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宇的話不算惡毒,可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種挑釁比侮辱還可怕。
別人眼中,這是兩個人的賭氣的一種挑釁。
但是在王隊長眼中,這話真的很惡毒。
王隊長的臉一瞬間變成了豬肝色。他咬牙切齒的看着陸宇,渾身都在哆嗦着。
“怎麼?”陸宇冷哧一聲道:“沒膽子打賭?我說王隊長,你不行不代表別人不行,懂嗎?”
陸宇這話更毒,在王隊長的耳中,比帶勾的毒刺還毒。
王隊長恨不得衝上去捏死陸宇。
不過他還是忍住了。因爲他知道自己的水平頂多和狼魔持平。陸宇能和黑魔狼打,這就是實力。
自己動手,一點也不明智。
但他也是人,怎麼可能讓人這麼一直諷刺他。
“姓陸的,我看你怎麼死!”王隊長几乎是怒吼般的指着陸宇道:“老子就和你賭。你要是能活着回來,我讓你踢一次。你要是死了,老子放鞭炮給你送行。”
“行呀。”陸宇笑道:“我就等着再一次踢蛋了。”
“老子等着看你死無全屍。”
王隊長咬牙切齒,牙都快咬碎了。
“王隊長,別說了。現在就快天黑了,再不走等天黑了,咱們都別走了。”有人看了眼時間,提醒着這位大隊長。
他們看出來了。
這位王隊長和陸宇有仇,而且這仇很深。
要是有能力,這位隊長絕對能和陸宇現在就打起來。
王隊長被這麼一提醒,立刻冷靜下來注意到時間,指着陸宇道:“姓陸的,我等着你小子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那是不可能的。”陸宇道:“既然各位失敗了,我看你們的那位領導應該會再來找我吧。正好我也要去營地賣些東西,咱們一路。”
“老子——”王隊長每次看到陸宇,都有種想殺人的衝動。現在就是硬生生把到嘴邊的“想殺人”三個字給嚥了下去。
若有槍,他肯定撥槍。前題是末世都來這麼多天了,還有子彈嗎?
王隊長本名王濤,是防港刑偵總隊的大隊長。
他有一個老婆,還有一個兒子。父母雙全,算得上是幸福。
老婆長的很美,是曾經防港第六高中的校花,也算是美豔一方。
當年的婚禮羨慕死不少人。
婚後一年不到,便生了一個兒子,取名叫王劍名,在王家是三代單傳,在家裡絕對是一個寶。爺爺奶奶慣着,當娘當爹的寵着。
從小就是一直溺愛,驕寵。
在防港城內,有一個當警察的老子做靠山,王劍名長到十七歲也算是真的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夜店打砸,街道火拼,調戲婦女……
不算是無惡不作,也是壞事幹盡了。
王濤四十多歲,想要第二胎也一直沒有成功。
所以這一個兒子做壞事,加上當爺爺奶奶的再一攔,生怕打壞了。回來頂多就是訓幾句,關幾天就完事了。
越是這樣,王劍名膽子越大,後來上升到在一年前將防港初中一名學生給硬上的地步。
這事本來以他老子的本事,真的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可偏偏這學生事後想不開,跳樓自殺了。
王濤頓時明白事大了。
王劍名的爺爺和奶奶更是嚎淘大哭,一定要讓王濤把事情解決了,怎麼也不能讓這三代單傳的孫子這麼進去。
王濤上下活動,本來一切都差不多了。
可是偏偏在這時,在防港黑道有風聲傳到他耳朵裡。
一個人要王劍名的第三條腿賠命。
這話傳到王濤耳中,頓時讓他暴跳如雷,二話不說就派人就查。
這一查,王濤的心臟都快停跳了。
防港黑道,有幾個人不能惹的。
一個黑爺,在防港黑白兩道關係錯綜複雜,實力根深蒂固。
僅憑防港的人動不了他。
一個人叫陸宇,是一個外來人。來防港四年,在第一年就火拼了黑爺的一個打手,把對方打成重傷。
後來一路打下來。逃過黑爺的追殺無數次,幹掉黑爺的打手數名。
黑爺動用過警察的關係想抓陸宇,抓了一個月,也從來沒有成功。
最後,不知什麼原因。黑爺放棄了追殺,也讓警察停手了。
陸宇,這個名字纔在黑道的一個很小的圈子裡傳開了。
當時下令抓陸宇的就是他。
要是這個人放風,他真的怕了。
他不怕自己怎麼樣,他怕的是兒子。連老黑都放棄了追殺,一定是有原因的。
要是陸宇真下手,那麼十個兒子也不是對手。
王濤的父母知道了,硬要王濤一定要把陸宇抓到。
可是,要那麼好抓,一切就簡單了。
王濤一邊在壓下王劍名的案子,一邊想透過黑道的關係把陸宇找出來,可以說是搞的心力交瘁。
王劍名在家被關的厲害,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非讓爺爺奶奶放他出去。
兩位老人心痛孫子,把王劍名放了出去。
結果,出去不到半個小時,王劍名被通知在醫院裡,一個蛋被踢碎了。
要不是當時有警察在附近,王劍名更慘。
王濤知道陸宇真的下手了。
黑爺那邊給的消息是,聯繫上了陸宇。
陸宇的要求是要麼王劍名再碎一個蛋。要麼有人碎一個蛋補上,要麼王劍名這輩子在家裡別出來。
陸宇的話很明顯,你讓人家跳樓,我就讓你斷子絕孫。
天知道那個女孩兒和陸宇什麼關係,讓陸宇這麼狠的和他這個警察大隊長都幹上了。
黑爺給的口信是,你們的事情,他不參與。
也表明了黑爺和陸宇間的某種關係。
王濤明白,抓不到陸宇,那就關着兒子。
可問題是關得住嗎?
兒子的案子還沒壓下去,他根本兩邊顧不過來。
最後他決定利用和黑爺的關係要抓陸宇。
在他約出來陸宇之時,才知道陸宇纔不過二十來歲,就能在防港做到這種地步真的很驚人。
他的抓捕失敗了。
在六七名警察的圍追下,陸宇逃了。
黑爺震怒,這完全是打他的臉。
他在中間當合事佬,卻讓王濤給賣了。
所以王濤這個大隊長直接因爲經濟問題給搞了下來,他花錢找關係好不容易調到了武警中隊,當了一個隊長。
但是,事情並沒有完結。
王濤在父母的哭鬧,妻子不依不饒的哀求下,硬着頭皮再次找到了陸宇。有些事情,白道擺不平的。即便他有權利動用一些東西,但在黑道人眼中,他們無視。
有些事情,要解決的話就必須按照黑道的規矩來。
那天,是他最痛苦的一天。
他和兒子從那之後都是相同的人了。
兒子被關在家裡半年,他養了半年傷。
從那以後,他想到陸宇就會恨的牙痛,蛋痛。
兒子收斂了一些,他也算是覺得這樣算是值了。
但是,有些恨是磨滅不了的。
從那之後,他不止一次的想要殺了陸宇。
而現在,他更希望陸宇死。
別人殺不了,他也想殺。
因爲,在這個末世,殺人不犯法。
可惜他實力和陸宇還是有差別。
他更希望陸宇讓那頭怪物搞死。
天色漸黑,王濤等人走的也更快。路上,他也遇到了兩波瘦弱的人。
對方在看到他們這邊人數不少之後,選擇的退走,並沒有衝上來。
在回到體育場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外邊再次成了野獸的天下。
陸宇看到營地裡的人,足有四百人擠在這個體育場裡。
真正能打的人也就有六七十人。剩下的也都是老弱和女人,要是遇到上千的魔猿,這裡也根本守不住。
外邊的獸吼聲漸起之時,很多人立刻沉默,在場館裡的聲音漸漸小了起來。
陸宇站在體育場的中心,看着天空中的銀月。
天還是那片天,只是城市已經不是以前的城市了。
陸宇在一羣擺攤的人附近,也坐了下來,將自己打到了變異星靈珠全部拿了出來。
除了強化血盾和另外一枚是留給曉曉的,其餘十三枚擺在外邊,就看誰運氣了。
不少人注意到陸宇在擺攤,立刻就圍了上來。
“只有變異星靈珠,沒有星兵啊。”有人失望了起來。
他們是知道陸宇的手中有星靈石的,以爲會擺出來的,結果一個沒有。
“朋友,星靈石有沒有,賣我一塊吧,我出三十枚星靈珠。”
“我那裡有?”陸宇故作無奈的攤開手道:“昨天許諾的兩枚,我也在想辦法呢。”
“行了,陸兄弟,現在營地都已經知道星靈石是在城中央的那片礦山中採出來的。”這人的語氣不變,很熟絡的靠近道:“你不可能一兩枚都搞不出來吧?”
陸宇故作驚訝的看着對方道:“你怎麼知道星靈石是在那裡採出來的?”
陸宇早就猜到是這樣,所以表情完全是很自然,看不出半點虛假。
對方呵呵笑道:“也就是你自己不清楚吧。昨晚上,營地就都傳開了。今兒早上大家去了——”
說着,這人神情間流露出了一絲驚恐,道:“不過,大家沒敢進去。”
“呵,看到了吧。”陸宇攤開手掌,道:“我也不敢進去。”
“是啊,看到了。”這人倒吸一口冷氣道:“那人到底是誰啊,那麼多黑魔狼都死的那麼慘。唉,兄弟。你既然能搞到星靈石,一定有關係和那人聯繫。要不,你試試和那人聯繫,多搞幾塊出來。我們出高價收購。三十枚星靈珠不行,四十枚總行吧?不行,五十枚我們也收星靈石,要十塊。”
“五十枚?”陸宇聽着心中一動,似乎猶豫起來,好像在掙扎着。
在對方的眼底深處,卻流露出一抹的陰冷,五指緊緊微微握成了拳。
在陸宇的四周,數十人已經捏着手着和身邊的武器,眼中流露出了冰冷的殺氣。
若是陸宇答應一次拿出十枚,這個量不是少數。恐怕他和神秘人關係非淺,抓住瞭然後威脅礦山中的人,恐怕也能換到一些星靈石。
若是陸宇不答應,那麼陸宇也僅僅可能是因爲某些原因和神秘人聯繫在一起,沒有動手的必要。
而且以後通過他的手,倒是可以在礦山中買出一部分的星靈石,至少現階段不用去得罪那個連黑魔狼都能殺的傢伙。
“十塊我肯定搞不出來。昨天答應了一個人兩塊,我頂多,頂多再搞出一塊來。不過價格也不會低。你給我六十枚星靈珠,我幫你搞一枚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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