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好比典型的亂世三國之時,誰又敢保證曹操、劉備等一時豪雄最初就胸懷大志,他們最起初的時候也有可能只是想在那亂世之中苟活、立足,但是卻或機緣巧合或被情勢所逼,最後卻在亂世之中成就了一番霸業。
“那接下來該如何呢?”
“首先要做的就是拉攏一切可以拉攏的力量,當前最重要的就是我們立足的長安城以及蘭城方面,我聽說現在的長安城防區的指揮官路右行和你的關係不錯?”
“算是吧,怎麼?”王侯笑着道,他對路右行有救命之恩,路右行是軍中鐵血漢子,極重情誼,否則也不會單憑自己一個電話就會配合幾乎將整個長安城的巨石指揮中心炸上天。
“這個人一定要拉攏,他在長安城甚至是整個蘭城軍區都極有威望,是繼趙南北死後主持蘭城大區軍方的不二人選。”
“然後呢?”
“從你這附近的三個營地之中挑選出忠心的心腹安插到部隊之中,待掌控長安之後就是蘭城,然後就是西疆。”
“聽上去似乎很簡單?”
“治大國如烹小鮮,主政者本來就不必事事考慮,只需在重大事情做決斷即可。”
聽了穆鎮庭的一番話之後,王侯覺得困擾自己的疑惑雖然依舊在,但是卻是已經少了很多。
在交談一番之後,衆人先後離開,王侯一人靜靜的坐在沙發之上。
他的眼中突然有兩團小火苗燃起,越燃越盛!
長安城,一處軍事學院之中,這曾經是爲國家培養優秀軍事人才的搖籃,現在卻成爲了長安城的立時軍事指揮中心,一處會議室之中,已經掌控長安實權的路右行正在和幾個轄下防區之內的指揮官進行會談,按照他們所彙報的情況來看。到目前爲止,長安城防區之內的情況實際上還算是相當的的穩定,這幾日除了長安城之內和咸陽城西北一隅發生了劇烈的爆炸和爭鬥之外,其他的地方並沒有大規模的戰鬥。只是偶有零星的變異體侵襲,也被迅速地遏制住。
“不能放鬆警惕,尤其是秦嶺山麓,要多派遣特遣隊留意一下。”
就在他召開會議的時候,一個戰士竅門進來。
“什麼事?”
“司令,咸陽的王將軍來了,正在外面等着呢。”
路右行聽後立即帶領與會的幾個指揮官出了會議室。
“路司令,你們的會議結束了?”本來聽到路右行在開會,王侯就跟那個戰士說自己可以先等一會,沒想到那個戰士會立即過去跟路右行彙報。
“已經結束了。你們先回去吧。”轉頭對身旁的幾個轄下防區的指揮官道。
幾位指揮官在分別和王侯打過招呼之後就各自離開,隨即路右行將王侯引入了自己的會客室之中。
“幾個小時前,我收到彙報說是咸陽城西北發生了猛烈地爆炸,我還擔心王將軍你的安危呢,沒想到過了沒多久就接到了你們營地打過來的電話。說是強敵已除,王將軍果然是厲害!”
路右行這是發自內心的稱讚,那個五級覺醒者倒地何等的強大他雖然並不是十分的清楚,但是光聽手下彙報,那數噸的炸藥都沒有將他炸死,單憑這一點就能看出他的可怕。
“過獎了,還要謝謝路司令的配合。”
自己只是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就事情的緣由說了一遍,他便毫不猶豫的在長安城的軍事指揮中心埋滿了炸藥,其中固然有他自己的考慮,但是如果換成另外一個人跟他這麼說,只怕他十有八九不會如此做。
“什麼配合,他們本來就是要來殺我!”
一講到這裡。路右行就覺得火氣蹭蹭的往上冒,作爲一個爲國守衛疆土的戰士,二十多年的軍營生活,他自問一心爲國,自病毒爆發之後更是守衛家園。卻不想受到着等的對待,當他聽到蘭城方面傳來了龐司令被刺殺的消息之後,他就聞到了陰謀的味道,結果很快趙司令又被刺殺在長安城的指揮中心之中,這讓他感到了極爲震驚於憤怒,這兩位都曾經是他的上峰長官,在軍中多年,守衛邊疆,保家衛國,不想最後卻是落得個如此下場,不是死在戰場上,而是死在自己人的陰謀之中,當這種事情很快又要落到自己的頭上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抗爭。
“京城方面路將軍有準備如何應對呢?“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且京城據此地尚有數千公里的路程,他們能做的也不過是派遣高級覺醒者前來狙殺,到時候還要多多仰仗王將軍。”
“這個自然沒問題,這件事情的起因本就和我有關。”
“王將軍你錯了,這件事情如果沒有你同樣會發生,這本質上而言不過是高層博弈、權謀之術,我們不過是棋子而已,必要的時候就會被丟棄。”
王侯聽後沉默了一會之後,突然開口道。
“賀逢春其人如何?”
“未曾深交,但據我所知,貌似忠良。”路右行被王侯着不着邊際的問話弄得先是一愣想了片刻之後方纔道。
聽路右行用了一個貌似來形容他之後,王侯對其爲人便略知一二。
“蘭州可有人能接替他?”
聽這裡,路右行眼睛一亮,隱約知道王侯想要做些什麼了。
“容我想想再做答覆?”
“好。”
二人又閒聊了一會之後,王侯便告辭離開,路右行親自將他送到了樓下。
在王侯離開之後,路右行在房間之中沉思了片刻,然後打了一個電話,片刻之後,一個四十左右的肥胖男子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看他的有些疲憊的臉色,似乎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
“又去找你的那個小娜了?”
“別提了,昨天晚上差點沒被她吸乾,果然是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啊,她這剛剛三十呢!”
“好了,說正經事,剛纔咸陽城的王侯來過。”
“他?說什麼了?”
“起初並未說些什麼,只是提及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但是後來一句話卻很有意思,他問我賀逢春其人如何,可有人能接替他。”
“賀逢春爲人貌似忠良,實爲牆頭之草,水中浮萍,不過他過問此事對你而言倒是見好事,說明他想插手蘭城方面的事務,如此一來,我們所最擔心的事情便不復存在了!”
“你看好他?”
“不是看好他,而是沒轍,我們已經和京城方面撕破了臉,現在只能硬撐着,等着京城方面發生變化。”
“變化?”
“對,現在京城那家得勢,但是勢力未必長久,他們的所作所爲太過狠戾,甚至超過了一些人的底線,那些大佬不過是引而不發,如果他們有所收斂還到罷了,如果繼續下去,只怕到時候京城就要變天了,而這正是我們所需要的!”
“司令準備日後如何與那位王將軍相處?”
“我欠他一條命。”路右行沉默了片刻之後道。
2號營地,會議室之中,幾個人圍坐在一起,桌上擺着一套茶具,衆人身前各有一杯清茗,如果不是看看外面一片荒蕪,誰又會相信這是末世呢?
“嗯,好茶,應該是上等的信陽毛尖吧?”吳思遠端起茶杯輕輕地喝了一口讚歎道。
“想不到吳教授對茶道也有研究,這是笑八方的魏老闆送過來的茶,只說是毛尖倒沒說是何處的產地。”王侯笑着道。
“你這樣只知道打打殺殺的人喝茶如飲水,自然是品不出其中的滋味。”
“嘖嘖嘖,好像自己很懂行一般,成天泡在實驗室裡,問着那股子福爾馬林的味道,老頭,你這也只是猜的吧?”厲山河點這根菸道。
“你小子還想不想有點長進?”吳思遠拿眼斜望着厲山河道。
“什麼長進?”
“當然是四級覺醒者之後的長進,難道你不想成爲五級?”吳思遠笑着露出一口微微有些發黃的牙齒,看上去就像是給雞拜年的黃鼠狼。
“靠,老頭你該不會是又想忽悠我吧?”厲山河聽後一愣道。
“我說能幫你成爲四級覺醒者時候你是不是也有這種感覺,結果呢,不是成功了嗎?”
“切,那只是你誤打誤撞而已,主要還是我底子好。”
“他是四級覺醒者?”一旁的穆鎮庭聽後吃驚道。
“如假包換。”
“好了,說說正事,我想最近去一趟京城,看看到底是誰在針對我們。”王侯終止了衆人閒聊的話題道。
“京城?那可是龍潭虎穴啊!“蕭瀟道。
“就是森羅殿也要去看看,總是讓人家來拜訪,不回訪一下豈不是顯得我不夠重視?”王侯端起茶杯輕輕地喝了一口道。
“這個時候去京城倒是一個正確的選擇。”穆鎮庭思索了片刻之後道。
“哦,說來聽聽?”王侯聽後笑望着穆鎮庭,對於這位新投靠的中校參謀,在內心深處他是十分的看重的,因爲此人有着與衆不同的謀略能力,也是王侯身邊急缺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