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立特種大隊在夜幕中前行着,再有不到一百公里的路程,就要到達那sx省的省會城市,ty市,也是華北地區最重要,最大的城市之一,而就在這有着控帶山河,踞天下之肩背的歷史古城的西北方,有一座佔地一千餘畝,周邊全築起厚實高牆的堡壘,這本成爲姬家堡的地方,是ty市中倖存者最嚮往的地方,因爲這姬家堡會給倖存者提供庇護!
就在這守備森嚴的姬家堡之中,五萬多名倖存者不顧夜色,藉着火光在自發地在修築着圍牆,雖然這厚實的圍牆已經有七米多高,但倖存者們還是感覺不安全,不是因爲自身,卻是因爲這姬家堡的敵人,這些倖存者只知道一個道理,若是這姬家堡被敵人攻破,那麼他們將無處容身,他們不容許這無償提供他們食物,提供安全,提供庇護的姬家堡被敵人攻破……
“叮叮……”
圍牆之上的年輕人,聽着圍牆之內傳來的聲音,知道這是倖存者修築圍牆時所發出的聲音,但這些背上揹着槍支的年輕人,對於這個聲音,早就習以爲常,他們更加知道,他們的任務是保護這姬家堡不受外敵侵犯,雖然此時圍牆之外沒有任何風吹草動,但這些年輕人還是藉助着探照燈的燈光,認真地在這高牆之上巡視着。
生活設施完全的姬家堡之中,只有一處地方還亮着燈光,那些正在修築圍牆的倖存者,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幼,在感到累的時候,都會把目光投向那唯一亮着燈的建築物,眼中全是感激與尊敬。
就在這亮着燈的建築物之中,一個古色古香的房間之內,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與一名妙齡女子,跪坐在一張棋桌旁,正在舉棋對弈,那鶴髮童顏,精神矍鑠的老者,手裡執着一枚黑子,看着那棋盤上的局勢,卻沒有把棋子放在棋盤之上,而是放進了一個棋盒之中,張口對那妙齡女子說道:“芸凝,你的棋術見長啊,要是你哥哥能像你一樣,遇到什麼事情都冷靜對待,我也就老懷安慰,可以安心入土了!”
“爺爺說什麼呢?爺爺的精神頭連年輕人都比不上,再說了,爺爺可是答應過我,一定要看着芸凝出嫁呢!”被稱爲芸凝的女子,把老者的手握在手中,不管老者開口發出豪邁的笑聲。
“哈哈,不過芸凝你可要快點找個如意郎君,不然爺爺可看不到我乖孫女穿上紅裝的那一天!”老者的目光落在這芸凝身上,看這芸凝,鬢髮如綢,柳眉星目,面若桃花,齒如編貝,膚如凝脂,腰如束素,就好似那畫中人一般美麗,不由笑道:“不知道那個小子有這福氣,能娶到我家芸凝……”
聽到這話的芸凝,不由嗔道:“爺爺就這麼想把芸凝嫁出去麼?芸凝還要陪着爺爺呢,說什麼也不嫁。”
“爺爺當然想把你留在身邊,可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哥哥姬浩的女兒都會打醬油了,你都二十四歲了,還沒有着落,你不心急我都心急啊!”老者話雖這麼說,可心中卻不這麼想的,他姬鴻的孫女,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娶過門的。
這芸凝還要說點什麼,就聽到房門“咚咚”的響了起來,更聽到門外響起了一句話語,“爺爺,小妹,是我,我有事要說……”
“進來吧!”
門外之人聽到姬老的聲音,推門而入,只見這人雖是男子,卻留着一頭長髮,可這長髮卻沒有讓這姬浩中性化,反而讓這人顯得氣宇軒昂,丰姿瀟灑,飄飄有出塵土之意,不過現在這名爲姬浩的男子眼中沒有一點瀟灑,有的只是凝重。
芸凝見這姬軒眼中的凝重,不由起身問道:“哥,什麼事這麼急?”
“今晚我去清點糧食,發現我們家所囤積的糧食,只夠我們消耗半月之久,如果繼續收留倖存者,那麼連半個月都堅持不下去!”
芸凝聽到這姬浩提起地府,美目之中露出疑惑,說道:“入秋的時候,我看到的報告時,囤積的糧食充足,足夠十萬人消耗三月之久,現在卻少了那麼多!爺爺,哥,以我之見,我們家裡出現一隻不小蛀蟲了!不然我們囤積的糧食,不會消耗得那麼快……”
姬老,姬浩聽到芸凝的這話,都點了點頭,但還不等二人開口,門外又出現一道人影,這人面色着急,見到房門開着,也不敲門,直接跑進房間,對着姬老三人說道:“家主,大小姐,大少爺,大事不好了!”
那姬老看了那人一眼,心頭疑惑不已,這人是姬家的管家,跟了他已有很多個年頭,平時穩重幹練,現在卻是面帶急色,讓姬老不由問道:“周管家,有什麼事慢慢說!”
“家主,這事是關於lf市那個自稱地府的勢力……”
“地府?我們姬家沒有時間收拾他們,難道他們還敢來犯我姬家,爺爺,讓我帶齊五十位古武者,把那個爲禍人間的地府給連根拔起!”姬浩還沒等那周管家說完話,就對着那姬老請命,好似早就無法容忍那地府了。
姬老搖了搖頭,那芸凝拉了拉姬浩的衣角,說道:“哥,先聽周管家把話說完了。”
姬浩聽到這話,這纔看了那周管家一眼,“周叔,對不起了,你繼續說,我不插話了。”
“謝謝大少爺,事情是這樣的,剛纔我接到探子來報,他前去探查地府的時候,發現那地府的駐地裡沒有了任何動靜,那探子還以爲是地府遷移到別個城市,可是當他進去查看的時候,發現了幾千具地府人員的屍體,那地府在一夜之間被人血洗,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
“什麼,地府居然被人一夜之間連根拔起,居然有人敢搶我的目標!”姬浩忍不住又插嘴,看到芸凝和姬老的眼神後,知道他又衝動了,開口對那周管家說道:“周叔,對不起,你繼續,我保證不插話了。”
瞭解這姬浩的周管家知道這姬浩有出塵之意,但完全就是修習古武造成的假象,所以也不在意,繼續說道:“地府被滅是件好事,那探子探查的時候也很高興,但是很快探子就發現,那個滅掉地府的勢力,居然沒有留下一具屍體!”
“不可能,就算我們姬家要滅地府,也是有很大的風險,更本不可能沒有傷亡,是不是那個神秘勢力滅掉地府之後,清理了痕跡?”
“哥,聽周管家說完!”
周管家不在意的搖了搖頭,開口說道:“原本我也是和大少爺一樣的想法,可是那個探子再三保證,從痕跡上看,那神秘勢力走得很急,根本沒有清理痕跡的時間,但這還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那個探子好似發現了那個神秘勢力,因爲探子不敢輕易靠近,只知道那個神秘勢力人數大概有五六百人,擁有坦克,步兵戰車,運兵車等裝甲車輛,最重要的是那酷似軍隊的神秘勢力,正朝着ty市前進,相信在明天早上就會到達ty市境內!”
“軍隊?有意思,明天我就去會會他們!”
姬老聽到姬浩的這話,不由地搖了搖頭,說道:“獎賞那個探子《炎黃訣》中的三個境界的心法口訣,浩兒,明天你去看看,來人到底是不是軍隊,如果真的是軍隊,那就把他們請到姬家來,芸兒,你跟着你哥,不要讓他亂來,周管家,你去準備一桌酒宴,如果人來了,好好招待,如果沒有人來,犒賞一下這個季度有功的族人!”
“是!”三人應聲之後,走出這姬老的房間,留下姬老一個人看着掛在牆上的一副古畫,只見那古畫上有一首詩,正是那文天祥的過零丁洋,但姬老的心思卻不在這古畫,古詩上,身體上更是爆發出強大無匹的氣息,嘴裡更是念叨道:“十年不出關,世界變了,變得瘋狂,變得黑暗,不知道我炎黃子孫,什麼時候才能脫離這無盡苦海,什麼時候纔有人能繼承我的衣鉢,真正發揮出《炎黃訣》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