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零元百姓
“這次真沒錯!實在是姐姐聰明反被聰明誤。而這倆,也是實在太荒唐。”尚月心念電轉尋覓補救措施,卻是一時怎也想不出來,只得一邊解釋一邊整理思緒:
“……你誰能想到,孩子都快1歲,居然倆人連證都沒領?而且這窩瓜還能湊巧到就在見人時,居然找個跟他外貌一樣的死人窩,這隊裡又恰好有酋長和奚隊那種酷似孿生之佐證。不如此,姐會被窩瓜玩兒暈乎?你換了誰,會對一不是大房的人正眼相看?”
“再,這家人也太邪乎。那花姐就能這麼順勢而爲,一下把我逼出狠話來。還有那花朵兒,現在再想哪是胡鬧?配合演戲,簡直天衣無縫。我的天哪,這家人,一個比一個邪乎。”
“不對,再邪乎,也都必須順勢而爲,這裡頭嚴總那張臭嘴最關鍵,哪有家長裡短的事兒就這麼拍桌子當領導的。我的天哪……”
再倒吸一口涼氣。
嚴總邪不邪乎以後再考慮,當慣領導不會話或者有意不幹人事不人話的人,海了去。
但花姐那些個話,分明就是給她下馬威。聰明的,趕緊,乖乖去認錯,人家話裡頭藏的有話,這一家真是花姐在當家,所以只要有花姐一句話,那窩瓜就翻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不聰明的,看不透的,那狠話都被逼出來了,你學再乖都沒用。可着機會就得死無葬身之地——誰讓你敢拿人家一家三口去事兒。
爲啥全車都幾乎光溜溜了,還要把人往瘋裡嚇,就是要留個情分,不上你的牀、不佔你的便宜,下起手來,一點牽掛一點內疚都沒有。
什麼人物不敢輕易沾染皇妃天女芸芸。
一人物到了敢去沾染皇妃天女時,那也就真的到了,先啥後啥啥完再啥程度! wWW ●Tтkǎ n ●¢○
微微戰慄着,握住尚星的手,心靈溝通:
“這事兒麻煩了,一個處理不妥,就會糟之大糕!嗯……讓我想想。對。你在車裡哪兒也別去。一是看好了車,二是每10分鐘聯繫一次。有迴應,就啥都別問。沒回應,就等上10分鐘,再問一次。”
眼中流露出一絲殺機。
握住妹妹的手,也不再戰慄。
凝神稍許,終於下定決心。
“記住,如果第二次還沒回應,那就徹底沒戲,蹦了。你得趕緊去救我和妮。我倆救出,‘原音’發動,這支中州回家隊一個不留。”
冷笑:“哼!有這千人陪葬,長安要塞也得把咱請進殿堂替咱抹平此事。所以,不怕死人多,就怕有人活!記住沒?!”
尚星聽罷,頓然滿眼都是星星:“恩人哪!你終於肯讓我解禁!這掃地老太太當的,快把我憋屈死!”
“憋屈?!就你那水平?敢讓人摸清底細,隨便一狙擊手,都能把你撩翻,還掃地老太太,給我肖騰點!”
怒視興高采烈的妹妹一眼,尚月繼續叮囑:“這第三,該少穿還少穿。大房旨意只要能拿到,今夜,就是咱倆怎麼替大房把老爺伺候舒服的問題。”
尚星身子一晃,鏡子呢?鏡子在哪兒?現在我額頭上肯定畫滿黑線。
——這都啥跟啥?
——剛纔還千多人全滅一個不留,轉眼,又要把窩瓜伺候得舒舒服服?
再被姐姐瞪了一眼,頓然就耷拉下腦袋來。
沒法子,老賴沒聽她,乾脆直接蒸發,連骨灰都別想找到。
咱聽了,46號琉璃坑裡跟殭屍們躲貓貓那段日子雖然孤單寂寞到快要發瘋,畢竟活了下來並且活生生出來了。
這姐姐太神棍,聽她就對,不聽她就錯。
何況自己那能力自己清楚。
嚇人,能把各大要塞都嚇到直打哆嗦、中州懸城不得都能嚇掉下來。除了高於自己等級的,管你是人是殭屍是蝸牛車是一般建築,一概秋風掃落葉。
可憐,沒留神隨便被誰一刀子捅進也得玩完;而且啓動速度太慢,怎也得好幾分鐘。
這好幾分鐘裡,只要膽敢被打斷,得,不吐血,也得好幾天痠軟無力。
否則以她這閒不住性子,怎肯待在坑裡孤零零那麼多天?算了,反正好久沒玩兒一龍雙鳳,那窩瓜的信子功能似乎也狠強大並且蠻有節奏。就憑這,也得繼續噹噹少林掃地僧。
“妮子!”尚月就叫:“別裝睡,快帶我飛。”
“嗷,就來。”
裝睡的賴尚妮,立刻鑽出被窩。
5分鐘後,尚月噹噹噹清脆而輕輕的敲着號車的車門,稍等片刻,再輕輕敲。
車簾拉開。
剛洗掉面膜這就準備換了睡衣睡覺的花瓶兒,百般疑惑看看車外牽個身材超好芭比手的那個滿臉委委屈屈、表情悽悽慘慘妖精。
老公呢?
左瞅右瞅老公不在,便知絕非窩瓜意思。
那你倆這是幹嘛來着?閒着沒事兒串門玩兒?這天也太晚了吧。受點委屈拉家常?咱倆沒恁熟啊。上課話被老師批評了想不開?我也不是你家長啊。我,你跟我委屈個啥勁兒。
剛想反手拉上車簾只做未見,沒成想,那妖精當即就是滿臉淚容撲通一聲跪於雪地。
身材超好的芭比楞了楞,雖然很是一臉莫名其妙表情,卻也毫不猶豫跟着下跪。
花瓶兒一下就僵在那裡。
哪還不明白,下馬威沒用對,居然戳着馬蜂窩了!
這一跪,當即炸窩。
號車位置太居中,稍微有點動靜,王城蝸牛幾輛車清清楚楚。
擱平常,這時節該睡早就睡,但凡還醒的,基本都是守夜人。
但路途即將開放,突然多出幾百號孤蟻,誰心裡都忐忑。
一聽鳳仙彙報窩瓜終於肯接下這活兒,再聽花姐被刪一巴掌才老實,那邊似乎又是個不歡而散結果,人家家務事沒徹底解決前,花姐這邊誰敢鬆懈。
故此那邊芭比帶了月亮一開始飛,改裝車輛連帶監控作用的工人們就通知過來:糟糕,會飛的帶着月亮,好像去攤牌。
可這消息知道歸知道,啥用?
窩瓜把人往瘋裡嚇這招一拿,就連逗你玩兒的陶莎莉,那都是心裡忐忐忑忑,直恨不得自己送上門去,趕緊讓窩瓜打屁股。打夠了,那也就消氣了。但就算被打屁股,那也得能夠見到窩瓜本人,能夠察言觀色猜一猜究竟啥想法吧?再瞭解那堆牛糞,畢竟網上。誰知那堆牛糞,在現實裡究竟能牛糞到什麼程度。
至於嚴總之流。
有尚星和賴尚妮輪流值班讓大夥兒都舒舒服服洗個溫泉澡,現在誰不知這姊妹仨?
王導帶人一扒光,大夥才明白敢情這仨都是新人類,並且星星月亮不準級別更高!
難怪人家敢放那狠話。
所謂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那邊是仨摸不準都有啥能力的新人類,起碼那個芭比很會飛;這邊是把窩瓜一針都能扎不動彈的剛睡醒隊醫花姐,以及把快萬個殭屍一戰全切碎了,這一路切碎起碼5萬殭屍的來者盡切花朵兒。
一旦話不投機幹起架,人家那邊能飛,你就現在跑,也來不及啊!
這下,大夥誰都沒了把控局勢能力。
正相互傻眼不知下步咋辦,快看!攝像頭裡是啥?
哇咧咧,放狠話的月亮,居然帶了芭比來下跪?!
趕緊,打醬油去!
這要敢鬧崩還了得?
這一家盡神仙,凡人惹不起啊!
任誰倔驢子脾氣發作,不得全車城近千號人,都別想活。
是以原本做好但沒用上的後續方案立即實施。
卓老闆尤老闆一個手勢打過,幾乎轉眼間,嘩啦啦號車那裡便是裡三層外三層。
都啥人?淨女人,淨孤蟻。還盡是連泡澡機會都欠奉,一個個衣衫襤褸容顏憔悴要多可憐有多可憐的、一個能擔待點的能上句話的都沒有。讓你找人趕她們,都不知該找誰。
至於另一邊,對講機也立馬通知奚隊,奚隊趕緊找酋長。
眼下,只能指望這酋長,能用過去的交情,把自己生自己悶氣的窩瓜,從那46號下面拽出來。
——總歸是個爭風吃醋家務事,解鈴還須繫鈴人。
剛往雪地裡一跪,打算來個程門立雪跪上十來分鐘看看大房態度再決定下步如何做的尚月,突然就見身邊呼啦啦轉眼裡三層外三層,不覺也一愣。幹嘛?圍觀?覺得我心腸軟好話,亦或臉皮薄不敢當衆鬧?
但是尚月立即醒悟。
不對。
這是針對花姐的。
花姐那面相……似乎真的很容易心軟?
嗯,那種眼神悽悽迷迷而又絕非有意桃花的,對男人來那叫勾人。對女人來,誰不明白那是這妞正一根筋戳到底拿着個啥事兒想不明白淨犯迷糊?
心軟外加容易犯迷糊?
……圍觀?
好一手絕活!剛好用上。
立馬改變原本打算。
撲通一聲雪地裡就是實實在在一個響頭,再拉着賴尚妮連磕三個。
隨之就是放聲悲嚎:
“花姐!花姐我們求求您啦,您就原諒我們吧!……”
“花姐!花姐這世道做女人難、做男人耍完就一腳踢開的女人更難,您就給我們一條活路吧!……”
“花姐!花姐您就可憐可憐應下這事兒讓妮進了家門吧!……”
嚎啕之悲嚎,已然堪稱歇斯底里:
“花姐!花姐您不爲自己着想,也得爲花朵兒着想,您不應下這事兒,他也沒法有能力。他沒能力就沒法升級,就沒法把這上千號人活着帶回中州去!……”
“花姐!花姐您真不知道路上有多不安全,讓他能力早點提高有多重要啊,您就給我們大家一條活路吧……”
而隨着這哭,這跪,這嚎啕,轉眼,就是一片一片的撲撲通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