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杜遠露出了自以爲無害且溫柔的笑容,在男子和少女兩人眼中,杜遠就像是在打什麼壞主意一般。
兩人緩緩退出了酒店,在杜遠的招呼聲中,撒腿就跑。
“我有這麼可怕嗎?”
杜遠讓餓貨在酒店找出一塊鏡子,照了照自己的形象。
“挺好的啊,不兇不惡的,他們幹嘛害怕我?”
他只是覺得的自己的形象不差,卻忘了在這個末世中,形象代表不了什麼,他做的事情才行。
在別人掙扎求生的時候,杜遠自己卻能夠開車來到海邊,隨便找一個酒店,在裡面生火蒸螃蟹吃,這本身就是強大的一種表現。
男子和少女只是普通的倖存者,進入酒店,是想看看有沒有被遺漏的魚類海鮮可以撿。
猛然看到杜遠這麼個強者,他們自然要敬而遠之。
看着兩人退開,杜遠也不去勉強,將螃蟹遞給了餓貨。
這次餓貨張開了大嘴,三下兩下就吃掉了整隻螃蟹。
剛纔,少女離酒店還有一二十米的時候,餓貨就探測到少女的行進方向。
由於杜遠一直不想讓餓貨暴露,起碼不暴露生物身份。
所以餓貨在少女到來之前就停止了自主活動,表現的像一個真正的汽車。
現在酒店周圍除了杜遠,沒有其他人,餓貨便恢復本性,吃掉了杜遠的剩飯。
酒店外的天色已經亮了起來,離太陽升起還有一段時間。
杜遠剛要站起身來,出門走走,外面傳來了巨大的聲音。
“轟轟……”
又有人在炸魚了。
不過這次,大概沒有海霸王來驅趕他們,也不知道他們自己知道不知道。
杜遠殺掉宋浪以後,其餘的海霸王成員都一鬨而散,只要杜遠在這裡,想必他們不會再回來了。
他帶着餓貨走出了門口,果然看到有人在往水裡扔炸藥包。
不過,這次是兩名男子,不是以前看到的三人組,也不是剛纔遇到的兩人。
“早上好。”
杜遠看着兩名男子,打招呼道。
兩名男子停下手中的動作,一隻手摸向腰間。
一個人的腰間有一把長刀,另一個人的的口袋鼓鼓的,不知道藏了什麼利器。
杜遠看兩人不說話,一副戒備的樣子,就知道自己又被人誤會了。
“那個,你們忙,我先走了。”
說完,他跳上汽車,一溜煙的開遠了。
通過後視眼,杜遠發現,那兩名男子開始收拾東西,似乎準備要離開海邊。
發現這個情況以後,杜遠感覺有些無趣,於是開車離開了海邊。
沙灘上還有不少人在炸魚,杜遠不想再去打擾他們。
只是,不知道這邊那裡來的這麼多火藥。
又或者,這裡有人懂得火藥的配方?
杜遠想到這裡,打了一把方向盤,關掉了餓貨的擬聲器官,悄無聲息的跟在那兩名男子的身後。
似乎是爲了躲避風暴,兩名男子越走越遠,在太陽即將升起來的時候,來到了距離海邊兩公里多的一處小鎮。
海邊有不少小鎮,都在距離沙灘一兩公里的地方。
杜遠很好奇,這些小鎮爲什麼不沿着海邊佈置,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
兩名男子進入小鎮以後,左拐右拐,來到了一戶人家面前。
“馬老伯,我們回來了。”
其中一名男子拍打着大門,說道。
杜遠的蝙蝠已經在小鎮的上空盤旋了好幾次,沒有發現任何喪屍的蹤跡,到是發現了不少倖存者。
也許是這裡的倖存者比較給力,消滅了所有喪屍。
所以他們說話時候,纔不用顧忌。
大門“吱呀”一聲打開,走出來一個六十來歲的老人。
這個老人頭髮稀疏,臉上和身上佈滿了黑灰色的粉末。
“我的魚呢?”
老人看到兩名男子,毫不客氣的伸出了手,他的手上更是佈滿了粉末,少數地方還出現了燒傷的痕跡。
一名男子從隨身的大桶裡取出了一條三十多公分長的海魚,遞到了老人手裡。
“馬老伯,實在對不起,今天我們炸魚的時候,被人打擾了,沒有能抓回來多少魚,”
男子愧疚的說道,“希望你明天還能給我們火藥,到時候一定補上今天的份額。”
“聽說昨天有人收拾了海霸王一頓,這兩天可能收穫能多一些,到時候我們再來孝敬您老。”
老人看了看手中的魚,隨手向後一扔,“啪”的一聲,扔到了院子裡。
然後對着兩人說道:“念在你們前幾天多給我魚的份上,饒了你們今天你這次,記住,明天照舊。”
說着,老人轉過身去,關上了大門。
兩名男子千感萬謝,提着大桶離開了。
餓貨眼尖,能看到桶裡還有四五條二十來公分的魚。
剛纔給馬老伯的那條魚,是今天兩人收穫裡,最大的一條。
其餘的小魚雖然不能完全填飽肚子,倒也能稍微壓制一下飢火。
杜遠等兩人離開,就開車來到了院子門口,擡手敲了敲門。
“誰呀?”
馬老伯說着話打開了房門,看到杜遠楞了一下,
“你是?新來的?”
“怎麼說?”
杜遠笑吟吟的看着馬老伯。
這是來到海邊以後,主動和他說話的第一個人。
海霸王不算,那是敵人。
馬老伯上下看看杜遠,“因爲我沒見過你。”
“這邊的人主要分成兩部分呢,一個是我們這些倖存者,另一個就是海霸王了。你要是海霸王,不會這麼好說話的。”
“呵呵,杜遠,來這裡三四天了,很高興認識你,馬老伯。”
杜遠笑了起來,伸出手和馬老伯握了一下。
“那麼,你找我什麼事?”
和杜遠握了一下手以後,馬老伯就收回自己的手,仍舊語氣惡劣的說道。
“我沒什麼事,他們找你做什麼?”
杜遠說道,他指的是剛纔那兩名男子。
“他們嗎?就是這裡的倖存者,每天來我這裡要點火藥去炸魚,然後回來給我點報酬。”
馬老伯看着院內說道。
院子被黑色的遮陽棚遮蓋了起來,在院子中央,是一個個大缸。
“老伯你會做火藥?”
杜遠有些驚訝道。
雖然火藥的配比都知道,但是要通過這個配比,製造出能夠爆炸,並且威力足夠的火藥,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這也是那兩名男子甘心用最大的獵物,來換取馬老伯的火藥一般。
“呵呵,略懂。”
也許是人老精,馬老伯看出杜遠並沒有惡意,便和杜遠站在門口,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