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重生之父寵子受 62戰友
“衛生員”沒理會石化掉的聶政,轉而對着另外三名成員做起了自我介紹:“新來的衛生員,司徒晴庭,‘晴天’的‘晴’,‘庭院’的‘庭’,名字沒什麼深意,據說是來自某部動畫的角色,要是覺得彆扭,你們可以叫我司徒。”
說完,露齒一笑,笑容和某人有些相似。
聶政愣愣的看着他,有些意外他居然會主動和人結交,司徒晴庭察覺到他的視線,轉過頭看他,然後用另外三個人看不見的右眼眨了一下,不等聶政迴應,他又把視線給移開了。
另外三人據說都是老兵了,平均年齡大概還不到三十歲,年輕幹練,神采奕奕,神情堅毅眼神銳利,都是意志力頑強的出色士兵。
聶政和司徒晴庭是例外,一個是多出來的隊員,一個是替換了別人。
“我是隊長,秦風。”
“我是副隊長,楚河。”
“隊員,聶政。”
“隊員,菜刀。”
……
一段長長的沉默之後,菜刀沒有表情的酷臉終於繃不住了:“你們這都是什麼表情?”
隊長秦風眼角抽搐,抿着嘴脣沒打算說話,看了眼自己的副隊長,副隊長楚河接收到信號,咳嗽一聲:“菜刀……你是飛行員吧?”
“以前是,從弄丟了我的‘坐騎’之後,我就轉職了,這是我第一次出任務……我是指飛行之外的,感覺還不錯!”菜刀語氣沉穩,字字鏗鏘有力,面帶微笑,顯然對自己執行的第一次任務充滿了信心。
秦風瞥他一眼:“希望你的表現和在天空上一樣出衆。”
楚河笑眯眯的看向了聶政:“你是……普通人吧?”
聶政懂他的意思,聳聳肩:“沒有參加過任何訓練,所以我很想不通他們爲什麼派我來。”
“跟你有仇。”
“腦子抽了。”
菜刀和隊長同時說,一個滿含同情之意,一個面露十分不滿。
楚河呵呵呵呵的笑:“他們開玩笑……司徒,你成年了沒有?”
司徒晴庭:“……已經滿了十八。”
“十……八……”楚河笑不下去了,看了眼秦風,他現在完全能夠理解自家隊長的心情,從前出任務相伴的都是身經百戰經驗豐富的戰士,菜刀作爲飛行員是一隻老鳥,但作爲一個普通的戰士相當於一隻比較高級點的菜鳥,而聶政連戰士都算不上,只不過是一個連最基本的訓練都沒有受過的普通人,就算體能超強又能怎麼樣?還有司徒晴庭,他們的衛生員,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鬼頭,醫術暫且不說,能不能自保還是個問題。
楚河頭疼無比,現在他們的組隊,怎麼看都是隻能給個小拇指的類型……或者上面這麼安排有別的深意?
總不至於讓他們送死吧?
楚河清清嗓子:“我們這支隊伍,一直都是四個人,菜刀、聶政、司徒你們三個是新加入的,現在一共有五個成員,簡單說明一下,我們的任務就是搜尋倖存者,然後在有人救援之前確保他們和我們自己的安全,接着繼續搜尋,一直重複,直到把我們負責的區域檢查完畢,確認沒有遺留倖存者。”
“聽着很簡單,不過有危險。”楚河的視線緩緩的從秦風之外的三個人臉上一一掃過,語氣溫和委婉,“指望戰友的保護是不現實的,所以,你們最好確信你們有保命的本事,要是覺得自己實在不行,現在,隊長還可以申請讓飛機載你們回去,而不是去送死。”
楚河看着他們,眼神真誠並且……期待——明顯的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菜刀勉強,而聶政司徒晴庭兩人就是疑似拖後腿的兩個了,他大概寧願不要衛生員。
“我覺得我有這個本事。”菜刀很自信,然後看着聶政和司徒晴庭,很單純的看,沒有懷疑的意思,他問他們兩個,“你們想回去嗎?看起來很弱的樣子。”
看吧,不是懷疑,而是直接的否定。
聶政:“……不,謝謝你的好意。”
司徒晴庭的笑臉早就換成了黑臉,惡聲惡氣的說道:“我比你想的更強。”
秦風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們兩個:“除非你們有異能。”
爲了方便行事,聶政乾脆承認:“沒錯。”
秦風追問:“具體的。”
司徒晴庭看他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樣子,皺皺眉:“這算是**吧?”不能把他們有空間的事實說出來,聶政又已經承認了他們兩個是異能者,要是秦風追問下去,他們要編造一個怎麼樣的異能出來?
秦風嚴肅的看着司徒晴庭,語氣嚴厲非常:“從你們上飛機的那一刻,就沒有任何秘密可言,作爲一個戰士,首先要學會就是服從命令!現在告訴我,你們的異能是什麼!”
司徒晴庭被他逼問的語氣鬧的心裡冒起一股火氣來,要不是爲了他爸,誰會巴巴的湊到你跟前聽你頤指氣使!狗屁方舟!狗屁隊長!
他在方舟的這些天心裡鬱積了不少的怨氣,爲了能加入有聶政在的這個隊伍,他瞞着聶政,冒險用空間偷溜到了高層,找到了徐謀安,冷靜的和對方理論談條件,取得了重新檢查的資格,利用空間作弊讓自己合格……他知道自己這樣做會惹來他們更多的關注和懷疑,不過他死不承認對方也沒辦法,威逼利誘都行不通。
即使是檢查過關了,他們也不會輕易的讓自己如願,沒關係,他把他們所以的儀器設備全部悄悄的藏到了空間裡,沒有證據他們焦頭爛額懷疑到自己身上也束手無策——別以爲只有你們能夠威脅我!
司徒晴庭從黑着臉的徐謀安那裡得知自己如願以償之後,臉上的得意神情再也掩飾不住。
所以聶政以爲他們要分離所以有和他做的意思的時候,司徒晴庭心裡在偷偷的高興,裝出不在意的樣子真的很辛苦呀,差點被他爸給察覺到……呃,好像察覺到了一點點,還好聶政沒有再繼續深究下去,不然他一定破功。
從早上起牀開始他就很不舒服,全身痠痛,尤其是後面,天知道他得忍耐到什麼程度纔不至於讓自己的走路姿勢看起來很怪異,他本來打算早早的起牀然後等到飛機起飛的最後一刻再出現,這樣誰都沒辦法再把他趕下去,他做到了,不過是因爲起牀太晚,所以匆忙的打亂了原本的計劃,連擦藥的時間也沒有,到現在他還難受着!
所以一旦有任何人的態度讓他覺得不舒服,他就會像一個充滿了氣的氣球,一戳就爆,毫無耐性可言。
司徒晴庭寒着臉,一言不發的瞪着秦風,秦風不爲所動,一副“我很耐心的等着你解釋”的淡定表情。
聶政伸手在司徒晴庭在司徒晴庭後腦勺上輕輕撫摸兩下,冷靜的說道:“放鬆點,晴庭。”
順毛很有用,司徒晴庭轉過頭看看聶政,聶政對他露出一個寵溺的笑容,司徒晴庭心情突然就好了起來,脣角上揚,眼睛裡流露出開心的光芒。
一個帥大叔,一個俊少年,相視而笑,溫情脈脈……
楚河突然猛咳起來,四顆腦袋齊齊的轉向他,楚河捏着拳頭在脣邊最後大聲咳嗽一聲,然後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剛纔嗓子有點不舒服,現在好了,司徒,隊長的說話方式就是這樣,他沒惡意,你以後會慢慢適應的……”
“要是適應不了呢?”一個聲音打斷他。
楚河看向聲音發源地,想從對方臉上發現哪怕一絲一毫的故意搗亂的跡象,然而從始至終,他只在這個真名不知道叫啥代號爲菜刀的男青年臉上看到認真嚴肅的研究神情——他是真心實意的想知道問題的答案,沒有一點玩笑揶揄的意思。
這個認知讓楚河的嘴角抽搐起來,菜刀以爲他沒有聽清楚,又認認真真的重複了一邊:“適應不了的人,就算每次按照‘服從命令’的原則忍了下來,時間長了心裡還是會不舒服的吧?這樣會影響團隊合作戰友感情,所以究竟要怎麼處理很重要,我想知道,除了適應還有其他的方法解決嗎?”
楚河:“……”
父子:“……”
秦風:“……”
飛行員:“……”
楚河吼:“我說大叔,麻煩你認真駕駛,掉下去我們全完了!”楚河吼完,深吸一口氣,眼角**的看向還是一臉認真求知的菜刀,微笑道,“這個嘛……”
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秦風默默的看了自己的副隊長一眼,楚河笑的分外開心:“我當年的做法就是……”
“撿重要的聽,標點符號和其他的語氣詞全部當成放屁。”
楚河鼓掌,看着聶政一臉找到知己的表情:“兄弟,看來你很有經驗。”
聶政聳聳肩:“我的身手不是憑空來的,教我的老師脾氣臭的不亞於阿斯塔羅特。”
楚河看了眼秦風,深有體會的點點頭:“沒錯。”
秦風狠狠的皺起眉頭,不悅的問道:“誰是阿斯……阿斯、塔……”
“阿斯塔羅特。”菜刀替他補充,“這個名字聽起來有些耳熟。”
“地獄七魔王之一,原罪爲憤怒的墮天使。”司徒晴庭補充,他這個時候心情已經完全平靜下來,想了一下剛纔的事情,覺得沒什麼好生氣的,心平氣和的對秦風說道,“你是隊長我就會聽你的話,但你的態度很不好,我又不是正規的軍人,你不能拿你那套來要求我,是吧,隊長?”
秦風眼裡閃過一絲尷尬,司徒晴庭太年輕,相貌又好,看起來是個很精緻的男孩,和他手下帶過的皮糙肉厚的戰士太不一樣,秦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和這種類型的男孩相處。
這裡最瞭解秦風的就是和他有十幾年交情的楚河了,見自己的隊長尷尬無措又不知道該怎麼做的樣子挺可憐的,楚河心裡一軟,有些後悔剛纔附和聶政的玩笑,連忙替秦風說話:“秦風沒那個意思,他不太會說話,直來直去的,這樣吧,以後有什麼話要說就由我來轉達,反正他心裡想什麼我都清楚,是吧,風!”楚河說完,笑眯眯的碰碰秦風的肩膀,一點都沒發現他剛纔的言語有多曖昧。
菜刀歪頭好奇的重複:“風?”
“啊?……啊!”猛然想到自己剛纔下意識的把私底下的稱呼給帶了出來,楚河表情一滯,扭頭去看秦風,秦風正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楚河被他的視線看的心頭一跳,連忙把頭扭過去,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問衆人,“這樣可以嗎?不會影響戰友感情了吧?”
只有菜刀彷彿什麼都沒察覺的樣子,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覺得可行,點點頭:“當然,不過我能適應隊長的說話方式,所以沒必要對我這樣,司徒年紀小,特別照顧他就好了,聶政……聶政你應該沒那麼脆弱吧?”
聶政:“……沒有。”
脆弱的玻璃心少年:“……”-_-#
司徒晴庭板着臉:“我不用特殊照顧!”
菜刀很嚴肅的看着他:“司徒,不用勉強,團隊合作很重要,人的感情很難控制,我們不怪你的。”
司徒晴庭臉黑如鍋底,無語的看着菜刀:“我說了不用就不用,我能適應,剛纔是意外,因爲我本來心情就有些不好,以後不會了,所以真的不用特殊照顧我,我和大家一樣!”
“嗯。”菜刀居然露出一個很欣慰的笑容,看了眼楚河,又看了眼秦風,再看看聶政,“你們看,說開了,事情真的很容易解決,那麼,從此以後大家都是同生共死的戰友了!”
他率先伸出了手,手背朝上,笑容真切誠懇。
秦風第二個把手放到他的手背上,接着是一臉無奈但是眼神溫暖的楚河
對於聶政來說,這不是一個形式,一旦他把手放上去,就是承認了這羣戰友,就要負起作爲戰友的責任,同生共死,不拋棄,不放棄。
他看着司徒晴庭,司徒晴庭的神情這樣說:你怎麼做,我就怎麼做,我用遠是和你一起的。
他又看了看另外三個人,三張真誠的臉,堅毅的神情,坦蕩的眼神,他們是值得信任的,是可以託付後背的戰友。
聶政微微一笑,將手放了上去,司徒晴庭緊隨其後,少年的表情很鄭重,聶政從他微微發顫的手和出了汗的手心察覺到,少年此時心情的激動。
戰友。
想必他已經懵懵懂懂的察覺到了這個詞彙的意義,明白它背後包含的沉重內容,他短短的十八年人生裡,從未有過這樣奇異的情感經歷,當他的手覆蓋在聶政的手背上,當他看着另外三張開始熟悉起來的堅毅臉龐,他覺得自己的內心彷彿裝進了什麼沉甸甸的東西,他仍然是一個依賴着、深愛着自己養父的簡單少年,但他不再是眼中只有小小一方天地的孩子,在這一刻,當某種名爲責任,或許還有其他不知名的東西被他主動接受,牢牢的銘記,他就不再是一個男孩,而是一個和他年長的愛人一樣,頂天立地的男人。
……至於是不是他的錯覺,我們暫且忽略不提,來談談他們目的地的第一站,Z國渤海的某片區域,每一個已知的海島,他們都要進行仔細的探測,還是那句話,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生命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