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外一邊,回到七城的曾銳並沒有第一時間趕回公司,而是先撥打徵司令留給自己的號碼,與東子等人取得了聯繫,並重新安置好後,才返回城北。
回到城北已是深夜,曾銳撥通易達的號碼卻顯示無人接聽,他乾脆回了公司。
打開辦公室門,只見易達就睡在辦公椅上,併發出輕微的鼾聲,電腦的顯示器還亮着。
曾銳將易達抱起,放回辦公室裡隔間的牀上,替他蓋好了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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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曾銳就坐回了辦公室前,開始翻看自己不在的這幾天公司裡的信息,只見每一條都顯示已閱,重點信息易達更是已經用紅色字體標註,並填上了批註。
逐條檢查了一遍後,曾銳又撥打了好幾個電話。
一夜過後,光年集團樓下的一家早餐店裡。
曾銳手裡抓着個大肉包子一頓狼吞虎嚥,面前還擺着小米粥,煎餅果子,奶黃包等起碼三名成年男子分量的早餐。
要說曾銳有多餓,其實倒也不至於,主要是南峰山上物資比較缺,早餐都是千篇一律的麪條饃饃,屬實讓他有點兒憋壞了。
這下回到城北,再看到分門別類各式各樣的早點,控制不住自己的食指大動。
坐在他對面的易達,則顯得有點兒有些食慾不振,輕咳了兩聲後,才緩緩拿起一個奶黃包,細嚼慢嚥。
“咋地,感冒了?”曾銳嚼着包子,話語含糊的問了一句。
“前幾天可能有點受涼了,嗓子不太舒服,再加上最近可能用腦過度的,老想睡覺。”
易達拿起溫熱的牛奶喝了一口,輕聲答道。
曾銳話語關切的說道:“達哥,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要是尋常感冒不打緊,養兩天就好了,你要是得了那疫病就有點惱火了,畢竟現在七城都還沒研製出來完全版的疫苗呢!”
易達白了一眼曾銳,沒好氣的回道:“我一天天的就在公司和白凌家兩頭跑,在路上我車都不下,哪能得什麼疫病!”
“那是最好,那是最好!我估摸着你得病主要還是這幾天累壞了,這樣的吧,晚上我做東咱去熱帶雨林好好放鬆放鬆!”
“拉倒吧,我都多久沒性-生活了,還給你整這個……”
吃過早餐,回到辦公室,易達將自己這段時間的計劃與進行情況全盤托出。
聽的過程中曾銳就頻頻點頭,聽到易達說完,曾銳更是豎起大拇指回道:“到底是當代臥龍,達哥你這個思路屬實牛逼!”
易達的計劃跟曾銳預想中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出入,只不過說易達實行起來比曾銳還要更加全面!
易達擺了擺手道:“這中間,我都沒怎麼插手,完全是他們自己太配合了。目前這件事兒,基本上也不用我們管了,只要順應發展,這兩幫人十有八九自己都得碰上。”
“大事兒,我達哥既然都已經辦完了。那我就先處理點邊邊角角,全當是收點利息吧!”
曾銳的眼中閃過一絲狠辣之色,大方向易達把握好了,那依着曾銳的性格,就該給在這件事兒上充當了不同角色的人,算算賬了。
“有路子了?”易達從一旁的飲水機接過兩杯一次性紙杯裝着的溫開水,遞到了曾銳面前。
曾銳用水沾溼了嘴脣反問了一句道:“計劃上不變,那凡是朝我們光年齜了牙的,總不能還慣着吧?”
易達笑着點頭回道:“行,這邊我盯着,至於那些小崽子,就看我葉哥發揮了!”
“不用了,你瞅你這黑眼圈憔悴樣,明明是在公司裡睡了幾天,別回頭見着白凌,人還以爲你在外頭找了個小的,被榨乾了呢!好好休息幾天吧,剩下的事兒,我來辦!”曾銳站在易達身後捏了捏肩說道。
“嘿!你還別碰我,我跟你說,我最近不近女色,你這一碰我,我就有點來感覺了!”
“滾NM犢子……”
…
從光年集團出來,曾銳照例去商圈裡一滋補養生膳坊整了仨拔絲馬鞭,用一挺精緻的小禮盒包起來,就奔着小虎三人所在的中心醫院趕去了。
在出事兒的第三天,福超和志陽就已經符合了轉院條件,既然距離完全康復起碼還得兩三個月,倒不如干脆早點回城北,在城北住着自然也放心。
中心醫院,小虎三人所在的病房門口,坐着兩名個子不算太高,但體格很壯的小年輕。
一看到曾銳,兩人立馬就站了起來,挺恭敬的喊道:“葉哥!”
“達哥,安排你們在這裡守着的嗎?”
左邊那名穿了件印着GUCCI標誌t恤男,撓了撓頭回道:“是易總手下的廖哥,他安排了我們四個,輪流在這兒守着。”
“行!”曾銳點點頭從包裡抽出兩包檀香和天下,給兩人一人丟了一包說道:“辛苦了,抽根菸休息休息吧!”
“謝謝葉哥!”兩人一臉感激的看着曾銳,但誰都沒有拆開煙盒。
開玩笑,就這麼兩包檀香和天下,在七城妥妥的有價無市,煙販子往外賣,起碼都是一千往上。
曾銳悄悄的推開了房門,只見小虎正拿着個手機看的津津有味,而福超和志陽都還在休息。
“啪!”
曾銳一個大耳刮子抽在小虎的後腦勺上,張口問道:“咋地了?你看什麼玩意兒這起勁呢?”
剛準備發火的小虎,一反頭看到是自家大哥,瞬間抑制!
指着手機屏幕上的新聞衝曾銳問道:“大哥,你看這條信息昂!他這個指示牌上寫着導盲犬禁止進入!我就在好奇這個事兒,你說這句話啊,他是給導盲犬看的呢,還是給盲人看的呢?導盲犬看得到,但它不識字啊,盲人可能識字,但他看不到啊!”
“……”
瞅着小虎那佈滿了糾結困惑百思不得其解的小眼神,曾銳也是久久沒能給出他想要的答案。
“葉哥,你說要是把這種指示牌,換成語音播報是不是會好點兒?當然,從市政的角度上來說,這維護費用也就夠了,畢竟還得埋線,接電…”
憂國憂民的小虎站在市政方面的角度,綜合性的對這個問題進行了全面考量。
“行了行了,我今天來不是跟你研究導盲犬的!”曾銳都害怕被小虎把思路徹底帶偏,連忙將他的話打斷。
“咋地,你帶我殺人去啊?”一股子虎勁上頭的小虎,擡起頭直愣愣的問道。
“你就說去不去吧?”
“嘩啦!”
小虎就跟沒事兒人似的,身手敏捷的將手上的被單一掀,整個人從牀上一躍而下。
當着曾銳的面就開始換起衣服來了,邊換還邊說道:“也就是那兩天葉哥你不在七城,我早就跟達哥說過了,我說就葉哥這小暴脾氣,一回來準得叫我去殺人!你看,社會問題總共咱還沒聊上三句,你這心中壓抑的殺意就快要擋不住了…”
“……”
曾銳也是一陣無語,最後只得把禮盒一放,就跟着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