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倖存者營地!
一處僻靜的民房內,昏迷三天的白塘緩緩睜開了雙眼,看着周圍陌生的環境,白塘皺起眉頭,回想起昏迷前的情況。
自己難道是被那名黑衣女子抓到了這裡?
白塘想要坐起身,卻發現身體軟綿綿的,使不上半點勁。
“姐夫,你醒了!”一道清脆的少年聲音傳入耳朵。
白塘聞言擡頭向聲音的來源看去。
只見一名,身形單薄,長相清秀的少年站在牀邊,滿臉笑意的盯着自己。
“姐夫?你是在叫我嗎?”白塘滿臉疑惑的問道。
“是啊,姐夫,你已經睡了三天了,我們都快要急死了,你終於醒了!”魏炎笑道,一雙清澈如水晶般透徹明亮的眸子,彷彿會說話般。
“你是誰?”白塘問道。
“姐夫,我叫魏炎,是蘇彤姐前幾天帶回來的,她是我的恩人,同時現在也是我的親人!”魏炎介紹道。
隨即看着白塘,又接着說道:“不過姐夫,你還是先休息吧,等你傷好些再跟我聊吧,不然我真怕你再次昏睡過去。”魏炎關心的說道。
“嗯。”白塘點點頭,隨即便閉上雙眼。
“你的傷口應該還沒有好利索,是不是還疼啊?忍耐一下,我去拿藥給你包紮一下,你先休息。”魏炎叮囑道,隨即走出屋外。
看着魏炎離開的背影,白塘的腦海中浮現出蘇彤的身影。
“那個女人救我,到底是心地善良,還是對我有什麼企圖!”白塘心中暗自猜測着。
就在這時,門吱呀一聲被打開,白塘看過去,只見魏炎手裡端着一個托盤。
托盤上放置着幾塊酒精棉,還有繃帶與紗布。
“姐夫,你現在身上的傷比較嚴重,我給你用酒精擦拭一下,不然的話,你會留下疤痕的。”
魏炎說道,把托盤放在桌子上,隨即走近牀邊,用鑷子夾起酒精棉,小心翼翼的幫白塘擦拭着傷口。
白塘看着魏炎,忽然問道:“你姐姐,現在在什麼地方?”
聽到白塘突兀的問題,魏炎愣了一下,隨即說道:“哦,我姐姐她現在應該已經在營救其他倖存者的路上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回來那!”
聽到白塘提及蘇彤似乎並不相熟,魏炎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但很快便掩飾住了,繼續低頭幫白塘擦拭着傷口,心裡則在思索着。
“這個人怎麼對於蘇彤姐的情況這麼不瞭解,難道蘇彤姐被他騙了?”
看到魏炎的反應,白塘微微一愣,眼前這個少年,年紀輕輕就懂得察言觀色,並且做事穩妥老練,不簡單吶。
.......
與此同時,距離城南倖存者營地幾十公里外的偏遠鎮子上,蘇彤帶領着兩名手下王虎與劉峰,正在精心護送着幾十名衣衫襤褸,骨瘦如柴的倖存者趕往鎮子外的接應點。
這一路上,蘇彤他們一共救助了四十七名倖存者,並且還有兩名倖存者受傷嚴重,不過蘇彤並未放棄他們,依舊將二人帶帶在身邊。
不管這幾十名倖存者到最後會有怎麼樣的命運,蘇彤都要盡力而爲,救下他們的性命。
而且蘇彤還有一種預感,這幾十名倖存者或許能夠爲自己帶來一些驚喜。
“蘇彤姐,你快看,那邊還有一個小村落,那裡面興許還有幸存者,不如我們過去看看?”這時,王虎和劉峰指着不遠處,一片破舊的建築羣說道。
蘇彤順勢望去,發現其中一座木樓當中竟然還有一縷光芒閃爍,蘇彤的目光瞬間凝聚在那座破爛的木樓上,眼神變的凌厲。
王虎看到蘇彤的神色,連忙問道:“蘇彤姐,怎麼了,那座房子中有危險不成?”
王虎的話音剛落,只見蘇彤一馬當先衝向木樓。
“蘇彤姐,等等我們!”劉峰喊了一句,但蘇彤已經衝進了破敗的木樓。
“峰子,你在這裡照看好他們,我去幫蘇彤姐!”王虎見狀,連忙緊跟着蘇彤的腳步,一副擔憂的表情。
破舊的木樓之中。
一陣風吹拂,破敗的木質窗戶發出"嘩啦嘩啦"的響聲,木製的牆壁上掛着幾張老舊的報紙,牆角處堆滿了灰塵。
地板上散落着各式各樣的瓶瓶罐罐,空氣中瀰漫着一股腐爛的氣味,讓人感到厭惡至極,但蘇彤卻不在意,目光直視着破敗木樓正中央的房間。
“但願我沒有來晚吧!”蘇彤心中默唸道,隨即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破舊的房間當中,一名青年男子,渾身是血,倒在血泊中,雙目圓瞪,一動不動,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露出的皮膚被血液浸染的發紫,一道深深的傷痕從肩膀處延伸到胸膛上。
青年男子身旁,有着一根細細的銀針,在陽光照射下散發着刺眼的寒光。
看到這名青年男子的傷口,蘇彤的臉上頓時露出一抹怒火,眼中充斥着濃烈的殺氣。
“該死,又是那羣可惡的拾荒者!”蘇彤咬牙切齒的看着眼前這名渾身是血的男子,怒吼道。
拾荒者,是一羣喪失人性的畜生,專門趁人虛弱之際搶奪別人的物品,並且還殘暴的虐待殺害他人,蘇彤的內心早已對這些人恨到極致,恨不得扒他們的皮,抽他們的筋,喝他們的血。
看到眼前慘死的青年男子,蘇彤心中不禁一痛。
如果不是自己剛纔搜救倖存者時忽略掉了這裡,這名青年男子或許就不至於落到這個田地。
蘇彤的心中不免愧疚,但更多的則是憤怒,因爲她知道,那羣拾荒者不盡快根除,未來會有更多的人因此遇難。
“我不會饒恕那羣卑鄙無恥的垃圾的,一定要找到那些人,將他們碎屍萬段!”蘇彤握拳說道。
“蘇彤姐,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找到那些傢伙的!”王虎跟了上來,看着地上的男子,眼中露出一絲冷意,堅定地說道。
“嗯!”蘇彤點點頭,隨即看着王虎,說道:“當務之急,我們先帶着那些倖存者們返回營地,然後再單獨尋找那羣拾荒者們的蹤跡,這一次,我絕不姑息任何一個人。”
王虎看着蘇彤的眼神,知道蘇彤已經怒了,連忙說道:“好的,蘇彤姐,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說話間,二人走出了木樓,帶着衆多幸存者繼續朝營地方向走去。
“你們幾個跟緊點,千萬別走丟了!”這時,蘇彤轉頭吩咐道,隨即帶着隊伍繼續趕路。
......
夜幕降臨,繁星點綴天幕,月色朦朧。
漆黑的叢林中,一條幽深的小路上,一行十餘人的隊伍緩慢而艱難的前行着。
這條幽靜的小路兩旁,是參天大樹,茂密而陰森,枝葉茂盛,在這漆黑的夜晚,顯得格外的詭異,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呼哧~呼哧~"
一陣粗重的喘息聲響起,只見這條小路上,一名穿着一襲破舊衣裳的年輕男子,正在拼命地喘着粗氣,一邊奔跑着,一邊擦拭額頭上的汗珠,看上去有些狼狽。
“媽的,就一個臭娘們而已,我們爲什麼要跑這麼快啊!”這名青年男子一邊喘氣,一邊抱怨着說道。
“蠢貨,你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嗎?”這時,另外一名中年人對他呵斥道。
這個中年人身材矮小,長相平庸,穿着破爛的麻布衣服,手臂上的袖口破了好幾個洞,露出裡面黝黑的肌肉和一條猙獰的疤痕。
“三舅,那個女的很厲害嗎?”青年男子疑惑的問道。
“廢話,她可是天河市大名鼎鼎的黑玫瑰!”
“據說她的實力已經達到了四階,更可怕的是,她覺醒的似乎是S級異能!”這名中年男子說完,又加了一句。
“至於她覺醒的異能有什麼功效,那就不得而知了,因爲知道她實力底細的人,全都已經死光了!”
“嘶~這麼牛批!”聽聞蘇彤的實力,青年男子忍不住吸了口涼氣。
“所以說,你小子給我安分一點,千萬不要去招惹那個女人,要是惹惱了她,你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明白嗎?”這時,另外一名身高足足有着一米九左右,身體壯碩魁梧的漢子看着青年男子,說道。
“大哥,我知道了,我保證下次看到她,我肯定第一個跑!”青年男子連忙說道。
......
時間漸漸流逝,五天的時間過去了,蘇彤帶着一干倖存者們,終於在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出現之前,來到了營地所在的區域。
這個時候,營地中的衆人已經得知,他們的領袖蘇彤又帶着幾十名倖存者平安歸來,一個個激動的迎了上來。
營地的中心,一名老者和一個穿着樸素的中年婦女,正坐在椅子上,靜靜的望着不遠處的蘇彤,嘴角微微上揚,滿臉的寵溺。
看到營地中的衆人,蘇彤心中不禁涌出一股暖流,眼圈兒一紅,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自己在世界災變之後,多次出生入死,拯救了一波又一波的倖存者,爲的是什麼?
不就是爲了,在這個漆黑的末世當中,建立起一片屬於人們生存下去的淨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