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七殺駕駛着貨車直奔別墅,韓破軍也沒有說話,去安全區之前,他們是要先準備一下。
尤其是程軍豪的斷腿,如果不妥善包紮的話,一旦沾染上喪屍的血,那跟被咬沒啥兩樣!
而且安全區是在碧湖山莊,那是一個很高檔的度假村,位置在郊區,現在回別墅的話也是一個方向,算是順路。
十幾分鍾後,他們便來到了天河嘉園的大門口,他們的別墅就在這裡,還沒進門,韓破軍便聽到一個尖利的聲音在大聲嚎叫。
循聲望去,在靠近門口右邊的一幢三層別墅,一個身材胖胖的婦人正在頂層窗口處拼命的叫着救命,見到他們的車還不斷的揮手。
“這阿姨的精神還真好,我們出來的時候她就在那叫了,現在嗓子居然沒啞掉?”
看了那邊一眼,韓七殺說道:
“不過她倒是將院裡的喪屍差不多都喊過去了,這也算是捨己爲人了吧?”
“我出來的時候也遇到兩個這種貨,差點沒被她們害死!”
看了看那個婦人,韓破軍咬着牙道。
這種動不動就大呼小叫,根本不管不顧的人,別說救,就算她自己逃出來,都絕對不能跟她一起走,絕對是坑死隊友不償命那種。
一路來到他們別墅門口,居然沒有遇到一隻喪屍,而跳下車的韓七殺,第一個反應就是想要將車廂中的食物先搬進別墅。
“哥!那個不要動!就放車裡,我們得出城!”
韓破軍連忙阻止道。
“出城?”
韓七殺一愣,隨後看了看周圍:
“這裡還算可以吧?整個小區沒多少喪屍,咱們今天抽空清理一下,然後用車把兩個門封住,基本就算是安全了。”
“哥!你還沒殺過喪屍?”
韓破軍也愣了一下。
“應該……殺過一隻吧?”
韓七殺有些不確定的答道:
“從那火球墜落開始,我和山子便一直在別墅裡躲着,直到今天早晨,看到天亮了,我就跟山子開車出去找你,因爲有那個女人拼命喊叫,所以我們出小區時沒有遇到喪屍阻攔。
在街上倒是撞到過幾只喪屍,不知道死沒死,不過在廢墟那的時候,我應該是劈死了一隻喪屍的。”
“那你沒聽到那個聲音?”
韓破軍再次問道。
“什麼聲音?”
韓七殺愕然。
“好吧,估計廢墟那個喪屍沒死,你沒劈中它的腦袋!”
韓破軍搖搖頭,隨後指着遠處連接天際的金光道:
“哥,那就是安全區,能夠阻隔喪屍和變異獸,我們只有到了那裡纔算是真正的安全,至於城市,很快就會被喪屍徹底佔領的,記得我說的屍體的事情麼?
用不了幾天,喪屍就會通過吞噬那些屍體得到強化,憑我們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抵抗,留在城市只有死路一條。”
韓七殺看向了遠處的金光,深吸了口氣,隨後對韓破軍點點頭:
“好!那我們什麼時候走?”
“先進去,軍豪的傷口要包紮一下,然後還要準備些武器。”
韓破軍道。
聽到他的話,周雲山下車將程軍豪拉了出來,將他抱進了別墅,而韓破軍也將那具屍體抗了進去——外面應該有遊蕩喪屍,放車裡不安全。
讓周雲山將程軍豪放進沙發讓他靠在那,拉起他的斷腿架在茶几上,將他自己纏的衣服弄下去,看着傷口說道:
“大個,醫藥箱和酒精過來,哥,你去把我的弓和箭全部拿過來,還有你們的武器,弄好他的傷口我們就走。”
“大哥,你要幹啥?”
看到韓破軍認真的看着自己傷口,程軍豪有些毛骨悚然的問道。
“我要把你傷口上被燙壞的肉割掉,否則它們會腐爛的。”
韓破軍道:
“可能會有點疼,但我們必須這麼做,不把你的傷口處置好,一旦流血或者沾到喪屍的血液,那你就廢了。”
聽到韓破軍的話,小胖子很想說既然知道燙的要割掉,那你爲啥還燙?
不過想想當時的情形,他也只是嚥了口口水、沒有吭聲。
“對了,我叫韓破軍,剛纔那個是我哥,叫韓七殺,至於那個身高超過兩米的傢伙,他叫周雲山,你叫他大個就行!”
爲了分散程軍豪的注意力,韓破軍給他介紹了自己的哥哥和死黨。
“不是,你等會,大哥你說你叫啥?”
程軍豪瞪着韓破軍問道。
“我?韓破軍啊!”
韓破軍有些莫名其妙。
“艹!我就說麼!”
程軍豪一臉沮喪的往沙發上一靠,眼睛看着天花板道:
“軍豪,破軍,大爺的,我爸叫程震軍,結果震了我快二十年,這剛遇到末世,我居然又遇到一個‘破軍’,這算是沒好了。”
“要不我再把你送回去?”
韓破軍笑道。
“免了,那太麻煩,而且很可能連你都回不來,我可不想害你。”
程軍豪毫不猶豫的搖頭,隨後故作大方的一揮手:
“算了!你看着弄吧,我總感覺,這個末世我最大的敵人並不是喪屍,因爲很可能你一會就弄死我了。”
“行!那我盡力吧!”
韓破軍聳聳肩膀道。
而這時,周雲山跑了過來,手中捧着一個醫藥箱,還拿着兩瓶酒精,將它們放在了茶几上。
韓破軍打開醫藥箱,拿出幾卷繃帶和傷藥,將其中一卷遞給了程軍豪,隨後又拿出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將它放在一邊,這才拔出酒精的瓶蓋,打算倒在程軍豪的傷口上。
“等會!”
程軍豪忽然道,隨後起身抓過酒精,居然仰頭灌了兩口,隨後將酒精還給了韓破軍。
“不是……這是酒精,你要喝酒我家有,說一聲啊。”
韓破軍一呆,瞪着程軍豪說道。
“沒事!酒精就是酒的精華,一樣,都精華了還有啥不能喝的?”
程軍豪擦擦嘴巴,無所謂的答道。
“你要這麼說的話……我這興許還能擠出幾個億精華來。”
一旁的周雲山忍不住道。
“你等我腿好的!”
程軍豪對他翻了個白眼威脅道,隨後將那捲繃帶咬在嘴巴里,重新躺在沙發上看着天花板,用手指了指自己的斷腿,示意韓破軍可以開始了。
韓破軍也不猶豫,直接將酒精倒向斷腿處,全部倒完才放下酒瓶,拿過手術刀開始切割斷腿上的爛肉,程軍豪沉悶的慘叫頓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