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一個三丈高的巨驅聳立起來,雖不比泰坦巨猿要高大,卻比泰坦巨猿恐怖數十倍,泰坦巨猿在他面前,也只有逃跑的份!
一絲絲茵綠氣息詭異至極,從我們的身後騰來,像是毒蛇像是藤蔓,但不管怎麼說,這多是極其危險的存在。
這裡被結界限制,我們已經出不去了,面對的將是憑空出現的三丈茵綠色巨驅。
轉過頭,這是一具骷髏身軀,藥瘋的雙眸隨之顫晃,有說不出的驚恐之情,“這是邪靈,看來祖師說的沒錯,傳承的最後一道寶藏,就是能夠侵蝕百族萬物肉身的邪靈!”老頭窒息的說道。
無名的壓力重重的壓制所有人的內心,連泰坦,也跟着緩慢了速度,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止,沒有陽光,沒有鮮花,只有滿是屍骨的荒地,還有一具高大的魔神。
這是藥王谷先祖用來保護傳承的,只是想不到,今天竟然用到了自己身上。
藥瘋貼着結界,大膽的和屍骨邪靈對話:“前輩,我乃藥王谷隔代傳人姓藥名瘋,還望通融!”
呵呵。
屍骨邪靈帶着寒氣冷哼幾聲,微光略微的掃過藥瘋,便笑道:“也不過如此,霸主級人物而已。”
藥瘋一臉紅,說道:“先祖遺訓,本就是讓在下在這個等階前來尋找傳承。”
以爲沒事了,可哪知道,這屍骨邪靈壓根就沒有關注過藥瘋,他在意的是別的,一句令人渾身汗毛炸開的話,從屍骨邪靈的嘴中說出:“霸主級的人物,實在太弱,血氣終究不夠啊……”一種飢餓感從屍骨邪靈的語氣中凸顯,他說的是藥瘋。
然而,屍骨邪靈更關注的是泰坦。
“泰坦,天底下血氣最旺盛的種族之一,可能沒有之一;記得當年入駐這藥王洞時,是兩隻泰坦,而數量一直在變化,一般不會超過四隻,你可知爲什麼?”
藥瘋嚥下一口唾沫,他從他的先祖遺訓中得知,屍骨邪靈是至陰至邪之物,通過補充血氣而做到萬古不滅,泰坦,正是當年先祖放在這裡看守的靈獸,而由於屍骨邪靈嗜血,所以數量一直被壓制,是被邪靈吞噬的。
在邪靈眼中,泰坦無異於最好的盤中餐,泰坦眼中露出無比的恐懼,不斷的拍打結界屏障,祈求放自己一條生路,然而,沒人搭理他。
只有屍骨邪靈很不在意的玩弄指骨,從容不迫的說道:“當初都怪我太餓了,竟把你的配偶吃掉,導致現在你們一族不能繁衍,至此,我別無辦法,只好吃掉你咯。”
吼吼吼!
泰坦瘋狂的咆哮道,想逃出這裡,但沒人離它。
藥瘋一手將我和姜顏泣推到牆邊,選擇無視,這是強者之間的事情,弱者去了,只是炮灰。
哪知道,三丈高的屍骨邪靈,放棄一身骨頭,化爲邪惡的氣息籠罩泰坦,那百丈高的身軀,僅在片刻之間,化爲烏有。
泰坦死前,堅硬的肌肉無法做到防禦,使得邪靈猖狂的撲食泰坦自己,在我們眼中,那就是一團漫天狂舞的茵綠色屍氣,以及從中裹夾的血紅色肉絲兒!
屍骨邪靈所化身的風暴,無異於絞肉機的存在,當他吃完喝完,取盡泰坦最後一滴血時,便要回家了,然而,他留意到了泰坦的屍骨,那是一具最新的完好的白溜溜的巨大屍骨。
合它心意,索性,屍骨邪靈附身在泰坦的屍骨上,一個百丈高的邪靈,就此誕生!
邪靈一部有一部的走進最底層,在靠近我們,無比的凶煞之氣帶着無限血腥撲面而來,窒息感更加濃重了!
如巨人俯視螞蟻,屍骨邪靈高傲的講道:“你可知我爲何在這。”
“受先祖之命,守護這裡,等待我的歸來。”藥瘋老頭鼓起勇氣挺直身板說道,好歹,他也是目前爲止,這藥王洞唯一的主人,即便是名義上的。
屍骨冷哼笑了一聲,臉部的骨頭竟然輕微的挪動,形成一個笑臉,它道:“不錯,是一隻頗爲強大的螞蟻,不過在我面前,也就是隻較爲強壯的螞蟻!當我一腳踩下去,也就能感覺到你那脆弱的生命那,最後的掙扎罷了!”
“想來風水輪流轉,當年你的祖師,爲了最後一道保障可就是煞費苦心,竟將我這活生生的生靈,用盡千法百計,煉化成活脫脫的邪靈,讓我呆在這,受萬古寒冷,等待什麼狗屁的傳人到來。”
“我說的沒錯,可就是你?”
衆人大驚失色,萬萬沒想到這屍骨邪靈的來歷,竟然是如此。
藥瘋驚慌失措,嘴中一直唸叨着:“不,不可能!我先祖仁義之師,救濟蒼生,是一世懸壺濟世的醫者,怎會如此?”
“看見那口大鼎了麼,可看見大鼎周圍的綠色痕跡,那是當年炮製我的毒藥!看見那綠色痕跡中間唯一一塊黑印了麼?那是我當年躺下去的位置!”一口大鼎本沒有什麼奇特,在屍骨邪靈這一手指指去,然後一說,便恐怖無比。
藥老頭真的藥瘋了,他狂發沖天,要被逼瘋了,“這不可能!不可能!”藥瘋眼眶通紅,一步一搖的來到大鼎面前,落下痛苦的眼淚。
我就是喜歡看人痛苦!屍骨邪靈冷眸,一聲悶聲,聲音十分小,接着便踢碎一塊巨石道:“爲何你藥王穀人的痛苦,在我看來,是虛假的,這讓我憤怒!”
“少假惺惺,不然我現在吃了你!”多年以來,邪靈就一直懷着痛恨之意,也就是爲了讓這份恨意延續,所以一直沒有動那口鼎,作爲提醒自身的東西。
它一聲嘆息,緩緩道:“我本來的身體,早已化爲烏有,但這鼎還能用,不知幾位,誰要先下鼎中去?”
復仇的一刻,讓屍骨邪靈充滿期待。
藥瘋垂喪,不緊不慢的擡起右腳,深入大鼎,接着,便整個身體沒入,“你來吧,先祖做的孽,由我來承擔!”藥瘋子心灰意冷,對那幻想中的先祖,最後的一絲美好幻想,也給就此破沒了。
“你倒挺瀟灑!”邪靈冷哼,懷着無比的仇視,我努努嘴,鎮定道:“祖之過,非現人所能承擔,請饒過我們。”
要知道,那可是千萬年來的仇恨,那有那麼容易銷燬。
邪靈默不出聲,看藥瘋的動態,邪靈心想,幸許這藥瘋乖乖入鼎,自我烹煮,自己或許能大發慈悲,饒過那其他兩個磨不相干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