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武女帝,本名綺羅.道瓊斯,道瓊斯帝國第九十七代帝王,聖武帝國開國女帝,冷酷、無情、睿智……這些都是她的代名詞,她是個女人,但除了擁有天下女人都嫉妒的容貌以外,她的身上沒有一點女人的樣子,她不會因爲一件漂亮的新衣服而欣喜若狂,不會刻意的打扮自己,沒有女孩子家家的多愁善感,對於別人的讚美也一直保持着不置可否的態度,有人說過,神給了她女人的身體,卻給了她一顆男人的心。?
毫無以外,她的幼年是在皇宮之度過的,每天面對的不是僕人就是自己的父母,當然,偶爾會舉行宮廷宴會會讓她見到很多人,那些比他年長許多的成年人對她極致的讚美,不可否認,那時候長得如同洋娃娃一般的她確實當得起這些讚美,但,年幼就極爲聰慧的她看穿了阿諛奉承人的本質,一張張虛僞的面容讓她最初有些手足無措,漸漸的卻淡然自若,表現出非常不符合年齡的成熟。?
年幼的她也有過朋友,王公貴族家的小姐公子,但大多數都是跟她做了幾天的朋友,因爲她覺得那些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小女孩太幼稚,雖然自己那時候也是個小女孩,但她就是這麼認爲的,能跟她從小玩到大的人不多,世間自幼聰慧的孩子不在少數,但身份的限制,讓聖武公主根本不能見到那些可能跟自己“合拍”的人,她只能生活在自己的小圈子裡。找一些相對聰明的孩子做朋友。?
皇室氛圍的薰陶,讓她固執的認爲。只有那些腦子好一些的人才能做自己朋友。?
聖武女帝的整個童年都是在無趣中度過的,哪怕是道瓊斯帝王讓她認真修習功法,她做的確實很認真,但是她認爲那些很簡單。她話很少,不是她不知道怎麼說,而是她看清了一些東西,卻覺得不用說出來,知道就好了。這也鑄就了她現在的性格。?
當她十二歲後,道瓊斯帝王取消了對她的禁令,她不必爲了出宮再跟道瓊斯帝王一次次申請,不必每次出行都走固定的線路,不必準時出宮準時回宮,想去哪裡都可以,但不變的是她身邊總會跟着一些實力強大的守護者。那段時間可以說是她最開心的日子,她見識到了民間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她會站在賣糖果的攤位前整整一個下午,爲的就是看着賣糖果的小販是如何把各色好吃的糖果做出來的,她還親手做過麥芽糖,自認爲絕對比大街上賣的好吃。?
十二歲之前她生活着夢幻中。國泰民安,人民安居樂業,罪犯必然會受到處罰,好人好報。?
十二歲之後,她的夢破碎了。她見到了貴族的橫行霸道,她見到了在道瓊斯城內還有貧苦的人民靠着野菜度日。她見到了神廟大祭司出行時萬千民衆的頂禮膜拜,他們信仰神靈,而神靈卻不能給他們一處不漏雨的房子,一塊不散發黴味的菜餅。知道的越多,她才明白,這個世界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美好。?
聰明人有聰明人的快樂,但當痛苦時,他們會比任何人都痛苦。?
她是道瓊斯帝王的最爲寵愛的女兒,那時的她沒有大志向說一定要拯救誰誰誰,她曾向道瓊斯帝王訴說自己的煩惱和種種不解,道瓊斯帝王卻反問她:“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她說:“我會幫他們。”?
道瓊斯帝王:“幫多少人,你能幫助多少人?就算身處我的位置,你又能改變多少,我在沒當皇帝的時候,也曾經固執的認爲世界可以變得十分美好,但幾十年過去了,我發現,世界還是那個世界。”?
那時,才十幾歲的她沉默了,她不會無理的辯駁,不會對父親撒嬌,她的智慧和思維就註定了她的行爲方式,那時候的她還沒想着一定要改變什麼,她沒有想過抗爭自己的父親,她會按照他所安排的一切生活,什麼時候嫁人,什麼時候生兒育女,甚至,什麼時候死去。?
從小就有一個男孩在她的心中很特別,因爲他也很聰明,所以她和他自幼年開始便一起成長,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因爲對方的家世,道瓊斯帝王也默許了這一切的發生,如果沒有意外,按照大人們的邏輯,將來她一定會嫁給他。?
意外偏偏就發生了,十五歲對於無夜荒域的人來說已經算不上是懵懂的年紀,貴族的奢靡生活鑄就了男孩很早就會接觸性,她本來覺得他會不同,但他讓她失望了,當她無意間發現他跟一個自己說不上討厭但絕對不喜歡的貴族小姐玩一些大人才該玩的遊戲的時候,有生以來她第一次知道什麼是晴天霹靂。?
於是,她殺了他,用了一個在貴族和皇室間很荒謬的理由。?
她說服了自己身爲帝王的父親,十六歲成年之後,她正式離開了皇宮,離開了道瓊斯城,開始見識這個世界的全部,她甚至故意甩脫了保護自己的守護者,爲的就是更真實的看這個世界。?
她見識到了,這個真實的世界,是那麼的血腥,同時,在她十七歲那年也認識了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人。?
麥魯婭,一個所有認識聖武女帝的人都不知道的名字,十分陌生,她是一個女孩,漂亮聰明,年紀比那時的聖武女帝小一歲,愛笑,笑起來一雙酒窩格外迷人。?
麥魯婭是因爲逃婚才離開自己所在的王國的,她和她相遇了,兩人開始了結伴遊歷,不知不覺,兩人相愛了,聖武女帝就是那個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性取向有問題,但是她無所謂,只要相愛的人能在一起,管他是男是女。?
兩人去了很多地方,離開了黃土荒原。那時候的聖武女帝實力已然不弱,帶着她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然後……麥魯婭死了。?
一個叫做華蘭的中等城市,地處萬花平原中部,隸屬萬花平原聖亞帝國,這個地方聖武女帝永遠會記得,就是在那裡,她眼睜睜的看着她被架在死刑架上燒死,而死刑的罪名是“勾引祭祀”,她眼睜睜的看着一切發生。卻無能爲力。?
麥魯婭很漂亮,雖然不如聖武女帝,但也不會差太多。?
聖武女帝是個高手,在民間,七級八級實力就已經是了不得的存在,而她當時就處於這種實力,所以一路上雖然容貌引起的麻煩不斷。但智慧加上實力,一切她都可以解決,她能保護根本沒有修行天賦的麥魯婭。?
直到到了華蘭城,那裡妓-院是合法的。就在聖武女帝因爲事情離開酒樓的空檔,麥魯婭被明目張膽的抓走了,然後明目張膽的賣進了妓院。但聖武女帝發現這一切的時候,一切都完了,麥魯婭已經“接待”了自己的第一個客人,一個神廟的祭祀。?
祭祀本來是沒錯的,祭祀不需要戒色。進妓院也沒錯,聖武女帝當時也是這麼認爲的。錯的是妓-院,但當她揭穿這一切之後才發現,一切都是有預謀的,神廟祭祀包庇了妓-院,麥魯婭是自願賣身的,而且還要燒死她,之所以能燒死她,因爲落紅,麥魯婭進入妓-院之前是處女。?
處女是不能出來賣的,這已經不是某個帝國的規定,而是神廟的規定。?
麥魯婭被誣衊爲不知廉恥的蕩婦,主動到妓-院勾引祭祀大人,被處以火刑。?
那時候可以說是聖武女帝有生以來最無力的時候,身在異國他鄉,沒有人願意幫他,城主、治安官,或者是某個目睹事情發生了的普通平民,因爲誣陷麥魯婭的是神廟祭祀,他不是一個人,他們是一個羣體,他們代表着神權,沒有人敢質疑神權,哪怕他們是錯的也是如此。?
在整個無夜荒域,質疑神權是死罪,無論你是平民還是帝王,無論你身處何方,質疑神權都是死罪,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質疑神權,就算你質疑,也只能在心裡,否則神廟一定會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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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件事情發生之前,聖武女帝也沒有質疑過神權,就算當她偶然得知在自己十歲的時候母親不是病死,是因爲跟某個神廟祭祀通姦而被父親秘密處死的時候,她也沒有質疑過,她偏執的認爲是母親的錯,要不然父親就不會殺她,而是去找那個祭祀的麻煩,可這次,她迷茫了。?
迷茫中的頓悟,她明白了一些本不應該讓她明白的事情。神權是一種象徵,是神靈賦予人類那一小撮人的權力,是一種制約,每個人都在神權陰霾的籠罩下活着,美好的背後隱藏的通常都是無盡的黑暗。?
而想要擺脫神權的束縛,只能讓自己變得更強大,強大的超越神靈。?
之後聖武女帝便回到了當時的道瓊斯帝國,開始接觸國家政治,開始接觸軍隊,她的才能得到了最大的展現,在其十八歲的時候便得到了道瓊斯帝王的許諾,她有可能成爲下一任道瓊斯帝王,而再起二十五歲的時候,她被側立爲了王儲,直至半年前,一統黃土荒原,成爲了帝王。?
哪怕是在中心三域,比聖武帝國還要大的帝國也沒有幾個,而且沒有女帝,名爲綺羅的她,已經是整個黃土荒原最有權勢的女人之一。?
不過她沒有滿足,當她決定成爲魔鬼的那一刻,就註定她的人生巔峰不可能止步於此。?
朱文做了一個很好的傾聽者,聖武女帝的故事講得很好,主要是因爲她不會因爲故事的內容而影響自己的情緒,或哭或鬧都沒有,哪怕這個故事是真實的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而朱文也終於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麼,她要顛覆神權,爲此不惜一切。?
朱文現在也是有“任務”在身的人,弒神,引動衆神之戰,最後離開這裡,雖然跟聖武女帝要做的結果有些不同,但過程卻是一樣的,於是兩人一拍即合,同時,朱文正在用自己的手段不斷蠶食着聖武女帝那顆堅強的心。?
在聖武帝國皇宮女帝寢宮內,朱文見到了闊別已久的索拉美以及慕絲,兩人就是所謂的“幽隱衛”最高長官,外界傳說是一個人,實際上是兩個人,魔鬼體質讓她們已經在短短一年時間裡達到了地級高階的實力,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
“你會怪我嗎?”索拉美見到朱文有些怯怯的樣子,因爲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她已經歸順了同爲魔鬼的聖武女帝,反觀慕絲倒是無所謂的樣子,因爲她跟朱文本就沒什麼感情。?
朱文搖了搖頭,將她攬在了懷裡,如果聖武女帝想要收復她,她絕對不會逃出她的手心,所以朱文不怪她。?
………?
聖武帝國,帝都。?
巨大的城市,人來人往洋溢着喜慶的氣氛,整個城市都做了一番佈置,而且近些日子以來不斷有外域的帝國使臣到達這裡,帶來了奢華的禮品,之所以會這樣,是聖武帝國已經昭告天下,女帝綺羅選好了帝夫,將於近日完婚。?
皇宮,寢宮。?
已經跟衆大臣見過面,穿着一身華貴禮服的朱文坐在繡牀上舒了口氣,身上傷痕累累的女帝綺羅臉上的潮紅還沒有消退,慵懶的躺在牀的內側,手中還把玩着特製的夾子。?
“你現在能聯繫到普羅修斯嗎?”朱文回身,一隻手按在女帝綺羅的腳腕上問道。?
女帝綺羅捋了捋凌亂的頭髮,點了點頭,突然眼睛一下子眯了起來,赤-裸的身體蹦緊了,嘴裡發出嘶的聲音,有些央求的哼道:“別弄了。”?
朱文微笑,收回了入侵她體內的化龍勁,拿開了按在她腳腕上的手,整理了一下衣服站了起來向着窗邊走去,邊走邊對身後牀上的女帝綺羅道:“你能讓他在我們婚禮的當天來見你嗎?有理由嗎?”?
“可以。”女帝綺羅想了一下說道,頓了頓馬上問道:“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朱文走到窗邊望着窗外,語氣淡然頭也不回的道:“自然是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