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爲什麼趕我們出去!”兩個被奪去男人尊嚴的壯痛苦的挪動着腳步,瘋狂的怒喊着,只是面對槍口,他們不得不緩緩的離開。
周圍觀看的人越來越多,幾乎營地之中所有的倖存者都圍了過來,其中絕大部分用仇恨的眼神望着兩個幾乎陷入癲狂狀態的壯漢,在以前的日子裡,他們可沒少欺負這些倖存者,饒是隨着王侯的到來,換了天地,然而他們積威猶在,人們也是將憤怒和仇恨暫時的隱藏起來,今日將他們將被趕出營地,再也不必隱藏和壓抑,可以痛快的釋放出來了。
“活該!”
“早該如此”
“兩個畜生不如的東西!”
羣情激憤,有些女子甚至從地上拾起了石頭狠狠的扔了過去。
“衆怒難範啊!”李牧魚望着那一衆人緩緩道。
嗯,不知何時下樓的王侯來到人羣之後,望着憤怒的人羣,靜靜的立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說點什麼嗎?”
“首領,首領,求求你饒過我們,再給我們一次機會!”看到王侯從樓下出來,即將被趕出營地的兩個壯漢放佛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冒着被槍斃的危險,強忍着胯下傳來的劇烈的疼痛,跑到了王侯的面前,噗通一下子跪倒在地,不停的磕頭,衆人的目光也隨之落在了王侯的身上。
剛纔還羣情激奮的倖存者們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眼前這個看上去似乎很好說話的年輕人有着怎樣恐怖的實力他們再清楚不過,而且他們更清楚,自己能夠生存到現在,完全是依仗着眼前的這個人,想要繼續生存下去,更要依靠他。
不知不覺間,王侯這個在倖存者面前露面最少的營地掌管者在衆人的心中樹立起了絕對的威勢。
“規矩,定了就要遵守。”看見衆人正望着自己,王侯知道自己必須說些什麼。“壞了規矩,就要付出代價。”
冷冷的盯着跪倒在自己身前痛苦流涕的大漢,王侯沒有絲毫的憐憫,有些人值得可憐與原諒,但絕對不是眼前的這兩個。
“趕出去!”
“走!”
雷猛帶着兩個人就像託兩隻死狗一般,將他們兩個人拖出了營地。
“王侯,你他嗎的不得好死!”
“你會遭報應的,等着,老子一會就把變異體引過來,讓你們通通不得死!”
有些人身陷慘境想的不是該如何脫身,而是詛咒那些讓他們陷入絕境的人們,如此失去理智近乎腦殘的行爲,王侯這是頭一次見,他當然不會放在心上,兩隻被閹掉的瘋狗沒命的衝你亂吼就是不敢上前一步,你總不能主動上前一磚頭把它們拍死。
“以前的時候只覺得你實力超凡,原來你居然也精通御人之道,佩服。”李牧魚望着王侯,發現自己需要重新評估這個年輕人。
“其實這個我真的不擅長,但是既然許下了那樣的諾言,總得做出點樣子,不然我會很沒面子。”王侯望着那兩個呆坐在營地外面,遲遲不肯離去,就在那怒罵,而且罵聲越來越小的漢子笑着道。“他們兩個要死了!”
“嗯,應該會很快,不過營地也會有麻煩,爲什麼不直接殺死他們。”
“這樣的效果更好!”王侯道。
就如同槍斃與凌遲,同樣是死刑,但是後者所以其的震撼絕對勝過前者百倍,王侯相信在以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營地之中絕對不會再出現類似的事情。
“原來你也如此的冷血。”
“不,我是個好人,但是這樣的世道,良善只能潛藏,鐵血和規矩纔是王道!”王侯平淡的一句話卻如同一記炸雷,響徹在李牧魚的耳畔,這個道理似乎非常的簡單,但是卻有很少人能夠明白,明白過來了也不願意面對。
“你什麼時候想到的?”
“不久之前。”
看着營地之外兩個將死之人滿地哭喊怒罵實在沒什麼意思,而且王侯本身經過一番苦戰,身心具乏,轉身就要回去休息卻意外地發現那些倖存者都沒有離開,那眼睛望着王侯,似乎在等他下命令一般。
“都散了吧。”王侯苦笑着揮了揮手,心想這算什麼事啊!
聽到他這一句話,衆人方纔陸陸續續的往各自住處走去,回去的時候幾乎個個沉默不語,腳步很輕,生怕弄出什麼大動靜來,這也是讓那些聽覺敏銳的變異嚇怕了,至於剛纔那些行爲完全是因爲積壓在心中的憤怒一時間爆發所造成的結果。
“雷猛。”走了沒幾步王侯突然記起什麼,衝着不遠處的壯漢招手道,聽到他的喊聲之後,雷猛幾個大步就來到了他身前。
“什麼事,首領。”
“初級防禦工事的事情要抓緊,你請教一下胡先生,最好能夠馬上開工,不要所有的人都搬磚,分一撥人去搬水泥,要快。”
“知道了,我馬上去辦。”說完之後,雷猛便大步流星似的離開了。
“怎麼?”看到王侯臉上那有些凝重的神色,李牧魚心頭一沉,相處這段時間,每當王侯臉上出現這種神情,那就意味着即將有事發生,大事!
“說不清楚,但是有一種很不安的預感,總覺得要有事情發生。”先前他的這種預感十分的微弱,但是當尋糧回來的路上,碰到那羣瘋也似的變異體的時候,這種不安的預感一下子變得強烈起來,真是這種不安,讓他做出了加快防禦工事建設的決定。
告別了李牧魚,王侯回到了屬於自己的房間之中,倒在了那張在整個營地算的上是最舒服的牀上,他十分的疲憊,需要休息,可是倒下之後卻是無論如何也睡不着,無奈之下,調出了什麼的系統面板,一看發現自己居然離升級不遠了,細算來只需在斬殺數之變異體就可升級,達到十級,十級之後便是大師之路,那是條怎樣的路,他不知道,但是卻是十分的渴望。
要不然再出去殺上一番,他一下子從牀上做了起來。
啊,幾乎是同時,外面傳來了兩聲悽慘的叫聲,他知道那兩個人死了,但沒想到會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