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既然拔不出來,那就不要拔了吧?”
半空中,一個幸災樂禍的聲音說道,秀兒突然覺得自己很恰意,因爲她終於看到那個不可一世的林楓的狼狽模樣了,還有比這更美好的事情嗎?
聽了秀兒格外得意的話,林楓站起身,不在繼續拔劍,而是一本正經的說道:“也好,那就請你替我將這把劍弄到戰鬥城堡中去吧?”
秀兒聽了差一點吐血,本來她出言嘲笑林楓,是爲了出出自己一直被他壓制,又被他欺負的這口惡氣,卻沒有想到林楓的眼裡沒有閒人,居然把她當成了不花錢的勞工了。
這廝這麼無恥,又要剝削童工,都快比上傳說中的周扒皮了,不不……傳說中的周扒皮哪有他這麼無恥。
“
別找我,你這麼大一個人都拔不出來,我也拔不出來……”
“少唬我,你能把震天神針弄出來,就能弄進去。”
“主人,你看我這麼一個弱質女流,還是個未成年,怎麼能把這麼重的東西弄進去呢,您另請高明吧?”
林楓當然知道她在與自己搗蛋,再說這個小丫頭只是一個能量形態變化的虛物,並不是實質,她甚至可以變成任何想要變成的模樣。
而她如今這副楚楚可憐的小蘿莉模樣,也是她裝出來的,如果你真認爲她是個,可愛的小蘿莉,那就要小心被她玩弄於鼓掌之上了。
一個史前大名鼎鼎的遺蹟管理者,怎麼會連笨的這把劍都弄不到戰鬥城堡中去,林楓不怕她與自己刷滑頭,他有制服這個小丫頭的絕招。
“算了,我還是將你……”
“不要說爆了我,這句話你沒有說膩,我都聽膩了。”
“那你究竟幫不幫我?”
“你這個欺詐童工的傢伙,怕了你了。”
秀兒自知鬥不過林楓,只有乖乖的任命,但她心中又把林楓咒罵了無數遍。
虛空中一股巨大的力量探出,纏繞在了震天神針之上,貫入地下的寶劍彷彿與空中的戰鬥城堡發生了某種聯繫,猛的從地底自己拔出,回頭飛入了半空中的虛空之中,並消失不見。
秀兒的聲音從扭曲的時空傳了出來:“你的力量還太弱,以後不要做這種自不量力的事情,省的給我找事情做。”
“那樣的話,閒着你幹什麼?”
‘撲通。’
戰鬥城堡中的秀兒一頭栽倒,她的主人究竟是個怎樣禽獸的傢伙呀,居然整天想着給自己找事情幹。
“你真無恥,我怎麼會有你這麼一個主人?”
“謝謝誇獎,這隻能說我們有緣分,再者,如果你不與我調皮搗蛋的話,我也不會動不動就教訓你,那時你就會發現我是一個很好的主人了。”
“呸!”
…………
不一會的功夫,林楓追上了先前的隊。
見到林楓回來,琪琪白皙如玉的臉上突然有淚珠劃過,自從幾年前她的養父養母離開她之後,她便只剩下了這個相依爲命的哥哥,如果林楓回不來,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突然瘋掉。
“哥,你總算回來了。”
林楓點了點頭,臉上也出了溫柔之色,在琪琪不足兩歲的時候,他的父母將這個小女孩從街頭見了回來,這叫父母響應國家號召,沒有兄弟姐妹的林楓突然多了一個妹妹。
而父母后來死在一場意外的礦難之後,她便成立自己唯一的親人了。
雖然她死在了上一世的末世初期,但卻在這一世,成功活了下來,使得林楓覺得整個世界都比上一世明亮了很多。
張彪想起那頭變異獅怪的恐怖,趕緊問道:“那頭怪獸呢?”
“殺了。”
聽了林楓這句雲淡風輕的話,張彪很想過去揍他一頓。
如此恐怖的怪獸居然被這個妖孽殺了,林楓果然夠厲害,可是就算你殺了那頭怪獸,也不用把話說的如此輕巧把,你以爲自己是捏死了一隻螞蟻嗎?
其實張彪剛纔是想問你那頭怪獸怎麼沒把你吃掉,畢竟怪獸的力量強過林楓太多,別說殺死怪獸了,就算他想從怪獸的爪下逃出來,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不過話到嘴邊,又變的婉轉了一點。
卻沒有想到得到的答案,居然林楓把那頭強大的獅怪給殺掉了,張彪心中不僅想起剛纔大地上發出的猛烈震動,連他們在十幾裡之外,都可以強烈的感覺到遠處的震動。
可以想象,剛纔林楓與獅怪之間,究竟發生了何等激烈的戰鬥。
看來怪獸雖然厲害,但終究不如妖孽厲害,此時此刻,他心中已經把林楓劃入了妖孽的類別。
當然了,如果他敢把這句話說出來,林楓立即就會將他一拳轟斃。
議論聲像瘟疫一樣,在整個隊伍中蔓延,林楓居然殺死了一頭力量達到幾千點的怪獸,這可是人類已知的最強大怪獸,可是卻被林楓單槍匹馬的給秒殺了。
雖然這頭怪獸是被林楓殺的,可是自己卻見證了歷史性的一刻,以後自己與其他團的兄弟吹牛,便有真正的資本了。
在一個沒人注意的角落了,一個軍官卻臉色蒼白,想不到這麼厲害的怪獸都殺不死林楓,看來司令的這次計劃要徹底失敗了。
不知道何時,林楓站到了那名軍官的身上,而後冷冷的問道:“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那名軍官是這次行動小組的一個隊長,管理五百人的中級官員,如今他被林楓看似隨意的問了這麼一句話之後,立即身體一顫。
他雖然努力做出一副十分平靜的模樣,但汗水順着他的雙鬢留下,完全浸溼了肩頭,可以想象此時的他,心中又多麼的驚慌。
所有人心中都奇怪不已,不明白林楓爲什麼莫名其妙的問這麼一句,更不明白那名叫劉大龍的隊長聽了這幾話之後,爲什麼會緊張成這樣。
“我不明白教官在說什麼?”
林楓眼中閃過的寒光,叫劉大龍的身體又明顯抖動了一下,只聽林楓繼續說道:“我再給你一個機會…….”
“教官,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的耐性是有限的......好吧,既然你不說,那我就替你說了.......我們在這裡營救琪琪,可以說不斷遇上怪獸的襲擊,這絕不是巧合,而是有人故意在隊伍中留下了特殊的氣味,並吸引怪獸不停的來襲擊我們,而那個出賣所有人的叛徒……就是你。”
這當然不是巧合,如果他們每走一步,都會遇上這麼多怪獸的話,那麼全人類早已經滅亡。
再者,依靠對氣味的敏感,他在仔細搜索之下,更是在劉大龍身上聞到了一絲淡淡的腥氣,那自然是他在散播這種氣味的時候殘留在身上的。
雖然林楓早就察覺到了事情不對頭,但由於剛纔事情太多,他一直沒有追查這件事。
現在暫時安全了,他當然要把這個害羣之馬找出來,爲了不冤枉人,林楓試探性的問了他一句,而得到的結果卻是他最不願意看到那種,自己的隊伍中有叛徒。
哪怕上一世之中,經歷了太多的出賣背叛與恩將仇報,這一世他依然不願意看到有人做這樣的事情。
劉大龍雖然後背的軍裝都已經被汗水打溼,但他依然倔強的說道:“你冤枉我,我什麼也沒做。”
他如今也是必須堅持到底,剛纔死了好幾百人,剩下的人如果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後,會把他的身體給撕成碎片的。
只有硬撐到底纔有活下去的希望,如果他僥倖回到希望之城,他背後的勢力也會想辦法保住他的。
當然,如果他背後的那些人對他見死不救的話,他到時便把一切真相揭露出來,拉他與他的後臺一起陪葬。
林楓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的確很想給你機會,而你就這樣放棄了……你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後臺是誰嗎,我以前始終認爲,就算我個人得罪了第一軍區,也是我與第一軍區的私人恩怨,卻沒有想到第一軍區的人要這個團一起爲我陪葬……”
林楓侃侃而談,漸漸把事情完全揭露了出來。
像鄭勝利這樣心思敏捷的人,已經猜到了事情的全部真相。
張彪能夠在短時間內做到團長,自然也不是笨蛋,再說,林楓剛纔救了全團的人,因此他相信林楓絕不會扭曲事情的真相。
一直以來,張彪也在野外執行過幾次危險的任務,卻從來沒有遇上今天這麼危險的情況,他也對爲什麼一路上會有這麼多的怪獸緊追不捨,心中也有些鬧不明白,原來是這個隊伍中有害羣之馬所致。
林楓一伸手,在劉大龍胸前的衣兜裡拿出了一個墨綠色的瓶子,而後冷冷看着劉大龍,想看看他怎麼狡辯。
整個過程,劉大龍的身體一動未動,他知道自己與林楓的差距有多大,只要自己稍有異動,林楓便會一拳打爆他的腦袋。
劉大龍臉色突然變得極爲蒼白,彷彿死人一樣的白。
張彪憤怒了,他嘶吼道:“劉文定,你這個雜碎,你居然想害死我們全團的人,如果不是教官把你找出來,我們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我要將你交給軍事法庭,到時軍事法庭一定會槍斃了你。”
雖然張彪極度憤怒,但他卻沒有忘記劉大龍的身份,不要說自己,就算是王煙花中將在此,也沒有將劉大龍就地處決的權力,因此只有將他交到軍事法庭,接受軍事法庭的制裁。
以劉大龍所犯下的罪行,到了軍事法庭自然是難逃一死。
聽到要將自己交給軍事法庭,劉大龍心中升起了一絲喜悅,只要回到城裡,以第一軍區的活動能力,這件事情最終也會不了了之。
劉大龍表面上依然裝出一副委屈的模樣,大聲叫道:“我什麼也沒有做,你把我交到哪裡我都不怕。”
他沒有注意到,林楓已經擡起了手,接着一拳打出。
‘彭。’
下一刻,林楓的拳頭已經從劉大龍的五官之中轟了進去。
劉大龍腦袋猛烈的爆破,化爲了美麗的血雨,他的死屍則一頭栽倒在地。
所有士兵愕然,一個管理着五百人的隊長就這樣被林楓一拳打死了,林楓的膽子怎麼會有這麼大,哪怕劉大龍真的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也該有軍事法庭處置他,而不是動用私刑。
林楓這麼做,已經嚴重違反了軍紀,在戰場上殺死戰友,無論理由多麼的充分,都難逃軍事法庭的絞刑懲罰。
只要回到北京城,第一軍區說不定就會拿這件事出來打擊林楓,甚至第五軍區都會受到牽連,張揚都也說不定會親自動手對付他。
這麼多複雜的事情碰到了一起,不知道林楓下一步該怎麼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