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至少安排四個人守夜,來保證不會被偷襲。
梁書宇他們有四個人,可以分爲兩組,也就是梁書宇、羅俊軒一組,魏有祺、劉小胖一組,也能和守夜的輪流替換。
那麼現在流動的小組一共有6組,分別是樑文靜、嶽敏;張秀萍、樑英;鄧小琴、鄧凌香;陳寶怡、杜瑤;梁書宇、羅俊軒;魏有祺、劉小胖。
司機6名,嶽石峰、劉鋒、魏胖子、羅威、老陳、還有鄧小琴的老公周柏。
一起18人。
今晚上大家基本都不會睡覺,以家庭單位聚在一起,現在梁書宇等人全都擠到了的士頭的車廂裡,這裡可以擋風,比較暖和,還能觀測四周。
劉小胖他們家則窩到了別克G18裡面去,羅威爲了讓他兒子睡覺自己守在車裡望風,沒和衆人聚在一起聊天。
老陳則坐在他的商務車上半睡不睡,陳寶怡在副駕駛,身手出去抓了一把夜色,又撒到風裡。
聚會這種事,她不喜歡,也不屑。
的士頭車廂中,梁書宇用肩膀撞了撞樑文靜:“明天要開一天的車,你不睡會?”
“怎麼可能睡得着嘛。”樑文靜和嶽敏抱在一起,車廂裡有東西,人又多,確實有點擠。
杜瑤縮在秀萍阿姨的懷中,看着一羣人低聲聊天不敢貿然說話。
魏胖子躺在單人小牀上:“你們都不睡?那我睡一會兒,我瞌睡多……”說着就睡着了,打起呼嚕來。
秀萍阿姨當下就是給他一巴掌:“吵死了!”
魏胖子嘟囔着翻身面朝裡面:“瘋婆娘,又打我。”睡得更香了。
開車的都決定睡一會兒,畢竟明天可能會開一天,太陽又很大,太容易疲勞了。
另一面,牌友和老劉、禿頭李氣喘吁吁地終於追到三輪車,發現這裡距離南沙大橋已經很近了,然而三輪車在這時候停下幹啥子?
老劉道:“我們不追了嗎?”其實老劉心裡想的是不追了正好,趕緊回家睡覺吧。
個天殺的白癡,他腦袋秀逗了纔開了那扇門。在家裡睡覺他不香嗎?非要大半夜出來用兩條腿追別人的四個輪子,神經病!
炮哥的目光凝視着大橋橋頭的幾輛車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下車,我們要找個好地方盤起來。”
哈?老劉沒聽懂。
三哥回頭說:“南沙大橋早就是別人的地盤了,你們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等着看吧,樑家的人活不到明天太陽出山了。”
什麼!老劉驚了。
“南沙大橋是別人的地盤?”老劉想起他兒子玩的那個什麼遊戲,好像裡面有個專門的名詞叫做堵橋,沒想到遊戲裡的套路還能拿到現實來用?
炮哥和三哥下車來,幾個人把三輪車停到陰暗的角落藏起來,貓着腰,步步靠近那邊的六輛車。
老劉也不得不屏住呼吸,悄悄挪到最末尾。
乖乖誒,他膽子小的很,真不想出來拼命,更不想和梁書宇那羣人對上啊。
而牌友從一開始的衝動,到後來的後悔,再到現在一聽梁書宇幾人要遭殃,則變得興奮不已!
嘿嘿!
看來上天一直都是站在他這邊的嘛,只要嶽石峰那王八蛋能付出代價,陳寶怡最終的結果怎麼樣他也不在意了。
反正只要他們遭殃,他就覺得爽!
與此同時的南沙大橋上,由大貨車集裝箱改造的房屋之中,密閉的集裝箱將所有的光線吞噬掉,十幾個男人圍坐在一支小小的蠟燭面前。
虛弱的光線能隱約看見這些男人的面容,個個都身材魁梧,手上長着老繭,肩上亦留下了曾經勞作的痕跡。
“老六確定好了,那邊一共六輛車,其中有兩輛貨車,裡面肯定有物資,是個肥羊。但對方至少15個人,男人可能有八個以上,但小孩也不少,成年男人可能只有四到五個。”
“女人有十來個吧,還有個小孩兒,我估計不難拿下。”
“要是這一波能成,可能夠我們吃一個月。”
“一個月?”其中一個人驚道:“你確定嗎?有這麼肥?”
“你沒腦子!”那人說,“這麼多的人開六輛車出來,如果車子裡的物資沒有兩個月的量他們敢?一個月還是保守估計,反正他們東西肯定很多!”
底下的人興奮得搓手,“老大,怎麼幹?什麼時候行動!”
“這次必須速戰速決,不要等到天亮。他們能弄到這麼多物資,不是有錢就是前期發育得好,總之肯定不是萌新。一旦天亮視野好起來,我們的機會就不夠利好。”
“先把女人都幹掉,碰到比較猛的男人不要和他們正面玩,還是和我們以前的策略一樣,游擊戰,逮到一個弄一個,不和他們正面交鋒。”
低下的一賊眉鼠眼的說:“漂亮的留着,別殺光了!”
老大瞪他一眼:“你他媽就知道想女人,忘記上次老九怎麼死的了?你不要命我們要!”
賊眉鼠眼的道:“那是老九那白癡非要把那個女的留下,按我的意思咱們兄弟幾個玩完以後往橋下面一丟,乾乾淨淨還能愉悅身心,有啥不好?非得整個死人,那有什麼好玩的?”
老大猛地踹了他一腳:“放屁!也不看看現在什麼時候,命重要還是女人重要?必須先幹掉女人,女人兇狠起來也不好對付,誰敢亂來,直接給老子滾!”
賊眉鼠眼的耷拉了臉,哭喪着道:“那好歹整好看點,別像上次那個那樣,那麼漂亮結果腸子都拉出來了,那還怎麼整啊?看都看吐了。”
老大冷哼一聲,想起上次那個妞,也是有點可惜。
確實非常漂亮。
結果反抗得太激烈,兄弟們下手狠了一點,大家最後也沒盡興。
“行了,弄漂亮點就漂亮點,但記住一點,物資纔是最重要的,只要我們有資本,照樣能弄到漂亮女人,想怎麼整就怎麼整,眼界放寬一點!”
“是!”下面人同聲應道。
“好了,還按照我們以前的策略,但這次要打得更油一點,對方可能沒那麼好對付,都給我機靈着點,別陰溝裡翻跟頭,出發吧!”
十幾個男的只留下三四個守家,一共出了九個人,紛紛帶上了自己好使的武器,換上黑衣黑褲,臉上也蒙了黑色的面罩,以更方便在黑夜裡行走。
男人們都走以後,車廂裡的一個女人才快速過來將蠟燭拿走,燭光照耀之下,纔將車廂最深處的場景看清楚。
一個男人綁着繃帶躺在那兒,他的女兒陪着他,他老婆則一直在旁邊給他喂一些湯湯水水。
女人喂着喂着就哭了出來:“老公,要不我們走吧,不要在這裡了……”
男人立刻制止她:“你瘋了?”離開這裡,又能去哪裡?說不定連一口飯都沒得吃。
女人摸了摸淚,又繼續喂湯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