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尼莫克房車穿過秦康縣城狹窄的街道,重新回到榮華大酒店前。
昨晚入住榮華大酒店的白衣人撤離成員,已經全部回到了車內,他們原本等韓風參加完交易大會後,就準備按原定路線繼續撤離,不過韓風突然要前往化工園執行任務,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安瑩、楊宗昊,我和王穎雨等會要前往秦康化工園尋找一些東西,最晚會在日落之前回來,所以日落之前撤離隊伍的安全,就交給你們了。”
韓風回到榮華大酒店後,第一時間就找到了安瑩和楊宗昊,把他和王穎雨要前往秦康化工園的消息,告訴了他們倆,讓他們暫時肩負起防禦的職責。
“好的,我們會好好守住撤離隊伍的。”雖然安瑩並不理解韓風爲什麼要突然前往秦康化工園搜索材料,但她還是點了點腦袋。
至於楊宗昊,韓風讓他成爲進化者之後,他對韓風的認可度也急速上升,雖然還達不到爲韓風赴湯蹈火的地步,但對於一般的命令,他都會一絲不苟地執行。
“另外你們多注意附近的情形,雖然現在我們住在秦康縣城內,但是除了隨時可能出現的喪屍,你們更要關注這裡的人,我回來之前,一旦有人打算靠近,殺無赦!”
韓風說起殺無赦的時候,語氣森然了不少。
雖然是林海委託他前往秦康化工園尋找防化服的。
但是他並不完全相信林海,讓安瑩和楊宗昊做好準備也是有備無患。
稍微安置了一下白衣人的撤離隊伍,韓風駕駛着烏尼莫克房車再次上路,向秦康化工園的疾馳而去。
秦康化工園雖然冠着秦康縣的名字,但實際上離秦康縣城還有一段距離,特別是當初爲了環保方面的考慮,秦康化工園和秦康縣城被一座大山隔斷,所以當時新建秦康化工園的時候,其中的阻力也相對的少很多。
而且整個化工園繳納的稅金佔到秦康縣全縣總稅金近三分之二的份額,所以配套設施也做的非常到位,縣城通向化工園的道路,全都是筆直的瀝青混凝土路面,不但美觀,承重性能也非常出色,能長時間承受重型貨運卡車的碾壓,不開裂,不變形。
王穎雨在得知這次前往化工園區要搜尋的物品是防化服之後,馬上就排除了一些小型的化工企業,直接鎖定了園區內最大的化工企業,家慶化工有限公司。
家慶化工註冊資本爲兩億五千萬,企業實力在整個秦康化工園中獨佔鰲頭,同時家慶化工在末世前,生產的乙三胺數量,佔據了整個國內市場兩成的份額,在這個細分的領域內也算是龍頭企業。
所以相對於其他那些小型的化工企業,從這麼大一家化工單位中找到十件防化服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烏尼莫克房車沿着瀝青混凝土路面前行了大約四十五分鐘後,終於繞過把秦康縣和化工園區隔開的大山,一大片人工建築出現在韓風的眼前。
“前面應該就是秦康化工園了。”
靠近秦康化工園區後,韓風馬上就感受到了末世對化工園區造成的傷害。
隨着烏尼莫克房車漸漸地靠近化工園區,韓風很明顯聞到了空氣中瀰漫的一股刺鼻的異味。
雖然整個化工園區經過末世病毒的洗禮後,並沒有發生大爆炸,但是由於操作工人大量的變成喪屍,導致許多正在生產中的危險化學品泄露,所以空氣中才會有這種刺鼻的味道。
韓風聞到空氣中瀰漫的味道後,微微的皺眉,同時明白了這次搜尋任務一定要速戰速決。
進化者比起普通倖存者,雖然能在一定程度上抵抗這種危險化學品的侵蝕,但是也僅僅是一定程度上,如果長時間吸入這種物質,同樣會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
而當烏尼莫克房車駛入秦康化工園區後,韓風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如今化工園區的地面上,滿是各式各樣的泡沫,而這些泡沫的來源則是各家化工企業的自動噴淋裝置,當這些噴淋裝置啓動後,這些泡沫就會把那些危險的化學品稀釋,分解。
不過通常化工企業發生了這種事故後,都會有專業的消防隊把這些粘稠的泡沫弄走,進行無害化處理,但現在,說不定那些隨時待命的消防員都已經變成了喪屍,所以這一地帶着各種危險液體的泡沫,只能慢慢的通過空氣去分解、消散。
“怪不到林海情願出五把半自動步槍,也不願意來這裡找防化服。”韓風看清了整個秦康化工園的全貌後,也明白了林海爲什麼不願意過來的原因。
如果林海派他的那些手下來尋找防化服,以現在化工園的環境,估計來多少死多少,而就算他本人過來,也不一定能在這個環境中堅持多久。
“前面就是家慶化工。”
王穎雨發現前方出現的一整片連綿不絕的圓形危險品儲存罐後,便知道他們要找的家慶化工就在前方。
整個秦康化工園區內,只有這一片區域的危險品儲存罐最多,之前路過的那些地方,儲存罐只有零星的幾個,完全上不了規模。
就在韓風和王穎雨駕駛着烏尼莫克房車,向家慶化工的廠區快速靠近的時候,家慶化工內部,一間密封性能非常出衆的安全屋內,五個人正一動不動的蜷縮在一起,以減輕自身的能量消耗。
蜷縮着的五人中,躺在兩側的四人,都是年紀只有二十多的年輕人,而躺在中間的那位,看他已經花白的頭髮,估計已經邁入了古稀之年。
睡在最左側的一個男生,用略帶沙啞的聲音朝中間的老者問道:“張老師,你說我們還能活着出去嗎?我們的糧食和水都已經快消耗完了,這個安全屋雖然能保護我們不受危險化學品的侵蝕,但我們也只能被困在這慢慢等死。”
長時間的受困,再加上水和食物的急劇減少,已經讓這個年輕人陷入了絕望,精神接近奔潰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