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來啦?”見女人慢慢走過來,白羽澤故作驚訝道,並提醒了一旁的典莽。
“你們是誰?想幹什麼?這裡可沒有什麼食物了。”女人開門見山的說。
“感情適當我們搶飯的啊。”白羽澤心裡吐槽道,清了清嗓子說:“不幹什麼,偶然經過這裡,然後就碰到了你。”
“你在騙人。”女人陰着臉道:“之前那個怪東西是不是你扔的?你到底想幹什麼?”
面對女人潮水般的質問,白羽澤不慌不忙的說:“好吧,我承認那玩意是我丟的,不過你要明白,我那麼做只是爲了以防萬一。”
“以防什麼萬一?”
“地下突然冒出個人,你覺得呢?”
“行吧,就當你是了,那那是什麼東西?這麼邪乎?”
“我自制的一種玩意兒罷了,你可以叫它‘催眠彈’,雖然不是正規的,但勉強能用。”
“你爲什麼要那麼做?”
“我都說了以防不測,畢竟這塊人生地不熟的,再加上那具新鮮的屍體,誰知道你是好是壞?”
“屍體?什麼屍體?”
“一具童屍,男的,你應該知道。”
女人心裡一陣觸動,激動的眼神又很快暗淡下來,嘆了口氣說:“沒錯,我知道,那麼,那具屍體現在在哪?”
“怎麼?你要見上一面?那我勸你還是算了,就當是爲了你好,免得夜長夢多。”
…………
儘管白羽澤的話讓女人有些許生氣,但她也無可奈何,畢竟人家說的確實在理。
“外面那些豬是你們殺的?”
女人剛說出口就覺得自己在說廢話,因爲她正好看見了兩個人身後各揹着一把漆黑色的槍,以及他們手中正握着的,那沾有淡淡血嘖的武器。
“昂。”
白羽澤見她還是心存戒心,頗顯無奈的說:“行吧,說實話,我們聽說這裡有一處養豬場,專門到這裡尋些飼料餵豬,然後發現這裡還有活人的痕跡,一路跟着那孩子跑來的蹤跡找來這裡的。”
………………
“剛那童屍死了不久,再加上其他不確定的因素,我就以爲你不是啥善茬,自然就警惕些。”
………………
女人從剛纔開始就一直沉默不語,她的心裡起伏變化很大,也不知道是該喜該悲,於是她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許久,等她反應過來,卻發現兩人早已注視自己良久,這才明白自己剛纔一直在愣神,有些失態。
隨後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猛地擡起頭,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有些不知所措,氣氛又不由得尷尬起來。
白羽澤看出了她內心的顧慮,臉上隨即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不慌不忙的說道:“怎麼?要加入我們嗎?可以保證你們的安全。”
女人像受了刺激般望向兩人,眼睛裡充滿了激動。
“…………”
“勞動力換取報酬,不必有多餘的顧慮,都是你應得的,如何?”
“……這……那這些孩子…………”
“我們對低幼兒童和高齡老人採取允許不用勞動態度,就是不用幹活整天就能領退休金那樣。”
“…………”
女人有些半信半疑,猶豫之際回頭望了眼那羣仍在狼吞虎嚥歡笑的孩子,心中泛起陣陣波瀾,雖然模糊,卻很清晰。
“行!我們跟你走!”
…………………………
女人的警惕心放下,三個人也能如願以償的交流了。
暢心交談的過程中,白羽澤倒是收穫了不少有用的信息,但其中大部分相較於現實並無多大用處,索性就把它們當故事聽了。
女人全名叫沈紅,中年婦女,丈夫已逝。
值得驚訝的是,這羣孩子和她並沒有任何血緣關係,都是從那場災難下僥倖活下來的,多數年齡低幼,無法自力更生,沈紅出於不忍,便獨自一人扛下了照顧他們的重任。
且先前那具無頭屍體的真實身份被證實了,只不過白羽澤怎麼也沒有想到,沈紅居然是那具無頭屍體,也就是李鴻的親生母親!更想不到李鴻他爸又居然是這個養豬場的合法管理人!
當白羽澤提到無頭屍體的時候,沈紅很淡定的就接受了,反差並不大。
聽她說,李鴻那天因爲要去辦喜事兒,特意穿上那身衣服,就想着乾乾淨淨的,爲的就是盡興,只可惜啊,此去一別,便是永恆。
“真是撿到大便宜了。”白羽澤心裡暗自竊喜,臉上卻表現的平靜如水。
先前隨便救波人救出了這麼個職業助手。
現在偶然發現個人又正好是個廠的管理員。
雖然她只是個養豬場的負責人,看似平淡的職業,但至少比其他人都更有經驗,更會管理,從這點出發,就會有更大的保證。
今天還有其他要事在身,救他們只是計劃外的一環,既然沈紅和這個養豬場的管理人是夫妻關係,那麼正好,能省白羽澤他們不少功夫。
三人簡單商量了下,對於裝卸草料一事,沈紅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那麼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運輸問題了。
人生地不熟是個壞事,先前白羽澤和典莽兩人費了好一大番功夫才一路摸索到了這裡,現在卻讓他們按原路返回,怕不是要弄死他們。
“你們爲什麼不叫你們的人過來支援呢?”沈紅提出疑議道。
“太小題大做了,不值得。”白羽澤擺了擺手,拒絕了。
最後,這三人一致協商下決定讓沈紅帶路,帶兩人先離開這裡抵達村口,找到車後再另繞彎路趕回來。
爲了趕時間,以及盡最大可能減少遇到的種種麻煩,這次離去只有他們三人,如若帶上這羣孩子,只會增添兩人的負擔,還會影響辦事的效率,還不如待在這的好,畢竟這裡暫時還是很安全的。
臨走時沈紅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再怎麼說把一羣未知世俗的孩子放在這兒多少有些危險,最後白羽澤無奈,將自己的對講機給了其中一個年齡比較大而且懂事的孩子,並讓兩個對講機之間時刻處於通話狀態,沈紅這才艱難的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