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金烏高升,薛冬靠在帝闕懷裡,帝闕睡着在寢殿寶座上,劉芳與薛夏一人抱個酒壺橫躺在冰涼的地板上,薛爸爸薛媽媽也是趴在案几上,萱萱倒在廊柱後面,明月璫睡在她的身邊,這一地凌亂的衆人,卻是被一聲驚叫忽得震醒,忙睡眼惺忪的爬起來往尖叫聲狂衝而去。[yz]
卻是發現花仙蓋着韓永澤的衣衫,韓永澤赤身的抱着花仙,兩人的衣裳丟了這偏殿一地,而渾身的韓永澤背上,肩膀上,脖上全都是紅色的吻痕,頭髮凌亂的花仙裸露出的肩部也差不多,紅紅紫紫的,顯示着昨晚發生的事實在激情香豔!
“哇!”薛夏誇張的着這座偏殿四處亂丟的衣衫,衝着坐在地上的韓永澤豎了豎大拇指,而薛冬則是了明月璫一眼,便被帝闕帶出了偏殿,一邊走一邊質問道,
“你做了什麼?”
“我能做什麼?”薛冬莫名其妙的挽着帝闕的胳膊,慢慢往自己的那座寢殿挪,便往外走邊喊道,“薛夏,你還不去上工啊?袖珍界又該恐慌了!”
“啊,糟了!!!”薛夏大喊一聲,化爲一團火球消失在了原地,胡藍藍要啄死他了!!!
“他這樣的辛苦,我可以替他煉一輪金烏掛在袖珍界的!”帝闕懶洋洋的被薛冬挽着,慢慢踱步在回寢殿的路上。【*】【*】經過昨晚之後,他漸漸對薛冬身邊的這羣人產生了一絲親暱感,更何況薛夏還是他的舅。替舅煉輪金烏當太陽也未嘗不可!
“不!”薛冬搖搖頭,道,“我便是要培養他的責任心,否則一輩活在你我的保護之下。能有什麼出息?”
一個還沒影兒的魔神皇,便能掀起大千世界如此大的風浪,更遑論魔神皇的舅了。薛夏又是個定力不足的心性,放他出袖珍界被所有人用蜜糖泡着,遲早會變成廢物!
帝闕靜靜的着身邊的薛冬,輕聲道,“你教育出來的人,總是跟別人都不一樣的!”
薛夏,琪雅。景翟,性格一個比一個怪異,對薛冬的尊崇一個比一個更甚,真不知道他們未來的孩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會是景翟那樣嗎?帝闕心中不禁浮現出那一身玄色衣衫的景翟。行爲動作與薛冬簡直一個模印出來的,若不是韓永澤攔着,在景翟第一眼帝闕會殺了他。
可景翟已經被教育成了這個模樣了,怎麼改都改不過來,現在神奴院的人都稱呼他爲主神,儼然將景翟當成了薛冬第二,所幸景翟做了許多年薛冬的影,心理已經被完全的扭曲,似乎對女人不怎麼感興趣。否則帝闕又怎麼會允許一個男人將自己妻的神態動作無時無刻都掛在身上四處亂晃。
走了一段路,兩人閒聊了幾句,帝闕又問起偏殿發生的事,薛冬十分無辜的擡頭着帝闕,“你問我,我是真的不知道!你着我這雙充滿了誠信的眼睛。覺得我是在騙你嘛?”
於是帝闕頓下腳步,真的十分認真的注視起薛冬璀璨的星眸,自從她與他結合後,她那雙如同星空圖的雙眸仿若碎裂的星系,星星都散亂的分佈在黑色的眼珠上,如同碎鑽般發着璀璨的光芒,若是仔細去,那雙眼睛如同打開了浩瀚宇宙的天窗,教人不自覺的沉迷進去。
着這雙眼睛,帝闕一直在想,是什麼樣的內心,強大能讓這雙眼睛起來如此的值得信任?任憑他活了億億萬年,都不曾能做像薛冬這般,讓人覺得發自內心的想要相信她的每一個字。
帝闕笑笑,不再討論這個話題,任由薛冬挽着他邊往前走邊閒話家常,許是想要不經意的炫耀,薛冬拿出一隻透明的瓶在另一隻手上把玩着,瓶身是用超階靈石做的,裡面爬着兩隻白色的蛆,噁心得很。
“這是什麼?”帝闕有些奇怪的問道,“兩隻蛆?”
“這是蠱啊!”薛冬翻了翻白眼,受不了的,“什麼蛆啊?你真不識貨,這是蠱!!這是情蠱!”
“情蠱?”帝闕反問道,“明月璫給你的?”
薛冬頭,靠在帝闕的肩膀上,將瓶舉起來,對着帝闕笑容可掬的,“你敢與我同飼這對情蠱嗎?從此後,你與我便只能與彼此結合,若是身教別人沾了,便會脹裂而死!”
停頓了一下,她擡頭盯着帝闕的眼睛,笑着一字一頓的“神魂,肉身,都會消亡,徹底的!”
帝闕完美的脣形勾起一抹魅惑人心的弧度,他什麼話都沒,伸手便要握住這隻瓶,薛冬卻將手一縮,笑着,“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仿若時光輪迴,白駒過隙,帝闕與薛冬來一處位於郊野的廟宇前,帝闕擡頭望望紫色的天空,他們竟來了袖珍界中。薛帶着他穿過廟門,來前院一株合歡樹下,四周鴉雀無聲,但那樹丫上卻是結滿了紅色的同心結,每一個同心結中,都纏繞着一粒金色的元寶,遠遠望去,如同綠色的樹冠上掛滿了紅色的絲帶,充滿了浪漫的喜慶。薛冬怔怔的着那株已經長成了參天大樹的合歡樹,
“這是我在BJ基地的時候從故宮移植進來的,原本末世時已經死了,可養在袖珍界中,時間長了漸漸又活了過來!”
然後薛冬扭頭着身邊器宇軒昂的男,只見他血紅色的雙瞳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同心結中的金元寶,於是薛冬莞爾一笑道,
“那些年,我每一次想起你,都會往這顆樹上掛一根同心結,纏上一粒刻有你名字的金元寶,想盡所有的辦法想要忘掉你,卻總是會在不經意間想起你。”
帝闕低下頭,眼中帶着震驚與心痛的着身邊的薛冬,張了張嘴,道,“我竟從不知”
“你竟從不知我爲你心痛這種程度!”薛冬打斷了帝闕的話,彎着殷紅的脣着帝闕,那模樣,美得驚心動魄!(歡迎您來您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三百八十九章 情蠱
《末世之開天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