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年輕氣盛的年輕人已經按耐不住衝了過來,劉以晴的嘴中發出了一聲大喝,那幾個男人就像是被一陣狂風捲起一般,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這些人並不死心,爬起來又衝了過來,後面也有人加入了他們的行列,但在劉以晴運用牆壁和地磚的碎石旋轉作用下,無一人能靠近劉以晴的身體。
“砰!”地一聲,狙擊步槍的聲音響起,子彈劃過,空氣一陣扭曲,帶着強烈的殺氣,向劉以晴襲去。
子彈的目標就是劉以晴的太陽穴!這也是一般喪屍的弱點!
但是他們忘了,劉以晴早已是五階以上的喪屍,一般的槍支對劉以晴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作用。果不其然,子彈在碰到太陽穴的一剎那,像是碰到了一層堅硬的屏障,“噹啷!”地一聲就掉在了地上。
劉以晴一腳就把這枚子彈踩成了粉末,再颳起一陣風,這一小堆粉末也就消失不見了。
“我來!”不知是誰叫嚷了一句,一團一人多高的紅色火焰就向劉以晴的方向快速涌來。
看火焰高度和火焰強度,這應該是一個四階異能者。
現在的劉以晴雖然可以說是銅筋鐵骨,但是這並不代表她不怕火焰。劉以晴一個瞬移躲開了火焰的攻擊。按照常理,火焰都是一個方向的,但是這位四階異能者的火焰卻極爲詭異,竟然還會轉彎兒。這一團巨大的火焰彷彿帶着主人的決心,不屈不撓地追逐着劉以晴,勢必要把她燒成一團灰燼。
林聰不由得發出了一聲驚歎。他認識這個人。知道他的火焰有追蹤的能力,除非追到目標,否則這團火焰是絕對停不下來的。
劉以晴倒是不急不慌。任由那團火焰追逐在自己的身後。她圍繞着比試場地輕盈地跑動了起來。她這麼一跑動,其他人可就遭了殃。火焰可不分敵我。在劉以晴經過的途徑當中,人們尖叫着,四散逃竄着,還有的則在想方設法撲滅着自己身上的火焰。
按照常理,火自然是要用水來撲滅的。但是在末世,水資源異常珍貴,更何況也沒有這麼多水用來救火啊。人們只能在地上打着滾兒,用衣服撲,沙土蓋等較爲‘笨拙’的方法撲滅着自己身上的火焰。
劉以晴在場內轉完了一圈兒。場內有十分之一的人都遭受到了火焰傷害。
而這時,那團火焰已經由於消耗摩擦等原因,只有嬰兒大小了。
“這可是你自找的!”冰冷的聲音在火系異能者的耳邊響起,男子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感覺到了背部一陣鑽心的灼燙感。大呼了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他被自己的火焰擊中了!那團被加了酒氣的火焰在他的身上越燒越旺,他大喊着救命,拼命地在地上翻滾着。但由於火勢太大。沙土還沒有堆在他身上,他就被燒成了焦炭。
看着現在只有嬰兒拳頭那麼大的火焰,劉以晴顯得更爲不慌不忙。手掌間豁然出現了一股強壓水柱,就把這團不大的火焰給澆滅了。
劉以晴並不會水系異能,這只不過是在引用空間中那條小河的水流罷了。
她的手掌能夠聯通了那個空間,可以隨時拿出任何東西。而這宛如高壓水槍噴射的水流就是她把力量集中於小河的一點。河水由於強大壓力而產生的一條水柱。
望着地上清澈的水窪,不少人露出了驚訝。驚恐,貪婪等種種表情。而尤爲劉志祥的表情更爲複雜,要是晴晴不是一個喪屍,這該有多好……
“還有誰想來?想要對付我的人,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劉以晴在比試場地環顧了一圈兒,冰冷無情地說道。
不少人開始猶豫起來,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自己不用當炮灰啊,看着別人衝鋒陷陣,纔是上上之選!如果情況好的話,他們也會上前幫忙,如果不好,他們也好有個退路。
“沒有人嗎?”劉以晴的鼻子輕哼了一聲,帶着一種嘲諷般的語氣說道。
這一次,周圍沒有一人應聲。畢竟大家還是很珍惜自己的小命的。見狀,劉以晴的目光又看向了比試臺,小威和索耶依舊旗鼓相當,沒有被打敗的跡象。
就在這時,劉以晴突然發現兩個獸人正在鬼鬼祟祟地向劉父和劉母的方向靠近。
“我生平最恨的就是有人向我的父母動手!”劉以晴厲聲說着一個瞬移就解決了一個獸人。另一個獸人眼見情況不好,想要加快速度,卻被劉母頭上的玫瑰花簪伸出的花藤捲住,痛得他在地上鬼哭狼嚎。玫瑰花刺可以說是既密集又尖銳,他的身上已經被戳了個千瘡百孔,基本就沒有一個好地方。
“晴晴!我們現在就進空間!”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劉父和劉母已經做好了決定。他們親眼見到從前對劉以晴親切熱情的人們,現在都換上了一張嘴臉,一副不要劉以晴的命就誓不罷休的樣子。不知二哥是怎麼想的,他讓劉以晴離開基地,讓他們留下。也許他是好心,但他們是不會答應的,女兒不在這兒,那留在這裡還有什麼意義?
看到女兒戰鬥,而他們卻只能呆站在原地,這種感覺還真是不好受。他們都想幫女兒一把,但是他們卻沒有這個能力,只能感覺到一陣無力感。他們雖然沒有能力幫忙,但也不會去做累贅。因此,這纔有了去空間這一決定。
劉以晴現在可顧不得劉父和劉母的心裡變化,知道他們同意去空間,這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三弟!難道你就不管父親了嗎?”劉志祥時刻關注着他們的情況,很快就知道了劉父的打算。而此時劉志祥的心裡也畫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難道說晴晴的空間還能裝人不成?
劉父猶豫地看了劉志祥一眼,雙拳緊握,像是下定了決心,“二哥!父親就交給你了!”
見劉父做出了決定,劉以晴的眉頭也舒展了起來,自然也大方了些,“回頭我會給二伯一些東西,就當做補償了。”
劉父點了點頭,心裡這纔好受了些。
等到劉父和劉母都回到了空間,劉以晴這纔算是真正輕鬆起來了。沒有了後顧之憂,那她劉以晴就沒有什麼好怕的了!
那個被玫瑰花藤纏繞的男人還沒有死,劉以晴‘好心’地在他脖子上抹了一刀,頸動脈噴出了大量的鮮血,染紅了他的身體。
接着,劉以晴把眼睛上的美瞳摘了下來。現在喪屍身份已經被揭露,那麼這一副美瞳也就沒有任何作用了。兩片美瞳鏡片在腳底下嘎嘣作響,化成了碎片。
當劉以晴再次擡起頭的時候,就露出了一雙喪屍特有的紅色眸子。那雙紅色的眸子有種清教徒似的淡漠,眼神也常常過於平靜。剛摘下眼睛有些不習慣,劉以晴不自覺地眨了兩下眼睛,這也讓那雙紅色的眸子裡有了些生氣。
“轟隆隆!”地幾聲巨響,幾架坦克從圓形比試場的各個方位慢慢地行駛了進來。
林聰當下臉色就變了,“以晴,快跑吧。這是改良後的坦克,你是打不過的。”
“什麼樣的坦克?”劉以晴詢問着,但眼睛實際上卻是在望着另一個方向。
林聰也只是聽到過這種秘密武器,所以知道的並不多,“我也沒見過。只是聽說可以噴出大量的火焰,火焰的溫度很高,而且範圍極廣。”
劉以晴一邊聽着林聰的解說,一邊盯着比試臺,那種異樣一直充斥着她不安的心靈。一定有什麼不對勁兒。
比試臺上,小威和索耶依舊勢均力敵地在比試着。
依舊?勢均力敵?!劉以晴終於覺得哪裡不對勁兒了。小威明明比索耶要高上一個等級,現在卻變成了勢均力敵的局面!
“小威,用幫忙嗎?”劉以晴說着,就已經跳到了比試臺上。
看到陡然不見的人影兒,林聰無力地張了張嘴,卻也沒有說出什麼。
“你已經幫忙了,不過是個倒忙!”索耶眯起眼睛,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配偶的能力可以公用,同樣,受傷了的話也應該相互承擔。不過,威克多爾心疼你,他獨自一人承受了所有的傷害。你剛纔染上的毒液也就轉移到他身上了。配合着我剛纔在他身上所做的一切,他身上中的毒已經變成了另一種奇毒。無解!他死定了!”索耶整個人顯得極爲興奮,說完這些話就吐出了一股黑血,但嘴邊的笑容卻越咧越大,“臨死前我能拉上威克多爾你做墊背的,也是死而無憾!”說完這話,索耶就化成了一灘散發着惡臭味兒的黑血。
小威的臉色果然不正常,白皙的臉上隱約可以看到有青色的氣息在流動,嘴脣也變成了青黑色,緊皺着眉頭,明顯是在苦苦支撐着。
而這些坦克還在這個時候搗亂。坦克已經把劉以晴他們圍成了一個圈兒,坦克發射出來的火焰果然射程很遠,他們想要造成一個巨大的火圈兒,活活把他們燒死。
“以情!”林聰着急地大聲叫着就想要衝過去。
“抓住他!”劉志祥命令着,沉着臉,一臉複雜地看着比試臺中央越來越高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