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一個小時之內就連續取得了全級別造夢師資格證!”科技感十足的寬敞辦公室裡,一箇中年人從華貴的老闆椅上站了起來,雙手撐桌俯身向前激動地說道。
因爲夢境時間的流速根據夢境者的精神力不同而比現實時間有不多程度的加快,所以在夢境資格測試時候孟臻所花時間總共是一天又十五個小時,而現實卻只過去了一個小時不到。
“是的,首席大人。那個小子叫孟臻,是來自滇雲的。”寬敞的辦公檯前不遠處恭謹站着的一個年輕下屬回答。
“去,趕緊查清楚他的所有資料!”首席大人立刻吩咐。
“是!大人,屬下這就去辦。”說完,年輕下屬立刻轉身正欲離去。
“等等,順便叫那桑去探一探他的實力!”首席大人交代道。
“屬下明白!”年輕人諾諾退出。
東魯省境內的泰嶽峰一座古樸山間別墅,一個鷹鉤鼻老者,正悠閒地品茶,忽然急匆匆走進來一個青年對着他一禮說道:“老師,造夢師協會那邊傳來消息,今天出現了一位新的造夢師,一個時之內將三個等級的資格證依次拿到!”
“哦?一個小時!潛力還真不錯啊,他是哪裡的?”老者緩緩地說着,伴着一根手指在茶几上有節奏地輕敲。
“是~是來自滇雲的”青年有些猶豫地說。
“滇雲~呵呵~真是便宜了東華那個老小子!”老者苦笑道。
“老師,要不學生親自去一趟,說服那小子來東魯?”青年提議道。
“不必了!我們有過規定,不插手對方勢力內的事情,更何況是這樣的潛能者。你且退去吧。”老者回道。
“是,學生魯莽了。”說罷青年出門離去。
雲昆遠郊盤龍江畔一座竹樓外,一個精瘦的老者頭戴斗笠,悠然坐於竹椅上長竿垂釣。一箇中年人快步走到老者旁邊喜道:“老師!老師!喜事!喜事!”
“莫要慌張,慢慢說來!”老者頭也不回地說。
“老師,今日我們滇雲新出了個造夢師,半個時辰內依次摘取了全級別的資格證。老師,您看是不是直接叫他過來?”中年人說。
“急什麼,且看看那幾個老頭有什麼反應,到時候再做應對不遲。你先下去吧。”精瘦老者依然不動聲色地說着。
“一個小時!嗯,還真是不錯,是塊料子。”中年人走後,老者嘴角揚了揚,自語道。
與孟臻一同進行造夢師考覈的最後四個人,當天都沒有通過初級造夢師的考覈,雖然有些沮喪,但是他們依舊興奮非常,因爲了一個高級造夢師的誕生。出了夢境遊戲後,他們逢人便一臉得意地訴說,一傳十,十傳百。接下來的幾天裡,他成了人們一直熱議的話題。
許多人都希望能夠預約到他這個新晉的高級造夢師,但他卻像消失一般在夢境遊戲世界裡毫無痕跡。
由於第一次感受到精神力的損耗,孟臻連續幾天都沒有再進入夢境遊戲大廳,就連一直以來每晚必須的清明夢練習,也暫時停止了。
這幾天,他就這樣安心地將水果雕花的各種製作技巧,完完全全地傳授給了莫菲兩人。
夜,江邊,一盞盞點着紅燭的小紙船緩緩向下遊飄去,這夜間的一個小景緻着實吸引了不少濱江路上的行人。
孟臻點開通訊錄,想找個人傾訴一番。香香?現在有太晚不便打擾。還是跟死黨蔡卿吧,這小子不知道在幹嘛,想着就給蔡卿撥打了過去,可是等了好久,卻沒有迴應,無奈只好掛了電話,緩步往濱江路走去。
時值六月,節恰十五,朗月當空,卻無清風。
忽然,一道極細的銀光急速射來,孟臻一個閃身,銀光“嗖!”一聲將他左肩衣服割裂開來。他立即警惕散開精神力進行查探,但他的精神力散開還沒多大範圍,登時大驚,“嗖!嗖!嗖!”又是三道銀芒分上中下三路急速射來。
他不及細想一個橫移後再騰躍而起,欲要及早離開江岸。只是此時,一條黑影倏忽而來,正在他的下落處雙掌推出。
他人在空中不及變化,只得也出雙掌硬拼。“啪“的一聲,四掌相印,黑衣人悶哼一聲倒退兩步,而孟臻也被打得體內熱血翻涌,借力一個後空翻落地險險立住。
“你是什麼人?!”孟臻喝問,還沒得到對方的回答,他先自臉色大變,緊接着向上一個大幅度的騰躍,才堪堪避過了從身後射來的四道銀芒。
黑衣人實力很強,再加上又還有個人不時暗算,孟臻情況非常不樂觀。此時的他根本無暇去多想這些,腳一落地,就感覺到了一種他最不想遇到的感覺。一股強大的精神力壓迫,使他無法探查到不遠處的黑衣人。不僅如此,隨後更加讓他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他發現在他身下半徑六米範圍內有着成百上千的小石粒,居然開始漂浮起來。小石塊向上飄起的速度由快到慢,飄起越高速度越緩慢,而隨着小石塊的飄起,他身上感受到的精神力壓迫也越來越大,感覺好像被一棟房子壓着一般。
突然,成百上千的小石塊漂浮到了他的胸部高度停止了,但是精神力壓迫卻依然越來越強,而且增強度速度越來越快,他都些快撐不住了。
到了最後,全部小石塊猛地向他射來,精神力壓迫瞬間到達極限,孟臻好像一直憋着一股子力氣,此時也終於爆發出來。
“嗬!”的一聲暴喝,強大的精神力如波濤般盪開,千百顆小石塊像失去了動力一般齊齊往下掉落,而此時的孟臻則雙手撐地,氣喘吁吁。那個黑衣人,則是被一股無形地力量倒推了四五米才停下,嘴角不覺留下了一絲鮮血。
“哈哈哈~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小子當真精神力了得!”不想那黑衣人一把抹去了嘴角的血絲卻大笑道。
“嗯?你,認識我?”孟臻這時也已經站了起來,緩緩走向黑衣人,仍心懷警惕地說道。
“我們不僅認識,而且不久前還見過面,哈哈哈~”黑衣人說着又爽朗地大笑起來,一把摘掉了他的頭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