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略顯消瘦,一副奴才相的張愛卿,臉上笑的就像是盛開了一朵菊花一樣。
似乎是被下了命令,不準進這個大門,那些喪屍詭異的站在大門外,雙眼冒着各種異芒,貪婪的看着門裡的那些男女。
“二將軍還沒有回來,難道朕的旨意還沒有傳到他那裡嗎?”
在那個佈置的金碧輝煌的餐廳裡,餐桌上卻並不是什麼滿漢全席,而是四個只着片屢的妙麗少女。
洗過的身體潔白如玉,嬌嫩可人。除了眉毛和髮絲之外,其餘的毛髮都被清理乾淨。身體也被人專門按摩,此時鬆垮着嬌軀,手腳皆被一個鐵環固定在桌面上。
其中有那麼一個不停的扭曲着身體,被堵住的嘴巴里滿是嗚咽,但卻含糊不清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不過那滿臉淚痕的樣子,即便是能聽清楚說的話,多半也是求饒之類的。
另外三個少女的兩個,神情麻木不仁,目光呆滯而空洞的看着天花板的富麗堂皇。對於自己接下來的命運,她們已經認命了。
只有一個,眼神之中滿是炙熱和對自己信仰的執着。也只有她的手腳沒有被固定住,但她也沒有什麼反抗的動作,反而一副很期待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
“嘿嘿,可能二將軍發現了美味,提前享用了!”
那一個被稱爲大將軍的壯漢咧嘴一笑,露出嘴巴里尖銳的獠牙。然後伸手一抓,在面前那一個麻木少女大腿上的白嫩血肉,就被他抓着歪嘴巴里塞去。
之前一臉諂媚的張愛卿此時低垂着腦袋,這種人間慘劇的景象,他已經看過好多次了。剛開始時還不適應,但此時,也已經麻木了。
大腿上的疼痛讓少女的身體掙扎的更是厲害,麻木的眼神裡也流露出痛苦,同時也開始如那一個不斷掙扎的少女一樣,劇烈的扭動着自己的身體。
“用餐時要優雅,你看,我都被你弄的沒胃口了!”
三將軍此時看着那個掙扎的更是劇烈的少女,手腳被鐵環固定的位置,更是一片紅腫,一些血絲從皮膚上滲透出來。不過那也讓三將軍眼中開始泛紅,俯首垂頭,已經趴在了少女的心口上。只是一會兒的功夫,掙扎的少女身體抽搐了幾下,便不再動彈了。
“既然二將軍不來,他的那一份,就賜給你們兩個分了!”
“謝陛下!”
身穿龍袍的男子揚手一揮,那一個擺在沒來的二將軍面前的麻木少女,頓時身體開始抽搐起來。一陣異味伴隨着從她因爲失禁,流出來污物,傳到站在邊上服侍的張愛卿幾人的鼻中。但誰也不敢動,敢動的那些人,早就已經死光了。
而擺在坐在龍椅上男子面前的那個少女,此時身體卻因爲亢奮而愈加的粉嫩。在她的身上,也淋灑了些像是醬汁的紅色顏料。不過邊上的那幾人都知道,那根本不是什麼醬汁,也不是紅色顏料,而是從活人心口抽出來的血液。
男子也是微微低頭,伸手托起那個少女的脖頸和腦袋,然後張嘴往下壓低了腦袋。
少女似是極爲期待這種事情的發生,主動將自己如白藕的手臂,纏上了對方的脖頸。只是,對方並非是她的戀人,那也不是吻她的親暱舉動。
嘴裡的尖利獠牙,輕柔的刺進了少女的咽喉,同時開始貪婪的吸吮着對方身體裡的血液。
“痛痛痛,陛下,好痛啊!救命,救命啊,誰來救救我!”
來自脖頸上的痛意,一下子將心懷美好願景的少女拉回了現實之中。那並不是通往天國的途徑,反而更像是地獄的勾魂鬼吏,將她往無盡的黑暗深淵裡拖拽過去。
只是少女的掙扎,除了讓男子更加貪婪的撕咬她嬌嫩的身體外,再無一絲用處。即便是被刻意培養,身體也強化到了將階的程度,但毫無實戰的經驗的她,哪裡會是屍王的對手。
擺在二將軍座位前的那一個麻木少女,也同樣的難逃厄運。享受完了面前“美食”的兩個屍王,一個埋首在她脖頸處,一個在腰腹間。幾乎是三五分鐘,就將對方吞進了自己的肚子裡。
“味道是差了點,收拾一下,朕要去就寢了!”
“喳,奴才領旨!”
張愛卿跟那幾個服侍的人趴跪在地上,一直等三個屍王都先後離去了之後,才揉着痠痛的膝蓋,勉強站起身來。
嘔!嘔!——
就像是連鎖反應一樣,除了兩個人跟張愛卿一樣,只是鐵青着一張臉,沒有趴在角落瘋狂的嘔吐着肚子裡的酸水外,其餘的六七人,都是一樣的模樣狼狽,臉色慘白如蠟。
“等會兒收拾好這裡,該分給你們的食物,去我那裡拿!”“是,張大人!”
看着那幾人應了一聲後,張愛卿眼角的餘光掃了一下在桌面上的一片狼藉,已經麻木陰冷的那一顆心裡,再次生出幾分悲憫和無奈。
唉,不知道下一次,自己還有沒有那個命可以站在這裡!
不去再看那一片慘絕人寰的屠戮場,張愛卿向着樓下屬於自己的那一張牀走去。順便交待人,把屍王男子臨走時傳下的旨意,通知到二將軍那裡。
“兒子,爸回來了!你看,今天又找到了幾個雞腿和罐頭!”
那一個屬於自己的房間裡,一個瘦小的身體蜷縮在牀榻上。看到張愛卿開門走進來後,有些呆滯的眼神微微變了一下,繼而又麻木了許多。
男孩已經十三歲了,從小父母不在身邊的日子,也讓他變得比較獨立,逐漸形成的世界觀,也在接連遭受到了那些厄運之後,打擊的他精神近乎崩潰。
張愛卿坐在牀邊,除了手裡裝着食物的袋子外,他還提着一個保溫壺。裡面,是他利用自己權利,讓人精心熬製的野菜湯。
一點一點的將撕碎的雞腿肉,塞進面容呆滯的兒子口中,然後在用勺子盛湯,送到他的嘴邊。
此時的他,哪裡有幫着屍王壓迫那些倖存者的威風樣子。也沒有諂媚恭敬的去迎合喪屍,心裡恨不得將之撕碎的謙卑姿態。
不管做了什麼事,兒子還活着。作爲父親,他,已經很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