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的太陽下,幾個男人席地而坐,雖然地面有點燙,但是對於他們無關緊要。
喘着粗氣,大口喝着水,男人們臉上都帶着笑意,心情都有點好轉,畢竟在末世,你如果不向前看,永遠你都不會走的太遠。
心頭的壓抑,漸漸舒緩,蔣山擡着頭,雙手撐着地面,看着天空,靜靜的發呆。
“三哥,那我們先走了!”
寧江穿上因爲炎熱而脫下的背心,開口說道,邊上的陳龍也站了起來。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分離只是爲了下次更好的重聚。
蔣山微笑的看着他們,拍了拍手,站起來,開口道:“等等!”
說着在兩人疑惑中,轉身跑向一邊的趴着的小黑,依舊傷痕累累的小黑,蔣山沒有時間修復他,他打算心緒平穩了,在做他自己的事情。
從小黑背部的卡扣上,摘下兩把斬馬刀,蔣山轉身向着他們走去。
單手抓着兩把長刀,遞到他們面前,笑着開口道:“拿着,沒什麼東西送你們,希望這兩把刀和八荒一起陪伴你們,讓你們走的更遠!”
寧江和陳龍都愣住了,他們知道蔣山的這兩把長刀一直是他的武器,現在竟然要送給他們,這讓他們又激動,又有些緊張。
“三哥,這..這太貴重了,我們有八荒了!”
“拿着!”蔣山打斷了寧江的話語,依舊擡着手,笑着看着兩人。
寧江和陳龍猶豫的接過了斬馬刀,愛不釋手的撫摸着,這把透着殺意的長刀。
“一場兄弟,相互珍重!”
蔣山有很多話想說,但是,卻不知道說些什麼。
寧江和陳龍都點了點頭,惆悵的情緒在三人中迴盪開。
“喂,喂,搞什麼啊,三哥,他們一人一把長刀,我沒有嗎?靠,陳龍你一隻手,要什麼兩把刀啊,給我算了啊!”
光頭權適時的打破了這個有點臨近分離的壓抑氣氛,寧江和蔣山還好,邊上的陳龍聽了他的話,額頭青筋爆了出來。
“你TM的,我一把備用不行啊!三哥送我的,管你P事!死胖子!”
陳龍好不容易開口說了一長串的話,把蔣山和寧江都逗樂了。
光頭權湊到蔣山面前,舔着臉開口道:“三哥,不能區別對待啊,也給我點禮物啊!我一直很服帖你的!”
蔣山笑着搖了搖頭,轉身走向小黑。
從他背後的另一邊卡扣上,拿出一把類似長斧的武器,然後走了回來。
“給!”
光頭權整個人激動的看着蔣山手上,造型誇張的斧頭,他印象中貌似在哪見過這把武器。
“修..修羅!”
邊上的寧江開口說道,他認出了這把武器,貌似在熱血傳奇有這樣的一把武器。
蔣山點了點頭,沒有任何忌諱開口道:“這些武器是我照着熱血傳奇裡的樣式做的,或許你們有很多疑惑,但是這些都是我的秘密,和我的異化和小黑密切相關。”
這樣的話語,堵住了幾人心中的疑惑和好奇,確實,末世的神奇和詭異,都讓這段時間的他們有點麻木,連他們自己都變異了,蔣山把這些歸類爲自己的異化,確實也讓他們能夠接受。
“胖子,善待這把武器,你可是花了很多代價給你弄的,你異化後的體型,正好合適!”
聽着蔣山的解釋,光頭權愛不釋手的拿着手中的斧子,雙眼帶着熾熱。
看着幾人背上裝着食物水源的揹包,以及綁上武器,或是提着長刀,蔣山笑着點了點頭。
“每個人的路都會不同,但是相信自己,只要向前走,永遠都會讓你成長,或許這條路很難走,但是堅持下去,就算走不動了,爬着跪着,也要向前,我們要爲了自己的尊嚴和生命負責!”
蔣山看着在自己身前不是回頭揮手的三人,低聲呢喃道,他也揮動着右手,兄弟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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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爛尾樓已經破敗的生存車邊上,蔣山吐了口氣,看樣子這車也不能用了,他打算在弄輛新車。
雖然可以騎着小黑,但是這樣太高調了,他現在已經覺得這段時間自己的張狂和高調,讓他失去了很多東西。
他現在要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但是也要開始學會低調,學會蟄伏。
從車裡拿出自己的一些電腦和各種物品,蔣山挑着一些自己需要的東西,一些沒有損壞的東西。
很多必要的東西,可以在商店購買,現在他不缺錢。
吐出口氣,看着手中拿着的女人的內衣,蔣山腦海又想起了李麗,對於李麗他還是虧欠的。
相比夏真的不清不楚,對於李麗,他擁有過,現在也失去了。
如果當時自己沒有拉上她,或許她現在可能還在苟延殘喘,但是可能不會死吧。
甩了甩腦袋,他不在去想,揮灑着手中的汽油,蔣山拋下菸頭,安靜的看着生存車燃起的大火。
希望,這是新的開始吧,他轉身跳上小黑,不管身後汽車發出的爆炸聲,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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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汽車修理廠內,蔣山安靜的看着邊上正在被商店機器人修復的小黑,緩緩的抽着煙。
當務之急,還是弄輛車,他需要一個休息的環境,來陪伴他以後的旅途。
看着邊上的幾輛貨車,蔣山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家汽車修理廠,他找了一會,就是爲了找到和他那廂式貨車,差不多類型的車輛,一遍改造。
右手貼上面前貨車的車廂,蔣山左手拿起手機開始操作起來。
很快,他慢慢推開,汽車發出一些輕微的響聲,顯示着這在被神奇的商店正在改造。
手頭的錢,用去購買修復小黑的成本,和貨車的改造,還有蠻多的剩餘,他打算等車子改造完畢,再次升級車輛。
看着一邊顯得舒服的小黑,蔣山笑着搖了搖頭。
下午的天氣依舊炎熱,但是蔣山心中的情緒,依舊好轉,他想要向着新的生活,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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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河流裡,一顆猙獰的頭顱,在水面上飄蕩着。
不知道在水中浮浮沉沉了多遠多久,那面目醜陋猙獰的表情,無時不刻顯露着臨死的絕望和痛苦。
睜開的雙眼,已經蒼白腫大的皮膚,在空曠的河流中凝視。
一個青色的身影,孤單的站立在河邊的地面上。
安靜的看着河中的頭顱,彷彿一切與他無關一般。
“嘶”的一聲輕響,從這個莫名的身影上響起,只見他緩緩的走入河流中,向着人頭靠近。
很快,一把抓起頭顱,水面已經淹沒過了他的脖頸。
但是他依舊安靜的抓着可怖的頭顱,相互對視着,彷彿兩個人站在河水中,深情的凝視。
笑聲從青色身影中散發,抖動的身軀,顯得異常詭異。
“嘶”的又一聲怪異的響聲,青色身影抓着頭顱,向着岸邊走去。
人頭被他安靜的提在手上。
而頭顱那依舊猙獰的雙眼,和裂開的嘴角,彷彿在漸漸彎曲,散發着猶如喜悅般的詭異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