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空往下看,一片烏雲下一羣喪屍正搖頭晃腦地向衆人涌來,巨大的屍潮散發出沖天的怨氣,面對這屍海薛雲並未一絲膽怯,還隱隱散發出挑釁的姿態,但是畢竟他也未達到那移山填海之境,重重的包圍,也讓他舉步維艱。
這不長的路卻顯得如此茫茫,而那屍羣不計死亡的兇狠也讓衆人深陷迷離,即使是熱情高漲的鬥志昂揚的薛雲也有些吃不消了。
畢竟這屠不盡,滅不絕,又如同螞蟻般密密麻麻,根本非一人力敵,至少以現在的境界不行。
薛雲也非神人,他在前衝鋒陷陣開路闢道,對後面的衆人也不能照顧周全,突聞後面發出了驚呼的聲音,薛雲的眼睛只能看着眼前的喪屍不敢回頭去看一眼,要不然瞬間他就會被壓在屍羣下面。
他隱約只是聽見黨雄被喪屍抓到了,衆女的抽泣聲,黨溫吳德明等人的怒吼,畢竟生活在一起這麼長時間,生死與共不是親兄弟也輸似親兄弟了。
只是瞬間後面的衆人腳步一慢,薛雲也緊跟着一滯,這一停不得了,本來薛雲是打算一鼓作氣直接在喪屍羣中打出個通天大道,可是這一停那後面還沒反應過來的喪屍就反應過來了,本來打他措手不及,現在變成深陷迷離了。
薛雲也不慌,雖身處逆境,但是他卻絲毫不懼,但是唯一擔心的就是衆人可沒有他的本事,沒等他做多考慮,那天上的鳥羣也暴亂了,瘋狂向下面反撲,一切的喪屍人類都是它們的目標,它們將如吝嗇貪婪的魔鬼。
薛雲倍感壓力山大了,本來地面上的喪屍就已經把他折磨的苦不堪言,現在天空又被佔領,可謂是兩面夾擊啊,即便是他有背生的雙翅也難逃,現在黨雄被喪屍抓到他也十分擔心,慌亂之中他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怎麼把這麼強大的後援忘了。
上一次身陷喪屍羣,因爲有十三魔神的捨命相救,他才逃出生天,而十三魔神卻盡隕,就此他還自責了好長時間。
他纔想起來自己不是剛剛突破了境界嗎,那就應該有魔神驚醒了,爲何不召喚出呢,真是被喪屍衝糊塗了,第二層總共三十魔神自己召喚了三名,其餘二十七名需要達到d級巔峰纔可召喚,但是d級共有五十魔神可召喚五名d級魔神,雖然他們比普通的d級進化戰士要弱一些,但是卻不得不說也是實力強大。
薛雲也顧不得衆人的的疑惑,直接就將五名魔神召喚出來,圍在衆人外沿,各顯神通一時間竟沒讓喪屍和屍鳥羣攻入分毫,薛雲也指揮着放棄了原來準備去的有卷閘門的門面房,他覺得那層薄薄的鐵皮根本擋不住這羣瘋狂的屍鳥,所以轉向一旁的寫字樓。
千萬的屍鳥如同利劍穿透下來,五大魔神也是忙得不可開交,他們也是十八般武藝各使了個遍,而那鋪天蓋地的屍鳥羣卻非好相與,有些甚至最後突破了五大魔神的防護圈向着薛雲穿來,聲如破空之竹。
薛雲也是雙翅一擋,一拳重重地砸了上去,頓時一條鮮活的生命去了地獄,而薛雲臉上沾染了些血滴,更顯得邪氣凜然,猶如修羅降世,留下無數罪孽。
這次又五大魔神的開道,薛雲的指揮,衆人的配合,十分順利就逃如了寫字樓內,而後面也跟有少量的喪屍和屍鳥,因爲外面大羣的喪屍和無盡的屍鳥也展開了生死對決,那屍鳥王者大鵬則是一直在高空觀戰,顯然這樣的戰鬥根本不能讓他打起興趣,就連剛纔薛雲以及召喚出的五大魔神也只是讓它稍微懶洋洋地看了一眼。
卻未親自動手,它的高傲如同九天王者臨下一般,高高揚起的頭俯視一切弱者如螻蟻,而那些喪屍本是無序的抵抗,在龐大的屍鳥羣面前毫無抵擋之力。
可是不知爲何薛雲等人一躲進寫字樓,那滿地的喪屍如有了首領,擁有了非凡的智慧,就連禦敵的方法節奏陣列都大不相同,顯得格外的有章法。
而本來在高空遠觀的金翅大鵬鳥也不禁露出疑惑的眼神,犀利的目光掃視下空如同首領掃視自己的領地般,又如同一個神邸掃視自己的信徒,掠過街頭,看遍房屋,正當它表示一無所得的時候,掃過那棟薛雲逃避的寫字樓,眼睛陡然定住,似是發現了什麼,展翅翱翔。
只是剎那翅一張,便來到了這無盡的暗黑世界之上,而在那寫字樓最高之巔,站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顯得格外孤獨,空蕩蕩的頂層平臺,無名颳起了一陣風暴,而那高大身影腳下的水泥地面盡碎,空間也發出爆裂之聲,如果薛雲在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這氣勢的對抗能達到之中程度,已經是跨入了絕頂高手一列。
此時的薛雲也是在極度的身體透支下逃亡,他一逃入寫字樓就知道自己不可能還有餘力再去對抗後面的追兵,而五大魔神也未必就可以保他們周全,如果再引來那金翅大鵬鳥的話,恐怕是九死一生了,所以他現在也只想着將衆人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哪怕是自己在外面也要將它們堵住。
此念一出,他也堅定了決心,畢竟他註定爲王者,爲君臨天下的王者,前世的悲哀不能再次重演,而此世一言可定天下,一語無人可敵纔是他真正的目標,他最簡單的願望只是自己的親人都好好的活着,而父母雙親的失蹤明顯是在他高傲不屈的心上狠狠的劃了一刀,這一刀可謂鮮血淋漓。
所以他不希望再也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也不也許這樣的事情再次上演,哪怕犧牲了自己也在所不惜。
他知道一般寫字樓也都有地下樓層,而往往地下才是最堅固,最易守難攻的地方,所以他一進這棟寫字樓就先找地下室的方向,一般在地下也就是停車場。
所以沒費力氣就找到了方位,而五大魔神被他安排在後面阻擋來犯的喪屍屍鳥,雖然它們在路上也是不停爭鬥,但是它們都是以人類爲最美味的食物,畢竟一個大排檔一個五星級酒店擺在你眼前你想吃哪一個還不是明擺這的事嘛。
所以它們消耗也非多大,明知這一點的薛雲根本就沒有什麼盼望着它們鬥得兩敗俱傷什麼的。
待來到這地下的入口,是一個電動的卷閘門,可是這門竟然關的嚴嚴實實的,就連空隙都拿木板釘死了,薛雲明眼看出了不對的地方,他簡單對霄允交待了一下,說這地下車庫定有懸疑,讓他小心爲上。
手下一點也不慢,使盡了全力,青筋也高高的漲起,那本來固定在地面軌道的電動卷閘門錚破了原有的軌道,被向外拉動了些許,衆人急忙魚貫而入,曲輕舞最後一個進入,她進去也催促薛雲趕緊入內。
可是當她進去的一刻,薛雲卻搖了搖頭,向她回了一個最燦爛的微笑,如綻放的曇花,曲輕舞看到這個笑容心裡不禁以抽搐,似是有刀割般,她意識到了什麼不對勁了。
她轉身盡力想向外撲去,但是薛雲似乎早已料到她會這麼做,一早就將門重重地推了回去,又重重地一拳轟在頭頂的天花板上,水泥板斷裂的殘渣將門口掩埋。
而焦急的曲輕舞已經晚了一步,腳步停止在門前,一陣塵土飛揚,她不知道自己現在身在何處,自己的心爲何如此疼痛,就像被萬針而刺,她拼命拍打着已經被堵死的電閘門,心如刀絞的感覺讓她的淚水如天泣和着塵土而淌下,晶瑩剔透的淚珠渾濁塵土,形成了濁淚順着下巴滴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即便是吳德明等人也被嚇傻,就連被喪屍抓到的黨溫也撲倒門前使勁的推搡,而兩女則是癱軟在腳下,不知所以的眼淚淌出,也不知擦拭就長泣於此。
只有被薛雲交待了兩句的霄允在短暫的悲哀後恢復了鎮定,並非她對薛雲的感情沒有衆人深,反而卻是最爲強烈的,但是他卻有薛雲“最後的一個命令”,保護好曲輕舞。
吳德明也看着電閘門發呆,他難以想象如此的天之驕子會出什麼事情,他猜測薛云爲前世之人,而剛纔一直掩護他們的五個不知名高手也似在闡釋他的猜測是正確的,所以稍稍一定他就不再去想那些糟糕的事情,他對薛雲有了足夠的信心。
他轉而看向霄允,霄允也定睛看他,兩人都爲彼此的鎮定而奇怪,但是霄允明白薛雲交待給他的事,急忙對吳德明使了個眼色,向那電閘門緊訂的木板撇了一眼,又向周圍一掃。
吳德明恍然大悟,兩人在黑暗中也顧不得安慰衆人,就摸索了起來,這無盡的黑暗在兩人看來是如怪獸的大嘴可吞噬一切般的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