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安邦把任勇拖至了鋼鐵廠車間內的煉爐,然後拎來了一桶冷水,直接潑在了任勇的臉上。
任勇瞬間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此刻車間內,圍繞着許多拾荒者,他們一臉興奮看着蔣安邦手中的任勇,同時表情上充滿着興奮之情。
因爲這種事情,對於他們來說,是最大的娛樂。
“我們是誰!”蔣安邦對着所有人大叫道。
“拾荒者!”
“我們叫什麼名字!”
“金並!”
“我們都是金並,我們都是金並!”
衆人顯然對於這個新領導者的作爲非常滿意,他們喊出金並的名字後,無疑是熱情高漲。並且金並上任後,還賦予了他們更多的好處。比如那些,可以讓他們神經放鬆的毒品。
任勇跪在地上,他仍然覺得頭腦發昏,周圍的聲音雖然很大,他唯一能聽到的就是,金並二字。
但是沒人在意任勇是何種態度,他們只在意,蔣安邦會對任勇做什麼。
只見蔣安邦,他直接夾起一塊,放在煉爐中許久,並且已經燒到通紅的鐵片,然後他走到了任勇的面前。
“對待俘虜,我們本該從輕處置,但是他毆打首領,我們要用最殘酷的嚴刑懲罰他!”蔣安邦大叫道。
“對,懲罰他!懲罰他!懲罰他!爲了拾荒者,爲了我們未來的敵人!”
衆拾荒者開始大叫,開始歡呼,他們非常期待這樣的懲罰。
而任勇看到這通紅的鐵片,他雖然什麼話都沒有說,但是他的臉色變的非常難看,並且頭冒冷汗。
他無法直面對視這個東西,所以他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誰讓你閉上眼睛了?把眼睛睜開!”另外一名拾荒者見狀,走了出來,他直接用手,強行撐開了任勇的雙眼。
然後蔣安邦便是舉着鐵片,慢慢將鐵片移向了任勇的腦袋。
“老蔣,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你應該很清楚,如果你這麼做了,你就無法回頭了!”任勇大聲叫道。
老蔣聽到任勇的話,微微遲疑了一下,但是最終他無奈的搖搖頭,然後繼續做着自己本來要做的動作。
“自打我加入這裡以來,我就已經不能回頭了!”
任勇的眼睛無法閉上,他看着通紅的鐵片慢慢熨向自己的臉,其中包括他的眼珠。
這麼一下,毀容是小,更重要的是那種痛苦。
任勇不怕死,但是他害怕這種折磨。
他滿頭大汗,身體開始顫抖,可是他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光頭出現在了車間內,只見他一下子衝了出來,一把奪過了蔣安邦手中的紅鐵片。
“媽的,是誰!”蔣安邦剛想繼續罵下去,可是當他看清楚光頭是誰的時候,他嚇得立馬半跪在地,連聲叫道:“老大!”
來者正是金並。
金並的地位,看起來在這夥人中,地位非常之高。那些看戲之人,臉色也不由發生了變化,衆人統一半跪在地,大聲叫道:“金並老大!”
金並看着這一狀況,很是滿意的點點頭,然後他看着手中的鐵片,將它重新丟回了煉爐之中。
“他,的確應該執行最殘酷的嚴刑,但是現在是特殊時期,我們需要他!”
金並說完,他直接走到了任勇身邊,一把拎起已經接近虛脫的任勇。
“如果剛纔那一下熨在你的臉上,你基本上就廢了。”
“剛纔的事情,我可以翻篇,既往不咎,但是我的條件,你很清楚。加入我們,加入拾荒者,並且把南城賓館的主要力量,告訴我。”
金並的話,看起來非常有說服力,甚至在場的人認爲,如果他們是任勇,這樣的機會,無疑是給他們重生。他們的選擇,自然也是服從金並。
但是這些人都不是任勇。
任勇只是淡淡笑了笑,然後笑出了聲,最後笑聲變的非常大。
車間內沒有人敢說話,所以任勇的笑聲在車間內,非常的刺耳。
“金並,你不覺得可笑嗎?”
“如果不是我的雙手被銬住,相信我,我的回答,和之前一樣。”
“有種就廢了老子,沒種就殺了老子!”
任勇已經沒有氣力說那些富有力量的話語,所以他的語氣顯得有些平淡,有些弱小的可憐。
但任勇的一字一句,聽在金並的耳中,都對於金並來說,是一種無情的打擊。
金並的臉色很難看,他再也沒了之前的笑容,而是一種非常凝重,且非常生氣的表情。
金並甩手一掌打在了任勇的臉上。
但是任勇還沒有反應過來,金並又反手一掌甩了過去。
任勇的臉頓時被金並打腫,並且金併力道不輕,任勇的鼻血一下子留了下來。
“嘿嘿,惱羞成怒了吧?”任勇帶着嘲諷的笑容說道。
金並看到任勇這樣,他也是非常生氣,直接甩手離開。
“把他給我關回去!”金並大叫。
蔣安邦一聽,連忙問道:“老大,那這懲罰.”
“滾!”
金並吐完這個字後,便是直接走向車間出口,可是沒等他走出兩步時,一名拾荒者慌慌張張的從車間外跑了進來,看到金並後,他立馬跪在了金並面前。
“老大,出事了!”拾荒者大叫。
此刻,另外一處。
林軒換上了一套拾荒者的衣服,不得不說,看到這些破爛,他都非常的嫌棄。
要知道,那羣摩托黨穿的皮衣,好歹看起來風光且保暖,至於他們穿這衣服,暴露皮膚容易被喪屍抓不說,關鍵是這圖什麼啊!
但林軒沒有辦法,爲了混入拾荒者內,他只能這麼穿。
如任勇所說,這裡是一座鋼鐵廠,林軒走出倉庫的時候,就看到周圍一大堆鋼鐵建築,而在這附近,林軒看到不少拾荒者在四處遊蕩。
林軒二話不說,直接關上了倉庫門,以免被人看出弊端。
而他現在第一要事,就是要找到任勇在哪。
“唉,你還在這幹什麼呢?聽說蔣隊長要對俘虜實行最高嚴刑,那個場面壯觀着呢,你要不要去看看?”
就在這時候,有道聲音在林軒身旁響起,林軒聽到後連忙轉頭,就見一名拾荒者正對他滔滔不絕講着。
“最高嚴刑?”林軒露出一副不解的神情。
那人也沒有懷疑林軒,他拍了拍林軒的肩膀,接着說道:“看你臉生,新來的吧。最高嚴刑是我們這裡對待入侵者或者是違規者的最高懲罰,就是在他的臉上,用烙紅的鐵塊,熨在對方的臉上。並且一定要對方保持清醒且睜開眼睛,畫面壯觀着呢。”
林軒聽到這話,眉頭微皺。
他雖然不知道這最高嚴刑是什麼樣子,但是他怎麼樣也想不出,爲什麼這種東西,在這拾荒者眼裡,是那麼的新奇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