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立建一羣精神小夥，他們自己都不知自己是怎麼離開的？
一羣人人都麻了，同手同腳龜速挪走，在雪地上深一腳淺一腳走着。
也不知過了多久，其中一個小弟突然顫顫巍巍開口，“嫂、嫂子對我們，還，還是很好的吧？”
“啊？”馮立建想着自己的心事，隨口應了聲。
小弟吞了口唾沫，突然弱弱開口，“昨天我們衝到琛哥家門口，都那樣沒禮貌了，嫂子居、居然能忍住沒對我們動手？肯，肯定是看在，哥面子上啊！”
“對哦。”另一人頻頻點着腦袋，露出一個苦瓜兮兮的小表情，“以嫂子的武力值，昨天要是開、開打的話，肯定能把咱們活活打死吧。”
所有人麻木地縮了縮脖子，回想剛纔聽到的幾聲“喀擦”脆響，感覺渾身骨頭都有點酥了。
嫂子肯定是個心地善良又性格溫順的大好人，所以才木有跟他們這羣傻叉計較！
一衆小弟同時點點腦袋，並默默在心底告誡自己：不想死，就要陪哥一起，好好孝敬嫂子！
“今天太草率了，這點禮物哪能夠啊？”
“對對，明天我把我爸珍藏的一罐茶葉也拿過來，咱再去拜會嫂子。”
“嗯說的對，那我明天把我爺爺池子裡養得錦鯉，也撈幾條帶過去。”
馮立建抽了抽嘴角，心說可真是一幫孝子賢孫。
“你會怎麼選擇？”謝凝盯着男人，滿面認真問道。
顧琛一愣之下，迅速轉頭看她。
謝凝有些無奈地笑了笑，“我以爲你會說，很多時候我們都身不由己。”
顧琛握住謝凝的手，“在進行和談之前，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謝凝挑挑眉，沒有出聲。
“現在已知病毒很可能就是他們那邊弄出來的。”謝凝似笑非笑，“談什麼？談怎麼把地球變成垃圾病毒場，怎麼把人類當成實驗體？”
別墅外車燈微微閃爍，月色照在慘白的雪地裡，透着一絲微光。
“今天一直有派人盯着全球異能者學院分區的人，沒有任何異常。”
“我的選擇，永遠都是你的選擇。”顧琛握了握她的手，“不管你怎麼選，我始終都跟你一起，好麼？”
顧琛怔怔地望着小姑娘，半晌沒能出聲。
顧琛伸手按了按腦門，“按照科研所那邊的說法，X界與我們生存在同一片地球上。但很可能是，我們之間的時空維度有所不同。”
“全球異能者學院，也是在末世前便創立的機構。”
“爲過去的事難過有什麼用？”謝凝聲音淡淡，“和談的視頻，我可以看到麼？”
“你會難過麼？”
顧琛將玻璃水杯放到牀頭櫃上，坐在她身邊低聲說道，“如果會談成功，局勢很可能會發生一些變化。”
照片上的人，是個模樣周正的中年男人，確實和地球人沒什麼兩樣。
迷迷糊糊睜開眼，正好對上顧琛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睛。
取出一張照片遞過去，“已知的領袖，跟我們這邊的人外表看上去無異。”
顧琛鑽進車闔上車門，“怎麼說。”
“以我們這邊的科技檢測不出來的問題，他們那邊很可能會提前預知。”
“科研所那邊，從那天襲擊你的電子狗身上提煉出一種病毒異物。這種病毒會專門攻擊三階以上的異能者。”
“我會查出來的，你好好休息。”
他見她醒過來，連忙起身添了點熱水端給她喝，“宋姨剛剛回房睡覺。”
小姑娘眼裡彷彿有一層絢爛的光在流轉，“你告訴他們，誰讓星火小隊不舒坦，我就讓他們全家都不舒坦。”
“所以那些死掉的人，也都白死了是吧？”
“什麼意思？”謝凝忍不住嗤笑，“所以你們科研所認爲，那個什麼X界，把病毒放在我們這邊，還很有可能是爲了幫助我們？”
“星火小隊的人少了一根頭髮絲兒，我讓他們全家老少爲之陪葬。”
謝凝轉而微微一笑，“他們就應該死，和那些電子狗一樣。死的支離破碎，是他們唯一的歸路。”
“阿姨沒事。”他又幫她杯中添了點熱水，神色嚴肅，“今天軍部那邊收到全球異能者學院發來的電子信息。”
謝凝接過照片看了眼。
“我也是。”
“你先前說過，三年前你們就發現X界的存在。”
謝凝晚上又燒了起來，吃了退燒藥，到後半夜像是泡在汗水裡醒了過來。
“說身不由己的，全都是藉口。真正的選擇，始終只會把握在我們自己手裡。”顧琛說的格外認真，眼神也十分誠摯。
“爲什麼他們的科技會遠超我們這麼多？”
“我永遠不會原諒那些投毒的人。”謝凝望着他深邃如星空的眼睛，滿面認真說道。
……
“所以其實從一開始，有一部分人，很早以前就知道，會有異能者出現，末世會來臨。”
“太熱了。”謝凝聲音乾啞開口，“我怎麼會生病？”
謝凝頓了頓，“X界的人，是外星人麼？”
“現在宋世俊和宋可欣他們也都病倒發燒，不過情況應該還在可控範圍內。”
等謝凝熟睡，顧琛試了試她體溫正常，這才起身退出門。
顧琛心情沉重，艱難地微微點頭。
“不是。”顧琛看着小姑娘好奇的目光，有些哭笑不得。
謝凝在他溫暖的手掌上拱了拱，沒吭聲。
“意思是X界那邊，想跟我們上面的人進行一次視頻會議。”
謝凝連忙撐着身體坐起，“我媽……”
半晌，他湊近過去，伸手在她微涼的額頭上試了試溫度，“你覺得科研所那邊有人聯合X界，用病毒一再試探你們？”
“我就快突破六階了。”謝凝突然出聲。
他將乾毛巾遞給她擦汗。
他們甚至還創造出虛擬化的次元空間。
“嗯，回頭我拿給你。”
“明天和談的視頻，發過來一份。”
“好。”陸維伸手摁下車窗，“明天開始要逐步回暖了。”
顧琛望了眼窗外。
“我感覺真正的凜冬，纔剛剛降臨。”
感覺到外面的車漸漸駛離，謝凝緩緩睜開眼睛，靜靜望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