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情緒失落的士兵隊伍,陸凡一行人卻是興奮異常,作爲普通市民的他們從來都沒有見到過如此多的武器。
當初陸凡獲得的空投包裡的武器裝備,與裝甲車上的裝備比起來簡直就是冰山一角,這裡單是衝鋒槍就超過了二十把,再加上各式各樣的手雷,狙擊槍,甚至還有個火箭筒,豐富程度令人咋舌。
陸凡開着車走着最前面,此時的他心情大好,平白無故增添了這麼多的裝備,這對於衆人以後的立足有着極大的好處。
“哎,我說你倆能不能別苦着臉了,我們得到了這麼多的武器,是不是該慶祝一下。”
陸凡對着車內的林曉曉和瀾筠開口說道,他一直搞不懂,兩個極其漂亮的女人爲何剛剛見面就有如此濃重的火藥味。
林曉曉沉默不語,瀾筠同樣沒有說話的意思,氣氛頓時尷尬起來。
霍亞丁去開裝甲車了,只能陸凡來當司機,只可惜車裡的兩個美女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讓陸凡覺得很尷尬。
大約行駛了十幾公里之後,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在末世中的夜晚趕路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先不說會不會引來喪屍羣,光是那些數之不盡的狂化動物就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於是,當車輛行駛到一個平坦的區域之後,陸凡果斷的停了下來。
這是一處平坦的荒野,曾經這裡是大片的良田,如今末世爆發,良田徹底荒廢了,各種不知名的野草瘋狂的生長,將整個地面完全覆蓋。
這裡遠離了城市,而且沒有山林,出現喪屍和大型野獸的概率不大,陸凡很滿意這個地方,於是選擇在這裡過夜。
其他人看到陸凡停下,當即紛紛下車,來到了陸凡的身邊。
“收拾一下現場,今晚在這裡過夜。”
陸凡一聲令下,衆人頓時忙活了起來,劉霄從裝甲車上拿下來三把工兵鏟,分別交給三個人去清理雜草。
陳大鵬則是拿出來幾個帳篷,直接就地安營紮寨了。
陳三胖望着忙活的衆人,突然開口道:“話說,幹嘛這麼費勁啊,大家直接睡在車上多好,又暖和又安全。”
聽到陳三胖的話,葉大龍頓時嗤之以鼻,罵道:“你懂個屁,這麼多人怎麼睡?能伸的開腿?”
“老子伸的開,你管得着?”
對於兩人的拌嘴,衆人已經見怪不怪了,曾經陳三胖當過葉大龍幾天的狗腿,對於陳三胖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而葉大龍則是記恨陳三胖的背叛,兩人的仇無解。
若不是他們都對陸凡有着百分之百的信仰度,恐怕陸凡早就把這兩個不安定分子踢出去了。
“你倆別吵了,有力氣吵架還不如干活,拿着,去那邊清理雜草!”
霍亞丁黑着臉罵了兩人一句,兩人頓時各自拿了一把工兵鏟去除草了。
霍亞丁的年齡是最大的,又在軍隊裡幹過一段時間的連長,因此他說的話還是比較好使的,除了陸凡之外,也就是他能夠震得住兩人了。
很快,一大片空地便是清理了出來,不得不說衆人的效率還是很高的,半個小時之內就把五頂帳篷紮好了,裡面墊上了新的牀墊,甚至還有被子。
“臥槽,你是不是傻,現在是八月天,你他麼拿被子過來幹毛。”
葉大龍看到陳三胖拿着被子往帳篷裡鑽,當即找到了突破口,開始嘲笑陳三胖。
陳三胖狠狠的瞪了對方一樣,不過卻是詭異的沒有說話,直接鑽進了帳篷之中。
葉大龍感覺一拳打在了空處,心裡很不舒服,曾經他可是個富二代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還從來沒看過誰的臉色。
當然了,老大陸凡排除在外。
過了一會,任紅軍來到葉大龍身邊,好心的提醒道:“我建議你還是去拿上一牀被子吧,末世裡的夜晚很冷的。”
聽到任紅軍的話語,葉大龍當即臉色漲紅,就彷彿吞了一直死蛤蟆,渾身難受的很,最後他從牙縫裡擠出來幾個字:“沒事,我不怕冷。”
任紅軍啞然失笑,之後不再管他,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末世的夜晚是十分危險的,需要時刻警惕周圍的環境,所以在陸凡的安排下,一半的人守上半夜,剩下的人守下半夜。
當然了,陸凡本人以及林曉曉和瀾筠是不需要守夜的,守夜的任務自然交到其他的倖存者身上。
陸凡對着守夜的人強烈的要求,不到萬不得已儘量別開槍,因爲槍聲會引來喪屍,同時也能驚動野外狂化的動物,總之非常危險。
林曉曉和瀾筠兩人住進了同一頂帳篷,雖然她們相互之間不對付,但是現在物資匱乏,能兩人睡一間帳篷已經是很不錯的待遇了。
陸凡倒是想着進去跟兩位美女擠擠,奈何直接遭到了冷眼排斥,只好跟徐小鵬擠進了一間帳篷。
夜色越來越深,帳篷中的人都已經進入了夢鄉,大家實在是太累了,白天殺了一天的喪屍,到了下午又匆忙的趕路,如今有了休息的機會,全都呼呼大睡。
裝甲車頂部,陳大鵬和任紅軍兩人趴在一起,雖然身上蓋着棉被,但是每當晚風吹過,兩人都被凍的瑟瑟發抖。
“真他麼的冷啊!”
陳大鵬搓了搓手,暫時把衝鋒槍放到一旁,然後用胳膊肘碰了一下任紅軍,對着前面說道:“你看看,那個傢伙估計要凍傻了吧。”
任紅軍擡眼朝着前方望去,發現葉大龍正蹲在一個角落瑟瑟發抖,那可憐的模樣讓人看到都感到心疼。
任紅軍輕笑一聲,道:“之前我提醒過他了,可是他不聽,死要面子活受罪,這次有他受得了。”
陳大鵬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道:“現在才十點半,我們要守夜到十二點呢,估計到時候他就凍成人幹了。”
任紅軍眼神之中升起一抹不忍之色,跟陳大鵬商量道:“要不我們過去給他送條棉被吧,稍微裹一下應該能夠暖和不少。”
“我看行,反正裝甲車裡還有好多沒拆包的棉被呢,隨便拿出一條給他就行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正準備進入裝甲車拿棉被的時候,陳大鵬卻是一把拉住了任紅軍的胳膊。
任紅軍面色一怔,眉頭微皺的說道:“怎麼了?反悔了?”
夜色之中,陳大鵬的面色突然變得慘白如紙,彷彿看到了極爲恐怖的東西,他伸手指着前方,支支吾吾的說道:“你看,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