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性緩緩變成細小的能量,然後流淌進了徐紅妝的身體之中,就在這時候對方的身體忽然發生了一些顫抖,原本白皙的膚色也慢慢有了血色。
更加駭然的是,一股強大的能量在徐紅妝的身體中滋生。
傳奇、傳奇巔峰,直到……史詩階位!
在吸收了不少神性之後,徐紅妝的實力果然得到了漲幅,直接跨越傳奇巔峰,到達了史詩階位!
但儘管如此,徐紅妝還是沒有甦醒過來,而是繼續陷入沉睡之中。
對此陳鋒並沒有多麼驚訝,他還記得之前劣魔吞噬紅龍之後,可是足足睡了將近一個月才甦醒過來,神性的能量太過雄渾,想要完全吸收,徐紅妝需要耗費一些時間。
至於睡夢中是否因爲體內而影響健康,陳鋒也沒有太過擔心,神性是天下最爲濃郁的能量,沒有之一,更甚至,在這個質變的過程中,徐紅妝體內的毒素都會排出一些,從而達到某種巔峰狀態。
這時候,陳鋒將徐紅妝抱在懷中,眼中閃過一縷柔情,到了陳鋒這種級別的強者,神性同樣是可遇而不可得的寶物,遇到一些生性涼薄的存在,不要說是徐紅妝這種無名無份的存在,就是結髮妻子,至親至愛又何妨?怎麼能與神性相提並論。
毫不誇張地說,如果給予壽命快走到盡頭,依舊無法堪破史詩階位的存在一縷神性,無論要對方做什麼,對方都會悻然接受。
這就是神性的魔力!
可怕的神性,甚至會讓人迷失自我,直接墜落成爲真正的惡魔與魔鬼!
可是與那些人不同,陳鋒雖然表面邪惡無比,甚至算得上冷血,但他卻比誰都要注重感情。
正是因爲沒有,陳鋒才格外珍惜。
前世之中,陳鋒見識了太多的末日的黑暗,一些人爲了食物不擇手段,甚至連自己的親人都能隨時出賣,那時候的末日,可沒有如今秩序的庇護。
弱小者就是被欺凌的一方,甚至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就會死亡,成爲一堆爛肉。
那時候的世界,早已沒有了陽光,懸在所有人上空的只有漆黑的夜空,哪怕是照亮的星星早已被吞噬,因爲強者的貪婪以及怪物們的邪念化爲虛無。
陳鋒在這種環境下生活了數年,怎麼還能對人性充滿希望,正是因爲如此,他也被黑暗慢慢腐蝕,成爲了一個看上去一個毫無感情,無比冷血的存在。
但是,沒人希望自己會成爲一個沒有感情的怪物。
陳鋒剛剛組建秩序的時候,一切都是爲了讓自己的勢力變得更強大一些,因爲只有這樣,才能讓怪物、喪屍、以及蟲子不敢靠近。
那種情況下,陳鋒根本無法相信任何人,芙拉也好、埃爾溫也罷,還是徐紅妝,哪怕有什麼親近的動作,但陳鋒依舊擁有強烈的戒備之心,不敢以真正的姿態出現在別人的面前。
他害怕背叛,正是因爲如此,纔會帶上一個冷漠的面具,讓所有人懼怕自己,纔會遠離自己,只有這樣,陳鋒才認爲自己能在末日中活得更久遠一些。
但慢慢的,隨着秩序的建立,陳鋒獲得了無數人的效忠之後,他心中的那塊寒冰開始慢慢消散,尤其芙拉當告知自己已經當爸爸的時候,陳鋒內心處的寒冰終於裂開。
孩子?
自己的孩子?
當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陳鋒徹底呆滯在了原地,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在這片早已荒廢的土地中擁有自己的子嗣。
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那都將是他的孩子。
陳鋒是孤獨的,這個世界與之前的世界完全不一樣,許多地方沒有毀去,許多人沒有死去,在別人的眼中,他的冷血只是針對暴徒與怪物,大多數的時候,他都是一名救世主,解決更多被末日摧殘的生命與人們!
陳鋒是那樣的高高在上,以俯視的目光掃視着所有人,那些人真的不敢靠近自己,只是原因的瞻望。
沒人知道陳鋒的孤獨與寂寞,他似乎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但是芙拉當懷上孩子的那一刻,陳鋒卻有了一種不再孤獨的感覺,這是現實的世界,並不是虛假的世界,以前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成爲過去。
所謂的背叛、邪惡以及痛苦,統統都是前世所經歷的事情,而現在,自己是秩序的領袖,是幾百萬人口效忠臣服的對象,甚至,自己還是一名父親。
這纔是真正的世界,纔是自己希望生活的世界!
陳鋒這種話從未告訴過任何人,以至於,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也正是因爲在這個世界中有了自己的子嗣後,陳鋒那顆冰封的內心已經慢慢鬆動。
而徐紅妝剛纔的一席話,更像是一把烈火,徹底讓心臟周圍的冰塊完全破碎。
這時候,陳鋒輕輕撫摸着徐紅妝的臉頰,看着對方隨即說道:“你太累了,休息一會兒吧。”
說罷,陳鋒右手一揮,一道次元門戶便被打開,然後他輕輕一推,便將徐紅妝送入了破損空間之中。
這時候的破損空間,可不是之前那種荒蕪的場景,經過了數年的發展,生活在裡面的也不再是一些蟲族,而是有着真正的生命!
貓族人無法適應秩序的環境,他們生性熱愛和平,秩序再美好,也時不時會發生一些戰鬥,因此在徵求了對方的同意之後,陳鋒將它們送入到了破損位面中。
當然,陳鋒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這一切有芙拉在背後推波助瀾。
任何神邸都有神國,這是不用重複的事實。
什麼所謂的逃避戰爭,不過只是一個幌子,貓族人生活在哪裡?因爲芙拉的原因,那可是真正的核心居民,哪怕有戰爭也波及不到他們身上。
而他們之所以說這一切,不過是在賭。
他們在賭,亦或是芙拉在賭,自己總有一天自己會晉升神邸,到了那時候,自己開闢神國的之後,自然會以破損空間作爲原始雛形。
那些貓族人根本不是爲了逃避戰爭,最終原因只有一個,那便是他們試圖成爲神國中的第一批居民!
對此,陳鋒倒沒有太多情緒。
甚至,他也能理解芙拉的一些心情,不用於人類還享受過一段時間和平,貓族人一直生活在深淵之中,從誕生開始,他們便一直承受着死亡與襲擊。
他們試圖改變這一切,這近乎已經成爲了一種魔障。
陳鋒還記得剛剛召喚芙拉的時候,對方哪裡像是一個貓族人,簡直就是一個獵犬,處處都表現出了生人勿進的態度。
現在哪怕也是因爲自己,貓族人已經過上了想要的生活,但還是本能的感到害怕,而這也是貓族人舉族想要進入破損空間的原因。
他們想要進入破損空間,成爲神國中的預備人口。
要知道,神國是神邸的根本所在,一些強大的神邸創造出的神國,甚至和一個小世界沒有區別,而作爲神國,裡面自然夜視神邸的寶庫,擁有用之不竭的資源與能量。
貓族人想要崛起,徹底告別弱小的標籤,這或許是他們這一生唯一的機會。
陳鋒無比清楚這一切,但他並沒有戳穿他們的想法,畢竟,破損空間因爲信仰以及神性的緣故,已經能夠自動攝取外面的空氣,不至於被悶死,但對於裡面的一切,陳鋒還是有這諸多不解。
而就在這時候,貓族人毛遂自薦,對於陳鋒來說,這顯然也是願意看到的結果。
再則說,實驗也需要心腹,現在貓族人由芙拉管事,自己又是芙拉肚裡孩子的父親,貓族人自然也成爲了自己的孃家人,讓對方替自己實驗空間是否適合居住,也是無比正確的事情。
而現在,陳鋒直接將徐紅妝送入到了貓族人的營地之中,有對方照料自己對方,陳鋒也無比安心。
麥斯克望着消失的徐紅妝,臉上露出些許思索,陳鋒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神秘一些,之前神性的能量太過濃郁,所以麥斯克未曾嗅到什麼氣味。
但剛剛開闢輸送徐紅妝的時候,麥斯克卻感受到了一股只有世界纔有的靈氣感,對方只是史詩階位,怎麼可能擁有一個世界?
怪不得,對方能夠存放神性。
想到這裡,麥斯克的眼中甚至閃過了一縷嫉妒,顯然,陳鋒擁有的這一切已經讓這名落入底層的神邸有些渴望了。
不過,祂也清楚自己現在是什麼情況,現在的自己完全就是對方僕從,若是讓對方發現自己這些小心思,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想到這裡,麥斯克急忙轉過腦袋,不敢再看對方一眼。
而沒有了徐紅妝這個後顧之憂,陳鋒開始打量起了四周,之前爲了躲避奈落,他順勢來到了這裡,根本不知道與自己的秩序相隔多遠。
而就在陳鋒思緒的時候,忽然看到前方的草叢中一陣聳動,緊接着,七八頭蜥蜴人竟然從中跳了出來。
蜥蜴人是邪惡的存在,往往會對過路的旅人痛下殺手,就在陳鋒已經做好反擊的準備時,對方竟然沒有攻擊,而是一名年長的蜥蜴人走了過來。
那蜥蜴人看上去有些蒼老,手中拿着一根法杖,陳鋒驚奇的發現,對方身上竟然沒有任何惡意,而是一臉和善的望向自己。
“巴哈姆特信徒,咔咔歡迎二位來到我們的營地!”名爲咔咔的蜥蜴人充滿禮節的開口說道。
“巴哈姆特?”陳鋒喃喃自語,一邊想,一邊便調出了有關這名神邸的信息。
巴哈姆特在許多地方都是被崇敬的對象。雖然所有的善良龍都對巴哈姆特抱以敬意,但其中,金龍、銀龍和黃銅龍對他則抱持以一種獨特且顯著的至高尊重。其他的龍,甚至是邪龍(或許要除去他的競爭對手邪龍之神提亞瑪特)也對巴哈姆特的睿智與力量表示尊敬。
以他的自然形態出現時,巴哈姆特是一條鉑金色的身材修長蜿蜒的巨龍。它渾身上下所覆蓋着的銀白色鱗片,即使是在微弱的光亮之下依然能反射着漂亮的光輝。
巴哈姆特如貓一般的雙眼是深藍色的,據說,泛着如仲夏的天空一般的蒼青色光芒。另有些人則堅持說巴哈姆特的眼睛是如冰河之心一般的灰青色。或許,這兩種說法僅僅只是反映出了偉大鉑金龍的變換着的情態而已。
教義:
巴哈姆特是嚴格地反對任何邪惡事物的。他不能容忍任何邪惡的行徑。除此以外,他就可以算是多元宇宙裡最富有同情心的存在之一了。
他對那些被蹂躪者,被侵略者和無助者抱有着無限的同情。他強烈地、迫切地要求他的追隨者去行善,但他同時也更喜歡凡人們自己去解決自己有能力解決的問題,自己去面對屬於自己的戰爭。
對於巴哈姆特而言,他更喜歡提供線索與信息,醫護傷者,或者是一個(暫時性的)避難所,而不是去直接接過人們肩頭揹負着的擔子。
調出對方資料的時候,陳鋒才恍然大悟,爲什麼對方的信徒一副這般親和的面容,原來對方是善良陣營神邸的信徒!
陳鋒箭矢不過不少邪惡神邸,祂們爲了能夠佔領這片大陸,而實行了慘無人道的一些計劃,就像是奈落,爲了增加更多的信徒,祂甚至曾經在人類世界屠過整整一座城市的人命,
而這巴哈姆特卻不同,在陳鋒翻閱知識的時候,其中的消息,無比讚揚對方是一名聰慧並抱有善意的神邸。
巴哈姆特
鉑金龍,善龍之王,北風之主
弱等神力
聖徽:星辰與星雲
居住位面:天上界
陣營:守序善良
神職:善龍之王,風神
信徒:善良龍,任何躲避惡龍攻擊的人
牧師陣營:守序善良、中立善良
領域:大氣,善良,機運,保護
偏好武器:爪
這便是對方的全部資料。
看到蜥蜴人這般友善,再加上對方背後的神邸的確是一名善良陣營的存在,所以陳鋒放鬆了警惕,隨即說道:“我們被一些邪惡者追趕,不小心來到了這裡,我沒有什麼惡意,只是想要問一問這是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