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那將領忽然目光炯炯的看着楚涵：“小兄弟，不知可有意向助太子一臂之力？”
楚涵眉頭一挑，大致看懂了這名將領的意圖，他想了想道：“我這次去京城一共兩件事，一是東鴻教的教主繼位大典，二就是想了解一下兩位皇子的情況。”
聽着這話，那將領瞪大了眼睛，實在是楚涵這話說的太不客氣，簡直跟老皇帝視察一樣，不僅要視察這東鴻教，竟然還要視察皇室。
“大言不慚！”
這時候，屋外走進來一人，此人同樣穿着鎧甲，聽到楚涵的話忍無可忍，拔刀相向。
“牧將軍，讓我現在就斬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那人惡狠狠道。
牧將軍嘴角抽了抽，暗自瞥了眼旁邊的那頭黑豹，心想有這兇獸在，怕是他們整個婺城的人加起來對抗楚涵，都有夠嗆的。
楚涵眨了眨眼睛，他當然知道自己站在上帝視角看待珈藍國必然會讓這個世界的人很憤怒，但沒辦法啊，對他來說這世界的戰力實在是被他碾壓的狀態，就好比末世紀元裡的一個小型基地，狼牙戰團路過看到了紛爭，爲了避免大量人民的死亡，插手管理一下是同樣的道理。
楚涵也曾經身處高位，雖然狼牙地界的兩大城市他全部撒手不管交給了尚九娣，但怎麼說也曾經管理過，非常清楚身居高位者最重要的是什麼。
尚九娣的實力怎麼樣？
恐怕狼牙戰團裡隨便出來個人都能兩招將之打敗，但尚九娣就是狼牙地界的管理老大，有時候何峰都不得不聽她的，掌管和戰力，的確就是兩回事。
體系的存在並不是爲了提供至高的權力，而是讓一個多人生存的環境中，有一個完善的制度，能夠永久制衡。
楚涵一直很懂這個道理，嫌麻煩不管是一回事，有能力處理則是另一回事。
所以他認爲皇帝的武力爲幾，一定不是最重要的。
至於眼前之人在聽到他話後的憤怒情緒，楚涵壓根沒放在心上，繼續朝牧將軍問道：“對了，你知不知道天運國？”
牧將軍搖頭：“聞所未聞。”
楚涵皺起眉，那封信還在他次元空間裡躺着，其上天運國三個字用珈藍語寫的清清楚楚。
“那天女呢？”楚涵又問。
牧將軍繼續搖頭：“也沒聽說過，這片大地只有一個國家，就是珈藍國，四面環山，再往遠去是無盡的草原，迄今爲止還沒人越過草原看到過草原的盡頭是什麼，不過曾有一些民間流傳的傳說，說草原之外是海，海是什麼我也不知道。”
楚涵摸了摸下巴，聽這話的意思，似乎這個國家還不一定是在星球上？
也對，異度空間點通常都是專門開闢出來的訓練場，並不是真正的生存世界，與地球那樣完整的星體不同。
但是楚涵相信天運國一定存在，莫非是另一個異度空間點？
想到這裡楚涵摸了摸下巴，忽然發現自從九階之後，這異度空間點的變化就產生了鉅變，很多東西也讓他始料未及。
打聽的差不多，楚涵便也不想多呆，起身牽着那黑豹就告辭。
牧將軍也不好強行挽留，只是交代楚涵不要嚇到婺城的人。
待楚涵走後，那拿刀的侍衛氣不過，道：“牧將軍，就這麼放他走了？此人說話大不敬，其罪當誅啊！”
牧將軍無奈：“這個節骨眼上誰還在乎一兩句不敬的話，皇帝重病在牀撐不了幾天，而這人的戰力我等必然敵不過，別說他了，光是他身邊的那頭黑豹我們整個婺城軍都敵不過，有這樣的一個奇人在，如果能站在太子這一方……”
那侍衛無言，只得一嘆氣道：“那我們婺城軍要不要準備一下，出發進京？”
“這時候進京必然會被七皇子的人阻攔，說不定還不等我們抵達京城就全軍覆滅。”牧將軍搖着頭苦笑：“我也想飛奔到京城助太子登基，可事實情況就是這麼殘酷，我們婺城軍鎮守在此多年，如今反而被這小小的婺城困住。”
“難道天子的命運，都跟這個無名小子聯繫在一起？”那侍衛還是覺得楚涵不靠譜。
牧將軍神色深邃起來：“他這個人，我實在看不透，好似整個珈藍國對他來說都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他根本不在乎皇帝或者什麼東鴻教，他所站的視角跟我們不一樣。”
侍衛似懂非懂，隨即又想到了什麼，道：“天運國又是什麼？”
“我也很奇怪。”牧將軍皺起眉：“這個國家的存在打破了我們慣有的觀念，或許我們是該想想，珈藍國外是否真的還有其他國家？”
不管婺城軍的這兩人在談論什麼，楚涵離開後就牽着黑豹走到了大街上，雖然牧將軍對他說了不要嚇壞這裡的人，但楚涵看黑豹聽乖巧的，簡直就是一隻大貓嘛。
索性拉着上街，一路上走走逛逛，周圍的人都退避三舍，但凡是楚涵路徑的地方，都是一片死寂。
楚涵無所謂，旺財倒是挺享受這種把人嚇壞的心情，甚至還跳到好幾個攤位上偷吃。
啪！
楚涵一把將旺財拎了回來，望着被嚇到面色慘白的攤主，二話不說就給了旺財一記敲頭。
“偷吃！你有錢嗎就直接拿起來吃？”
旺財被楚涵的重力一敲，腦袋都整個發暈，聽到這聲罵更是無話可說，它當然沒錢啊，這珈藍國也不知道用的什麼貨幣。
楚涵環顧了一眼四周，又看了看被旺財啃的差不多的一塊燒餅，想了想從次元空間裡取出了兩樣東西。
一梭子彈，和一柄黑鐵匕首。
在地球上的末世紀元，通用貨幣除了最常見的回爐幣之外，就是子彈和喪屍晶體，後者比較少見，因爲狼牙研究部的需要而大量缺貨，子彈就比較多了，槍支作爲末世中的最基本防身物，子彈曾經一度成爲貨幣使用。
不過在珈藍國，應該沒有槍吧？
於是楚涵想了想，就將那子彈收了起來，將那柄匕首遞給了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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