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事基地醫院門口,洛裡擁抱了自己的妻子和兒子,然後向站在椰子樹底下的許源走了過去。
“恭喜你,洛裡先生。”
看着洛裡,許源笑着張開了雙手,和他擁抱了下。
鬆開了許源,洛裡活動了下脖子,揶揄着說道:“也恭喜您,許源先生,您獲得了一條忠誠的獵犬。”
話雖這麼說,但許源可以明顯的從他的眼中,看到感激的神色。
“請不要這麼貶低自己,我從來沒有將我的手下當成什麼獵犬。”許源笑着說道,“新的身體如何?習慣的怎麼樣?”
“非常棒,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洛裡在自己胸口捶了一拳,發出了一聲結實的悶響,“肌肉組織也比以前強了很多,我感覺自己現在可以和美國隊長打一架。”
“他不會希望和你打架,他的能力在電影裡。”許源笑了笑,然後收斂了臉上的表情,“玩笑就開到這裡,時間緊迫,你的第一個任務已經來了。”
“隨時準備出發。”洛裡立正道。
“很好,你有三天的時間熟悉自己的身體,練習一些高科技的武器。”
“三天後呢?”
“我需要你去一趟索馬里。”
“目標?”
“緝毒。”
“對手是毒販?這很容易。”洛裡吹了個口哨。
許源笑着搖了搖頭。
“對手就是將你炸成殘廢的人,也是釋放T病毒的元兇。”
洛裡愣了下,眉毛一挑,拳頭頓時砰地撞在了一起,嘴角扭起了一抹兇悍的獰笑。
“太棒了,我非揍得他連他媽都不認不出來。”
“找到他,抓住他,抓不住就殺了他,如果他復活就再殺他一次,殺的他不再動彈爲止,這就是你的任務簡報,更具體的我已經發送到你的芯片上了。”
許源點了點自己左手的腕錶。
洛裡停頓了片刻,只有他自己才能看到,他的視網膜上閃爍過一串數據流,在他的面前展開成了一份立體存在的任務簡報。
就像帶着谷歌眼鏡一樣,只不過這個AR設備是直接植入在他的大腦皮層上,而非外置道具。
包括T病毒的情報,佐藤健的能力,以及關於迎神社的秘密,所有特工蒐集到的關於佐藤健組織的情報,都共享在了他的後腦芯片中。
瀏覽完了任務簡報,洛裡鄭重看着許源道。
“我會的。”
“特工會爲你提供支援,必要的時候光影戰鬥機也會,祝你好運。”許源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離去。
洛裡已經出發,一同動身前往的還有特工,相信不久後索馬里那邊就會傳來好消息。
迎神社組織已經失控,佐藤製藥身陷輿論漩渦,而CIA的精力也被全部牽扯到了與日國政府的博弈,以及對佐藤製藥的調查上。
爲了與病毒撇清干係,日國政府已經開始對病毒數據和樣品進行秘密轉移。
而與此同時,潛伏在日國那邊的特工已經盯上了這些數據和病毒樣品。
只要轉移工作開始,她們就將立刻動手,摧毀這些備份數據與樣品。
除此之外,許源手中還有一份錄像,其中記載着關於新野二喬對自己罪行坦白的部分。
如果將這份錄像公開,與T病毒有關的一切陰謀,都將暴.露在陽光之下。
而日國政府,也將因爲對佐藤健提供資金援助與政策支持,而被拖入萬劫不復的泥潭,受到全世界的譴責。
爲了防止打草驚蛇,以及讓莓國提前收到消息,錄像公開的時間被定在了銷燬實驗數據與病毒樣品之後。
屆時,這則錄像會被匿名的IP上傳到YouTube等多家視頻網站,將日國政府的罪行公之於衆。
當然,許源會選擇性地刪去關於迎神社組織的部分。
將暫時不可戰勝的威脅公之於衆,除了營造恐慌之外,沒有任何意義。
更何況,這對佐藤健的影響非常有限。
他已經帶走了病毒數據以及實驗室中的存貨,並在遊輪上不計後果地釋放了病毒。
將事情做到這個份上,他顯然已經不在乎黑船的秘密是否會被公之於衆了。
索馬里的麪粉廠,想來就是他計劃中的最後一站。
如果能夠利用那裡的原材料,生產出足以覆蓋整個世界的病毒,再由當地的極端.組織作爲媒介,將病毒擴散到全世界。
到那時整個地球文明,都將被推向毀滅的邊緣。
而迎神組織的使命,也將隨之迎來終點。
究竟是什麼,促使他突然做出瞭如此瘋狂的決定?
許源暫時還不清楚,但他有理由相信,這十有八.九與“神”有關。
“難道是我拿到地球的科技引起了它們的警惕?”想到這,許源不由皺起了眉頭。
石墨烯芯片?量子通訊衛星?水處理?機器人?究竟是什麼?
他有種預感,與迎神組織的決戰之日,就快要到了。
在與和諧陣營交手之前,這根潛伏在人類內部的毒刺,必須被拔除!
索馬里,加迪沙市。
一名穿着皮夾克的男子託着行李箱,流星大步地從機場走出。
高聳的鼻樑上架着圓框墨鏡,刀削的臉看上去頗有幾分彪悍,讓人一眼看上去就能感覺到,這傢伙不好惹!
站在了機場外,洛裡環視了人來人往的街道,伸手在耳麥上按了下。
“這裡是洛裡,已經抵達加迪沙機場……收到。”
就像打電子遊戲一樣,藍色的路標直接浮現在了他的視域中,標出了任務地點。
“謝特,這玩意兒還真是方便。”
自言自語地喃喃了句,洛裡視線鎖定了目的地的方向,穿過人羣,徑直向着那藍色路標走去。
徑直穿過了一條街道,他拐進了一家當地人開的旅店,沒有去前臺開房,而是徑直去了樓上。停在了404號房的門口,然後輕輕推了下門。
門開了。
如特工說的那樣,門沒有鎖。
走進門內,靴子在木質的地板上壓出了吱呀的聲響。
小心地環視了下四周,他關上背後的門,徑直走到牀邊,從枕頭底下取出了房卡。
一切都如任務簡報中的那樣。
咧嘴笑了笑,他接着蹲下身,從牀底猛地拉出了一提密碼箱。
輸入密碼,咔地一聲,箱子彈開,露.出了那散發着漆黑色金屬光澤的獵殺者步槍,還有橙黃色的子彈與彈夾。
將裝備倒在了牀上,步槍和無人機塞進了旅行包,手槍插在了褲兜內,完成武裝之後,他提着行李箱再次出了門。
走到了樓下,一位穿着灰襯衣的黑人掐滅了菸頭,迎上前來。
“先生,需要保鏢嗎?400美元一天,我可以保證您在索馬里的安全。”
“你有車嗎?”
“當然,在索馬里,保鏢就是司機。”黑人笑着,露出了滿口白牙。
洛裡點點頭,一揮手。
“帶我去看你的車。”
“好嘞。我的名字有點長,你們外國人叫不習慣,你可以叫我巴德。”
“艾維。”加雷特淡淡地說道。
艾維,這是他護照上的名字。
巴德的車停在酒店不遠的水果攤旁,旁邊還坐着幾個啃蘋果的小孩。
趕走小孩之後,巴德拉開車門,對艾維做了個請的手勢。
改裝過的豐田皮卡,車子後面的拖箱內能看到焊接過的痕跡,不用懷疑,這傢伙以前肯定是乾土匪之類的行當。
要問爲什麼,因爲豐田皮卡加機槍幾乎是恐怖.分子的標配。
在伊拉克和恐怖.分子躲貓貓了五年多,洛裡對這些玩意兒再清楚不過了。
不過此刻他什麼也沒說,坐上了副駕駛位,繫好安全帶。
“去哪?”黑人司機發動了汽車,偏過頭問道。
“胡杜爾。”
準備開車的巴德明顯愣了下。
“怎麼了?”洛裡問道。
“那裡不太平,我不推薦你去那……那裡是獵手黨的據點,你應該聽說過,他們對莓國人很不友好。”納希德說道。
洛裡咧嘴笑了笑。
“你只管帶我到那裡,然後放我下車。”
巴德做了個無奈的表情。
“如果你堅持的話。”
就在洛裡上車的同時,一位帶着黑頭巾的女子,開車抵達了胡杜爾以北的沙漠。
將這輛二手轎車停在了一座沙丘旁,那女子一把扯下僞裝的頭巾,同時將純黑的袍子也丟在了車上,露出了清秀的臉,以及那原本被掩蓋着的帶有光學隱形功能的沙漠色作戰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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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到了車後,她拉起後備箱,從裡面取出了藏着的鬼魂狙擊步槍,以及無人機揹包。
將***扛在了肩上,她打開全息地圖,確認了目標製鹽廠的座標,以及周遭地形的等高線,然後向着旁邊的沙丘走去。
小型無人機終端被安置在了沙丘背後,她緊接着啓動了光學隱形,向沙丘頂上前進。
匍匐在沙地上,她架起手中的狙擊步槍,十字準星鎖定了那間藏在小村落中的麪粉廠。
“獵手已經就位,等待進攻指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