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的兩側有敵人潛伏,道路前後也有敵人夾擊,在團團包圍之下,武裝防彈車似乎無路可退。
這些馬匪還沒有防彈**的概念,在他們看來,即便是汽車的外殼很厚重,也無法抵擋密集的子彈。
就算是能擋住,他們也有辦法將這鐵殼子弄開,或者將車裡的獵物燒**。
自己一方人多勢衆,這就是絕對的優勢,爲了得到那些名貴的珠寶,他們可以不顧一切。
可就在那些馬匪以爲穩操勝券時,武裝防彈車的副駕駛位置,卻陡然間火光四射。
“糟糕。”
衝在最前面的馬匪眼中閃過絕望,他清楚這是獵物開槍了,而且目標正是自己。
只是這槍聲怎麼如此密集,難道那個怪模怪樣的汽車裡面,裝着一架機槍?
心裡閃過這個念頭的同時,他已經被飛射而來的子彈擊中,包括他的戰馬,像被打爛的西紅柿一般,揚起了血紅色的薄霧。
“啪啪啪……”
直到他倒地之後,耳邊的聲響似乎陡然放大,隨後就聽到了密集的槍聲,絕望的咒罵嘶吼聲。
山谷間的道路上,很快就躺滿了橫七豎八的屍體,粘稠的紅色**四處蔓延。
很快槍聲停了,周圍再也沒有站立的人影,馬匪們都倒在地上,很多人臉上還凝固着驚恐的表情。
“或許從一開始,這就是個錯誤的決定。”
那馬匪的口中噴出鮮血,思維定格在這一刻,隨後就陷入了無盡的黑暗當中。
……
“前面的敵人搞定,史密斯,倒車調頭,咱們去收拾後面那些雜碎!”
方睿的眼睛瞪得滾圓,看着那些馬匪被機槍撕裂,如同炸裂的番茄醬瓶子般倒了一地後,他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在不斷顫抖。
這不是驚嚇導致,而是無法抑制的激動和興奮,導致他處於亢奮的狀態。
他不嗜殺,可是看着自己槍口所指,一羣敵人和戰馬在自己面前倒下,在血泊之中掙扎,那種感覺真的無法形容。
恍惚了一下,方睿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還在戰場上。
沒時間胡思亂想,方睿對着史密斯低吼一聲,在汽車轉動的同時,子彈飛上附近的山坡,落在那些從高處進行射擊的敵人身上。
呼嘯的子彈打得山坡上塵土飛揚,幾名敵人被子彈擊中倒地,剩下的根本不敢擡頭。
同武裝防彈車上的機槍相比,他們手中的連珠步槍簡直就是燒火棍,根本無法進行有效的還擊。
要是還想活着,就不要輕易探頭射擊,否則就會像山谷裡衝出的那些倒黴蛋,轉眼間變成了屍體。
在方睿掃射的同時,史密斯已經完成了調頭,對準了那些從後面殺來的敵人。
看着轉向自己的汽車,那些敵人陡然勒馬,毫不猶豫的控馬四散奔逃。
剛纔那一番恐怖的攻擊,已經讓馬匪知道了方睿等人的可怕,此時那沉重而龐大的汽車,和殺人機器沒有任何區別。
再遲疑下去,真的會**在這裡!
不過也有不怕**的敵人,在汽車轉向的時候,點燃了攜帶的炸彈,朝着武裝防彈車狠狠丟去。
“轟!”
被導火索引燃的炸彈發出巨響,泥土和石子四處飛射,將路面炸出幾個深坑。
可即便是這加料的炸彈,也沒有對武裝防彈車造成多大影響,煙霧散去後依舊穩穩的停在原地。
就在這時,武裝防彈車開始回擊。
幾顆破甲榴彈接連落在馬匪的隊伍裡,劇烈的爆炸聲中,這些沒有護甲的目標成片倒地,馬匹的嘶鳴慘叫聲不絕於耳。
還沒等被炸暈的敵人緩過神來,機槍射擊的聲音響起,成片子彈如同**神揮舞的鐮刀,收割了一地的生命。
僅僅十幾秒鐘而已,這些原本打算撤退的敵人,就接二連三的倒在地上。
見到如此血腥的場景,那些蹲在山坡上的敵人嚇破了膽,在被傑克和丹尼幹掉了幾個後,就飛也似的逃命去了。
山谷裡槍聲平息,突然開始的戰鬥,在此時已經悄然結束。
方睿坐在車裡沉默了一會兒,提着步槍跳下來,眼神凝重的打量着四周。
丹尼等人也跳下來,各自前往道路兩端的屍體中查看一眼,又慢慢的走了回來。
“方睿,接下來該怎麼辦?”
聽到丹尼的詢問,方睿將半截菸屁股丟在地上,用淡淡的聲音說道:“你們先打掃戰場,把值錢的東西收集起來,尤其是鈔票,絕不能錯過。
我會馬上聯繫治安官,這些屍體可代表着一大筆賞金,絕對不能輕易浪費。”
衆人點了點頭,既然是通緝匪徒的賞金,拿起來也是心安理得。
……
當治安官帶着人手來到山谷時,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慘烈景象所驚呆。
路上全是屍體,有人,也有馬匹,很多屍體的長相很熟悉,應該都是上了通緝令的罪犯。
“這些匪徒都是你們殺的,就四個人?”
治安官的眉頭緊緊皺起,看着面前的黃皮膚年輕人,眼中閃過震驚和警惕的光芒。
“這種事情沒有人敢冒名頂替,你說對嗎,治安官閣下?”
治安官點了點頭,用和嚴肅的語氣說道:“確實如此,因爲這裡的屍體分數好幾夥悍匪,沒人敢冒領功勞。”
說到這裡他用驚奇的眼神再次打量方睿,低聲提醒了一句:“年輕人,你可能惹上大麻煩了,最好多加小心。”
方睿聳了聳肩膀,用無所謂的語氣說道:“謝謝你的提醒,如果他們覺得能贏,大可以放馬過來。”
治安官聞言,也就不再多說什麼,按照方睿擁有的實力,確實不應該懼怕對方。
雖然在心裡對方睿的來歷和武器極爲好奇,但是治安官心裡清楚,有些秘密還是不要探尋,因爲那些答案往往都和**亡掛鉤。
目光掃過路邊的一具屍體,治安官的眉頭搖了搖頭,用感嘆的語氣說道:“看來以後喝不到酒館老闆的調製酒了,這個貪心的倒黴鬼,也不知道那酒館還能不能經營下去?”
他沒問酒館老闆爲何出現在這裡,顯然是清楚對方的底細,知道他**的不冤。
“您可能不知道,酒館老闆在**掉前,承若將酒館送給我經營,而我也不好拒絕。”
“是嗎,真是一個意外的消息,那個貪財如命的傢伙竟然如此慷慨,難道是臨**之前良心發現?”
治安官隨口說道,並沒沒有證實一下的打算。
這酒館老闆本就不是本地人,又幹着見不得光的生意,如今即便是被人幹掉,那酒館依舊還是燙手的山芋。
有人願意接手,自然是再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