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裡？”閻君凡低頭問尹歡歡。
“去天牢見風軼煬。”尹歡歡笑着回答，回頭以眼神安撫沐飛。
這兩人，一見面就得吵幾句。不過，沐飛有點怕閻君凡，所以基本上，吵幾句也就歇了。
“風軼煬？風軼觴的……兄弟？”閻君凡說。
“估計是，具體我也不清楚，聽天玄說了一些。你知道風軼觴？他果然和魔族有點關係？”尹歡歡來了精神，抓着閻君凡的衣服急問。
“風軼觴曾經雲遊到魔域。”閻君凡說，“我那時還不是魔君，也不受重視，無聊的時候，曾經與他交好過。是個才情卓越的男人，我對他印象不錯。所以記得。”
“那後來呢？你可知道他的消息？”
閻君凡搖頭，“到了人界之後，我曾經命人查過，他已經去世。我與他不過萍水相逢而已，所以也沒有深究。”
“他在魔域待了多久？”
“不久，僅三年。”
“對於壽命長的魔族來說，三年確實不算什麼，可對於人類來說，三年可是不短的時間。我在風家祠堂外面發現了魔族的氣息，而且非常強大。像是有魔族的護身符放在裡面。這麼多年，人類出去遊歷的人不少，能去往魔族的卻少之又少。所以我問天玄，風家是不是有很厲害的人。他告訴我的就是風軼觴。”
“風軼觴在魔族待了三年，而且爲人風趣豪爽，善交往，有一些魔族的東西並不奇怪。”
“風家祠堂裡有魔族的東西，家裡也有魔族的活物，連風軼煬身邊的丫鬟都是魔族。按理說，風軼觴已經死了，風家不該有這麼多與魔族有關的東西。”尹歡歡目光一轉，狡黠一笑，問閻君凡，“你接下來沒事了吧？和我出去玩？”
“你想讓我辨認一下那個風軼煬的真假？”
“那人雖然是一身超凡脫俗的樣子，可那雙眼睛卻時不時帶着狡詐。如果真的是看破了紅塵，不可能會有這樣一雙眼睛。何況，他身上的氣息混亂，不像是人類該有的。是靈山？是魔族？風軼煬這輩子就沒有走出過這個京城，不可能有這麼複雜的氣息。魔君大人，麻煩你去慧眼識人了。”
閻君凡輕輕挑起她的下巴，“好處呢？”
尹歡歡臉上瞬間爆紅，尷尬地朝沐飛看了一眼，小聲抗議，“還有人呢！”
“哼！”閻君凡瞪了沐飛一眼，眼中的不爽毫不掩飾，“走吧，回來再收拾你。”
沐飛也回了他一個“哼”。
要不是好奇尹歡歡剛剛所說的，她是絕對不會一起去的，免得礙了某人的眼。
不對！她應該狠狠霸佔住藍姐姐，反正姐姐肯定會幫她的，讓他去幹瞪眼！哼！
風軼煬還是保持着他們離開時的姿勢，靜坐着，似乎是在閉目養神，似乎是睡着了。
可是當尹歡歡和閻君凡、沐飛一起出現的時候，他卻第一時間開口了。
“一天來這地牢兩次。你們還真有閒情逸致。”
他緩緩睜開眼睛，看到尹歡歡身後穿着黑斗篷，將自己整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影后，怔了一怔。
雖然他這一怔很短暫，但尹歡歡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