“終於徹底掌握了。”
羅逆笑着,舒展雙臂,徹底控制身體的感覺,讓心情驟然愉悅起來。
天色已經大亮,羅逆下牀用冷水洗了把臉。
春天的水還有些微涼,沾在臉上,頓時精神抖擻。
篤篤篤。
外面有人敲門,羅逆不用看也知道,來人是白浮萍。
隔着門板,羅逆能聽到她急促的心跳,略顯沉重的呼吸,就連那要殺掉羅逆的決心,都是非常的清晰。
“進來。”
羅逆坐在桌邊,端起一杯冷茶,似笑非笑看着門口。
嘎吱。
門被打開,又被關上。
白浮萍表情有些慌亂,侷促不安站在羅逆身邊。
“師兄,怎麼喝冷茶,我來給你熱茶。”
白浮萍強顏歡笑。
她端起茶壺,那柔軟的手掌浮現一層紅色真氣,滾滾發燙,很快將茶壺燒熱。
隨即,白浮萍又拿出大世界帶來的上等茶,沖洗之後,清香擴散滿屋,與她身上的花香混合,很是好聞。
羅逆也不說話,笑吟吟看着白浮萍做這些事。
“師兄喝茶。”
白浮萍雙手爲羅逆捧上茶盞。
“只是聞一聞就知道,這是好茶。”
羅逆接過茶,低頭欣賞淡淡茶水色,慢慢喝下。
“既然師兄喜歡,我再給師兄倒一杯。”
白浮萍結果茶盞,就在轉身倒茶的一剎那,她眸光閃過狠辣,悄然將相思之毒放入茶盞之中。
殺羅逆!
這是醉月公子下達的命令,各種手段都用上,要保證羅逆必死無疑。
然而,羅逆確實被派到小世界了,也確實有很厲害的殺手來了,但羅逆到現在依舊活蹦亂跳,還有心情調戲良家。
白浮萍覺得壓力很大,她成了最後的手段,殺羅逆的重任,都放在她身上了。
“師兄,再飲一杯。”
白浮萍巧笑倩兮,美眸帶着期待,將放了毒藥的茶水遞過去。
這一刻,她故意咬着嘴脣,深知這個姿態很媚,會讓男人怦然心動,從而無法拒絕她的請求。
“你的樣子很好看。”
羅逆接過茶,卻笑嘻嘻看着白浮萍,“喝茶,不如欣賞你的美重要。”
“師兄想看我,隨時都可以。但這杯茶,卻會涼,它代表像我的心,師兄怎麼捨得讓我心涼。”
白浮萍大驚,這是最後一份相思之毒,說什麼也要給羅逆喂下去!
爲此,她不惜展露女孩嫵媚姿態,一副愛慕依舊的表情,深情凝視羅逆。
這樣溫柔的眼神,充滿期待的目光,又有哪個男人能拒絕?
“師妹如此美麗,我又怎麼捨得讓你心傷。”
羅逆低頭看着茶盞,暗暗搬運真氣到口腔,“別說是一杯茶,就算是毒藥,我也喝了。”
說着,羅逆仰頭喝下茶水。
這一刻,白浮萍鬆了口氣,心裡懸掛的石頭落地了。
一杯相思毒,**又蝕骨!
別說羅逆是武尊境界,就算是神通,也要被毒殺!
“師妹,我覺得你比茶更美,更要細細品嚐。”
羅逆一把將白浮萍拉入懷中,耳鬢廝磨,肌膚相親。
“師兄……”
白浮萍略微掙扎,便閉上眼,任由羅逆輕薄。
她心裡冷笑,老孃先睡了你,再殺了你,這也不吃虧。
當衣衫盡退,被橫放在軟塌之上的時候,白浮萍心裡百味交雜。
其實,她知道她會有這樣的一天,把身體交給一個毫無感情的男人。
加入醉月山莊的女孩,大多都是如此,以身體換取資源。
但知道歸知道,當事情真的發生了,白浮萍還是忍不住有些感傷,心中空蕩蕩,感覺自己真如浮萍一般,毫無依靠。
然而,白浮萍只顧得感慨,卻沒看到羅逆張開了嘴,一股被真氣包裹的茶水,悄無聲息的滲入被褥之中。
“好可怕的毒,差點把真氣腐蝕掉!”
羅逆微微有些吃驚,相思之毒比以前更厲害了,哪怕是他的真氣,也不能包裹太久,要被腐蝕融穿。
看來,此毒也經過了改良。
羅逆不在大世界的這六十年,所有人都沒有閒着,他們一樣推動着各行各業的發展。
“美人在懷,何必想那些江山的事。”
羅逆兀自一笑,下一刻,開始肆無忌憚的欣賞美麗。
他不會憐香惜玉,肆意征伐,哪怕美人蹙眉痛呼,也不能讓他有片刻的溫柔。
很久。
羅逆雙手枕在腦後,“師妹若是累了,就回去休息,我要去皇宮找皇帝。”
“恐怕此行不會太順利,師兄多多小心。”
白浮萍穿戴整齊,推諉幾句便離開房間。
嘎吱。
當房門關上,隔斷羅逆目光的時候,白浮萍嘴角浮現一抹冷笑。
“王八蛋,你當我那麼好睡?拿命來陪我睡!”
白浮萍暗暗啐一口,“你長得不錯,老孃睡了你不吃虧!再把你的上品超武拿走,賺大了。”
她這些念頭太清晰了,屋裡的羅逆忍不住哈哈笑起來。
“居然還笑!過幾天,看你還笑得出來!”
白浮萍冷笑離開。
相思之毒不已察覺,兇狠歹毒,但有個最大的缺點,就是起效慢,大約需要三天時間,才能看到明顯的變化。
從此開始身形消瘦,精神萎靡,如同得了相思病一般,**又蝕骨,七日之內必死無疑。
奈何,相思之毒對被子無效。
如果白浮萍知道了真相,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哭一場。
午飯過後,羅逆帶着付勝奇,一起趕往皇宮。
兩人閒庭散步一般,不疾不徐,花了很長時間才走到宮門前。
“站住!”
皇宮侍衛立刻阻攔。
“去通告皇帝,就說大世界白馬武宗弟子,羅逆,來找他有大事。”
羅逆淡淡道。
大世界!!!
“羅少俠稍等。”
侍衛表情一驚,心裡赫然出現自卑感,面對大世界的修士,他們總覺得自己很卑微。
守門侍衛將消息層層傳遞,不多時,正在御花園與嬪妃賞花的皇帝陛下,收到了消息。
“白馬武宗?”
皇帝揹負雙手,表情不怒自威,是常年身處高位養成的氣勢。
“陛下,白馬武宗又是哪一家?來咱們麗舍國作甚?”
嬪妃笑吟吟問。
“一家三流門派,比萬丈深淵差太多。”
“他們過來,怕是和萬丈深淵一樣,要攝取資源。”
皇帝心如明鏡,他可不是沒見識的土著,曾在大世界生活十年,對大世界知之甚詳。
“哎呀,那可如何是好?”
嬪妃頓時擔憂。
“愛妃不必擔憂,白馬武宗早已凋零,不值一提。”
皇帝看向傳話的太監,“讓那羅逆在宮外候着,朕要給他個下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