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醫師說着，齊芳立刻不悅的打斷道：“我很正常！沒有什麼兩個！”
“是！”丘醫師連忙擺手道：“我是說假設，如果有一個人的身體裡面，我們假設，她的身體裡面有兩個人、也或者說是兩個靈魂，可以自己和自己對話的兩個靈魂……齊小姐，你覺得這是屬於正常的範圍之內麼？”
“哼！”
冷哼一聲，齊芳喉嚨微動，變換了一下交叉的美腿，換另一隻壓在上面，行爲心理學來看，這是不自然，或是這個問題她不想回答。
換一條腿翹，這是一種改變，潛意識裡，她其實是想讓丘醫師換另外一個話題。
“兩個人怎麼了？”齊芳冷哼道：“不是都說咱們人類的大腦的利用率只有10％嗎？兩個人不過上20％，只能說我們……只能說這樣的人，比你們這羣蠢人更聰明！我看你們就是嫉妒！”
長出了口氣，丘醫師微微點頭，繼續問道：“那好吧，齊小姐，我再問您第二個問題，如果是你想喝水、或是有什麼其它的要求，現在可以提出來。”
“趕快問！”齊芳不耐煩的向後靠了靠、再次交換了一下兩條美腿。
“齊小姐你覺得……我這麼問吧，你是不是覺得一個身爲曾經的特種兵連隊的指導員，在某些問題上，她不夠果決、不夠勇敢，或是太脆弱了，你是不是覺得，她很沒用？”
丘醫師這一個月來，做了很多齊芳的功課，把齊芳的身世瞭解的清清楚楚。
而且她這話問的也是很有技巧，先是用了“身爲”，咬字很重，這是承認這個齊芳的用語……接着丘醫師便用了“她”字，是“她太脆弱了”。
“沒用的傢伙！”
這個問題也是齊芳這個性格幻化出來的主因、基礎，齊芳這次完全沒有閃避，身子微微向前躬，這是戰鬥意識的表現！
兩個人打架，沒有人腦袋是向後仰的，那會產生不安全感，反之，向前躬，這便是戰鬥的準備。
“這麼多年的特種兵訓練！這麼多年的部隊生涯！她找了個男人嫁了也就罷了！還給人家生了個孩子！你是大夫，你知道吧？女人一旦嫁了人，就會變得多愁善感！女人一旦生了孩子，就會有那種最要不得的母性本能冒出來！如果不是她嫁了人、當了母親，殺一車小孩子而已！只不過就是殺了一些只會大吵大鬧聒噪的小孩子！”
齊芳越說越激動，她起身站起來，盯着丘醫師的眼睛，手指指着一側，“還有那個蘇文！她爲什麼折磨你？你怎麼就那麼傻呢？她折磨你的目的就是喜歡看到你屈辱、痛苦的樣子！這樣她纔會很興奮！如果你對她笑！你在告訴她，你是在享受這個過程！她不過是在爲你服務而已！她還會興奮嗎？你怎麼就這麼傻？這麼膚淺的道理，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爲什麼就是做不到？就是脆弱！就是軟弱！無能！笨蛋！愚蠢！蠢女人！”
“好好，我明白我明白，你是對的……”丘醫師擡起雙手、示意她冷靜，齊芳冷哼一聲，一屁股坐下，雙臂盤在胸口看向一側。
“好吧，我承認你是對的，她是無能的。”丘醫師，緩和着語氣道：“她……那她現在在你的身體裡，她現在還好麼？”
“哼！”齊芳冷笑着轉過頭，“老孃現在就是承認了，我承認了！好嗎？你們又能把我怎麼樣？有本事殺了我！”
她緩緩站起身，手指指着柳非凡的鼻子，“你！姓柳的！如果不是你，齊芳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
“還有你！”齊芳側身指着韓月雪，“韓月雪！如果不是你鬧脾氣離團出走，齊芳她會親自帶你的1團嗎？她會錯手殺了那些小孩子嗎？你知不知道，在你走的那段時間，齊芳她爲你喝了多少的酒！齊芳她爲你擦過多少次眼淚？”
“你們所有人！”齊芳的手指在車裡指了一圈，“你們所有人
現在都回答我！你們嘴上說的好聽！把齊芳當成家裡人，把她當親人！可是！可是當齊芳在紅顏城內受蘇文折磨的時候！你們在做什麼？你們有一個人來救她的嗎？”
“呵呵……”齊芳最後冷笑着，“反倒是我，在她最艱難、最痛苦的時候，只有我在，只有我在她身邊陪着她，只有我在保護她，而你們……你們現在卻在這大言不慚的想把我趕走？呵呵……妄想！你們都在癡心妄想！！”
她的情緒太過激動，現在已經不適合繼續談話了。
丘醫師看了柳非凡一眼，微微搖頭，柳非凡長出了口氣，側頭看向其它的地方……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這個齊芳說的沒錯。
齊芳之所以變成今天這樣，自己也是有很大的原因，自己就是太過輕信範曉曦她們4個。
而之後，明知道齊芳被人囚禁了，自己也沒想辦法先去把她救出來。
在齊芳的問題上，自己有很大的責任。
反之，如果是秦月被人掠走，柳非凡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把秦月救出來！絕對不會有齊芳的這種悲劇。
還是自己，是自己對齊姐不夠好……
微微閉眼，柳非凡在空間裡召喚出蘇文的屍體，屍體顯現在他的右手手掌處，一瞬間就滾到地上。
剛剛還很激動，現在忽然的，齊芳一怔，十分詫異的盯着柳非凡，“你！你不怕蘇紅顏報復你嗎？”
這個齊芳曾經和身體裡的齊芳說過，柳非凡怕得罪蘇紅顏，肯定不會替你報仇的。
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把蘇文抓來了。
“爲了齊姐，我不怕報復。”柳非凡坦然的看着齊芳，隨後再次微微閉眼，在空間裡找出20顆生命晶體，放到齊芳面前的桌子上，“把她交給你3天，不要破壞她的腦子。”
“呵……”齊芳冷笑看着桌子上的生命晶體，“你還是捨不得殺她是麼？我早就說過，你捨不得蘇紅顏的……”
（本章完）