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弱弱的扭頭,她有那麼嚇人嗎?
大病初遇,臉色固然有些糟,但是,也不會多麼嚇人吧?她不覺得她長的多醜啊。
“水火雙系!你竟然是水火雙系魔法師!”良久,奧沽丁終於爆發,雙手扯着橘色短髮,抓狂道,“天吶,爲什麼,我才單單一個火系,你居然是水火雙系!”
很快,橘色短髮就被奧沽丁揉成了雞窩頭,可笑得頂在頭上。
“雙系很恐怖嗎?”艾琳弱弱得看向牧歌。
牧歌笑眯眯搖了搖頭。
艾琳鬱悶了,那奧沽丁的動作爲何那般大?
“雙系,還是水火雙系,相剋的屬性在同一個人身上出現,你居然沒變成廢物,也沒有翹辮子,還把兩種屬性都修煉了,你不是變態是什麼!”這纔是奧沽丁咬着不放的重點。
老天不公,爲什麼他沒有碰上變態體質,奧沽丁心中淚流滿面。
兩種相剋屬性就是變態?那牧歌算什麼?大變態?宇宙無語超級變態王?
巴特,凱賓,歐克曼,齊齊看向牧歌,心中嘀咕。
他們可是親眼見證過,牧歌嚇人的非人一面。
站牧歌面前一比,根本是小巫見大巫,水火雙系而已,算什麼?全屬性纔是王道!
“對了,牧歌,那些小丑魚獸呢?”艾琳突然想到,那一羣給予他們莫大幫助的小丑魚獸,如果沒有它們,她早就被淹死了。
“小丑魚獸自然在深海里咯。”牧歌挑挑眉,一副理應如此的模樣。
艾琳搖頭,雙手扒拉扒拉着比劃兩下,想了半天,才找回理智,“它們不是想讓你做它們的王嗎?後來呢?”
以周圍的情況來看,艾琳一眼就看出,他們已經回到了陸地上。
“主人打敗了那個醜女人,順手接任了王位,而後,又把王位傳給了穆斯卡那小子,並廢去了那條古老的祖訓,往後,小丑魚獸一族的王,以能者勝任。”銀澈從牧歌的身後冒出頭來,面露不屑。
那個醜八怪,噁心的醜女人,死了還讓主人受那麼大的傷,果真該死!
要不是她,主人又怎會強行使用元素之珠,導致契約空間裂痕擴大,那樣死掉,真是便宜她了!
銀澈咬牙,泄憤得把手中的烤肉塞進嘴裡,磨牙惡狠狠咬着,彷彿在咬喬楚柔一般。
牧歌嘴角抽搐,看着銀澈把拿來給她吃的烤肉,在頃刻間消滅,一串不留,只能無奈的起身,準備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牧歌打敗了喬楚柔?”不怪奧沽丁大驚小怪,而是,對方可是四大工會之一,殺手工會的會長啊!
以戰鬥能力來說,可是連三大會長都不敢一對一的人物,雖然是女流之輩,卻無人敢小覷。
“嗯嗯!”巴特,凱賓,歐克曼用力點頭,雖然沒有親眼所見就是了,不過,惡戰之後的慘烈,他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種情況下,活着的人只有牧歌一人。
當然,還有另一個人,一個身份尷尬不已的人。
奧沽丁終於從被艾琳天賦的打擊中回神,瞥了眼坐在人羣角落,失神望着火堆,連手中肉串烤糊了,都沒有發現的獨眼嘯天。
“這樣的他,活着比死了更是一種煎熬吧。”言語中,不勝憐憫,或許,奧沽丁從他身上找出一絲影子。
怪只怪情之一字,太過癡念罷了。
心中的衝趨勢,奧沽丁讓歐克曼扶着他,走到獨眼嘯天身邊,坐下,神遊天外的人,依舊沒有察覺有人靠近。
奧沽丁不禁有些氣惱,如果他是敵人,是魔獸,那麼,獨眼嘯天早就死了。
咬牙,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有些情,註定無法開花結果,在含苞中便已枯萎,若是爲了這一個花苞,就萌生死意,餘下的成千上百的花苞,豈不是也跟着凋零化成泥?”
機械的轉頭,獨眼嘯天面色僵硬,好半天,才吐出三個字來,“你不懂…”
奧沽丁氣結,胸膛劇烈起伏,真相一巴掌抽過去,把他打醒,“我不懂?呵…不就一個女人嗎?全天下女人多了去了,何必爲了一朵食人花,放棄整片美好的花海。”
“食人花嗎?”獨眼嘯天眼珠子轉了轉,自嘲得笑了,這個比喻,還真的很形象啊,只是,“此生,只愛她一人,好的一面也好,壞的方面也好,我都愛,愛慘了她…”
有那麼一個人,哪怕是他挖鼻孔的邋遢樣子,你都會覺得可愛。
就算那人不修邊幅,頭髮亂糟糟,走路如螃蟹橫行,搖搖晃晃的傻樣,你都會發自內心笑出聲,目光緊緊跟隨,只覺得,啊,不管那人做什麼,都好可愛。
喬楚柔對獨眼嘯天來說,亦如此,不管是喬楚柔殺人的冷血,又或是對屬下的利用和無情,獨眼嘯天都親眼目睹。
喬楚柔步步踩着屍骸堆起來的山丘,登上那曙光的頂峰,背後也少不了他的一份助力。
只因爲,那就是她,是他此生摯愛,所以,只要她想的,縱然天崩地裂,萬難險阻,他也會爲她達成。
如今,喬楚柔不在了,獨眼嘯天就如一副失去靈魂的空殼,沒有了目標,連帶着心,也跟着死去。
眼見某個癡漢,奧沽丁抓狂,本就凌亂的雞窩頭,徹底變成了狗窩,奧沽丁炸毛,衝着歐克曼招收,“氣死了!氣死我了!好心勸他,根本油鹽不進!我不管了,讓他等死吧。”
“嘛,嘛,消消氣。”歐克曼趕緊安慰奧沽丁,畢竟,獨眼嘯天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他們已經看了七天,早已看成了習慣。
牧歌大步走過,一巴掌拍在奧沽丁後腦勺,塞給他兩大串剛串好的烤肉,“去,給艾琳烤肉去。”
“我!”奧沽丁剛想發飆,就在牧歌一個凌厲的眼神下,熄火,“唉…我烤還不行嗎…”拖着虛弱的身體,在歐克曼的攙扶下,一顫一顫往火堆走。
想他大病初醒,不僅吃不到現成的食物不說,自己手動,還要照顧別人,這算哪門子的道理啊。
奧沽丁整個人心中的苦水,簡直能把腸子都嘔青。
瓦爾德屁顛屁顛小跑過來,手中抓着二號精心烤制的肉串,獻寶似得遞給奧沽丁,“剛烤好的,快嚐嚐。”
“瓦爾德!”奧沽丁驚喜,“你…”
“嗯,牧歌已經原諒我了。”瓦爾德笑眯眯遞過肉串,眼底的黯淡一閃而過,牧歌原諒他,不代表他自己能原諒自己。
破裂的友情,無論如何修復,都會在兩人心中留下一條疤痕,無時無刻提醒着瓦爾德,他曾經的背叛,是多麼的醜陋。
現在的瓦爾德,少了一份霸道,多了一份成熟和男人的擔當。
“你成長了不少嘛!”奧沽丁肩膀撞了撞瓦爾德,揶揄道,“快說說,在我昏迷不醒的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麼好玩的事,真是太不甘心了,我居然就這樣睡過去了。”
“好啊。”瓦爾德笑着應道,繪聲繪色的給奧沽丁,講起他昏迷時所發生的事。
牧歌不發一語坐下,沒有出言安慰獨眼嘯天,反而從納戒裡搬出烤肉架,風火毛豬肉切片,均勻的鋪在烤肉架上,不時刷上一遍調味料,很快,誘人的香味飄散開來,令人食慾大增。
“不愧是神獸級別的魔獸啊,這味道,果然不同凡響。”一位吃着手裡,看着別人碗裡的傭兵團,嘴角留着可疑的痕跡,癡癡地望着烤肉架前忙活的牧歌。
另一個傭兵嫌棄得揮揮手,“去去去。”一副他不認識那個流口水的人。
“你手裡的,也是神獸風火毛豬身上的一部分,有得吃,你就感恩戴德吧,換成平時,哪有機會吃神獸肉呦!”
“也是哎,呵呵呵…”傻笑個不停,嘴角的液體依然沒有收回的意思。
沒辦法,誰讓牧歌烤出來的肉,比他們烤出來的肉,聞起來更加美味呢。
那陣陣勾人食慾的肉香,不住在鼻尖瀰漫,“咕咚…”正發呆的獨眼嘯天,忍不住吞嚥了下喉嚨。
呆呆的扭頭,入眼,是金燦燦中透着粉紅的烤肉片,正嗞嗞冒油,讓人忍不住咬上一口。
“咕咚…”忍不住了,只是看着,肚子就不斷叫囂,好想吃…
“如何?要嚐嚐嗎?”牧歌笑了,自從救了獨眼嘯天開始,他就沒在進食半口,鐵打的人,也快到極限。
一心求死的人,沒有什麼能動搖他的心,獨眼嘯天不吃,別人也無可奈何。
說起來,牧歌心中還存有一絲感激,要不是獨眼嘯天替她攔下了消息,恐怕,她現在早就成爲摩羅格大陸高層關注的目標,等待她的不是無休止的追殺,就是不停歇的追問。
在多年大陸隔絕之後,牧歌的突然出現,必定會帶來不小的衝擊力,這是牧歌失算的事情。
好在,獨眼嘯天的謹慎,才攔住了這條驚世消息,也保住了牧歌。
喉結上下滾動,獨眼嘯天艱難得把目光從烤肉上移開,定定的看着牧歌,“爲什麼要救我。”
這是獨眼嘯天一直想不通的事情,他一直對她有所圖,纔會百般忍耐,如今,已經撕破臉的他們,就算不是敵人,也不會是一個陣營的人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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