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手法乾脆利落。
路涼看了兩眼,心中嘖嘖稱奇,挺想問問夏夜以前是不是學過刺繡之類的,不然手工怎麼那麼好?
十分穩當,一點都不會手抖,更重要的是,夏夜冷靜。
親眼看過夏夜的手法後,路涼就開始縫合肚子上的傷口,當然在開始之前,也撒了點潭水。
待到全身傷口都縫合後,兩人不約而同的出口氣,隨後相視而笑。
雖是第一次合作,但是很默契。
席沐言也看見了,心下覺得有些不舒服。自家媳婦和別的男人配合默契,雖是爲了救人,那種不舒服的感覺也壓不下去。
“你很厲害。”路涼誇讚。
他從沒真心佩服過一個人,席沐言都不算,但他真的很佩服夏夜。
能武能醫,又聰明,還有空間傍身,好像沒有什麼能難道她。
之前不管是追求還是放棄追求的決定,都太過隨性又任性,所以夏夜纔會覺得他是個浪蕩公子,對他印象很不好。
而今有些後悔,這麼好的女孩子,就算追不到,作爲朋友,他也應該以誠相待。
“謝謝。”
夏夜毫不謙虛的受了誇獎,她覺得自己確實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壓下心中的不痛快,席沐言問,他現在更關心席諾的情況:“他現在如何了?”
“暫時穩定,之後就看天命了。”路涼說。
條件不夠,也沒有藥品,他也無法準確判斷席諾的情況。比如他會不會醒,什麼時候醒來,他都說不好。
席沐言皺眉,但也知道路涼盡力了,再逼迫他也沒用,便道:“謝謝。”
能得到席沐言一句謝謝十分難得,知道席沐言這會兒心情不好,路涼也沒有打趣,只是說:“最近幾天我都會在這裡守着,再加上夏夜的祖傳水,應該不會有事。”
席沐言沉默點頭。
“現在把他送回去休息吧,你可以讓他們進來了。”路涼說。
席沐言再次點頭,去叫人進來。
夏夜把路涼沒用上的醫療器械都收了起來,纔跟路涼一起把人擡了進去。
屋子裡一片凌亂,這樣的條件也不利於病人的恢復,便開始整理東西。
“你有沒有發現席沐言有點奇怪?”路涼問。
“嗯。”夏夜應聲。
她自然是發現了,席沐言變的異常沉默,皺着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過,哪怕得知席諾暫時穩定了也沒有好轉,整個人看起來極爲頹廢的感覺。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夏夜就沒有問。
路涼也猜不透席沐言到底在想什麼,所以這話題就進步下去了。
收拾完東西,路涼極爲疲憊的在一旁坐下。
手術做了差不多有三四個小時,一直緊緊的繃着神經,現在放鬆下來,頓時覺得疲憊不堪。
再加上他們昨天夜晚纔到達基地,今天一天的時間都忙着與家人相聚,還沒來得及休息,就被人抓到這裡來給人做手術了。
夏夜也覺得累,不過喝了點潭水,靈氣在體內轉幾圈,感覺好多了。
“喝點水。”夏夜弄了杯潭水,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