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靈魂能量瘋狂爆發,似是瞬間凝固了時間。
文宇先禮後兵……
禮,是向白說了自己的想法。
兵,則是不需要白點頭答應,就去做自己想要的事情。
雖然搜查記憶絕對是一件“友盡”之事,不過……
誰在乎呢?
文宇自己絕對是不在乎的!
他想要的,就是對一切的絕對掌控!
……
在靈魂力量的瘋狂壓迫下,這一刻的白,就像是螞蟻面對巨人一般嬌弱無力,文宇的話語剛剛進入白的耳際,文宇的右手便已經摸到了白的顱頂。
在文宇的實力下,白根本拒絕不了文宇的“記憶搜查”——至少,文宇是這麼認爲的……
然後,意外發生了。
靈魂能量瞬間衝入白的大腦,想要探尋出白的一切隱秘,然而當靈魂力量剛要有所作爲之時,一道朦朧的白光卻突兀從白身體上亮起。
那光芒微弱,卻極端強大,這股能量不僅僅在一瞬間將文宇的靈魂能量絞殺一空,並在下一秒打破了文宇的時間封鎖。
白光與靈魂能量瘋狂摩擦,發出刺耳的噪音,當文宇的右手彷彿觸電一般本能回縮之後,白方纔反應了過來。
他瞬間離開了沙發,來到了電梯口附近,看向文宇的目光當中出現了一瞬間的驚慌,隨後便又恢復了平靜。
“你想幹什麼!”
色厲內荏般的質問聲從白口中傳出,而文宇,只是看向了白身上慢慢變淡的白色光芒,眼中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主宰?這是主宰的力量!”
這白光的能量性質和其強大程度,讓文宇對這個判斷深信不疑!
“這不是!”
“瑪德,我就知道你小子有問題!”
白的狡辯在文宇耳中未起到任何作用,他只是看着白,身上的氣息在一瞬間達到了巔峰。
記憶,文宇不看了,前因後果,文宇也不想了,因爲文宇知道,一旦跟主宰扯上關係,事情就會變得極其複雜,且自己將再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
趁着剛剛發現問題的頭幾秒鐘,直接暴力解決掉問題,來個先斬後奏,裝瘋賣傻,這纔是文宇最需要做的!
他也的確是這麼做的……
凝實的能量波瞬間激射而出,它們穿透獨行者互助聯合會地基,穿透地層,穿透大陸板塊,並徑直飛往虛空,不知砸到了哪個角落。
然而這一擊卻並未得到文宇想要的效果。
能量流穿透白的身軀,立刻彷彿穿透了一個全息投影一般落到了白的後身處,卻並未對白造成一星半點的傷害,發覺到文宇發出攻擊的白,倒吸着冷氣,上下摸索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軀,當察覺到自己並未受傷之後,其眼中方纔流露出毫不掩飾的僥倖之色。
這並不是他的手段,這是主宰給白的額外保命措施。
而當這道保命措施生效之時,便意味着除主宰之外,不會再有任何人,能夠在這個時間取走自己的生命!
“別費力了,你殺不了我的……”
白唏噓着說道,便又一次看向文宇。
而察覺到攻擊無果的文宇,也是捏緊拳頭,眯着眼睛,卻再未做出攻擊動作。
機會只有一次,第一次攻擊沒幹掉白,那便意味着文宇徹底失去了擊殺白的機會。
而且問題不止於此。
當白身上的白光閃爍之時,文宇便相當於觸發了一個警戒機制,文宇有所預感,一旦自己再一次出手,必將會引來主宰的關注。
來者,乃是文宇一直藏着掖着的四號,而非是擺在明面上的一號!
先不提能不能擊破能量罩,單說分身暴漏,就足夠讓文宇重新衡量的了。
想到這兒,文宇反而不再糾結,他坐回沙發上,拿起酒杯看向了白,平靜開口道。
“這回,想給我個解釋了麼?”
而白,也只是聳肩搖頭。
“這件事情,那可就不是那麼好解釋的了……”
白這麼說着,最後看了文宇一眼。
那目光清清澈澈,無喜無悲,就像是人海中兩個陌生人的對視,再然後,白腳步輕輕後撤一步,伴隨着一道傳送門憑空浮現而出,白的身影退入傳送門內,頓時消失無蹤。
他走了——自動卸任了獨行者互助聯合會會長,並帶走了一大堆謎題……
而文宇,當察覺到危機的消退,也只是一口飲盡紅酒,然後狠狠嘆了口氣。
文宇有掌控一切的能力,也有掌控一切的野心,但可惜,這世界總有某個掌控之外的因素,或者叫做不可抗力。
想要擺脫文宇的約束?找那位妥妥的……
前提是你要展露出自身價值。
想到這兒,文宇又一次深入思考。
那麼,白又有什麼價值能讓那位看上呢?
直到排除了所有可能性之後,文宇內心中方纔留下了唯一的答案——唐浩飛一敗再敗,文宇背後有魔主,主宰的真正選擇只有這兩個,但兩人都有瑕疵。
與其將一切希望放在兩個不那麼合適的選擇之上,還不如另闢蹊徑,找到另外一個值得培養的目標。
比如說在這個世界上,實力僅次於文宇和唐浩飛的白,甚至從智力角度上考慮,白甚至比文宇和老唐兩人還要優秀!
不過,白也有白的缺點。
最起碼,這個傢伙並不好拿捏,也不好控制……
思緒不斷翻涌,短短片刻,文宇將一切想了個七七八八,卻總感覺自己疏漏了什麼,直到文宇成功將腦海中的思路攪成了一團亂麻,他方纔站起身,走進了電梯間,按下了一樓的按鈕。
……
當傳送的眩暈感消退之後,白已經站在了一片白茫茫的大殿之中。
身前是一望無際的青蔥草原,身後,則是一片宏偉的大殿。
白僅僅是在此地停留了片刻,兩道腳步聲便已經自身後響起,他轉過身,便看到兩名寶地守護者已經並肩站在了自己的身後。
“你是?”
守護者發出疑問,但考慮到白能暢通無阻的來到這裡,兩人卻並未做出任何過激行動。
“我要見主宰。”
當白這句話說完,兩名寶地守護者的腦海中已經響起主宰的聲音。
“帶他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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