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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詢問她：“龍井？”
楊雨雪瞪着他把一壺冷水放上小火爐，這擺明就是磨時間啊！這時再聽到他的詢問，便沒好氣道：“隨便！”
曹國華也不在意，很自然的就放出了一盒乾果和水果拼盤道：“水還要燒一會，你無聊就吃點這些。”
楊雨雪：“……我們這是要談事情，還是要開茶話會？”
“並不衝突吧？”
好吧，楊雨雪不想跟他廢話了。
曹國華偷偷看了一下她的表情，問道：“你有煩心事？”
楊雨雪沉默不語。
曹國華琢磨了一會才說道：“我今天去了一趟江市，會了會那鬼修。”
楊雨雪不搭理他。
曹國華看她今天估計心情真的不大好，所以也不指望她搭理自己了，乾脆就顧自把今天的經歷大概說了一遍。
楊雨雪聽了卻臉都黑了，咬牙怒道：“早知道這樣，當初我就不應該放了那女人！真是自賤到塵埃裡了！”
曹國華見她暴怒，也不打算多說那兩隻鬼的噁心事了，接着道：“反正他們已經被我滅了。陰山派想要找我報復，現下估計也沒轍，這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不過我在沙鎮卻遇到了一個雲夢澤天機樓的夢授者。”
楊雨雪神色一動，想了想問道：“有沒有打聽到是那個部的弟子？”
“黃部，天資倒是一般，現在練氣二層的修爲，但人非常的機靈。”
楊雨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天機樓不算什麼大門派，招收弟子看重的倒並不是只看天資，像你說的這種機靈的人倒是符合天機樓需要的。而黃部身爲天機樓排行第三的部門，是負責存檔信息的……”
楊雨雪忍不住用手指在矮桌上輕輕敲點了起來，陷入沉默。
曹國華讓她想了一會才說道：“我詢問過他，他和他師傅的關係不錯。除了能每天能正常在夢授的時候，有一定的時間查閱天機樓的普通存檔信息外，還能旁敲側擊的從他師傅那裡，瞭解到一些其他情況。”
楊雨雪猛地睜開眼睛看向曹國華道：“他能保證他得到的消息，都是沒有經過修飾的？”
曹國華搖頭道：“他不敢保證，但他也跟我說了一下他自己對天機樓的看法。天機樓和修真界的其他門派所的利益網不一樣，它在修真界是個販賣消息、整理出各種排行榜的商業機構，其能力神出鬼沒又不依靠任何勢力。”
“天機樓對地球這小地方也沒有什麼任何企圖，就連次跟風收了一些迴歸地的弟子，但都是男的貌似只爲了獲得這邊的信息。很顯然的，天機樓並不打算站迴歸地的便宜。”
“而沒有了利益的衝突，天機樓自然也不會像其他門派那樣多心機，我們通過這條線獲得的情報，可信度上應該是最高的。”
楊雨雪想了一會道：“好，既然這樣我們就跟那傢伙好好合作，他需要什麼我們都儘量提供……”
曹國華點了點頭，看她眼神閃爍的不知道在想着什麼，就偷偷把一杯剛泡好的茶放到了她跟前。
楊雨雪一邊想着事情，一邊很自然的把茶杯端到了嘴邊緩緩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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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國華默默的看着她，她安靜的在在一件事情時，周身的氛圍就很容易沉靜下來，身上的那股子清冷消失，顯現出來的就會變成嫺靜。
看着她若有所思的品茶，就像一副畫，讓他移不開視線。
楊雨雪並沒有發現他的異樣，或者可以說已經習慣了他對自己的注視。
甚至可以這樣說，這點視線真算不上什麼。在某些時候，他那彷彿想把她吞噬掉的眼神她都見得多了，習慣成自然這種事情是所有生物都有的，她也不會例外。
但當她喝掉不知道多少杯茶，又很自然的接過一塊味道不對的杏仁當到嘴裡，那怪異苦澀的味道讓她猛然回過神，呸呸呸的把嘴裡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折騰了好一會，她才一把推開了替她遞水遞紙巾忙碌個不停的曹國華。
打眼看了他那邊一堆的果殼，她的臉色就是一陣青紅交替……
“對不起，我沒留意那枚杏仁壞了……”
曹國華懊惱的要死，看她呆愣愣吃東西的樣子看的有些意亂情迷。
結果連剝了顆壞杏仁也沒留意到，現在想繼續投食，看來也沒戲了……
楊雨雪真是又氣又惱，同時也有些背脊發涼，她發現曹國華對她有些過於瞭解了！
而且這種瞭解很不正常，讓她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往後挪開了好些距離，驚疑不定的看着他……
曹國華看到她這般模樣，心抽了抽，不由得握緊咯拳頭。
“你……”楊雨雪嘴張了張，卻不知道自己想問什麼，只是眼中的驚疑不定，還是讓她顯得很是驚慌失措。
曹國華看着她，卻很快就把眼低的複雜壓了下去，換上一副尷尬的表情開口道：“對不起，讓主人你吃到了壞掉的杏仁，是我做的不好，你責罰我吧！”
說着他就垂下腦袋，一副悔恨交加的模樣……
楊雨雪被他這一下弄蒙了，頗有種神轉折的感覺。
曹國華雖然是她的奴僕，平時也替她處理各種事情，包括煮飯做菜甚至掃屋子這些瑣事。
看起來他就像是一個非常合格的僕人，和她相處時也會時不時把是她僕人這話掛嘴邊。
但儘管他是這樣做的，可是跟她相處時的態度、說話都沒有身爲一個僕人的自覺。
甚至忤逆她、反僕爲主的事情也沒少幹，她是個現代人，對此有時候氣的要死。
但畢竟沒有那麼根深蒂固的主僕想法，往往轉眼就忘了。
所以今天他以這樣的口吻，開口請求責罰什麼鬼的……
她還真有點卡機了……
兩人靜默了一會，曹國華擡頭看向她，看她瞪大眼睛那呆樣，他繼續提議道：“你若是不罰我，那我們繼續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