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勢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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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佑真君狠狠瞪了杜格一眼,用全身解數逼開幾位妖王,便要使遁術逃走。
但杜格和長生帝君等人早有防備,他剛有動作,一道火光和一道天河同時攔住了他的去路。
白妲妖王更是把手裡的繡球朝着他砸了過去。
與此同時。
雷部衆將和二十多萬天兵同時對他出手,漫天的雷霆箭雨覆蓋了顯佑真君所有逃走的方位。
天庭勢大,在場的所有人都背叛了天庭,誰敢放他回去報信?
能拖一日是一日。
面對着暴風驟雨一般的攻擊,顯佑真君瞳孔驟縮,慌忙祭起護身靈珠。
靈珠釋放毫光,把他罩在了中心。
剛纔被顯佑真君逼退的黑熊王、白狼王等妖王同樣顯露了真身。
黑熊精等妖王遲疑了片刻,沒有對他進行攔截,他們是妖王,有自己的驕傲。
收起三頭六臂的法身,他轉向杜格,身形一晃,八尺身高陡然漲成了千丈有餘的巨人。
……
法天象地?
長生帝君嘆了一聲,搖頭道:“不用了,前輩不是無的放矢之人,他這樣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眼看着逃不走,顯佑真君索性也不逃了。
顯佑真君無愧天庭戰神,他身上靈光乍現,三頭六臂的法身揮舞六件兵器,硬生生扛下了這雷霆一擊,除了身上的盔甲被擊碎,毫髮無傷。
但攻向他的人不光是天兵,還有和他同級別的長生帝君和白妲。
“好,有幾分膽氣。”顯佑真君看向杜格的目光裡劃過了幾分欣賞,“我倒要看看你的本領是否跟嘴皮子一樣硬。”
臥槽。
杜格微微一笑,環視衆人,“放心,區區一個顯佑真君,還奈何不了我。”
“無量壽佛,我意已決,無需多言。”杜格傲然道,“我乃當世人皇,集五州氣運,無懼任何挑戰。走吧,顯佑真君。”
頂天立地,目射金光。
然後揮動玄元控水旗,三昧真水組成了天河自上至下,卷向了顯佑真君。
與此同時。
真君手裡的大槍掄圓了朝杜格砸了下來:“我倒要看看你這巧舌如簧之徒,能擋我幾擊?”
馭遁光飛速離開。
看着突然變成巨人的顯佑真君,杜格咋舌,動念間,他瞬移到半空之中,躲開了顯佑真君的攻擊。
天兵天將起到的作用就不大了,他們的攻擊撞到這些龐然大物身上,就跟撓癢癢一樣,連他們的防禦都破不開。
在戰場上雙方可以伱死我活,不講手段。
白狼王的體型稍小,只有六百餘丈,它撲向了顯佑真君咽喉。
白妲微微皺眉:“無量壽佛,我們過去看看嗎?”
離地焰光旗和繡球更是先天靈寶,一擊之下,他的靈珠便被擊的粉碎。
“無量壽佛,我曾說過要庇護一衆天兵,連顯佑真君都不敢獨自面對,怎麼可能給他們信心?之前的大戰已經死了很多人,當前我們的實力尚弱,不能再有人死了。即便要犧牲,也不應該死在這裡。”
黑熊王化作了一個身長八百丈的黑熊,人立而起,張口咆哮了一聲,揮掌拍向了顯佑真君的腦袋,巨大的熊掌跟一座小山一樣。
“可是……”長生帝君還想說話,卻被杜格打斷了。
蛟龍王也獻出了真身,張口咬向了顯佑真君的腹部……
回頭再調天兵,慢慢收拾他們就是。
杜格應了下來,他真正鬆了口氣,只要能拿下或者打殺了杜格,今日兵敗之事就再不是問題了。
“顯佑真君,我修行不過兩個月,你要跟我單打獨鬥,到底咱倆誰無恥?”杜格嗤的笑了一聲,“但我答應你這個要求。這裡人多,施展不開,咱倆去海上,我跟你打。”
“前輩,不可。”長生帝君聞言,急道,“我們已經穩操勝券,不消幾個回合,便能拿下顯佑真君,何必以身犯險?”
雷部衆將則升到了空中,各持雷器轟擊顯佑真君。
生怕杜格反悔,顯佑真君收起了法身,道:“我當先一步,在海上等你。”
雷霆箭雨盡數落在了他的身上。
說罷!
否則,杜格的顏面往哪裡放?
杜格笑笑,閃身跟上。
法天象地不僅僅是單純的巨大化,同時也增加了防禦和力量。
顯佑真君長槍上下翻飛,把圍攻他的幾個妖王逼退,又瞪向了杜格,道:“無恥之徒,你可敢跟我單打獨鬥,我要當着所有人的面,揭穿你這虛僞之徒的真面目。”
此時此刻。
但杜格既然答應了和顯佑真君單挑,他們自然不好再插手。
海面一望無垠,波濤洶涌。
杜格後發先至。
海神之力發動,海面上陡然升起了一道滔天巨浪,攔住了顯佑真君的遁光。
顯佑真君站定,他回身,輕蔑的看着杜格,長槍一指:“我知你有玄元控水旗,但那又如何?法寶終究是法寶,今日我便讓你知道,什麼叫做仙庭第一戰神。”
玄元控水旗?
那是在陸地上用的……
在海面上,還用什麼法寶,丟海神的份兒!
杜格看了眼天上的太陽,微微一笑,海面上,無數道水龍捲沖天而起,撞向了半空中的顯佑真君:“真君,不要說我欺負你,你儘可以拿出你最強的本領。”
“若是三昧真水,我還顧忌幾分,可這普通的海水……”顯佑真君哼了一聲,長槍一掃,水龍捲瞬間被他震碎,化成了滿天水珠。
他從水珠中穿行而過,手裡長槍直刺杜格。
招未至。
一股強大的氣息便已鎖定了杜格,封死了他所有閃避的方位。
大羅金仙免疫大部分的術法,他們的戰鬥又恢復了最初那種一刀一槍拼殺的戰鬥方式。
此時,顯佑真君給杜格的感覺就像是當初面對殺戮、殘暴一類關鍵詞時的感覺,那些關鍵詞覺醒後的技能在戰鬥中大多帶着震懾、恐嚇之類的效果。
不過。
顯佑真君的這些氣勢是自帶的,並沒有那種技能帶來的強制性的影響。
整合了五州氣運,又修行了血法,杜格自身的實力已經足夠高了,基本不怎麼受顯佑真君影響,在他刺過來的一剎那,已然瞬移到了他的身後。
顯佑真君的速度更快。杜格躲避的一瞬間,他已然掉轉了身形,長槍如影隨形,仍指着杜格的咽喉。
顯佑真君是大羅金仙,擁有豐富的戰鬥經驗,修爲足以支撐跟上杜格瞬移的速度,當然,是短距離的瞬移,不是那種超長距離的瞬移。
杜格再閃。
在他閃避的同時,整個海面都被他掀了起來,化作了一個滔天的水巨人,把杜格包裹在了其中。
水巨人雙手合十,拍向了顯佑真君,就像拍一個蚊子一樣。
海面上也升起了無數的水龍捲,攻向了顯佑真君……
“就這?”顯佑真君哈哈一笑,避開水巨人的手掌,身形一晃,再一次用出了法天象地,“什麼天道化身,果然是個冒牌貨,法天象地都要藉助水勢,今日這東海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話音未落。
顯佑真君的眼前一黑,千丈的身軀突然被水包裹住了。
不知何時,透明的海水變得漆黑如墨,遮擋住了他的視線和感知,讓他分辨不清方位。
而且,包裹他的水球裡似乎還增加了腐蝕、削弱的效果。
顯佑真君的千丈身軀在陸地上顯得很大。
但在大海之上,卻顯得渺小之極,像是被包裹在一個巨大墨水團裡的小螞蟻。
顯佑真君並沒有把這漆黑如墨的海水放在心上,他舉起長槍,便要破開包裹他的水球。
但突然間,他一陣眩暈,只感覺大量的氣血滲透進了包裹他的海水裡面,伴隨着氣血流逝的還有他的仙靈力。
一瞬間,他的法身已然縮小了十分之一。
驚慌之下,顯佑真君迅速使神力迫開了身上的海水,駭然道:“血法?你竟然使用血法,你這個卑劣之徒,和太玄帝君果然是一夥兒的……”
“被你發現了!”杜格微微一笑,加快了攻勢,“那就留你不得了。”
血法那麼好用,偏偏他要維持人設,不能像太玄帝君一樣,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肆無忌憚的用出來……
那隻能偷摸的用了。
太玄帝君要量,他只能選質了。
當顯佑真君用出法天象地後,杜格就把注意打到他身上了,這麼旺盛的氣血,一個人怎麼也能抵幾萬普通天兵……
所以。
顯佑真君提出單挑的時候,杜格不知道有多高興,急急忙忙立了個人設,便配合他來到這荒無人煙的海面上了。
先示敵以弱,再把顯佑真君包進摻雜了黑暗神力的大水球裡,就爲了吸他一身氣血……
爲了不讓他的氣血有所損失,他甚至都沒捨得用雷法。
他容易嗎?
至於把顯佑真君爭取過來?
這樣一個死腦筋,仙帝的頭號走狗,他要真投降了,杜格還不敢信他呢?
與其留這麼一個定時炸彈在他身邊,倒不如把他變成自己的補品,讓自己的實力提升上來……
不然。
太玄帝君那邊也是個定時炸彈,一旦他的實力蓋過自己,指不定鬧出什麼幺蛾子呢?
毀人不倦只能挑起人心中的邪念,卻不能控制對方,有野心且危險的傢伙,誰都不能信……
唯有實力纔是永恆的。
“你這個卑劣之徒,竟然矇騙了天下人。”
顯佑真君發現了杜格的真實身份,氣急敗壞,想掙脫水球的束縛,可杜格好不容易把他困住,怎麼可能給他機會?
把水球和海水相連,借海洋之力,瞬間便把顯佑真君拖進海面之下。
然後拽着他飛速向海底沉去。
杜格擁有海神之力,在海底完全不受影響。
但顯佑真君就不一樣了,海面上,他可以用靈力迫開身邊的海水。
在海底,他必須掐避水訣,戰鬥力就會大打折扣,偏偏他想衝出海面,那團漆黑的水球粘稠又堅韌,而且不知道有多大,他試了一次,都沒能闖出去。
偏偏那個卑劣的傢伙,在沒人的地方完全拋去了僞裝,操控着水流不斷的往他的耳鼻口舌等等身上的孔竅裡鑽,他一個不察,便會中招。
中招之後,一部分氣血便會被剝離出去……
顯佑真君無法想象,這樣一個自稱人皇,張口便是拯救和犧牲的傢伙,爲什麼會把這樣的招式用的無比熟練?
着實不當礽子。
他更不敢想象,被這樣的傢伙掌握了權勢,三界會亂成什麼樣子?
此時此刻。
顯佑真君多想讓那些被杜格蠱惑的人看看,他們信奉的到底是個什麼人?
可現在一切都晚了。
顯佑真君心中充滿懊悔,爲什麼他要提出單挑?
在戰場上光明正大的戰鬥,杜格爲了顧及形象,也不會吸他的氣血,說不定他還有機會殺了這個卑劣的傢伙,或者幹掉幾個妖王……
……
杜格壓制顯佑真君也不容易,他使出渾身解數,才堪堪把對方困住。
若不是海神之力發揮了最大的效用,在顯佑真君往外衝的時候,他可以及時調動黑暗神力加厚他衝擊的方向,讓他闖不出自己佈下的牢籠。
在陸地上僅僅使用玄元控水旗,顯佑真君怕是早就跑掉了。
大羅金仙果然也是分等級的,顯佑真君明顯屬於最頂尖的那批,和太玄帝君一個等級的……
知道氣數已盡,顯佑真君索性放棄了掙扎,淡然問:“杜格,能告訴我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嗎?讓我死個明白?”
“爲了救這個世界,也爲了自救。”杜格道。
“杜格,我已是將死之人,你連對一個將死之人說實話的勇氣都沒有嗎?”顯佑真君怒道。
“我說的就是實話。”杜格悵然道,“不光是我,道祖、仙帝,這個世界上的所有強者,都在爲這個目標努力。還記得之前,我問你的,你知道仙帝爲什麼把你派下來嗎?”
“……”顯佑真君愣住,“爲什麼?”
“爲了給我漲經驗,爲了驗證更多的可能性!”杜格道,“你該不會以爲他真的在乎一個長生帝君立教吧?一個初生的佛教怎麼可能比隨隨便便侵入別人世界的泛宇宙娛樂更可怕?只有你纔是那個分不清主次的愣頭青……”
“不可能,你又在騙我。”顯佑真君打斷了杜格,怒道,“你修行血法,挑動人間自立,蠱惑五位帝君叛變,你纔是擾亂這個世界的罪魁禍首,你根本就是泛宇宙娛樂的走狗……”
“信不信由你,不過,大概率你是看不到結果了。”杜格嘆了一聲,加快了剝離顯佑真君氣血的速度。
他的確不知道仙帝和道祖是怎麼想的。在這個世上,杜格只相信自己。
所以,他用口含天憲來削弱道祖等人,最大的保證自己的安全。
只有他知道,一旦異星戰士離開,這個世界會發生什麼?但他卻不能說出來。
如果他有機會在這個世界脫離泛宇宙娛樂的控制,那麼,沒有更多頂尖強者和他做戰友,靠他自己和泛宇宙娛樂打嗎?
所以,杜格寧肯相信道祖和仙帝同樣在佈局。哪怕他們沒有,將來也要用口含天憲把他們逼到這條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