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訊室裡,剛剛換好新警褲的肥碩警察端坐在桌前,在其身側一席正裝的女警則是擎着紙筆認真做着記錄。
肥碩警察手指輕敲桌面,掃了眼鐵欄內的軒戰嘯後,開始了老套的盤查:“說吧!你叫什麼名字,還有籍貫,年齡,性別都給我按順序報一下!”
聞言的軒戰嘯本來沒覺着什麼,但當聽到“性別”二字時,他真想抽他Y一個大嘴巴子。
這TM什麼眼神,老子是男是女你Y分不清嘛?
不過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軒戰嘯還是按捺下了着甲扯開面前鐵欄的衝動。
他輕了輕嗓子,旋即一本正緊道:“那個~警官同志,你們真誤會了,我不是兇手,我是覺醒者特別行動的,算起來咱們還是同行。”
“哼哼!”不待軒戰嘯把話說完,肥碩男便是抖擻着他那滿是膘肉的大臉,皮笑肉不笑的開口打斷道:“你是覺醒者特別行動隊的?呵呵,你要是覺醒者行動隊的,老子還是復仇者聯盟呢!少TM跟老子打馬虎,老實交待你的問題!”
“不是~大哥,我真是覺醒者,那什麼~我皮夾裡有隊裡的黑卡通行證,你可以覈實一下嘛!”
軒戰嘯不依不撓,心道是:老子有卡在手,還能哐你們不成。
對此,肥碩男警揚眉衝正在記錄的女警遞了個眼色,後者立刻會意的離開了警訊室。
片刻後,女警再次返回,繼而垂首在肥碩男警耳邊低語了幾句。
軒戰嘯見狀心下稍安道:“怎麼樣,我沒騙你們吧,我真的是覺醒者特別行動隊的。”話音落下,軒戰嘯仰身靠向後座。
誰曾想,不待他背脊着凳,肥碩男警卻是突兀的一掌拍在了審訊桌上,應時擺放在桌的茶水,紙筆紛紛濺起,緊接着肥碩男警便是好似魯迅,文天祥附體,當即義正言辭的厲聲呵道:
“狗屁!你是狗屁的覺醒者特別行動隊!你錢夾里根本就沒有特權黑卡!你現在還想說什麼!”
“啊!”這個答案顯然有些出乎軒戰嘯的意料,不過旋即他便是反應了過來,難道是今早和異變蜈蚣戰鬥時,不慎遺落了?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眼下最重要還是趕快證明自己的身份:“那個~特權卡可能我不小心遺失了吧,不過你們可以直接電話到覺醒者行動隊總部,他們也可以證明我的身份。”
“我看就沒這個必要了吧!”女聲冷冷的打斷了軒戰嘯的話語。
軒戰嘯莫名的擡起頭,將目光移向了那個身材略顯嬌小的女警,這還是從事發開始到現在,他頭一回細細打量這個女人。
不得不說,女人本身長的還是挺水靈的,一襲制式警服雖然將其包裹的嚴嚴實實,但胸前的兩對鼓起還是難掩女人傲人的身姿。
“我已經和覺醒者特別行動隊聯繫過了,是馬德隊長接的電話,哦,這個人說了恐怕你也未必認識,總之,請你認清形式,不要以爲靠着
糊弄就能矇混過關!”
如果女警不提馬德,軒戰嘯還真未必清楚各中緣由,不過眼下對方這麼一說,軒戰嘯立馬是明白了基地不承認其身份的原因。
MLGBD,這個該死的馬德,這個節骨眼居然還跟老子玩陰的,成!等我這次回去,一定好好陪你玩玩。
可問題是,眼下的局面又該怎麼破呢?
見着軒戰嘯不再說話,肥碩男警一臉壞笑的掃了軒戰嘯一眼,繼而略帶戲謔的說道:“小子,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聖甲鬥士,要不這樣,你把你那什麼聖甲給穿上,讓我看看,啊~哈哈!”
說話間,肥碩男警點着了一隻香菸,繼而似是看戲般望向了軒戰嘯。
對此,軒戰嘯心下不無苦笑,適才他也試圖召甲,可精神力一探才知,聖甲的能量早在突兀時就用光了。
而眼下這審訊室也不知監控攝頭有沒有開,軒戰嘯尚且不願暴露自己的儲囊石。
畢竟,人心都是險惡的,饒是警察系統也難保沒有謀財害命的害羣之馬,上次的劉永貴等人便是例子。
不過說起劉永貴之事,軒戰嘯這纔想起自己這是第二次被抓看守所報道,而且還是同一個地址。
真不知上輩子和這“耀華看守所”結了什麼緣分,否則怎麼會半月不到時間便被抓來兩次。
“怎麼?現在不嚷嚷自己是聖甲鬥士了?”
一根菸抽完,肥碩男警見軒戰嘯仍沒有交代的意思,當下再次猛拍桌子:“臭小子!別給我玩花招!我告訴你,你現在是證據確鑿,瞞是瞞不了的。識相的話,就趕緊把事情交代了,這樣,你好,我好,大家好。倒時我還可以替你向法官求個情,如果你在把其他同夥供出來,沒準還能保住你這條小命!”
短短一席話,肥碩男持煙的右手就在那不停的擊打桌面,以此來爲自己的話語壯大聲勢。
這是他慣用的伎倆,他是鐵了心要把軒戰嘯拿下。
畢竟這是大案要案,只要他能拿下,必然少不了嘉獎令,鬧不好就此平步青雲,飛黃騰達。
所以,肥碩男警已經想的非常清楚了,這次不管軒戰嘯認不認罪,他都要叫他做實這個“殺人”的罪名已爲其邀功鋪平道路。
只可惜軒戰嘯不是隨意被吼喝兩句就膽怯到找不到北的軟柿子,眼下軒戰嘯壓根沒在意肥碩男警的話語,他只是兀自着眼緊盯對方那隻不斷拍打的右手,腦海裡不停縈繞着這樣一個想法:
啊喲我的個媽嘞,胖子你這麼拍就不疼嘛?
不過心下這麼想,軒戰嘯臉上卻依然保持着肅然無比的面容:“警官同志,我雖然年輕,雖然書讀的少,但不是我做的事兒我是肯定不會承認的,你若是有證據證明我犯罪那就攤到桌面上講。沒錯,我當時人是在事發現場,但那又怎麼樣?有誰看見我殺人了?有視頻監控錄像嗎?有目擊證人嗎?還有,我想請問這位女警官,你看到我親
手殺人拋屍了?”
被軒戰嘯連串的排比質問,初出茅廬的小女警顯得有些慌亂,加之她之前的確沒親眼見到軒戰嘯殺人拋屍,所以此刻嘴巴嘟囔了半天僅是道了句:“你,你……你沒殺人,爲什麼手裡有刀?沒殺人,刀上爲什麼沾染着血肉?”
“呵呵,手裡有刀,刀上有肉就能認定我的罪名?荒謬!”
“啪!”同樣是一巴掌砸在面前的桌面,但軒戰嘯這掌可非是肥碩男警能夠相比了的。
在軒戰嘯聖甲之力的加持下,他直接是將厚實的木桌給砸的裂痕遍佈,也得虧他適才手下留情,否則就這桌子的硬實程度,怕是早就給拍成了渣渣。
或許也是沒想到軒戰嘯這小小年紀居然敢如此“囂張”,原以爲已經徹底壓制了軒戰嘯的肥碩男警不禁是被嚇的着凳後退,同時右側手掌下意識便想去到腰際的手槍,怎奈平日好吃懶做,少有鍛鍊,以至眼下滿是膘肉的肚皮行動異常不便,使得肥碩男警摸了半天竟是沒找到槍匣的位置。
如此場面,怎一個荒誕和滑稽,而面對這一切,軒戰嘯則是話鋒一轉,淡淡道:
“我說過,我是覺醒者特別行動隊的隊員,當時只是路過事發現場,發現了異樣!雖然現在暫時證明不了我的身份,但就算是普通民衆,我就不可以去那個巷子走動?就不可以看看垃圾桶裡的東西?再者說了,你們警方不是才發佈緊急通知,要求廣大民衆協助你們破案嗎?怎麼,這才1個小時你們就變卦了?這就是你們對協助民衆採取的接待措施嗎?”
又是一通排比反問,兩名警察被軒戰嘯逼問的目瞪口呆,肥碩男警更是不禁恍惚:
這TM到底誰是警察?到底誰在審訊誰啊?
數秒後,反映過來自己纔是審訊者的肥碩男警不由勃然大怒,當下又是操着他那滿是肥膘的右掌,以着雷同萬鈞吃奶之勢再次着力劈向了桌面。
“啪!”預想中桌子震裂的場景並未發生,相反由於勢力過重,強勁的反作用力倒是把肥碩男警的手給震的紅通如“熊掌”。
也得虧肥碩男警牙縫崩的緊,不然就適才那下出口,怕是絕對驚天地,泣鬼神。
強忍着掌心處傳來的灼燒,肥碩男警膘肉抖動的斥道:“你小子嘴巴硬是吧!不交代是吧!成,老子有的是時間陪你玩,我告訴你,這看守所的牢飯可不是那麼好吃的。你知道這兒關的都是什麼人嗎?哼哼,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招是不招?”
“呃……警官同志我善意提醒你一句,你現在的舉動已經涉嫌刑訊逼供了,希望你認清形勢,別回頭沒把我弄進來,自己倒是先行進來了。”
淡然一笑,軒戰嘯那招牌式的笑容無疑像把鋼針紮在了肥碩男警早就氣火難消的起伏胸膛上。
當即,肥碩男警一屁股從椅凳上跳了起來,叉腰擡手的怒聲斥道:“臭小子!你行!我今天就看看咱們誰能玩的過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