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正在一高樓之上俯瞰下去,看着一羣倖存者在獵食者的追捕下驚慌逃竄,歇斯揭底的尖叫着,然後被撕裂吞食。趣*讀/屋
這是何文暫時的居住地,越來越接近越南的大城市,喪屍就越來越多,尤其是現在的普通喪屍的奔跑速度已經不亞於普通人,這對人類來說算的上是雪上加霜了,因爲喪屍的速度慢,尋常普通人遇上了還有機會逃的掉,但是遇上一堆速度不慢於自己的喪屍,那恐怕只有跟死神打交道了。
這棟樓大概有七八層,何文在天台上冷眼看着樓下的那一幕幕人肉血宴,絲毫沒有動作,畢竟他在八層的天台上,趕過去也來不及了,更何況他也沒想過趕過去,畢竟他不想爲了一羣不相干的人冒險。
“啊!”
鳳納的尖叫聲突然在樓下響起,第七層是一個儲物室,而且比較寬敞,何文這兩天就是在這裡過夜的,現在鳳納正在下面準備吃的,點着火,窗外炊煙裊裊,不過喪屍對煙霧可不感興趣。畢竟這東西引不起他們的食慾,就像是豬不會吃鳥喜歡的蟲子,鳥也不會去吃豬的糟糠。
猴子猛的掙脫了鐵鏈,甚至比何文更快的速度衝下了樓。
“吼!!!”
猴子憤怒的咆哮着,朝着那道影子衝了過去。
一瞬間,猴子身上已經佈滿了可怖的傷口,一條條血肉翻卷,而猴子就像是瘋了一樣,雙眼猩紅完全不顧自己的傷,朝着根本碰不着的進化喪屍抓撓而去,不時憤怒的咆哮。
何文的氣息突然沉重了起來,他的懷裡抱着奄奄一息的鳳納,鳳納的腹部被切開了,甚至連腸子都露了出來。
一股煞氣涌上了何文的心頭,看着鳳納那蒼白的面容,積鬱在胸的憤怒噴薄而出。
何文輕輕的將鳳納平躺在地,衝進了戰圈。
沉重的大刀彷佛要開天闢地一般,帶着何文那狂暴的怒氣在那個影子的落腳地揮了過去。
砰!
那道影子如炮彈般撞在牆上,牆壁咔嚓龜裂。
何文瞳孔微微一縮,這個東西給了他一種熟悉的感覺,但是何文卻不想去思考回憶,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砸碎它,撕裂它!
猴子見何文佔了上風,也退了出去,不停在鳳納的身邊着急的來回打轉,不停的抓耳撓腮,看着氣息越加微弱的鳳納,不時尖叫幾聲,可以看的出來,它對鳳納的那啥還是真的,它現在可是渾身鮮血淋漓,但是卻渾然不知。
砰!
這道身影飛快,若是猴子對上它可能連碰都碰不着,但是它的對手是何文。
吼!!!
屠戮者咆哮着,身形閃動,竟然是朝着門外竄去,它想逃!
何文哪裡會放了它,大刀揮舞起來帶着陣陣呼嘯,再次猛砸了過去!
只見屠戮者身上好似鱗片一樣的皮肉漸漸龜裂,尖叫聲也越來越急。
砰砰砰!
戰鬥結束,何文滿身血污,他硬生生的將屠戮者切成了幾段,地上還滾動着屠戮者的頭顱,呲着長牙,但是已經沒有了動靜。
何文再次抱住了鳳納,空氣中瀰漫着陣陣悲慼。
猴子將屠戮者的頭顱抱了過來,對着何文指手畫腳。
“滾!”何文雙眼寒光一閃,帶着令人瘮懍的戾氣。
平常只要何文一發火猴子就知道適可而止,但是此刻猴子雖然驚懼,但還是對着屠戮者的頭顱指手畫腳。
見何文不爲所動,猴子拿起對它說來有些沉重的大刀朝着屠戮者的頭顱砸去。
何文彷佛對外界的一切都失去了興趣,他靜靜的抱着鳳納,然後看着她那蒼白的臉頰閉上了雙目似乎不敢去看。
沒過多久,猴子捧着一枚紅色晶體拍了拍何文,示意他將這個東西喂鳳納嘴裡,平常它就是這麼做的,一般在何文將進化喪屍殺了之後,他就將進化喪屍腦髓裡的病毒晶體挖出來吃了,來增長實力,這也是它不想回去的一個原因,因爲它跟着何文之後,實力大漲。
“滾!!!”
何文一把拍在了猴子的手上,憤怒的咆哮着,若不是捨不得將鳳納放下,恐怕此時已經動手了。
猴子手上的紅色晶體掉了下來,掉在了鳳納的傷口處,它也察覺到了何文對它動了殺心,下意識的想逃竄之時,突然看到紅色晶體竟然在慢慢融進了鳳納的血肉裡。
它驚叫着指着鳳納的傷口處,聽到猴子的驚叫,何文下意識的睜開眼,剛好看到了這一幕。
紅色晶體!
這是何文腦子裡一個熟悉的詞,這一幕對他來說更是熟悉,他彷佛抓到了什麼,好像有些記憶也漸漸變的清晰,但是也僅僅只有那麼一刻,之後又變的抓不住摸不着的那種感覺,讓何文很是抓狂。
何文雙眼能夠發現微末東西的動作,就像是一個顯微鏡,這也是何文不經意間發現的,他現在可以感覺的到鳳納的血肉正在迅速重組,而且微弱的氣息也在逐漸增強,何文欣喜若狂,帶着一絲歉意看了猴子一眼,而猴子則是很大度的擺擺手,雖然讓何文有些不爽,但是他也沒有計較。
此時,鳳納的呼吸越來越粗重,雙眼陡然睜開,泛白的瞳孔看不到一絲人氣,很是可怖,她的雙手死死的鉗住何文的雙臂,發出不似人類的吼叫聲,渾身抽搐不止。
“溪溪!溪溪!”
何文大驚失色,不停的叫着鳳納的小名。
吼!!!
鳳納陡然一口咬在了何文的手臂上,牙齒穿透了衣服,和關節處連接着鱷魚皮甲的野豬皮。
何文的皮肉可不是普通人能夠咬穿的,但是何文能夠感覺得到鳳納的牙齒咬進了他的皮肉。
但是何文不曾哼過一聲,只是死死的摟住渾身顫慄抽搐的鳳納。
夜色慢慢降臨,一切都沉寂了下去,鳳納白天煮的那些東西也糊了,發出陣陣焦味。
此時在何文懷裡的鳳納也安靜了下來,而何文的手臂被鳳納咬的血肉模糊。
感覺到鳳納的呼吸漸漸平穩,何文也鬆了一口氣。
猴子已經睡了過去,它失血過多,似乎是想要用睡眠將失去的血補回來,何文整宿沒睡,直到第二天鳳納醒了過來。
“醒了。”何文的聲音帶着一絲沙啞,神情微帶着一絲疲倦。
“嗯。”鳳納依偎在何文的懷裡,似乎不想起來,她喜歡這種感覺,也希望一直都能呆在何文的懷裡。
“你知道嗎,昨天我以爲我就要死了。”鳳納將手圈過何文的腋下,摟着何文的腰,將臉貼在何文的胸口。
“嗯。”何文點了點頭,要是平常的話,何文可不習慣跟女人這樣。
“但是後來你抱住了我。”鳳納享受着何文身上的氣息道:“當時我就覺得現在死了也值了。”
“別說傻話。”何文微微一笑。
鳳納不再說話,因爲她說的是實話,她靜靜的將臉貼在何文的胸口,聽着那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就不禁有些着迷。
猴子醒了,在包裡翻弄着,然後掏出一些搜刮來的食物,遞給了何文兩人。
“別動!我來,你的傷還沒好。”看着掙扎着要起身的鳳納,何文眉頭一皺。
“哦。”鳳納癡迷的看着何文,那剛毅的臉頰上面的鬍渣子似乎更添了幾分男人的成熟魅力,她喜歡何文的這一點小霸道,然後心跳砰砰作響,臉上羞紅的享受着何文的餵食。
“猴子,過來,我把你的鐵鏈取了。”何文看了猴子一眼,將鳳納靠在自己的胸膛。
猴子翻了個白眼,然後自己擺弄着自己脖子上的鐵鏈,嘩啦兩下鐵鏈就被取了下來。
何文也翻了個白眼,這傢伙還隱藏的很深啊。
猴子指了指鳳納,氣勢昂然的拍了拍胸膛,然後光明正大的伸出了手。
意思就是,救醒鳳納它是大功臣,它現在可以光明正大的朝何文要煙抽了。
“就這點出息。”一直都沒露過笑臉的何文突然笑了,讓猴子也呆了呆,它可沒想過這個傢伙居然也會笑。
何文丟給了猴子一整包煙:“省着點抽。”
猴子有了煙,哪裡還聽得見何文的話,當即連忙拆開了煙,就跟一老煙鬼似的熟練的點上火,抽了起來。
何文感覺到臉上一陣溼潤,低頭看了一眼。
鳳納清澈的眸子帶着一絲迷戀道:“其實,你笑起來更好看。”
車輛在荒涼的道上奔馳,靈活的避開那一輛輛散亂的車輛,開車的依舊是猴子,它的嘴上叼着煙,不時來一個驚險的飄逸。
不過好在鳳納已經習慣了這種顛簸。
砰!
一隻喪屍眉心中彈,而且是一隻舔食者。
一般來說,要是ak7這種類型的槍是很難打死進化喪屍,不打個幾梭子,那幾乎是不可能弄死舔食者的。
而鳳納手中的槍正是ak7,她幾乎不用瞄準,隨意的一槍就能正中舔食者的眉心,而且都是一擊致命。
這是鳳納的能力,她融合了病毒晶體之後,彷佛天生對熱武器就極度熟悉,操作也是無比的熟練,甚至普通槍支的子彈在她手上打出去的威力要增加好幾倍,任憑車子如何顛簸,槍在她手上也不會有任何顫動,絲毫偏離都不會有,即使是何文也有所不及。
不過看到鳳納有了自保的實力之後,何文也鬆了一口氣,畢竟普通人的鳳納還是蠻讓人操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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