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修煉的顧曉感覺到來自神識的牽動,趕緊直起身去修煉室叫了顧晨,兩人一起出了空間,而樓下劉傑夫婦和宋真真也早被三隻寵物的叫聲驚醒,此時紛紛來到客廳,不知所措的盯着三寵叫喚的地方。
看到顧曉和顧晨雙雙下樓,劉傑也顧不得對兄妹倆的畏懼,上前問道:“顧先生、顧小姐,這是怎麼了?爲什麼它們一直叫喚。”
顧曉轉頭看了他一眼,說:“估計是發現了什麼,我和我哥先看看情況再說。”
劉傑聽後沒說什麼退回到陳秀旁邊,宋真真不語的觀察着眼前的狀況,顧晨在顧曉回答劉傑時,已經用神識掃過小乖它們叫喚的方向,只見黑暗中一個三歲的小孩子正瑟瑟發抖的從一個類似地窖的地方爬出來,背後是一雙血淋淋的雙手。
顧晨顧不得詫異,和顧曉說了一聲打開門往那兒衝去,顧曉也趕緊尾隨其後,三隻寵物也跟着一起跑去,剩下的三人對突如其來的情況弄得傻了眼,也不知是要跟着去還是繼續呆在這裡,望着門外陰深深的黑暗,想了想還是決定留在屋內觀察情況。
沒一下,就到了廚房外圍那片空間地,在離那個三歲孩子兩米遠處停下了腳步,因爲修煉的原因兄妹倆即使在夜間也如白天一樣能看清所有事物。
只見那孩子坐在地上正面對着自己,兩眼沒有神采空洞洞的看着前方,渾身瑟瑟發抖,無聲的流着眼淚,兩隻小手緊緊的握着拳頭,似在害怕,似在抵抗。
再往他的身後看去,在背上那雙血淋淋雙手的後面,有一個不斷抽搐着的女人,那女人大概二十七八歲的樣子,頭部以上的地方露在外面,伸出來的兩條手臂還在做着推動着孩子的動作,披散着頭髮,面容微有些扭曲,似在忍受着痛苦,眼神極度眷念的看着正對着她的孩子。
當她看到顧曉和顧晨時,眼裡頓時閃過一陣光彩,想說話,卻又突然啊的尖叫了一聲,渾身顫抖,顧曉和顧晨再也顧不得詫異,直直朝那飛奔而去。
顧曉先一步抱起那個孩子,顧晨到了那個女人身前,一眼看到她正踩在地窖的一處臺階,肩膀、脖子不斷的流着腥紅的血液,而她的身後,居然是一隻男性喪屍正抓着她的肩膀撕咬着。
女人看到孩子被顧曉抱起帶離了這裡,嘴角艱難的扯出一記笑容,不顧身後喪屍繼續撕咬着自己的身體,她張着嘴似想要對顧晨說些什麼。
顧晨沒時間聽她說什麼,只想先趕緊解決掉她身後已經盯着他的喪屍,喪屍盯着顧晨示威的嘶吼着,把手中的女人往臺階上一扔,顫顫巍巍的想要爬上臺階吃掉這個它感覺有威脅的人類。
厭惡的看了一眼扭曲着身子想要爬上來的喪屍,沒有給它任何機會直接一擊雷電就把喪屍電得外焦內嫩的?縟壞溝亍?p
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女人,眼裡露出一絲憐憫,想來剛剛她是在救自己的孩子吧,而且看她的臉色,已經開始青白,眼球微微有些抽搐,看來是早要變異了,是爲了孩子才一直強忍着嗎?
感覺到女人似乎想說什麼,顧晨開口問道:“你想說什麼?”
女人扭曲着臉抽着氣斷斷續續的朝着站在身前的人說:“他。。。他。。。叫。。陳澤。。照顧。。照顧他。求。求你們。。。”
又艱難的微微擡起手指了指倒在身旁的喪屍屍體說:“。。我。。我丈夫。。。殺了。。。我。。。。一起。。”
顧晨聽完後看了看走過來的顧曉,顧曉會意的抱着孩子走上前對着那女人點了點頭,說:“放心,我們會照顧好他。”
說完,女人眼裡閃過一絲安慰,然後眼球開始翻白,指甲也開始變得青黑,慢慢變得銳利,不好,她這是要變異了,顧晨立刻一擊雷電,擊在了女人腦袋上。女人抽搐着身體,緩緩停止了呼吸,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似安逸似解脫。
顧曉在顧晨對女人發出一記雷擊時,抱着孩子遠離了幾步,把孩子的腦袋按在自己懷裡。等看到女人死後,伸出右手,對着那具男喪屍和女人的屍體,發出一大片火焰,轟!
一時間,熊熊的火焰在地窖口處燃燒着,火光中,顧晨和顧曉並排站着靜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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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也就是陳澤包子的媽媽紀蘭和丈夫陳鋒,之前是跟着一個小隊的一起上路的,卻沒想在半路上和喪屍對抗的時候被喪屍抓傷了。
原本陳鋒和紀蘭想隱瞞陳鋒受傷的事,不想在行駛的路上,隊伍裡的一個成員還是發現了陳鋒受傷的事,隊伍裡的人都知道被怪物抓傷了也會變成喪屍,一時間,車子裡瀰漫着恐慌的氣息,不久,害怕陳鋒變成怪物的成員們叫囂着趁他沒變異前趕緊殺了他。
陳鋒和紀蘭害怕了,雖然陳鋒現在並沒有什麼變異前的現象,但大家還是容不下他。看着面前一張張叫囂着要殺了自己丈夫的臉,紀蘭苦苦哀求,求他們不要殺了自己的丈夫。
終於,隊長還是被她的哀求軟化了,但爲了隊伍裡的安全,即使不殺了他,也不能把他留下隊伍裡。
剛好看到前面不遠處有幾棟房子,停在其中一棟,對着紀蘭說他只能做到把陳鋒扔在這裡自生自滅,要繼續帶着他走是不可能了,如果她願意,還是可以帶着孩子跟他們一起走,看着丈夫痛苦無助的神情,她對隊長說謝謝,她願意帶着孩子一起留下。
和丈夫一起帶着孩子留下後,紀蘭四處查探了一番,發現暫時沒有什麼危險,剛準備在這屋子裡休息,結果還沒等他們休息便聽到車子的聲音。
在經歷過隊伍裡的人要殺了自己丈夫的事後,自己在不清楚來人是好是壞時,自己帶着孩子和受傷的丈夫也不敢輕易露面,怎麼辦呢?正惶恐該躲哪時,剛好想起之前來這屋子翻找時在院外發現的地窖,便帶着丈夫和兒子一起躲了進去。
可沒想到,半夜丈夫終歸抵不住喪屍病毒變異了,看着丈夫快要變異的情形,她想不了太多,只想趕緊把孩子移到安全的地方。
就在她剛推開地窖的門時,已經喪屍化的丈夫爬上了臺階,從後面撲了過來一口咬住了她的脖子,她痛苦忍受着被咬的疼痛,也不敢大叫怕引來黑暗中隱藏的怪物,那自己的兒子就更逃不了了。
鮮血順着脖子往下流,不顧丈夫瘋狂的吮吸着自己的鮮血,顫抖着用自己的意志艱難的推着已經嚇傻的孩子往上挪,讓他趕緊跑。
但孩子已經嚇傻了,呆呆地坐在外面一動不動,面對孩子的這種狀況,想着後面已經變異的丈夫,自己心裡一陣陣的絕望。
當身後的丈夫繼續撕咬着自己的時候,自己已經感覺快要撐不住了,就在這時,看到了眼前的顧晨和顧曉,當自己看到他倆時,心裡涌起了希望,無論如何,自己和丈夫的兒子總算有了寄託。
當聽到顧曉會好好照顧自己兒子,自己終於放下了心底的牽掛,我的寶貝,你一定健康快樂的長大。老公,等等我,我來陪你了,即使到了下面,我也不會讓你孤單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