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連理從回憶中抽身,看着眼前這三個圖形,握緊手中的表,朝着虞碧落的房間中走去。
虞碧落的房間很暗,窗簾不知道爲什麼被拉的嚴嚴實實的,一點光都透不進來。虞連理和鍾離晟雖然奇怪,但也沒管。虞連理徑直走到牀邊,伸手在牀邊的縫隙中摩挲,一個小紙條落入手中。
虞連理將手中的紙條打開,看着裡面的寫着的內容,他瞳孔一縮,緊接着將紙條交給鍾離晟。
鍾離晟迅速看完紙條裡的內容,他眉頭緊鎖,整個人肉眼可見的變得焦躁起來,但他向外面看了一眼,對着虞連理點了點頭。
兩人也沒有急着出去,整理着自己的情緒,確定情緒沒有破綻之後,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到周巧梅面前。
“周姨!我姐姐對你那麼好,你爲什麼要這麼對她!”虞連理咬着牙低聲吼道,甚至擡手就把桌子上的水杯摔在地上。
周巧梅先是看了兩人一眼,緊接着似乎是被他的舉動嚇到,眼底立刻泛起一層水霧,“我做了什麼了!我只是做了我認爲是對的事情而已!”
“你認爲對的事情?那你就可以罔顧他人性命麼!”虞連理上前一步,狠狠地看着周巧梅,臉紅脖子粗的對着她吼道!
“你在幹什麼?”
一股大力將虞連理整個人推了一個踉蹌,多虧鍾離晟眼疾手快纔不至於跌倒。看着站在自己眼前面色冷冽的魏庭,虞連理頓時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冷水,剛纔的氣勢頓時就消失了。“你、你……”
虞連理本想繼續說什麼,然而一不小心咬了自己舌尖一口,疼痛讓虞連理整張臉都扭曲了,嘴邊的話一出口就變得磕磕巴巴的。好在他剛剛的臉色也不好看,所以沒人發現。
鍾離晟的視線朝旁邊快速的掃了一眼,伸手將虞連理拉到自己身後,面色陰沉的像是能滴出水,連聲音裡都透着凍入骨髓的冷意。
“幹什麼?怎麼不問你母親幹了什麼?!落落失蹤了你知道麼!因爲你母親落落現在下落不明,生死不知!”鍾離晟的聲音不大,但任何人都無法忽視他聲音裡的怒意。
“不...不可能!”魏庭轉頭看向自己的母親。試圖從周巧梅的臉上找到答案。
徐謹看着鍾離晟垂落在一旁的手若有所思,而一道完全陌生的聲音在屋子裡響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事情了麼?”
“大家有什麼事好好談,別傷了和氣!”另一個聲音緊接着響起。
虞連理轉頭,看着走進來的兩個男人,其中一個外表看起來很儒雅,此時正是一頭霧水的表情,看長相,估計就是魏庭的父親。而另一個嘴上勸着兩個人,可眼裡冒出來的精光證明這人說話時的口不對心。
虞連理快速在腦中組織語句,怒氣衝衝的說道,“呵,你誰啊?知道發生什麼事了麼就在這裡充好人當和事佬?我們之間的事關你什麼事?滾!”
“一大把年紀了連基本的避嫌都不懂,就沒見過誰家的爺們這麼願意摻和別人家的私事的時候,居委會的大娘都沒管這麼多,你又算是哪根蔥……”虞連理在一旁罵罵咧咧,陰陽怪氣。
男人被一個年輕的小輩當衆這麼辱罵,臉上掛不住。他強撐着笑臉,對着魏庭的父親說道,“本想讓大家心平氣和的交流,沒想到壞了事。既然你們有事要處理,那我就先走了。”
男人走出房門的時候,還能聽見虞連理在裡面各種問候他祖宗的話。男人臉色陰沉,將這筆賬記在心裡,轉身就準備找人去算算這筆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