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過,這誰造的謠?”
蘇然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自己艦隊到了老美這邊,竟然被傳的這麼邪乎。
他心道——這可能就是現代版的以訛傳訛了吧?
畢竟,眼下全球局勢如此,絕大多是地方都是沒有通訊和網絡的,很多消息的傳遞都恢復了原始的人傳人,道聽途說之下,發生多種多樣的變化是很正常的。
“不是嗎?”露西亞就更顯得失望了。
蘇然也不大明白她到底在興奮什麼,便難以給出什麼準確的安慰來。
倒是羅傑問道:“所以,你在末世後到底是生存在亞洲,還是一直在我們這邊。”
蘇然沉默一下,然後才笑起來:“亞洲。來到你們這裡,只是一次偶然。”
這個回答讓露西亞和羅傑都是變了顏色。
亞洲和北美洲之間隔着一片太平洋,而眼下,誰不知道太平洋裡全都是怪物,就連美帝的航母艦隊都無法出航,誰在這個時候能跨越大洋從亞洲到北美?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而從蘇然這語氣神態,露西亞和羅傑都能看出來,他沒有在誇大其詞。
這倆人終於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位年輕的亞洲人,或許真的是位厲害人物。
接下來,氣氛就變得沉悶下來,他們一路前行,抵達聖迭戈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蟲羣已收縮後撤超過三天,但聖迭戈裡的硝煙卻仍未散去,慘淡的天光裡,駛入城區,蘇然先看見的是滿目瘡痍的慘淡景象,駛出好遠,纔看見了城市中建立的圍牆,和新京城一樣,都是象徵性的圍牆建築,是用以階梯性架設重武器的。
其實末世到來,很多幸存者都會有疑問,爲什麼普通倖存者建立的基地的圍牆反而會想辦法弄的很高,而大規模的軍方管控倖存者基地卻不是。答案其實很簡單,普通倖存者的基地本就人口不多,建立圍牆的工程量要小很多,而且他們缺乏重武器,只能從圍牆上下手,但從此前掘地蟲襲擊就能看得出來,圍牆的作用其實是聊勝於無的,不可能像是攔截喪屍一樣起到關鍵作用;而軍方的倖存者基地便出於這兩方面的考慮,只以構建火力網、組建警戒線爲基準建立圍牆,所以並不會特意將圍牆拉的很高,而就防禦力而言,無疑還是後者更強一些。
聖迭戈也是如此,圍牆並不高達,什麼在城外就能看見的通天圍牆,那是不存在的,只有深入城市之中,離得近了,才能看見那如同碉堡一樣的城牆。
這裡也是有卡口的,快要到的時候,蘇然便直接道:“你們回去吧,接下來我自己去就行。”
露西亞他們不是壞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對自己多有幫助,蘇然不想將他們捲入無端的是非之中去。
露西亞本想要說什麼,但被羅傑拉住了,這個中年男人衝蘇然點點頭:“那你保重。”
“嗯。多謝了,以後有機會,我不會忘記你們的。”蘇然說到這裡,話鋒卻是微微一轉,道,“不過,你們得把我給你們的同聲傳譯器先還給我。”
露西亞:“……”
羅傑:“……”
沒辦法,資源點沒剩幾個,還是剩着點用的好,雖然美軍裡不可能沒有不會中文的人,或者不可能沒有相關的轉譯設備,但蘇然覺得自己還是有所準備的好。
收回了自己的同聲傳譯器,蘇然纔是大大方方地向檢查卡口的方向行去。
這裡有不少軍方的人,都是魁梧高大的白人,荷槍實彈,全副武裝,看起來,即使是蟲羣后退了,他們也沒有放鬆警惕。
別人都是奔着進入聖迭戈城去的,只有蘇然是奔着這些軍人來的。
蘇然先遞過去一個同聲傳譯器,在當先的那位白人戰士疑惑戴上之後,纔是大言不慚地道:“我要見你們的領導!”
那個戰士瞪大了眼睛,像是看見了什麼滑稽的事情一樣笑了起來,還和邊兒上的人說了幾句什麼,纔回道:“你以爲你是什麼人?你……”
他的話沒能說完,因爲下一刻,他就漂浮了起來。
蘇然揚起手來。
睡了兩天,蘇然發現自己的暗能操控也勉強恢復了一些,眼下勉強能夠使用了,對付這樣的一個小戰士,還是綽綽有餘的。
而且不知道爲什麼,或許是因爲此前和孟依白的一場血戰,蘇然反而覺得自己對暗能的掌控程度更強了一些,這時候擡起一個人來,也並不顯得那麼費力。
而這一幕,卻是讓所有人都露出了驚訝與怒色,周圍人紛紛擡槍。
而蘇然則直接目視着那個臉色驚慌、被自己擡起來的戰士,一字一句道:“告訴他們,我是新京艦隊副指揮官袁立成,五分鐘之內,我見不到你們的長官,我保證聖迭戈將被新京艦隊的陰影所籠罩!”
蘇然到底也是當了那麼久的指揮官,帶着艦隊縱橫殺穿,這兩句的氣勢配合着涌出的暗能還是頗有效果的,那個剛剛還一臉譏笑的白人戰士的臉瞬間就白了,顯然信了五六成,連忙用英語大喊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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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然則是一臉我的艦隊隨時都可能來的樣子,顯得底氣十足,極有自信。
本來就是如此,新京艦隊神出鬼沒,千里奔襲不再話下,尤其是他們纔在太平洋完成一場曠世大戰,我說我的艦隊隨時就能來,誰敢不信?不信的後果誰能承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