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計劃名——曙光!這是三個基地一致認定的命名,這場戰鬥,是宜賓市的倖存者們徹底扭轉近四個月來不理局面的戰鬥,經此一役,倖存者將擺脫這個不光榮的稱號,正式的再次以人類的名號站立在這塊土地上,此次戰鬥是人類希望的曙光,是未來的曙光。
沒有強力的能力者登上戰場,戰場之上的都是遊蕩者和精銳的守備者們。當第一臺機槍架設起來的時候,不停噴吐的火舌就將人類的優勢逐漸的巨大化了。隨着越來越多的機槍火力點假設了起來,喪屍的腳步被徹底的停滯了下來,厚厚的屍體成爲了天然的保護牆,將喪屍們擋在了後面。
當最後一個缺口也被堵上之後,整個芙蓉小區這一片街區被喪屍們的屍體圍成的圍牆牢牢的保護了起來。戰場安靜了下來,沒有槍聲,沒有吶喊,只剩下喪屍們面對血肉而不能得之的不甘嘶吼。
普通的遊蕩者們在機槍火力點構架完工的時候就都撤退了下來,守在了機槍手的身邊,此時,沒有一個人的心中感到輕鬆,參加過喪屍抵抗戰役的倖存者都知道,這只不過是喪屍們對火力點的試探而已,而且都是普通喪屍出手,變異喪屍超能喪屍還沒有一個登場的,苦戰還在後面。
趙丹陽提着一個重量還算過得去的鐵盾,還有剛換上不久的重達二十三斤的鬼頭大砍刀站在一個火力點前,平穩的調整着呼吸,她的思緒不禁又回到了那個持續了整整一天一夜的血戰當中。
那次榕樹村小站的建立也是如此,當第一波火力試探結束之後,小站防線外圍被喪屍們的屍體也是圍成了一個天然的圍牆,只有零零星星的幾個普通喪屍會翻過屍牆,然後咕嚕嚕的滾下來被充當狙擊手的守備者一槍爆頭。
這種血腥的屠殺只是一個序幕,一個進攻的序幕,當夕陽的餘暉不在留戀大地的時候,第二波試探的喪屍們就會來了,披掛着殘陽戰甲的他們乍一看好像是光輝的戰士一般,但是他們是實實在在帶來死亡訊號的使者,用他們的死亡來宣告倖存者們的末日。
“吼吼……”
喪屍們的怒吼響徹整個天空,一隻、十隻、百隻、千隻……越來越多的喪屍迅速的翻閱了屍牆,而且更加讓人感到壓力的是,他們的手中都提着同伴的屍體擋在前面,除了狙擊手,還有有超能力的機槍手之外,對他們造成影響的方法就只有金屬風暴的洗禮,將他們身前的*連同他們的身體一同撕碎。
喪屍越來越多,暴露的火力點也越來越多,最後,當黑暗完全趕走了太陽降臨的時候,戰鬥開始了。
超能喪屍們控制着的變異喪屍開始出現,這些平時也會互相捕食的傢伙們這個時候只有一個敵人,那就是倖存者。
白刃戰再次展開……
趙丹陽忘不了,忘不了被碎石巨人們扔來的屍體砸穿牆壁的景象,忘不了黑衣者們頂着子彈快速前進的景象,忘不了被鬼螳螂從背後斬爲兩端哀嚎的倖存者的景象,忘不了守備者們被舔食者們扯上空中然後分屍的景象,忘不了搞基s從後面將逃跑的遊蕩者徹底貫穿的景象……更加的忘不了那肥肥圓圓的恐怖身影,不分敵我迅速的將一片又一片大地粉碎不斷的在戰場上製造真空的景象。
面對那些變異喪屍,除了白刃戰和那些使用槍鬥術的戰士之外,槍械已經沒有了任何的作用,就連拖延時間都辦不到。
實力強悍的能力者們不能出手,他們的任務是斬首行動,只有發現了超能喪屍的大概位置之後,他們纔敢行動,萬屍之中取敵將首級,只有這樣,人類才能戰勝喪屍,沒有了超能喪屍指揮的普通喪屍可以忽略,變異喪屍不會整體行動。
那是平時的情況,就在榕樹村小站建立的時候,斬首行動已經變得毫無意義,能力者們面對崩盤的戰局不得不提前出手,而且不是尋找超能喪屍,是將自己的戰鬥力投放到了針對變異喪屍的戰鬥中,這個時候,他們做的是爭取時間,爲大多數的戰士爭取撤退的時間。
當代號肥宅的變異喪屍登場後,趙丹陽只是直面了那種爆炸新的振動波一次,感覺就比面對碎石巨人的攻擊十幾次還要厲害,因爲那種振動根本就沒有辦法通脫卸勁的方法卸掉,百分百完全接受,還好,基地中還有頑強的守備者,還有很多比她還要強大的多的能力者。
榕樹村據點宣告被破,除了實力強大的能力者和極個別運氣越實力俱佳的人類之外,全軍覆沒。
剩餘的殘軍切戰切退的來到了唯一,也是最後的小站中,而且更加不幸的是,同樣,另一個小站也是宣告被破,趙丹陽覺得,自己的人生再也沒有比那個時候更加晦暗的了。
不幸中的萬幸是,超能喪屍忙着瓜分那兩個小站的勝利果實去了,接下來進攻最後的小站的喪屍,和前兩個基地告破之時的數量是一樣的,但是守衛着的人類可是多了不少,而且終極戰鬥力更是一個都沒有少。
正是因爲人類能力者總體數量佔有,纔會在三場基地守衛戰還有一次據點保護站中取得了最終勝利。
趙丹陽看着身後不停的加固工事的守備者們,還有正在休息爭取儘快回覆體力的遊蕩者,心中一嘆,不是她狠心看着他們戰死,而是爲了最終的勝利,她不得不等待着最佳時機的到來。
爲了得到什麼總是要付出什麼,世界上多得是不犧牲一部分人就不會贏得最終勝利的戰爭。
一個年過四十的遊蕩者點起了一隻香菸,現在,香菸都是難得的享受了,許多幸存下來的老菸民因爲這個原因一個個都戒掉了煙癮,也只有遊蕩者還有閒錢來買菸抽了。
他看到了趙丹陽站在窗前盯着外面的血流漂櫓的大地,他也是一個資深遊蕩者了,而且是跟着趙丹陽從榕樹村小站或者逃出來的倖存者,這個時候,他隱隱約約的也猜到了趙丹陽心裡在想着什麼。
“哈哈哈,趙姐,你就放心的在這裡休息吧,我們就是死了也不會脫你的後腿的,我們都知道的,如果不是最後要靠你們來的話,也不會眼睜睜的看着我們戰死啊!”
那個老牌遊蕩者深深的吸了一口香菸,轉手將煙遞給了旁邊一個窩在地上的遊蕩者,這個時候,有眼一起抽的都是同生共死的好戰友。
正在檢查機槍彈鏈的守備者也插話了,“是啊,趙姐,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們既然都站到這裡了,就都是做好了爲人類的未來獻身的覺悟的,也做好了這個火力點被破時死守爲你們爭取時間的覺悟,趙姐,你現在就好好的休息吧,放哨的有哪些狙擊手,可不要讓我們的覺悟都白白浪費了啊!”
“……”
後面他們在說什麼趙丹陽也聽不清了,她知道的,在第一線守衛的遊蕩者和守備者們都是做好了犧牲覺悟的傢伙,就是因爲她知道這種犧牲的覺悟,所以纔會感到心痛,爲這種覺悟換來的勝利感到心痛。
她清楚的,如果說不是因爲這其中的利益巨大的話,基地的大佬們是不會做出這種決定的,在他們眼裡看來,只要有這種利益,還可以儘快的扭轉不在他們手中掌控的局勢,一點點程度的犧牲都是可以允許的。
趙丹陽心痛,心痛這些隨時做好了爲他人的幸福生活而付出生命覺悟的戰士們感到心痛,但是,她改變不了什麼,她改變不了上層大佬們的想法,也改變不了這其中衆多戰士戰死的現實,她只能做自己能夠做到的事情,在時機到來的時候,儘快的行動起來,將那些超能喪屍找出來,殺掉。
沒錯,她只能做到這點,將那些還有着人類的記憶,但是卻完全失去了人格的東西們消滅掉。
趙丹陽笑了笑,什麼話都沒有說默默的走到了休息室裡,她害怕自己會說些什麼來,說一些讓他們覺悟動搖的話來,既然都是要到天堂,臨走之前還是心滿意足的好。
“哎哎,老王,你好像是參加過兩次戰鬥的老人了吧,給我們說一下啊,我們這個班的都是那次基地保衛戰之後纔來到基地的兄弟,沒有經歷過一次戰役,給我們說說,到時候怎麼樣才能多殺那些狗-娘-養的喪屍!”
“嘿嘿,我告訴你啊,你到時候要做的不是說怎麼樣多殺喪屍,你要盯清楚了,那些個喪屍是用槍打有用的,那些是用槍打沒用的,記着,有三種喪屍不要用槍打,沒用,其他的你都可以把子彈突突過去,打不死也可以讓他們脫一層皮。”
“哪三種喪屍啊?”
“代號肥宅和代號碎石巨人的喪屍,這兩個傢伙可是完全無視子彈的,就連撓癢癢都算不上,還有渾身烏七八黑的傢伙,如果說你看到子彈在他們身上打出火星來了,就不要開槍了,這是代號黑衣者的傢伙,雖然在變異喪屍裡不是很強大的,但是皮夠硬子彈也沒啥用。”
“那要是他們過來了呢?就這麼看着?”
“屁!”老王啐了一口,“你就好好的瞄着其他的喪屍打就對了,不要管那幾個傢伙,我們是幹什麼的,告訴你如果說我沒有讓搞基s偷了屁-眼,死都是躺着死的!”
……
就是這種傻瓜,就是這種傻人,永遠的撐起着人類的未來和希望。
“虎哥,開始了,喪屍們第一波試探已經結束了!”東子站在鄒虎成身邊,看着他一塊一塊的擺着自己的多米諾骨牌,眼看着大半張檯球桌慢慢的越擺越多,越擺越多。
“嗯,好了!”鄒虎成收手,開心的笑了起來。 www _тт kan _C O
好了?東子看着檯球桌上只擺了大半的位置,他記得應該是一桌子的話纔算是一張完整的人物的,鄒虎成現在正在擺的應該是塔羅牌人物系列的多米諾骨牌啊!
不過東子沒有說話,他知道鄒虎成做什麼事情都是有分寸的,他還麼有做過一件讓跟隨着他的人失望的事情,從第一個洞穴的開闢,到第一個大廳,第一個酒吧,第一個餐廳……東子看着意氣風發的鄒虎成,思緒已經飄到了並不遙遠的從前。
“好了啊,對了東子!”鄒虎成忽然轉過身來對着東子問道。
“嗯?”東子回神了,在鄒虎成面前自己竟然會走神,這簡直是太失禮了。
“你想什麼着吶?好像很高興的樣子!”鄒虎成沒有追究東子在他面前走神的事情,反而很有興趣的問了起來。
雖然說,眼下的確不是說這話的時候,但是東子本人根本就不想爲基地戰鬥,而且也的確是自己先想遠了,所以他很認真的回答了鄒虎成的問題。
“虎哥,我剛剛想到了從前,那個時候,你救下我的時候,還有我們一起開始建立地下基地的時候,從第一個地洞,一直到現在!”
鄒虎成看着桌上的多米諾骨牌,手裡一張牌不停的把玩着。
“第一次啊,是啊,現在想一想,短短的四個月,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吶,真的是有一種人生如夢的感覺啊!”鄒虎成長吁短嘆的,好像是一個離開家鄉多年的老頭子忽然又回到了故鄉一樣。
東子沒有說話,站在那裡靜靜的聽着鄒虎成的感慨。
“的確啊,仔細想一想的話確實是快啊,東子你也跟着我有一段時間了吧!”
“是的!”
“如果說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三個月零十天的了吧!”鄒虎成這個都還記着。
“是的!”東子心中緩緩的流過一條暖流。
“獅子是在你之後第二天就遇到的,影子是第三天,果子最短,當時那個小毛頭還傻不呵呵的過來想要挑戰我,如果說我沒有及時感到的話,恐怕他就被獅子幹掉了吧!”
“是的!”東子安安靜靜的聽着鄒虎成的絮叨,在他看來,鄒虎成他願意做,這一點比什麼事情都重要的多。
“如果說是你的能力的話,哪怕是密室裡也可以提供足夠生存的空氣的吧?”
鄒虎成笑眯眯的問着。
“是的,準確的說是三四個人的空氣都戳戳有餘!”
東子看着鄒虎成總是覺得不對勁,要怎麼說也說不上,就是感覺和平常的他不一樣,難道是因爲鄒虎成要建立第二個據點了心情有些激動麼?
“疾風戰刃?我沒有記錯的話是這個能力吧?”鄒虎成還是沒有動身的意思,依舊笑眯眯的問着。
“是的,我昨天向您展示過的!”
東子一直信任着鄒虎成,從來不曾懷疑過,不要說是現在不動身上去參加戰鬥了,就是說下令他們都在這裡面呆着不去管地上的事情,別人不說,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就執行的。
“對了,東子啊,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哦,如果慢慢向上挖的話,我的房間正好可以挖到一片空地上吶!”
東子想不明白了,爲什麼從剛剛一開始,鄒虎成就始終是在說這些無關緊要的瑣事,沒有說關於曙光計劃的任何事情,而且,曙光計劃的話,是個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三個基地開始的時候是把地下勢力當做一個合作者的,但是就在他們的部隊完全進駐到地下之後,一切就都變了,他們不但強行入駐了許多重要的通道,而且還武力逼迫開放了原本一些還在加固中的通道。
東子不知道鄒虎成會用什麼辦法來阻擋接下來基地方面的強勢入侵,但是他相信,眼睛裡容不下沙子的鄒虎成是絕對不會幹看着屬於他們的地下基地被瓜分吞噬的。
“對了,東子,夥計們都集合好了麼?”鄒虎成終於問道了和這次行動想關的事情。
“都準備好了,在外面的大廳裡等着呢,聽從您的命令,我們沒有人開始就上場,而且……”東子欲言又止。
“而且什麼?”
“虎哥,您知道的,他們基地就是一羣狼,這次行動根本就不把我們當做合作者,而且昨天還把我們的弟兄們給欺負了,虎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的。”
“哈哈哈!”鄒虎成笑了一下,“我說東子啊,你有見過我做出過讓你們失望的事情麼?”
“沒有!”東子的回答很是堅定,正是因爲一件都沒有過,所以他們纔始終信任着鄒虎成會有辦法解決眼下的問題的,也就是因爲一件都沒有,所以,他們這麼多能力者和遊蕩者都心甘情願的當他的活計,哪怕是隻有這麼短短的四個月不到的時間,鄒虎成就已經征服了他們的心。只要不是讓他們去投靠喪屍,就算是讓他們和基地對這幹他們也絕無二話。
東子說着沒有的時候,眼神堅定了很多,裡面滿是熊熊的戰火。他感覺到了,感覺到了鄒虎成身上的戰意,不管爲什麼,鄒虎成下令不喝基地交手,把地下基地中的一切都敞亮了讓其他人看,就好像慈禧太后對着那些西方的侵略者一樣,但是東子始終堅信着,鄒虎成有他的理由,他絕對會把今天所有的一切都討回來的。
“東子,不用你說,我也知道,這個時候如果說讓夥計們去參加戰鬥的話就絕對是那他們去當炮灰了,你不也看到了麼,就連那個作戰計劃,他們都是三家制定的,在我的會議室裡,而且還沒有讓我參加,你說說這欺負人不?”
“……虎哥!”
“我知道,我知道他們這是在試探我的底線和膽量!”
“那爲什麼您還退讓?您出手的話他們絕對不敢如此的強逼您的啊!”
鄒虎成一把推倒了堆了大半的多米諾骨牌,嘩啦啦一陣響動之後,一個只有下半身倒掛在樹上的人形圖案出現在了檯球桌上。
東子見過這個圖案,包裝盒上的是一個倒吊在樹上的男子,但是現在,爲什麼鄒虎成會只擺了一辦就說這一進全部完工了呢?”
“東子啊,你是最早跟着我的人了吧,哪怕是我要你去送死,你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幹吧?”
“是的,只要您需要!”
“還記得小蟲麼?那個和我一樣擁有控制大地力量的孩子!”
“記得,因爲那次的意外死掉的孩子,如果說他還活着的話,我們基地建設的速度絕對更快,您也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去休息一下了!”
“嗯,是的,如果說她還活着的話!”
鄒虎成又沒有動靜了,沉默了半天說道,“東子,去吧我的衣櫃打開,把裡面的人抱到桌子上來。”
東子很奇怪,衣櫃裡的人?誰?但是鄒虎成的話對他來說就是聖旨,他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就把衣櫃打開了,然後,裡面是一個讓他怎麼想都沒有想到的人。
那個歌手,那個在酒吧裡唱歌的女歌手,雖然說不算傾國傾城,但是那種美豔動人的氣質絕對不輸與任何一個美女的女人。
東子唯一一件感覺對不起鄒虎成的事情就是這個,他對這個女人有過一絲褻瀆的念頭,短短的只有那麼一瞬間的念頭,任誰都知道,鄒虎成只對這個女人有愛慕之心,甚至是不願意強迫她去做任何她不願意去做的事情的程度。在這個時代,沒有力量就意味着什麼都不會擁有的時代,鄒虎成還對她有這種感情,這是任何一個人都感到欽佩,還有鄙視的地方。
但是讓東子感到震驚的不單單是這個女人在虎哥的衣櫃裡,更加讓他感到震驚的是,這個女人,這個女人被五花大綁的放在衣櫃裡,那種隨意的姿勢,怎麼看都像是在扔一件垃圾的時候的感覺,根本就不像是對待自己心愛的女人的感覺。
“不要猶豫,東子,想必你也對她東西過吧?”
“虎哥,我……”
“嘿嘿,不用解釋,這個女人也是能力者哦!”
“什麼?”東子第三次震驚了,這麼一個嬌柔的女子,一看就像好好疼愛好好揉虐的女子,沒有任何一點力量感覺的女子也是能力者?
“不要懷疑,東子,她是能力者不假,但是能力很牛擦,能量很悲催罷了,她的能力是魅惑,準確的說來就是可以控制別人對她的好感度的那種能力吧,還有,他還有一個比較特殊的身份哦,那就是新園基地實際領導者的女兒,嘿嘿嘿,接下來不用我多做解釋了吧!”
“啪!”
不是用抱的,東子直接提起了女子身上的繩子,一把把他扔到了檯球桌上。
“啊!”女子一下子痛醒了。
她很聰明的沒有大喊大叫的,也沒有解釋什麼,更加沒有威脅什麼,輕輕的一聲尖叫之後就那樣子靜靜的扭身坐了起來,看着鄒虎成。
“說實話,你的魅力可是我都無法抵擋的,要是你不是喪屍一方的傢伙就好了啊!”
“什麼?”東子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看着鄒虎成,還有被他輕撫着臉龐的女子。“他是基地的人?”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女子並沒有反抗鄒虎成的動作,不過,也沒有配合,就那麼靜靜的坐着,任由着鄒虎成在她的臉上溫柔的撫摸着。
“什麼時候?”鄒虎成臉上的表情很陶醉,“很早,很早很早,在你們還沒有決定把你派過來之前,我就知道了!”
“爲什麼?”女子淡淡的問道,從一開始,她就是這樣的淡然,就好像是面對這一個老朋友一般,很平淡的,也和她的歌聲一樣,能夠在迷亂頹廢的末世,給他人帶來這種平淡的,舒適的感覺。
“什麼爲什麼?”
就在鄒虎成要撫上女子的紅脣的時候,她偏了偏頭,“你不要裝傻,你知道的,我問的是什麼意思?”
“什麼爲什麼?是爲什麼不早早的就趕走你?是爲什麼不早早的就佔有你?還是爲什麼在基地很明顯會壓制我的情況下綁架你?”鄒虎成收回了撫摸着女子臉龐的右手,輕輕一劃,割斷了束縛着她的繩索,“不好意思呢,剛剛是擔心你搗亂,會弄翻我的多米諾骨牌,我才把你捆起來扔進去的。”
鄒虎成的反問還有接下來的言行,太出乎常人的意料了,女子本身就呆住了,也不知道掙開繩索,而是任由着繩索掛在自己的身上,透出別樣的魅力。
東子更加直接,連續不斷的震撼已經讓他的腦袋變的昏昏沉沉的了,呆呆的看着鄒虎成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好了,這個時候他是真的呆了,而不是和平常一樣,人呆心不呆。
女子心裡素質不是一般的好,在短暫的愣神之後就明白了自己現在已近沒有被綁着的事實了,“你,還正是一個既溫柔又野蠻的男人啊!我還是請問,爲什麼會是現在,就在你決定要和基地合作的時候綁架我,說實話,面對着你的眼睛的時候,我就在想了,要是其他任何一個時候你過來,監禁了我,我都不會感到驚訝,但是爲什麼是現在?我不懂!”
“是啊,爲什麼是現在啊!”鄒虎成沒有回答她,轉頭又問了東子一個他剛剛問過的問題,“東子,我有做出過讓你們失望的事情麼?”
東子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了,恭聲道:“沒有,虎哥,您從來沒有做過一件讓我們失望的事情。”
…………
“轟!”
地下,原本不應該出現這種聲音的地方出現了這種聲音。而且,方向是鄒虎成的房間。
“什麼聲音,這是?”
“虎哥的房間,那裡傳過來的!”
“東哥也去哪裡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等候在大廳的衆人一下子就炸鍋了,這裡是有着唯一直達虎哥房間的通道,這裡是他們最後的大廳,這裡是他們這些被虎哥稱之爲活計的同伴們才能來到的地方,可是現在,就在這裡,鄒虎成的房間傳來了爆炸聲,爲什麼?
“快過去看看!”
速度最快的影子一馬當先衝了過去,衝進了不斷掉落着碎石,煙塵滾滾的通道。
“停!有影子進去就可以了,人多反而礙事!”還是有理智的傢伙,擋在了通道的入口,如果說真的是這麼一大堆人都進去了,出來可就困難了。
在這裡的衆人都很心焦,也都知道話說的沒錯,速度最快,行動最詭異的影子都進去了,如果說還不能做到什麼的話,他們進去了也絕對做不了什麼。
站在通道入口的獅子剛剛把話說完,就聽到通道里又是一聲巨響。
“嘭……”一陣猛烈的旋風吹了出來,影子的身影比進去的時候還要快的飛了出來,落到了一個手快接住了他的活計手裡,就在影子飛出來的一瞬間,通道徹底的坍塌了,獅子眼睜睜的看着通道由裡向外一段一段的塌陷了下來。
爲了防止有喪屍攻破那個通道入口,然後通道就會全部淪陷了,鄒虎成在每個大廳之間連接的通道上都做了這個機關,地表入口到大廳之間是這樣,大廳和大廳之間是這樣,就連一個臨近的區域之間幾個獨立的空間的通道都是這種結構。
沒有人覺得這樣子做是多餘的,而且事實也證明了鄒虎成這樣子做的英明之處,地下基地建成以來就沒有超過兩個以上的大廳被連續攻破過,所有的通道都有,當然,鄒虎成的房間和這個大廳之間的通道中也有。
“怎麼回事?影子,虎哥呢?東子呢?”獅子提小雞一樣的提着瘦小的影子大吼道,“怎麼就你出來了,虎哥呢?東子呢?他們人呢?”
影子嘴角流出一絲鮮血,呻吟道:“東子,東子他送我出來的!”
“東子他人呢,快說啊,東子他人呢?”沒有人敢碰暴怒中的獅子,除了虎哥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夠安撫主這個地下基地中戰鬥力最強大的獅子,而且是暴怒中的獅子。
“東子他,他死了!”
“死了?”獅子的眼睛紅了,絡腮鬍子和頭髮猙獰的豎了起來不停的暴閃這雷光,“東子死了?虎哥,虎哥呢?”
“……”影子沒有說話,骨頭傳來碎裂般的疼痛他也沒有吭聲,任由着獅子抓住他的肩膀用力,用力,再用力。
“說,你看到了什麼!”獅子衝動不假,但是不傻,他控制住了自己暴怒無比,想要撕碎一切的慾望。
“我還沒有衝進去,但是,我隱隱約約的聽到東子好像說了基地,刺客,然後就把我打出來了,絕對沒錯,我和東子練過手,絕對是他的能力疾風戰刃。”影子咬牙切齒的說道,“虎哥沒有說話,但是,絕對的,凶多吉少了!”
凶多吉少,這是很好聽的說法,準確的說應該是必死無疑,沒有人不清楚發生這種事情,虎哥沒有用能力出來,東子用攻擊式的方法把影子打出來是因爲什麼。
“好,好,好!”三聲好,一聲比一聲高,一聲比一聲亮。
獅子吼了起來,“好一個基地,好一個曙光計劃啊,哈哈哈,我看你們這是要把我們這羣地下的老鼠都全部照的亮亮堂堂的麼?在喪屍都還沒有對付完的時候就打算對付我們了麼?”
影子這個時候說出了虎哥原本禁止他向其他人說的事情,“有一件事情,我從基地裡的那幫人密謀中聽到的,但是虎哥他擔心夥計們有人忍不住會動手,破壞了整個計劃,對我下來封口令,現在……虎哥、虎哥都那樣了,我也沒有必要封口了。”
“什麼事情,說出來,讓夥計們都聽聽,聽聽那幫子相貌堂堂的傢伙們心裡都是怎麼齷齪怎麼骯髒的。”
“他們密謀的時候就在算計着如何消滅虎哥、東子、獅子、傻子還有果子了,他們不知道我的存在,就沒有說我,我告訴虎哥的時候,虎哥對我說他早都有對策了,而且還對我說過了,所以,我就放心的沒有對大家說過這件事情。”
極端的怒火帶來的不是假憤青一樣的喧囂,是無比的沉悶,將一切火焰和仇恨都攢積起來,最後爆發,把自己,還有仇人,一起拖入地獄的沉悶。
“嘿嘿嘿!”影子本來就昏暗不清的身影加上這可怖的笑聲,就像是一隻從閻羅殿裡爬出的厲鬼一般,“供電系統,這個地下基地的供電系統的節點,還有通風系統的節點大家都知道吧!只要破壞了這幾個地方,整個地下世界就是和一個墳墓一樣了,誰都不要想通過這裡了,而且沒有了虎哥的能力配合,那幾個地方一旦被破壞,絕對是修不好的啊。”
沒錯,這就是鄒虎成對影子曾經提到過的王牌,鄒虎成當時就對有疑問的影子說過了,如果說基地方面要來硬的,就讓他們硬來好了,夥計們都是有本事有積蓄的人,大不了捨棄了這個墳墓,在其他地方從新建立一個就是了。
話說的豪氣,說的灑脫,而且鄒虎成確實有這麼去幹的資本,影子聽完也明白了鄒虎成的想法,所以,在旁人那樣奇怪的時候,他和鄒虎成一樣,都是對其他人神秘的一笑了之。
可是,現在,影子他想錯了,他沒有想到基地竟然這麼迫不及待的就動手了,就連地下基地的建設秘密都沒有找到就動手了,鄒虎成的一手好牌一下子化爲了泡影。
“基地那裡的白癡還說過,只要虎哥死了,我們一羣沒有腦子的傢伙還不是任由着他們是圓了是扁了的捏,就和捏爛泥巴的一樣。倒時候基地建設的秘密是很容易就找到的,嘿嘿嘿,我說,我們現在就告訴那羣真正沒有腦子的傢伙去吧,讓他們知道基地建設的秘密是多麼的簡單吧!”
“好!”
“幹了!”
“……”
“停!”獅子舉手大吼一聲,“不要着急,虎哥不是說過麼,什麼事情都要穩打穩的來,果子,你帶幾個夥計去把秘密逃生的通道奪過來,影子你去準備好那些個節點的破壞工作,我帶着剩下的活計去收攏信得過的人,等我們到了逃生通道那裡,影子就破壞節點,徹底點,能夠破壞結構封閉通道的機關也全部都開啓了,我們走,我們沒有必要和這羣狼心狗肺的傢伙商量什麼,他們不是要這個基地麼?我們給他們就是了,頭上的喪屍會幫我們出氣的,我們自己去建立一個新的基地,就叫虎哥基地,我們要讓他們明白,喪屍死完了,這裡還有一羣沒有死的傢伙那!”
沒有異議,獅子這個電子夠毒辣的,也足夠他們出氣的了,等他們在地面上建立起來了一個據點之後,忽然發現可以安全進出的路沒有了,這個事情就好玩了,看他們如何通過喪屍包圍的芙蓉小區回到基地拿補給吧!
還有,他們一起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聚到了一起,一起跟着鄒虎成安安穩穩的生活了下來,而且還有的人過的比從前更好了,這裡面沒有一個人不佩服鄒虎成這個在末世之中,喪屍橫行的都市裡都能開闢出一片天地的男人的,可是現在,這個詼諧幽默,有原則,大氣的男人就這樣子被一場暗殺害死在了陰謀詭計之中,這不是一個英雄一樣的傳奇人物應得的死法。
和能夠做出這種行徑的小人合作,簡直比殺了這羣豪爽的漢子還要難受。不要說獅子他們原本就一心一意跟着鄒虎成闖的老人還有那些走投無路本鄒虎成收留的人了,就連幾個基地安插過來的探子,這個時候都下定決心要和基地脫離關係了。英雄,活着都是光明磊落的,小人死了都是不長jj的。
“轟!”聲音不大,但是很明顯,趙丹陽也感覺到了這股來自地下的震動。
“怎麼回事?地下出什麼事情了,怎麼地下會有這種動靜?”
有這個疑問的不光光是趙丹陽一個,感覺到了這股震動的能力者們心頭都浮起了這個疑問,這個要命的疑問。在這個節骨眼上,誰敢把這個問題給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