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爬起來後,自我介紹道:“敝人姓楊名爲明利,是明亮的明,不是名字的名,名字的含義是:看明白世間謎團就會名揚天下,”所以,他的外號就成爲名揚。
周旭原本就是個話少嚴肅之人,當變異成冰系後,就更顯這方面的特點,臉部很少有笑容,像個幾萬年化不開的冰坨。
正說着,所向無敵那三個雄性成員到了,在院子裡已經與滿頭大汗、狼狽不堪還喜氣洋洋的張放認識,然後就被吳桐帶進屋裡介紹給林小雨。
果然,名揚的眼神很是不好,他進屋時是低着頭的,在用力的看着路以及前面的一切。名揚長得並不醜,皮膚很白,屬於文秀那個類型,要不是眼神不好,總眯着眼睛或是低着頭,應該也很吸引人。
味鮮在這樣的末世依然還是那麼壯實,肚子微凸脖頸子肉很多,標準的廚師模樣,他已經三十多歲,見到信兒喜歡的不行,因爲他也有過兒子,只是在末世中失去,所以遺憾的情感迅速投入到信兒身上。
冰坨長得很是英俊,尤其是那高挺的鼻樑,越發顯得他很是剛毅,只是臉上沒表情少了許多的生動,當見到林小雨時,耳尖卻泛起紅雲。
這點不僅林小雨看見了,就是吳桐和白雲也發現了,不由得抿嘴偷笑。
還有兩個菜沒有炒,味鮮就主動出手,一展專業所長。
林小雨就閒暇下來,用精神在空間裡找了找,別說,還真的發現有近視眼鏡,立刻拿出來擺在茶几上,讓名揚試戴。
名揚激動的只會說:“謝謝,真是太神奇了,天無絕人之路啊。”
雖然度數有些不合適,但總好過沒有,重新能看清遠處東西,這讓名揚有點欣喜若狂,就圍繞着林小雨滔滔不絕。
從遠古到今,從末世前的生活,到展望未來,其中還夾雜着感慨的詩詞,最後竟然還吟唱起來,似乎這番才能抒發出他內心的激動和謝意。
冰坨實在看不上這傢伙濃濃的文藝範,難怪年齡一大把,還沒有談過戀愛,內心吐着槽快步上前,拉着他幫着林小雨檢查每間房屋的窗戶,看有沒有安全隱患。
他們走後,廚房裡的人都忍不住笑起來,白雲道:“別看名揚三十歲了,還沒有談過戀愛呢。”
吳桐甩了甩頭上的短髮道:“應該還是個童子兒。”
味鮮一陣劇烈的咳嗽,不是油煙嗆得,而是被吳桐的話刺激到了。
飯菜擺好,張放才戀戀不捨回來,臉上還帶着點泥土,他可是很珍惜與徐萱單獨相處的時間呢。
洗手後出來,才發現鴨子小豆蛐蛐沒在,這纔想起來問,林小雨就將準備好的話說出來,他也沒深究,邊點頭邊擠在徐萱身邊坐下,也是,熱亂中的人,哪還顧忌到別的啊,滿心滿眼都只是一件事,那就是想辦法得到心中所想之人。
徐萱則顧不上這些,因爲她想給信兒餵飯,但是遭到拒絕,正暗自神傷呢,林小雨安慰地道:“信兒會自己吃飯,不用別人喂的,”聽到這話,她心情纔好些。
很快樂地吃完飯,除了林小雨是個孕婦,信兒是個孩子,其他人都喝了不少的酒,張放趁着酒勁融入所向無敵小隊,尤其是賣力與那三位男士搞好關係,這樣以後有藉口出入人家的蝸居。
吃完飯,衆人幫着林小雨將屋裡收拾利落,然後就告辭,徐萱說明天傍晚時候還會過來。 wωω● ttκa n● ¢ Ο
林小雨拿出兩籃子水果,遞給吳桐與張放,算是回禮,因爲吳桐她們覺得白吃林小雨的飯過意不去,竟然將她們路上搜羅來的飲料帶來兩箱。
而張放是代表安玉忠來照顧自己,又辛苦幹了半天的活,不管他是什麼目的,總歸是幫助自己,所以,就用新鮮的水果回禮。
一衆人帶着酒勁,興高采烈的走了,林小雨將院門插好,立刻將小豆蛐蛐鴨子放了出來,就這樣,小豆還哭鬧一通,最後止住哭聲的不是肉,而是味鮮大廚炒的菜。
的確很香很好吃,林小雨上菜的時候偷偷給小豆它們留了一些,結果就這麼一吃,像是開啓小豆和蛐蛐兩個大胃王的味覺般,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第二天一早,林小雨拿出自行車帶着信兒就去了政府大樓。
這座樓原來的確是軍區辦公樓,現在成爲壁壘基地的辦公大樓。
門口的警衛一聽是林小姐,立刻滿臉笑容道:“安長官知道您要來,已經讓人通知我們了,請進吧,206室。”
林小雨笑着道謝,拉着信兒走進辦公樓。
也不知他們怎麼聯繫的,當她上到二樓時,安玉忠穿着基地政府官員的制服,已經站在門口等着她了,見到信兒也來了,就將他抱起,然後又問起鴨子蛐蛐他們。
林小雨說在家睡懶覺呢,也怕小豆的容顏晃花衆人的眼。
安玉忠爽朗地哈哈大笑起來。
又說了一會話,林小雨才步入正題:“安伯伯,其實我只有一件事要麻煩您,就是想讓您幫我找一個人。”
安玉忠很是好奇,笑呵呵地問:“找誰啊?說吧,只要在基地裡面,這件事很好完成。”
“難就難在我也不知他叫什麼姓什麼,只是知道他的長相,有沒有人會畫畫,我口述將他的畫像畫下來,這樣方便尋找,”林小雨只能這樣了,否則不知姓名,不知長相,想要找人豈不是大海撈針。
安玉忠想了想道:“我還不瞭解基地情況,你等一下我問問,”說完,就按桌上的一個鈕,然後就聽到有敲門聲。
進來一位年輕人,敬禮後才詢問首長有什麼事?
安玉忠就問有沒有會畫畫之人,年輕人想了想道:“有的首長,是文化科科長李棟。”
安玉忠就讓他去請李棟過來。
沒一會,李棟就來了,雖然也穿着基地制服,但是骨子裡那藝術家的氣韻還是顯現出來。
聽說要畫張人像,就又回到自己辦公室,將素描筆和紙張取來,又將畫架支好,就等着林小雨口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