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晶體看起來確實漂亮極了,可惜這些漂亮的東西對武者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價值,就算是拿出去當寶石來賣也賣不了多少錢,不像這些甲人,剁下一根臂刀的指尖,就值得上百萬,哪怕是鈔票一再升值,幾百萬也不少了。
葉飛在手上把玩了一番就遞還給了陳辰,陳辰當成寶一樣的貼身收好,非要留着做個記念,葉飛也不以爲意,只當成是小女孩的一種收集癖好罷了。
休息了一陣子,然後利用這種新戰術,不停的引出甲人,分而殲之,手段很有效,而且在這種戰鬥當中,四人都有着極大的進步,無論是內息還是武學招法上,都可以稱得上是一日千里,甲人對於武者來說,已經算得上是強者了,與強者爲敵,若不死,必然也會成爲強者。
十幾天之後,葉飛獨自面對這些甲人,一個打五六個,還能遊刃而餘的不時反擊,張狂一個打三四個不成問題,而手持變成了濃濃紫色木棍的老魏,因爲武器上的先天差距,與青甲人一對一,一分鐘之內就能解決戰鬥,陳辰更是可以在短時間之內將青甲人解成幾塊,使得他們對付起這些甲人來,變得更加輕車熟路了,反倒是山中偶爾出現的兇獸,幾人反倒是不屑一顧起來,只是偶爾獵上一隻打打牙祭。
幾人佔了一夥七隻組成的甲人羣的老窩,一株大樹掏空了內壁形成的大樹洞,點上一堆火,火上烤着一隻肥肥的大兔子,這種明顯異變後的兔子個頭大,速度快又機警,好不容易纔被陳辰用30重型短槍放翻,這一隻就夠四個人吃的了。
幾人一邊吃着一邊研究着,生xing謹慎的老魏建議就走到這裡爲止,在外圍掃蕩一番,他來這地方就是爲了賺錢的,現在揹包裡裝的那些甲人刀臂尖,按着來時官方以兇獸的價格收購的話,已經值上億了,足夠給鄉親們一個差不多安穩的生活了,小富既安就是這種小民的真實寫照,這一路行來,甲人確實掃了不少,可是也見多的武者葬身甲人之腹,他不想步這個後塵。
張狂大咧咧的一擺手,“你們誰想回儘管回去,我還要再往裡頭走走,這些甲人來得蹊蹺,總得探個明白,真要是探到什麼消息,我相信官府會出更大的價錢!嘿嘿,我狂刀的名頭也更響啦!”
陳辰一直都在研究把玩着手上的紫色或青色的晶體,她總覺得這玩意不一定就是甲人結石這種噁心的東西,肯定會有其它的作用,只是自己沒有研究透而已,至於接下來的路,她一點都不關心,對於她來說,師父往哪走,自己這個當徒弟的跟着就是了。
“老葉,你怎麼看?”張狂一邊咬着兔子腿一邊道,老魏也把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陳辰則動了動身子,靠在了葉飛的身邊,葉飛晃了晃身子,陳辰嘻嘻一笑,仍然緊緊的靠着他。
葉飛沒有再理會有點撒嬌意思的美女小徒弟,而是捏着下巴沉思了起來,幾人都看着他,雖說沒有明
確誰是首領,可自打幾人組成這個小隊,就各自默認的把實力最強的葉飛當做了老大。
“我決定再往深山裡走走,理由嘛,跟老狂的差不多,但是越向裡走,肯定就越會危險,甲人聚集的數量肯定會更多,剛開始我們碰到的只是三三兩兩的甲人,可越到最後,甲人的數量也就越多,實力更強的紫紅兩色甲人也更多,所以接着走下去肯定要小心再小心!”葉飛一邊說着一邊用一根樹棍在地面上胡亂的寫畫着。
“老魏要走,咱不攔着,誰也不能強迫別人去送死!”葉飛機道。
老魏那張黑紅色的臉堂脹成了黑紫色,厚厚的嘴脣抖動着,然後解下了揹包,打開揹包,裡頭裝的是滿滿的甲人的刀臂最前面尖銳的那一小截,裡頭已經裝了四五十人了,老魏打開揹包就要分,葉飛擺了擺手制止了他的動作。
“這些東西我和陳辰要着也沒有用,你和老狂還要照顧那些鄉親,都需要這些東西換成錢財,放心吧,錢財這東西,我們已經不放在心上了,想要錢,隨便殺兩隻兇獸都夠我們過幾天好日子了,這就是單身漢的好處!”葉飛笑道。
老魏一梗脖子,“那可不行,一碼歸一碼,這不成了俺貪你們的錢財了嗎?不行不行!”
老狂一巴掌把他手上的揹包拍掉,然後拉好了塞給老魏,“就按葉老大說的辦,讓你拿着就拿着!廢什麼話,要是換個人,咱不搶人家的就不錯了,哪裡還會送,這是沒拿你當外人,咱們一起走過生死的兄弟!”
老魏低着頭,搓着手不知說什麼纔好,葉飛扔過一支菸來,老魏接了,從火堆裡取過一根炭火點了,吐了口煙氣,也就不再吭聲了。
而葉飛現在指點起了他畫的那幅草圖,“都看看,根據咱們一路走來遇到的甲人密度來看,這些東西有自己生活,或是防衛的一個圈子,一般不超過十五公里!”
“一隻虎豹的地盤都有上百里了,這些甲人的生活範圍也太小了吧!”張狂撓了撓腦袋道。
“不小了。”葉飛道,“這些東西什麼都吃,吃肉,吃蘑菇,吃野果,咱們還見過他們吃嫩葉和樹芽,以他們這種雜食的本xing,在這山裡頭,十五公里的半徑已經不小了,足夠它們吃個飽了!”葉飛仗着自己喜歡看動物世界得來的那點知識分析着。
“它們僅僅像野獸那樣憑本能劃分地盤找吃的活下去?我覺得不可能,還記得三天前嘛?三隻紫甲人領着七隻青甲人,追着咱們跑了多遠?匯合了其它的甲人,然後接着追咱們,要不是老魏臨時設下幾個機關擋了擋,咱們怕是就兇險了,如果它們是像野獸那樣劃地盤找食物生存的話,怎麼可能那麼自然的就聯合起來?你們見過幾個地盤的雄獅聯手嗎?見過老虎結隊生存嗎?”陳辰一語中的,然後低頭接着玩布袋裡的幾十顆水晶一樣的結石。
葉飛重重的地上一拍道:“沒錯,
我敢斷定,這些甲人更像是軍人劃區域在防禦,外圍最弱小,一般的武者只要小心些,或許能活下來,只有真正的高手才能進得來,我覺得只要我們直闖進去,或許可以發現點什麼,然後引導軍方的導彈進行定點攻擊!”
張狂啊喲一聲,正在吃肉的他因爲吃驚,一口咬在了自己的舌頭上,一邊吸着冷氣一邊大着舌頭道:“葉老大,咱們啥時候成了救民於水火的英雄?在咱們天朝,英雄可都是不得好死的!”
葉飛呵呵一笑,“我說的這個也只是順手幹上一干,如果不行的話,我們就用最快的速度退回來,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可以直搗黃龍,這些甲人一旦衝出山去,危害實在太大了,或許會成爲人類的末日!”葉飛說着輕輕一嘆,然後向身邊的陳辰道:“還記得我們在長白山的另一側,去救那三名學生的時候,彪馬死在我面前的場景嗎?”
陳辰不由得一滯,然後幽幽的嘆了口氣,“他臨死還想着保護家鄉,保護親人,保護身後的城市,年青真好啊,有熱血,有衝勁,敢想也敢做!”
看着年紀撐死二十歲的陳辰擺出這副老氣橫秋的模樣,忍不住一笑,在她的腦袋上一敲,“你也不老!”
陳辰哼了一聲道:“我十二歲就走上社會,如今算來,我在社會上摸爬滾打足足第八個年頭了,端過盤子刷過碗,當過小偷進大學蹭過客,甚至我還差點殺了兩個老se鬼,你說,那些一直在校園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學生在我面前不是小孩是什麼!”
“你牛逼!”張狂舉了舉大姆指頭,“老子當年拍死個黑澀會大哥才進了班房,蹲了足足三年才無意得了牛魔大力拳的水晶逃了出來,要不然的話說不定還要再蹲多少年呢!”
“呸,你個越獄犯!”陳辰笑罵道。
幾個哈哈的笑了起來,然後又說笑了一陣,各自盤坐着修煉內息,直到天亮,才伸展着腰肢,在一片骨節爆響聲當中清醒了過來。
葉飛深深的吸了口晨間深山中微寒中夾着草木清香的空氣,舒服極了,如今他敢肯定,自己跨過了孕氣階段,筋骨變得更加結實,一身筋肉皮膚堅實如鐵,昨天夜裡,他已經開始着手煉化主經脈了,那種欲仙欲死的痛苦感別提多難受了,不過當左手的主經脈被煉化掉以後,氣海內息氣隨意走,整個左臂沒有了經脈的束縛之後,使得他的掌勢威力更大,出掌的時候,整個左臂都會脹大兩圈,這使得他堅信自己的路走對了。
不過還有更加重要的主經脈沒有煉化,葉飛也不敢將這種手段傳給陳辰等人,只是教了她另一種方法,就是內息不要只走經脈,多以主脈向四周滲透,便得周身上下無處不受到內息的滋養,就像一條主要街路上分出無數細小的叉路一樣,若是遇到指法高手點了穴道封死經脈之後,還可以憑着這些細小的叉路維持戰鬥力,打不過也可以遠遠的逃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