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物的可悲!
吳德明此時已經打的目露血色,彷彿內有一頭兇獸隨時都有可能破空而出撕咬他們的皮肉。
“你們如果再不自知,一會薛雲來了一定活颳了你們!”
吳德明歇斯底里地咆哮道。
薛雲的名頭被瘋傳,三人成虎,也有些人添油加醋,薛雲還被杜撰出有個逆天老爹纔能有現在這樣的成就,這也被那些心裡不平衡的人所認同。
都是同一個起點,他們當然不想被一個小年輕超過那麼多,如果是憑藉父輩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薛雲?哈哈哈,你開玩笑呢,你們說他是不是白日做夢!”
“我看他是喝多了胡放炮。”
“他居然說這老頭是薛雲的父親,誰不知道薛雲是京都僅次於一號的厲害角色,就連門主見了他都要低頭叫一聲大人,你居然還在這裡大放厥詞。”
“如果這老頭是他的父親,我就是他爺爺了。”一個人尖聲道。
世界上的事往往就是這麼巧。
“是誰想要當我爺爺的!”
滾滾天雷自天邊壓來,聲音如響雷,在所有人的心頭都陡然一震。
那天邊的黑點正在極速靠近,能御空而行在京都有幾人,他們會冒充薛雲?
當然不可能,就是傻子都知道,他們都是要臉面的人,一個絕世強者級的大高手在京都沒必要冒充任何人。
這一刻那剛纔說話的人臉色全白了,還沒有來得及考慮就感覺到天昏地暗,腿腳發軟。
莫不是他真的來了?難道這個人真是他的父親?難道今日就要死在這裡了嗎?
想到這裡,他竟然燃起了死亡的怒火,不知道從哪來的一股力量,他猛地從地上竄起來,直衝這薛肖而去,就連吳德明都沒想到他竟然在薛雲到來之後還敢這麼囂張。
這樣找死的節奏,同時他當然也沒來得及阻擋。
“你敢!”
薛雲暴怒,沒想到他都要到這裡了還有人敢對他父親行兇,簡直是無可救贖。
“去死。”
薛雲身影未至,五行掌化爲爪直接向他捏去。
這就是絕世強者級的進化人類的力量嗎?
旁觀的人都驚得毛骨悚然,如果這股力量正面對着他們該是多大的力量。
即便是這些沒有被攻擊範圍的人都覺得心頭彷彿壓了一塊沉重的石頭,實力弱的就瞬間被壓趴了,看着這宛若神邸的存在懲處“兇手”。
黃毛綠毛的弟弟,也被嚇得面無人色,眼睛裡透着對死亡的恐懼,他後悔了,爲什麼要爲兩個混賬哥哥報仇啊!
你們兩個混蛋死了還要害我。
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他此難不死,一定會把他兩位哥哥的屍體.千刀萬剮。
可是薛雲會放過他?只怕不把他千刀萬剮已然是最大的恩賜。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而薛雲的逆鱗就是他的親人們,如果真到事跟前,犧牲所有人都要保證他的家人的周全,寧自己死,也不願他們受苦捱餓經受死亡的威脅。
現在竟然有人敢做出這樣的事,竟然相殺父親,他已然如被觸怒的雄獅,正欲要大殺四方,唯一能夠讓他消火的就是將這些人全都殺死。
那在天空中凝聚的大手掌將那人高高擒拿,在十米的高度殘暴將其捏死。
血液四濺,如熟爛的西紅柿,這具殘屍也砰然落下。
就如同砸在所有人的心頭,他們此刻如小心謹慎的老鼠,唯恐薛雲再有下一個動作。
可是這個頭一但一開,又豈有停止的道理。
“殺!”
帶着霄允降落,將他拋向薛肖,讓他守在他身邊,眼神也冷冷地看了一眼吳德明,似是有些惱怒。
吳德明嘴角泛起一絲苦澀,他認爲剛纔自己的大意差點讓薛父陷入危機,這是薛雲萬萬不允許的,所以此刻他恐怕在薛雲心裡已經烙上了印記。
雖然他們兄弟相稱,他也沒有完全把薛雲只當做兄弟,他更是一羣人的領袖。
也並不是他們沒有兄弟之情,沒有自知之明地認爲兄弟之情大於一切現實會讓他跌個大跟頭。
尤其是像吳德明這樣的聰明人自然考慮更加清楚。
和薛雲是兄弟,但是卻萬萬不要和他的家人相比。
就如現在。
他是真的大開殺戒了,百十號人都想要逃跑,就是在這個大宗師面前有這麼能行得通,不僅逃不掉還被拘在原地不得動彈,皆被他以氣勢威壓死死的鎖在原地。
薛雲每走一步就會拍死一兩個,每一步都是踏着屍體走,一步一個血腳印此言不假。
在這裡面沒有不該死的,都是自作孽,薛雲也不管他們從前是做好事多還是做壞事多,現在都要死。
大是大非在薛雲現在就是家。
誰要毀了他的家,他就讓誰不能活,這就是答覆,最簡單粗暴的方法。
見到薛雲如暴君般的行徑,他們徹底的嚇傻了,說話也說不出,被殺死的就連慘叫都被壓制在喉嚨的深處。
噠!
噠!噠!
……
這是生命的鼓點,死神的逼近。
薛雲此刻兩眼中只有憤怒,卻沒有暴戾之色,因爲他的心境已經將這些雜質剔除,但是憤怒是七情六慾中不可消散,薛雲也不能避免。
一個滿眼清明卻在殘忍的殺人,憤怒也在一個個生命的淪陷而漸漸減弱。
周圍已經沒有看熱鬧的人了,準確的說是沒人敢看熱鬧了,他們怕薛雲突然發狂也把他們當仇人給一拳打爆了,自己幾斤幾兩也是知道,可不敢冒這個險。
剩下最後一個了!
一股陰涼的風颳過,徹骨的冷。
而後一顆圓滾滾的腦袋飛落,目瞪圓睜,眼睛裡只剩下了悔恨和迷茫。
這是殘暴,在外人看來是,可是在他自己看來就是理所當然,因爲他們有一個最重要的身份,那就是自己最在乎的人。
薛雲看着這顆腦袋出神,不知道還以爲他有什麼癖好呢,實則他是在心底裡發出來感慨。
世道不仁,以萬物爲芻狗,人當逆天而行,行非凡之事。
而死在這條路上的人,不值得同情。
這些“可憐蟲”身爲被欺虐者,卻有欺辱別人,實是不應該。
“爸!我們走吧!”
薛雲走到已然身負重傷的父親身前,不顧他已經有些臉色不太好看,就把他背在背上。
殺人戰鬥的情景薛父也不是沒見過,可是如此虐殺他卻少見,現在見自己的兒子竟然爲了自己行這麼有傷天和的事。
他心裡又是自惱又是憐愛,兒子才二十,就已經挑起來整個家,自己這個父親是如何的不堪,這麼點小事都不能辦好。
薛雲顯然意識到了父親的異樣,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他上前拍了拍吳德明,眼神無喜無悲,接下來的話就讓後者差點落淚。
“我知道,你現在身上的傷不比我爸的少,現在你能死撐着,因爲你當我是兄弟,剛纔我惱你不是因爲你沒保護好我爸,而是因爲你對自己太不重視了。
如果你死在這裡以後讓我心生愧疚嗎?你的命是你自己的,我不想多說,快跟我去治療。”
拍了拍他的肩膀,薛雲嘴角勾起笑意,這就是兄弟之情,哪怕是參了些別的東西,當然,仍然不能擺脫兄弟二字。
實際吳德明想的確實沒錯,到了如果讓他父親和吳德明兩人,選擇只能有一個人活下來他肯定會選薛肖。
可是並不代表他對吳德明就是沒有感情,反而很深,但是僅此於家人們。
剛纔惱他確實是因爲看見了他身上的傷,剛纔那人想傷父親,有自己在怎麼可能?
所以也不牽扯是生吳德明的氣,況且爲了自己老爹,他能做到這個程度,以命相搏,這難道還不足以自己感謝?
吳德明狠狠的點了點頭嘿嘿一笑竟然當場暈了過去。
此時薛雲才發現,原來他的背後尚有幾處重要的創傷血流不止。
……
“好了,你乖乖躺着,兒子說了,你必須修養一個月才能起來。”斐嵐的聲音充斥在院子裡。
院子雖然破落,但是房間還是不少,稍微收拾收拾也還不錯,薛雲把門修了修,牆上也補齊了窟窿。
多了些人氣,這個院子顯得就生機勃勃了。
李月曦也回家陪父母去了,畢竟她和薛雲的關係也還不至於住在這裡連家都不會了。
雖然某人厚着臉皮求她別走,可是出於女兒家的羞澀她也不好意思,看到薛雲和父母整日裡“秀恩愛”,也讓她突然想起來,自己也是有父母的。
不知道李月曦的父母知道女兒是這種情況下想起他們會不會哭笑不得呢。
吳德明和霄允也在隔壁住着,三人沒事就湊在一塊喝喝酒聊聊天。
吳德明還是個傷員,薛雲嚴令其不準貪杯,只能沾沾,怎奈何後者癮犯了還玩開了“撒嬌”,只讓兩人大呼噁心。
由於這件事的影響不小,就連高層都被驚動了,薛雲只是一句話就把他們打發走了。
“我會離開的!”
這一句話他們不是高興,雖然薛雲壓了他們一頭,但是他的價值可是不容限量的。
這次事情簡直在京都都傳瘋了,竟然都有說是他坑殺了萬人,這件事持續的發酵。
另一件事也隱隱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