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織雲宗。
收服暴食之後蘇野同樣獲得了暴食的特性,得到了暴食的能力的蘇野可謂是十分的高興。
“現在,總歸是不用在害怕被裡面的人發現了。”
蘇野拿出一把小刀剁掉了自己一截手指,隨着手指落地,蘇野的手上神奇的生長回來了一截手指,然而原本落在地上的那截手指化作一個小型的蘇野走進了集團大廈的地下停車場。
然而剛進入這裡的蘇野則是被眼前的一幕驚到了。
緊接着,蘇野開始解體,化作一個個微小的顆粒在地下停車場中的一個角落組合回來。
此是的蘇野通過千幻改變了容貌儼然成爲了一個面黃肌瘦的市井小生。
“你是誰?”
一個聲音在蘇野的身後響起,蘇野回頭,站在蘇野面前的赫然就是崔元。
“我叫張洋。”
蘇野顫顫巍巍的說道,眼前的崔元一看就是這裡的管理者,既然是管理者,蘇野自然就是要巴結的。
“給他記上,然後把號碼牌給他。”
崔元對着身邊一個拿着本子的人說道。
這個拿着本子的人,正是周茶,崔元的跟班。
周茶仔本子上寫下幾個字之後隨手扔給了蘇野一個木牌,上面歪七扭八的寫着三三二這幾個大字。
“從今天開始,這個就是你身份的證明,之於你之前叫什麼,用不用是你的事,但是以後只要是叫道你的號碼,就要立刻做出反應,號碼丟了,等於你這個人也死了。”
周茶對着蘇野說道,說完周茶在包中來回摸索,最後拿出來了幾片乾果扔給了蘇野。
緊接着周茶跟崔元便邁開步子離開了蘇野的視線。
蘇野看着手中的乾果又望了望崔元跟周茶的背影。
“一絲怪異的氣息,想必你也感覺到吧?”
黑魔開口說道。
蘇野聽着黑魔的話知道自己剛剛的感覺並沒有錯,剛剛崔元經過的時候,他在崔元的身上感知到了一絲十分奇怪的氣息,那種氣息讓蘇野本能的產生了一絲的厭惡。
“跟上吧,你不正是這麼想的嗎?”
黑魔說完蘇野眼神一厲披上了隱身斗篷,跟上了崔元。
“大哥,沒想到啊地下停車場人這麼多,不過明明這裡那麼多的青壯年,爲什麼就不想憑藉自己的餓力量出去搜尋食物養活自己呢?在這裡自暴自棄,不是遲早要死。”
周茶看着周圍躺在地上靠在牆上的男女老少言語中透露着疑問與不解。
“因爲他們不合格。”
崔元的話讓周茶更加不解,現在這裡躺着的人,很多人只要吃飽了有了力氣,他們不會比他周茶要弱。
但是爲什麼不選擇拼一把?
“爲什麼不合格?”
“末世來襲,所有人的生命早就不由他自己了,能活下來的人都在無形中踩着腳下的人,現在,不是所有人都是有用的,周茶,現在的你是有用的,但並不代表你的作用,這個地方搜索隊的力量已經飽和了,他們可以說是我們的替身,你死了,會有人接上來,你之所以還能站在這裡說這這些話,因爲你還活着。”
崔元眼神嚴厲的看着周茶,現在的他們,在地下停車場這些人的眼裡,就是掌握權力的上位者,是無情的,一旦被他們窺見周茶現在的情感,恐怕就晚了。
“你支配着她們的生命,主宰者他們的一切,他們是生是死,該怎麼使用,都是你可以決定的,爲了讓你們不那麼早的接觸黑暗,我從來沒有找過這些人作爲誘餌使用,但是你知不知道,當初張海洋爲什麼總能蒐集那麼多的食物,那都是用這羣人當誘餌引來了變異獸。
都是用人命堆起來的成績。”
崔元的話周茶瞪大了眼睛,心中早就已經像是驚濤駭浪一般洶涌。
怪不得他們救援隊的傷亡一直那麼少卻不被表揚,原來在那些上位者的眼睛裡,這些生命的死活根本就不重要,只不過是消耗品罷了,就像是垃圾袋一樣,裝的多或是少,出門總要帶走丟掉。
“我知道了崔哥。”
周茶地下腦袋輕聲說道。
蘇野躲在暗處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對崔元有了一個定位,這個人如果合理的利用起來,估計不會比張震宇弱上過多。
但是此人身上那股另蘇野討厭的氣息還是讓蘇野提不起對此人欣賞的感情。
“崔哥,我們該回去了,地下停車場還有半個小時就要徹底封閉,我們得趕緊回去。”
周茶看了看手上的機械錶對着崔元說道。
“走吧,剩下的明天我們再發。”
崔元帶着衆人走之後,就是連蘇野也沒有發現,他們的背後有一雙眼睛,已經在盯着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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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已經這麼久了,您爲什麼還不動手?”
一個紅髮女子半跪在一名黑衣男子身前問道。
“枝雅,難道你沒有發現,最近這周圍的血氣消失了很多嗎?”
黑衣男子睜開眼睛,正是張海洋。
“主上一這麼說,屬下也感覺十分奇怪,之前血氣那麼盛,但是昨日上午這血氣突然消失不見。屬下原以爲是主上得到了那血氣之源。”
“今天遇見了一個很奇怪的人,你幫我留意一下,地下停車場三三二號。”
張海洋對着面前的紅髮女子吩咐道。
“屬下遵命,屬下今日前來還有一事。”
“說。”
“我們織雲宗已經在這裡安置好了,就在此地以北八十里處,您看何時前去?”
張海洋聽聞眉頭一挑,他沒有想到織雲宗的速度這麼快,這麼早居然已經在這裡建立了分宗。如此着急,恐怕不是想要他儘早的接管織雲宗在藍星的事宜,恐怕是爲了防止他積攢聲望跟自己的親信吧。
“宗主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心疼我,枝雅,你說我這個父親,是不是很疼愛我?”
張海洋拿起身旁的一把利劍架到了枝雅的脖頸上。
感受着脖頸冰冷的劍刃枝雅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額頭也開始冒起了冷汗。
“打你跟我的第一天,我似乎就跟你說過,我討厭背叛。”
張海洋的劍刃對着枝雅的脖頸更深了一分,枝雅的脖頸也已經泛起了一道紅色的血條。
“枝雅沒有背叛主上,是宗主追問,用了魂靈之術。”
“那你隱瞞不報就是不忠,你明明可以立刻告訴我,或者不配合,但是我看你並沒有這些心思嘛?不過不重要了,既然現在你是老爺子在我身邊的狗,那你還得好好做一條忠犬的本分。”
張海洋收回利劍,枝雅捂住自己脖頸上的傷口,觸摸的一瞬間,枝雅的臉色變了。
“困魂之術!”
枝雅擡頭盯着張海洋,眼神中有着畏懼與怨恨,所謂困魂之術,是張海洋的成名之術,但凡被張海洋困魂,就相當於在自己的脖子上帶了一個項圈,永遠被施展者困住,就算是想要晉級,都要施術者同意。
“沒錯,是困魂之術,不過是低級版的,頂多,就是生或死無法自己決定罷了。”
張海洋看着枝雅的表情多了一絲的邪魅。
“走吧,別讓人等久了。”
張海洋走近枝雅,扶了扶枝雅的下巴。
“真是個美人,你知道當初爲什麼那麼多人裡面我偏偏要了你嗎?因爲只有你在無助的時候,才最讓人心生憐憫,你是我練習魂靈之術最完美的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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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江北走了這麼久,怎麼還沒回來?”
陳忠義看着無人機傳來的景象,現在的外圍倖存者雖然有,但是並不多,大多數都是一些變異獸在行走,陳忠義估計江北應該是去了連無人機都無法偵查的地方。
那裡可就是真正的外圍了,那個地方如何的兇險變異獸又是多麼強他們現在都不知道。
“不知道你爲什麼突然對王棟的這個斥候如此關心?”
李建東坐在辦公桌上看着一本用報紙包住的書。
“王棟突然多出來一個斥候,我不太放心,一直以來,我從未對王棟放心過。”
李建東合上自己手中的書,看向陳忠義。
“有些事情嘴上說說就好,王棟現在勢頭正盛,在他沒有做出什麼天人共憤的事情的情況下,我們還是要安分些,昨天王棟又開了會,說是三天之內就會想着江北去探查的方向進軍。”
陳忠義聽後連忙說道:“如此着急,莫非是王棟接到了江北的什麼消息?”
李建東看着陳忠義點了點頭:“沒錯,據江北所說,他現在就在一個集團大廈的裡面,那裡有着一千多號人,物資儲備量豐富,節約一點使用能養活我們所有人一兩個星期,甚至還有不少稀缺的藥品。”
聽着李建東的話,陳忠義震驚了,沒有想到外面還有這着這麼多的倖存者,恐怕那裡的神能者也不會是少數,現在看來他們進軍的第一個補給站算是有着落了。
其實這幾天陳忠義也是想了很多,現在無論是食物,藥品,可以說他們能一直都在減少,而且戰鬥人員跟普通人員也有着不少的消耗,沒有補給的情況下他們頂多堅持兩到三個星期,且不說這個時間軍隊會不會來接他們,萬一不來,他們彈盡糧絕之後哪裡來的後勤補給供他們想外圍突圍。
古人云: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一旦彈盡糧絕,恐怕再突圍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