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9 讀你心
離開這片男女混浴風景泉區，尚星一邊腳步不停帶咼冎參觀此處環境，一邊語速飛快講解這個依託溫泉爲主體的地下一層豪華遊樂場。
位於中央天井下的溫泉區，分爲當今被封閉的美人出浴“溫泉秀”宣傳區、這個男女混浴“鴛鴦戲”風景泉區、大游泳池、各類正式大溫泉洗浴間、水行球區、衝浪區。圍繞這些溫泉區，周邊設有實彈射擊區、弓弩射擊場、真人彩彈pk區、按摩中心、麻將室、棋牌間、電遊場、網吧、**中心、餐飲中心之類，實際來都是當今沒營養的分區。
至於周邊那些大大員工間經理室，多數都已嚴重變形亦或早就進水。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地下二層的倉庫區，至少在餐飲中心安全通道那裡，乃是完好無損。無非其厚重鐵門，必須氣割或開鎖能手到來，方可入內。
咼冎駐足：“你確定，倉庫區沒有完全進水？”
“廢話。都是水了我還怎麼活現在？——就算樓梯通道那裡，只要打通了，把水排到溫泉區，再多的水也能卸盡，樓梯通道又能自由上下。”
“那還玩兒什麼水行球？”咼冎言語不經大腦順嘴就來。
尚星怒哼：“把樓梯通道的水排了？殭屍摔下又摔不死，人家本就是死人！二、三、四這三層超市內至少500只遊客殭屍誰處理？想讓我早死？！腦殘！”
“哦哦哦抱歉抱歉……”咼冎迭生道歉之後皺眉：“居然有500只？這都末世了，從哪兒來這麼多遊客？”
按任務介紹，這裡在11月底被火流星摧毀。但這裡和兵馬俑不同，兵馬俑那裡，相當於入口的商鋪區就有諸多求生箱，足證乃是有意安排求生點。這地方卻……怎麼看，都像純粹玩耍用。
“末世怎麼？只要最終那刻還沒發生，在抱有希望的人的眼裡就是永也不會發生。至於遊客不遊客你管人家原本身份是什麼？門票錢能拿夠就行。”
尚星懶得搭理咼冎這問題，繼續嘰嘰喳喳：“你可能不知道，這裡的殭屍，只要眼中凝出魂火的，哪怕色澤最淺淡的微紅色，也相當於擁有半到一歲嬰兒基本智能。不是我要躲下面，而是，我曾見過一隻眼睛色澤已變成橙黃色、行徑堪稱和常人無異的殭屍！”
“橙色？”
咼冎登時想起那隻向他飛出迴環鏢的白領麗人般眼睛橙色的女殭屍，假如殭屍也會分性別。
至於什麼遊客，聯想到兵馬俑任務地，便知那邊可能屬於官二代這邊或是富二代。但一千道一萬，此地殭屍絕非普通平民。
心中一動，補充道：“是赤橙黃綠青藍紫的橙色？”
“嗯，”尚星點頭。“雖不敢肯定是否赤橙黃綠青藍紫分級法，起碼我知道，這種橙色殭屍能夠掩飾眼中色澤，並可指揮其他凝出微紅、深紅、明紅、大紅、鮮紅這五類無法掩飾眼睛色澤的殭屍。此外，琉璃坑未打破前，我那種能和姐姐心靈溝通的異能，似乎逐日提高飛速進化；琉璃坑被打破後，速率就陡然降低，乃至到今天，也就不久前吧，乾脆終止進化。”
“等等！”尚星一開口就嘰嘰喳喳個沒個完了，咼冎趕緊截斷。
“你是，琉璃坑未打開前，被密閉的環境，能讓人或殭屍加速進化？”
“廢話！我在這裡待這麼久，那是白呆的？”
“但是46號，不是這幾天才被正式打開？”
“這幾天纔打開？……誰告訴你的？”尚星登時瞪大眼睛：“起碼20天前就弄開洞讓氣體散盡，然後幾乎每隔一兩天都有人試圖從洞進來。”
“但我沒發現地上有屍骨啊！”咼冎趕緊追問。
尚星哼道：“廢話！未知氣體沒散盡前肯定悲催。最初超市頂層還沒被完全砸碎，四十多米高度足令掉下來任何人都變肉泥！那時節殭屍還能滿超市亂逛，我得大玩特玩躲貓貓。就算偶爾有肉泥掉地上，等我再躲貓貓回來啥都沒了。我，你想去殭屍肚子裡吧啦吧啦找找看？我沒那興趣。你覺得那肉泥都被我吃掉？先把你脖子伸來讓我當九九鴨脖啃一啃！哼！……總之。後來墜下碎渣越來越多，殭屍們都到各層樓上等着天上掉餡餅。我在此地活動空間才增大。再後來，一大片碎渣砸碎了超市的鋼化玻璃頂層，但更大片碎渣卻橫在超市天井處慢慢的慣性下滑。那時再來盡皆大隊人馬，不乏吊了繩索下來發生慘烈交戰。不過交戰再激烈，那時所謂地面，也都在二層以上半空。哪怕昨天還是前天吧，總之就你們來之前不久，又一支團隊採納繩索下滑方式安全進入。最後一片橫亙半空的碎渣纔在交戰時徹底掉地上。超市各層向天井這邊的內環，才被全面封閉。聽明白啦？聽明白你倒給我，地上怎能留下屍骨？要找屍骨，去各層樓上吧。”
哦，原來真有不少隊伍團滅。而非想象中，這些人都變成要塞護衛隊隊員。
咼冎皺起眉頭。
把一大片建築完整無損砸進地底並用琉璃坑密閉保存起來，這現象原就比零件化爲“氣流星”更奇異。
未知氣體可被重新轉化爲能源石，原以爲已找出答案。
現在看，加速進化？
毫無疑問，琉璃坑內的秘密，絕對比想象中還要發人深思。
“知道長安要塞爲何不歡迎我們姐倆？”尚星問。
咼冎神態登時專注。
此前以爲無非這倆知道點要塞機密但老賴活着時也有豐功偉績，要塞又有內部權力鬥爭。現在看，另有內情？
尚星冷笑：“很簡單，一是我們的籍貫和相貌特徵從遺傳學上，不屬於大秦人；此外就是，我讓姐姐找熟人彙報過，琉璃坑內殭屍進化速率正在逐日提升。”
“爲什麼？……咦？你……遺傳學？進化逐日提升？”
問句“爲什麼”原是本能。不過轉眼，咼冎的聲音都已戰慄。因發散性思維使他當下想到一個可能。若此可能屬實，則，尚星留在此地，定是要塞需要有人長期觀察以便掌握第一手數據。既然這姐倆擁有心靈溝通能力且該能力又以被困尚星爲主導，何樂而不爲？更重要是，他們定會猜測，假設當真如此，繼續等待下去不得這世界就有救。
至少，長安區這裡“有救”。
“你猜對了！”
尚星露出滿臉的嘲諷笑意：“不歡迎我們第一原因僅只因爲：在長安區，又或迄今有據可查的大規模高戰力儲備，神州境內也只在長安區存在着——只屬於我們這明的、已被封閉兩千年之久的本土殭屍羣！但是，我們姐倆這種心靈溝通能力，原可視爲精神力一種，萬一，我們啥時間居然能和殭屍溝通呢？誰敢保證，這批戰力不會落在我們姐倆手裡？！”
果然……
咼冎心下大寒。
尚星嘲諷的語氣更濃：
“而根據時空學範疇下的次元世界之明對撞理論，出於明與明間自對抗行徑，本土殭屍羣能夠自發迎擊異次元明到來者。相對的，只要本土殭屍羣獲得勝利，受限於本土明之發展，我們的科技手段就會重新得到應用。屆時，以本土發展而出的明手段，再消滅本土殭屍，可謂輕而易舉！此外——”側身，眸光奇異盯緊咼冎：
“假如你是已經轄控了異次元明技術的領導者，你認爲，不需要異次元明即可產生超自然能力並繼續進化下去的異能人員應消滅，抑或應該收留？”
咼冎一怔。
我猜對了？
但是爲什麼叫做，我猜對了？
她怎麼就敢肯定，我能腦洞大開到立刻往不可思議的古秦殭屍羣上猜？
突然倒吸口涼氣：
“你……你能讀取我心？”
是否控制可能存在的本土巨量殭屍羣從而搖身一變成爲衆屍之女皇、乃至指揮殭屍大軍建立末世後全球唯一新國度……那玩意兒，跟咼冎沒任何關係。
但別的異能都無所謂，唯讀心術抑或他心通，但凡涉及思想深層最隱秘東西之技能，只要屬於不可控型，則唯有消滅二字可言。
咼冎決定，回去後有機會了立即搜索諸如盜夢空間類相關資料。
對了，好像還有個寫過叫做神馬《他心通》的老太監。
那老太監寫的那部太監，本身只可視爲垃圾。
但其草蛇灰線伏脈千里只造坑不填坑的行作風裡，那些斷斷續續出現的關於心靈戰的等級和設定，倒是有些參考價值，也得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