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火索,任何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都有可能變成強大的力量,一顆鐵釘失去一個帝國可不僅僅是嘴上說說的童話故事。
伯爵看着冷冰冰的後輩,並沒有不滿,也沒有感覺到什麼不恭敬之類的問題。能進入ss黨衛軍的人物,哪一個不是精英,尤其是在現在實力爲尊的時代。
能進入ss黨衛軍的吸血鬼,不管他的榮勳是男爵還是男爵,都不是他一個伯爵可以多嘴的,ss黨衛軍就相當於大明朝的錦衣衛,可是不論品級的存在。
自然,伯爵也有伯爵的驕傲,他不可能躬身或者低聲下氣的去討好與這個ss的男爵。但是,將指揮權交給他,賣一份面子給他的事情做出來倒是無傷大雅,說好聽點這就叫做提攜後輩。
伯爵望着遠方白茫茫的一片,一點緊張的感覺都沒有,哪怕前面就是戰場也一樣,根據他以往的經驗,此時此刻壓陣的騎士應該已經撤退到他們的後方了,留在那裡的不過是一羣粗糙的鐵疙瘩而已。老毛子的東西,和他們的人一樣,都是粗糙的,一堆令人作嘔的東西。
“嚴寒,讓我們的腳步停在了克里姆林宮之前!如今,你們還能如何?顫抖吧,再次在骷髏旗前面顫抖吧!舉旗!”ss黨衛軍,絕對的禁軍,絕對的精銳,絕對的屠夫……二戰德國希特勒麾下的納粹黨衛軍的成員是真正的軍人,說的更準確,是真正的男人。他們中的每位成員都賦有義、理、志、忠信與服從,責任感、使命感與榮耀感隨時在他們的血液中澎湃,對領袖忠誠,對同袍愛護,對家人惦念,對愛人牽掛,對自己要求近乎完美與苛刻,始終堅定自己的信仰與做人的準則,把責任與榮耀看得比生命更重要,絕不背叛與妥協,也絕不原諒他人與自己或會犯下的錯誤,他們始終堅信:男人的一生就是爲了履行諾言、捍衛信仰、忠於責任而存在。
在骷髏旗飄揚的時代,ss黨衛軍代表的不但是最強大的軍隊也代表了殘暴。他們信奉古代騎士,信仰先祖的力量,勇敢、不屈。但同時他們也是屠夫,雙手沾滿婦孺鮮血的屠夫,在他們的面前,一切爲敵的都是敵人,他們的屠刀從來不會因爲敵人是否失去抵抗力而放鬆。
朱可夫在他的回憶錄裡說道:“......那些納粹黨衛軍是真正的軍人,跟他們比,我與艾森豪威爾(美軍元帥)手下的都是他孃的業餘娃娃部隊,從心底來說,他們是我敬重的對手。”
敵人的恐懼就是最好的讚美,今天,哪怕是隻有一名骷髏師軍人站在這裡,這裡就是帝國的新疆界。
遠方支離破碎的戰場已經隱約可見,萬字大旗高高的飄揚,雄鷹與骷髏正在緩慢而又堅定的逼近。
“吸……呼……”將軍深吸一口氣,重重的突出了一口濃煙。
狠狠的將菸屁股踩在腳下碾了又碾,將軍支着大劍站了起來,“骷髏旗?啊啊,還真是讓我的熱血有些沸騰啊,沒想到竟然還有ss骷髏師的傢伙要來,嘿嘿,太好了。讚美我主,這正是太好了啊……啊哈哈哈,哈利路亞!”
命運的糾葛總是如此的奇妙,將軍之所以被稱呼爲將軍,並不是因爲他就是將軍了,按照現在的戰場局勢來說,每一位依舊屹立在戰場上的東正騎士團的成員都是將軍。都是統領着諸多機械武士的將軍,而且,只要有條件,他們隊伍的編制會不停的壯大。
將軍之所以被稱爲將軍,並且被所有人認可的原因就是……
“哦?是血色巨熊的旗幟!”伯爵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嘴角彎起了淡淡的弧度,“沒想到是將軍的部隊啊,呵呵呵!”
精英男爵聽到伯爵的話有些不舒服的感覺,那種表情算是什麼,對敵人的讚賞?還是在嘲笑,嘲笑他即將面臨必然的挫敗?
“閣下!將軍有什麼問題麼,是不是您身體上的零件被將軍留下來過!”
精英男爵的語氣很強硬,說實話,這都接近挑釁了,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直接說這就是挑釁也不爲過。
伯爵依舊淡然,沒有因爲精英男爵的無理就表現出來任何的不滿。“也難怪,你是第一次上戰場!自然是不知道這些東西!”
“我只知道,他的鮮血可以澆灌我的榮譽!”
“知道初代東正騎士團和獠牙現在還有多少人麼?”沒有理會精英男爵的強硬態度,伯爵猶如唱獨角戲一樣微笑着繼續着他的話題。
初代東正騎士團如同字面意思一樣,就是東正騎士團初代的精銳老兵。而獠牙則是當初涌出雅利安城來到地表開拓的那一輩吸血鬼的統稱。
“我沒有興趣去記憶這些陳亢的數據,我所要做的僅僅是打敗敵人,推進戰線!”
“初代東正騎士團聖殿騎士現今倖存一百六十八人,獠牙現存兩百零九人!”
精英男爵的臉色變的很難看,伯爵無疑是在輕視他,這和之前伯爵給他的感覺完全不同,如果說之前是在把他當做一個同事的話,此時伯爵的給他的感覺很明顯就像是一個老人對待孩子一樣。對,就像是他對待青年團的後輩一樣。
所不同的只是,青年團的後輩們看他的眼神是充滿了崇拜和熱情的,而他看向伯爵的眼神是冰冷的。
“你知道現在戰場上戰鬥着的總人數是多少麼?你絕對想不到,是五百零八人,沒錯,現在的戰場上還屹立着的大多數都是老一代的成員,那麼那些新血又去那裡了呢?”伯爵依舊是淡淡的微笑着。
但是此時精英男爵的表情就不那麼輕鬆了,他不是被那嚴酷的數據嚇到了,在他決定參加骷髏師的考覈之時就已經明白生死以後對於他來說就已經是不那麼重要的問題了。
他只是從伯爵的話裡聽出來了些其他的意思。還活着的,那麼……“閣下呢?閣下是獠牙麼?”
“哎,是呢!”伯爵露出了自己尖尖的小虎牙,“你可以叫我虐殺者,血腥虐殺者!這就是我在戰場上的名號!”
“血腥虐殺者!”精英男爵冰冷的臉終於有些動容了,他雖然是精英,但是戰場的規則他還是知道一些的,在沒有編制,沒有集團作戰的現在,一人有一條生產線就可以拉起一支軍隊,這樣的機械武士軍團和食屍鬼軍團不知道每天有多少會在這血腥的戰場上消失。
但是,還有一些存在,他們的軍團被冠以了名號,被無數人承認的名號。
學院裡他就聽說過一句話,名字有叫錯的,明明是個醜男卻起個帥哥的名字,但是……稱號絕對沒有叫差的!
血腥虐殺者,這不知道被多少人承認的名號,他很難想象這是一路上一直充滿了貴族風範的伯爵擁有的戰場之名。
“呵呵呵,你要不要着急,說不定的等你活的夠久了之後,你也會有一個威風又響亮的綽號的,嗯!對了,把將軍幹掉,將他的名號搶過來,就叫巨熊屠戮者如何?”
精英男爵輕輕的活動了一下脖子,這樣稍稍的讓他緩解了一下略微有些壓抑的氣氛,就在伯爵詢問的時候,他感覺到整個空氣彷彿都變的黏稠了起來。
“將軍……將軍的稱號是怎麼來的?將軍,似乎每個人都可以這麼稱呼,並不能代表什麼特殊的意義吧?”精英男爵總算能靜下心來誠心誠意的發問了,戰場之名號,可不是想要隨意冒充就能隨意冒充的。
他已經看到了,一個雄壯的不像是食屍鬼的食屍鬼舉起了一面大旗,一隻利爪高舉着一顆乾枯的心臟,這就是旗幟上的標誌,血腥施虐者的標誌。
戰旗,只有得到了敵人和隊友共同認可才能存在,就像是一個普通的阿富汗人來到美國,他就只能說自己是阿富汗人,他給別人說他的名字倒是有些奇怪的。但是本拉丹到了美國,他說自己是本拉丹就足夠了。
這就是戰旗!
“將軍的故事麼?正好,還有些時間,我倒是可以和你說說,他是個強大的男人,他也是一個獨特的男人。你會把戰死的食屍鬼屍體保存起來麼?或者說你會爲你的食屍鬼部下打上什麼刻印和名號麼?”
精英男爵搖了搖頭,保存食屍鬼的屍體,刻印?這不是吃飽了撐的麼,有誰會對這些消耗品這麼在意的,就像是平常的時候,有誰會爲自己的礦泉水編號的,今天喝的是一號,明天要喝的是三號之類的。
“他有哦,他爲自己的每一個機械武士都編上了號,而且,如果說中樞回收的話,就會使用,而不是直接回爐重鑄。”
“這有什麼意義?和食屍鬼一樣,機械武士的戰鬥技巧和記憶都是可以共享的,只要一個存在,就相當於整個族羣的繼承。”
伯爵笑的更加的燦爛了,“哎,沒錯,就是這樣呢,但是將軍不一樣,他對待每一個機械武士,都是這樣的,有時候甚至是會爲了搶奪機械武士的殘骸做出一些很不理智的事情出來!簡直就像是……”
“簡直就想是愛護自己士兵的將軍一樣!”精英男爵不禁接過了口,說出了後面的內容。
伯爵咬住了左手的手套,猛的扯了下來,露出了赤紅色的鬼爪,遮住了自己的半邊臉。此時此刻,他一邊的眼睛是正常的瘋狂,另一邊指縫中露出來的已經是獸性的紅光了。
“嘿嘿嘿,戰場的確已經變的和數學一樣,但是,這也是隻有魔鬼才能玩的轉的算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