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醒來了,迷亂的雙眸漸漸恢復清明,看到包圍着自己的溫暖的白色裘皮袍,臉上滿是幸福的味道。
白裘少年郎,猛然間站起身來,木木的將懷裡的佳人扔了下去,安靜撲的一聲摔在了地上,安靜額頭上玉白色的可愛小角上閃過一絲黑色的光暈,“你在找死嗎?木小寒?”女魔王憤怒了。
月白色瀟灑裘衣的少年郎,雙眸凝視着平靜的冒着泡的岩漿烈洋,似乎,在這片平靜的海面下,隱藏着某個讓木寒都極爲忌憚的力量。
會是什麼?岩漿黑龍盧卡斯的後手嗎?扯淡!如果是黑龍盧卡斯的後手,他早就使出來了,絕對不會放任自己擊潰他的肉體,而到現在以來,唯一進入岩漿湖的只有辰龍和他的那個廢物龍了,那麼,大海下的那股讓自己都驚悚的力量只有是……
撲——的一聲,少年郎面前的岩漿海面涌起驚天大浪,一個五米開外佈滿細密黑鱗的巨爪,從飛起的岩漿瀑布之下飛出,直直的朝少年郎抓來。
說時遲,那時快,少年郎右手從背上撤出黑色長劍,鈍劍巨字一面對着神來一抓,少年郎雙腳運力,一道銀白色的光質能量從胸口凝出,沿着右臂,匯到了右手的巨闕之上。
“吃我一記,巨闕二式——碎星斬!”少年郎嘴角露出一絲蔑視的微笑,這是巨闕九式中的第二式,也是自己僅會的巨闕招式中,威力最神奇的一招。
這一招或許沒有斬立決的殺傷力大,但是,他有斬立決所沒有的神性——拯救。
斬立決,怒放六座山峰劍芒,於瞬間殺滅敵人,碎星斬,釋放一束生命光芒,淨化敵人。
對於這猙獰的龍鱗巨爪,少年郎內心深處,感到莫名的熟悉感,不錯,正是咒族位面那個辰龍變身的龍人,那個人軀龍爪,龍尾的怪獸,熟悉的敵人,弱智的招式。
木寒決定這次淨化掉龍人的全部能量,將龍人完全禁錮住,好好的打探一下龍人和辰龍的具體關係,能動不動變身的辰龍,絕對還有這別的自己不知道的神通天賦,活着說是秘法。
巨爪沒有絲毫的遲疑,以迅雷掩耳不及盜鈴響叮噹之勢,朝木寒抓了過來,木寒右手輕輕的橫放巨闕,巨闕黑色的劍身上,一道道白色的淨化能量從少年郎的右手中凝起,匯到巨闕劍身的巨字之上。
巨爪已經撲到了少年郎飛舞的髮梢,就是這個時候,木寒動了,一道道人形漣漪從木寒佇立的身上射出,朝四面八方散去,巨闕在漣漪中,無限的擴大,白色的巨字,瞬間將巨爪包圍住了。
岩漿緩緩落下,龍人的右爪上,滿是鮮血,遠處,閉目凝神的木寒,緩緩睜開雙眸,低聲道:“說,你和辰龍究竟是什麼關係,不要試圖拒絕我,拒絕我的後果,你將承擔不起。”
龍人閃動着藍色的雙眸,和辰龍一般無二的俊臉,直直的瞪着木寒,似乎聽不懂木寒再說什麼?
“我數十個數,你若不答話,就算你拒絕我了。”少年郎右手輕輕劃了幾下,對準面前不遠處的龍人,一道道黑色的光芒不斷的從四肢運起,朝右手的巨闕手柄處凝去。
“十,九,八,二,一!”巨闕對準龍人,遙遙一劈。
“你耍賴!混蛋!”一道分外熟悉的混蛋聲音從龍人口中傳出。
是辰龍的聲音,少年郎嘴角輕輕一瞥,罕見的輕笑道:“了不起,能控制變身了。”
“你也不錯啊,變得這麼,這麼卡哇伊,啊哈哈,哈哈……”龍人很無聊的大笑起來。
少年郎飄逸的紫發披散了下來,額頭上流出幾絲粗線,混蛋,就是混蛋,永遠都不知道什麼是尊敬哥哥,雖然是變身狀態。
”吃我一招,三魂秘術之——葬!“龍人忽然臉色一變,臉上滿是嗜殺和戾氣,似乎在一瞬間變回了那個殺戮無情的龍人。
“巨闕一式——斬立決!”少年郎左腳輕輕一點地,身體騰空而起,巨闕劍對着龍人古樸的一劃,一道無形的氣勢朝龍人凝去!
正在催發秘術——葬的龍人臉上滿是不可思議,停下能量蓄積,身形一晃,化作曲折的光線,朝四面八方遁去,無數道辰龍的聲音,朝少年郎疑問:“劍勢三境界,一境界摧枯拉朽,二境界破滅時空,三境界碎天裂地,你到底是誰?我不相信一個少年可以悟出神人才能悟出的二境界,你不只是簡簡單單的玄戰魂附體吧,木寒,你應該是——神.附.體!”
灰色的劍芒天幕將無數道黑色的光線籠罩住,六道如山峰斷崖般的劍芒從四面八方朝中央劈去,“啊——”,天幕中央,龍人顯出了身形,看着六道無匹的劍芒,龍人嘶叫道:“到底是哪位大神,來到了這裡,還請現身一見!”
“別喊了,十二星座神魂,還沒有完全甦醒,我只不過是藉助輪迴鏡的神通,得到了一點雙子神魂的力量,沒出息的混蛋,擋不住這一擊,你就死了算了,要你也是丟人的!
龍人發誓,剛剛,震開六那廝絕對是要殺自己的,六道劍芒上那冰冷刺骨的殺意,穿越萬千時空,絕對不是這麼簡簡單單就消失不見的,面前的六道劍芒也議一定是這廝的絕殺大招,自己得小心應付。
”三魂秘術之——遁!”龍人怒喝一聲,身影猛然間膨脹開來,瞬間一米八的龍人化作三米大小,四米多長佈滿龍鱗的長尾對着六道劍芒猛地一掃
,震開六道山峰般的劍芒,同時,龍人身影忽的縮小起來,化作一粒塵埃,消失在了灰色劍氣天幕之中。
少年郎輕輕的收回巨闕,將巨闕背在身後,左手輕輕一揮,漫天黑色的天幕散開,少年郎緩緩的落在地上,看着龍人消失不見的地方,自言自語,輕聲道:“遁術,是伊賀遁術嗎?”
“是你大爺的伊賀忍術,這是道家五行遁術!”龍人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抱着鮮血淋漓的長尾,對着少年郎狠狠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